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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背上钢鞭,只看短兵相接,火星四溅,依然是纠葛难清。却听得空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如何斗了这许久,还是没有一个胜败?也罢,且看我神威。”便看一人窜至三眼魔君的顶上云头,做势便欲扑下。
三眼魔君抬头观看,见那息斗和尚吱牙咧嘴,神情颇为滑稽,拿着一柄日月禅杖肆意舞弄,做势便欲扑将下来,不由得魂飞魄散,急道:“你若是与吴九道一并攻来,以二敌一,又算得上是什么英雄神仙?”心中却是叫苦不迭,暗道:“这猴子本是天下第一的无赖神仙,我这般说将,他却未必便能放在心上。”
果然听他笑道:“你先前还在怨怪于我,此刻即便是袖手旁观,你也依旧不能将我看成英雄。既然如此,何不索性上前与你打上一个痛快,也体悟一番这群殴恶人的不尽豪爽?”三眼魔君看他说话间便已将那禅杖杵下,急忙挥戟抵挡,用力拖拽,动摇得几分,却不能随意舞动,原来那方天画戟正被吴九道压住,动弹不得自如。
息斗和尚道:“苦也,苦也,你若是要用肉身抗护我的大杖,那正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本大师最是不能读经礼佛,你在此白白丢失了一条性命,虽然也称得上是罪有应得,却少不了要我为你超度。那各类法经念诵下来,你的亡魂自然安宁无澜,我却是好几日不得睡觉。”
看三眼魔君惊惶之下,竭力侧身躲闪,禅杖顿时落空,不觉又笑道:“是了,你也知晓我若是随不得好觉,气愤之下必定寻你的魂魄报复,所以万万不可让我诵经于你。躲避得好,躲避得妙。”
三眼魔君被他唬吓,早已惊出一身冷汗,提云往后退去几步,忖道:“他二人道行一个在我之上,一个却不在我之下,联袂而来,我实在撑持不得。”于是冷笑道:“你若是喜欢那琉璃短筒,我送你便是。此刻都已困乏,你我皆不能久战,还是各自回去好生安歇得好。”转身逃走,瞬间消没了踪迹。
息斗和尚愕然道:“分明是他不敢再战,如何说我也不能久战,逃则逃矣,何必如此的做作虚弄?依我看来,他方是那天上天下、古往今来的第一厚脸皮之人。”吴九道哈哈大笑,二人皆不去追赶。
峰上众人得了琉璃短筒,将它打开,便看里面窜出一股白烟,晃悠得几圈,插入地上,赫然一面双牛大幡。杨起与祁恬面面相觑,讶然道:“这就是那神魔生死状么?虽然只能用得一次,好歹也是异物,为何竟连半分的光彩也不曾看见?”
廉颇道:“稍时和尚将备案印子戳上,那时五色光芒流溢,自然大是不同的。”祁恬便去催促息斗和尚,却看他不慌不忙,瞥眼斜视,悠哉道:“你急什么?那魔礼青一家子还在路上,等他们到了这翠竹峰前,再将备案的戳印打上不迟。”看对面峰上又来了一队人马,当先二将,一人提刀,一人横枪,正是李牧与王翦。
廉颇惊问缘故,李牧哈哈笑道:“分散双峰,虽能呼应交援,但若是被魔家兄弟引兵分隔,围而歼之,并定会被逐一击破,更难保全。还不如合兵一处,以这无尽浩荡的军威,故作威慑恫吓之状。”
不多时,便看息斗和尚跃上云头,拍掌笑道:“来了,来了,魔家四兄弟来了。”从怀中掏出红印,往空中扔去,口中喝道:“正时变化,疾去!”那印子滴溜溜转上两圈,变成极其庞大的一道光圈,形火似荼,映照群峰,顿时亮如白昼。
杨起惊愕不已,道:“此时尚是深夜,如何天上竟能生出太阳,却连后面的月色尽皆遮掩了?”祁恬啧啧称赞,笑道:“这便是日月同映的华丽美景了。”
听得地上风声响动,那双牛大幡如被吸引,脱土而出,径直往空中飞去,便如吴九道的冲云石一般,见风即长,只是那成长的速度却要快上了许多。待旗幡到得那光芒正中,已然大如天云,通体变得晶莹剔透,无数色彩幻蝶化舞,如春日百花之齐放、秋月万叶之纷飞。
