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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同样一件事,不同利益面的人自然想到的看到的不一样。无所谓对错,只有输赢得失。”就象那两条木线,看着一样却很不一样,只因为一个离得近些一个离得远些,所以看在眼里一个宽些一个细些。
“所以你临走的时候,才会说,不想有一天和我反目成仇,所以再见、离开?”
“对!我们的利益开始有了冲突,不再是一致对外就能解决的事情。彼此开始疏远,开始有了各自的心思,开始不信任。我不想毁了曾经年月里的那些美好回忆,所以分开是最好的办法!”
“那感情嗯?你对我,没有留恋?”如果没有留恋就表示没有感情,如果没有感情何必发怒愤慨?叶锦天笑得自信愉悦,臂间环腰的力道渐大,可岑染却说:“感情大不过利益,冲突会让感情变淡甚至消失。人总是自私的,哪怕是恩爱夫妻也不能例外。一旦有了放弃和牺牲,那么就没有了信任的基础,只剩下利益可以制衡或者共荣。”
临界
采风使李霄庭要娶中山郡王家那个马上就要正式出家的小姨做嫡妻的事,很快就在庆阳上下内外流传开来。
男方今年二十七岁,女方今年也是二十七岁。
李霄庭因为父母连丧拖延了婚期,好不容易祖父给订了一下,未婚妻私奔了,然后祖父又丧后,家里闹得十分不象话,结果没人管的娃飘泊天涯去了。
贺世静是先让李氏强订,后来置留东西被疑名声有污,前后介绍过很多婚事,可都不中意。宁可出家也不愿意屈就。
然后……这两个倒霉的娃,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上眼了!
这是官方的解释版本。
非官方的自然有若干,贺世静和李霄庭在东京朝学本就是同级生,那时候如何种种,后来如何种种?各种各样的道听途说都有,上流些的,中流些的,当然还有下流些的。比方说为什么把婚期订得这么急?
十一月十五太子赐婚,十二月十六便要成婚?
难不成如何种种?
李霄庭的采风使是朝中独一份,很不招人待见,因为他经常打小报告。贺世静的经历太复杂,后面还有个太子妃给撑腰,也惹许多女眷不喜欢。但这两个的婚事……别的不看,就算看在中山郡王的面上,也不得不来凑个场。所以婚事还算办得热闹,结婚的第二天,一对新人到东宫来给太子太子妃谢恩。礼仪过后,叶锦天把李霄庭唤到东极宫去了,而贺世静则留在了青鸾殿。
脸上羞答答的,却也有压抑不住的喜悦……
岑染看着无语,可总不能不说话是不是?
“他家长辈如何?”昨天听说那些亲戚都来了。当初为了分家产闹得赤红白脸的,现在看李霄庭的官一点不受影响,还被赐婚,对方是中山郡王的小姨,太子妃的闺蜜。为了现在和将来,自然都来了。
贺世静刚才还喜悦的脸儿顿时拉了下来,想想昨天的那些人心里就有火。不过:“不要紧的!夫君说他不会把我一个人放在家的,要是太子殿下允许,他出门的时候会带上我。”既可做掩护,也省得分离,更不必让贺世静一个新进门的大媳妇去面对那些不好处理的亲戚。“他说我的性子不行,对付不来那种事。与其惹事,不如把我带走。”象是要解释什么,可解释完却发现不只世雅,连左右的宫女都在偷笑。赶紧低下头去绞帕子!隔了一会儿,又道:“长姐想来看看你,可是不知道你最近心情好不好?”
岑染淡笑:“她有空就来吧!”这算是承认心情好些了?
因时近正午,所以太子和太子妃都留了