祁恬只看得目眩迷离,拍掌笑道:“好风景,好华丽,以后莫说神魔私斗需有这生死状秉持,凡是打骂喝闹皆应如此。”众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双牛大幡之下,峰前草木之地,便见云雾缭绕,无数气息翻滚席卷,隐约可见其中的无数刀枪剑戟,千百毛麾鼓风颤荡,忽合忽开,依次用灼灼黄金大线绣织着青云剑、浑元伞、四弦琵琶和那花狐貂,绵延数十里,不能断绝,正是魔礼青、魔礼红与那魔礼海、魔礼寿整兵统备,浩浩荡荡开拔而来。
李牧道:“我堂堂战国四大名将之中,便是以你武安君为首,此时不妨听你调遣号度,以据强敌。”
白起也不客气,接过领旗,大声道:“各军安位,结精卫填海大阵。王翦部为左翼,弓手在前,枪盾隔护。廉颇部为右翼,弩手在前,刀剑隔护。李牧部压前阵,无论敌势如何汹涌澎湃,不得后退。鬼太子旧部护帅旗不倒,兼施后背救援。全军无令不得呱噪,无令不得挪动、无令不得出击,无令不得张惶,凡擅违军法者无情无怠,皆以销魂剑斩之,再也不得轮回舵渡。”
众鬼卒俱是凛然,大声道:“愿奉将军号令,百战不退。”
两军结阵对峙,便看魔军之中缓缓走出四将,乘狮虎豹犀,正是魔家四兄弟。魔礼青一拍胯下巨吼狮,手执青云剑,飞奔而出,到得两军正中,大声道:“敌方主帅何人,何不出来答话?”看白起坐吞云狮,执销魂剑而来,到得跟前,勒辔而至。
魔礼青冷笑道:“原来是白大将军,昨日尚是鬼太子重将,今日却为十殿阎罗的朝廷元帅,位高权重,想必滋味大是不同吧?”白起听他讥讽,不以为意,哼道:“老夫为叛逆之时,心中惴惴不安,恐受无限天谴责难。此刻弃暗投明,能以盎然正气能斩妖除魔,正合生平所快。这其中的妙处,自然百转回味,不同以往。”
魔礼青脸上青红不定,又羞又恼,喝道:“你休要再逞口舌之威,若要教训,或是炫耀,先敌过我的青云宝剑再说。”驱狮疾冲,便看他坐骑仰天大吼,声动山河,响彻云霄,闻者无不骇然失色。手中青云剑锋利无比,断风切雾,所过之处气息一时不得凝和。
白起看他当头砍来,大喝一声,道:“来得好,白某恭候多时了。”一拍吞云狮头,便看它哼哈吐弄,一呼则飓风袭舞,如四海狂涛拍打,心惊肉跳。一吸则瀑布逆流,如恶龙翻腾,震魂散魄。手中宝剑耀人眼目,鬼神不敢正视,正将青云架住。
连斗数合,一时难分难解。他二人都是使剑,所乘皆是雄狮,一个横眉怒目,一个叱咤风云,一个是哇哇怪叫,一个是厉声呵斥,一个有心翻山倒海,一个有意拨弄乾坤。两军俱是高声呐喊,助威壮势之举,尽皆不遗余力。
二人鼎立恶斗,却看魔礼海从鞍上拿起四弦琵琶,胯着花斑翼豹往场上徐辔而来。此豹肋上双翼,虽然飞不得九天高处,却也甚能滑翔,本是玄武右峰的一类异兽。
杨起惊道:“他要作甚,莫非是看那魔礼青不得上风,却想倚多为胜,拔了这头筹不成?”祁恬呸道:“既然是魔将,自然都是无耻卑鄙之人。”看杨起微微一叹,又是使将了一个眼色,蓦然想起一念,不觉满脸绯红,忖道:“是了,那吴九道虽然也是魔将,但品性倒也不错,我不及思忖便胡乱言语,却将他老人家也一并辱没了。”偷眼往身侧看去,哪里能见到息斗和尚和吴九道的身影。
廉颇笑道:“你二人全神贯注观看打斗之时,那猴和尚与吴老儿已然离去,你这番再来寻找,如何能得?”杨起与祁恬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大是讶然,齐声道:“吴前辈性情淡然,倒也罢了。那息斗大师本是欢喜热闹之人,如何肯撇下这等厮杀,悄悄离去。怪哉,怪哉!”
魔礼青看得魔礼海过来,急道:“老三,我尚未落败,你休得横加插手。若是被阴司的人因此拾捡了笑柄,日后你我回到魔山之时,哪里还有颜面立足交际?”
魔礼海笑道:“大哥误会了,我不过是看你与白将军打斗得甚是辛苦,便想在一旁弹拨一曲,以助这剑舞狮搏的一番雅兴。”魔礼青心中苦道:“三个兄弟里面,便是你最为桀骜不驯,自小到大,何曾听过我这长兄的只言片语?你那四弦琵琶是魔音之器,靡靡之音间,便能不知不觉夺人性命。”
魔礼红与魔礼寿也是焦灼不安,想必都是一般的心思和无奈,深恐魔礼海肆意胡为,从此堕落了魔家兄弟的响当当名头。魔礼青忖道:“也罢,你不弹魔音尚可,若是弹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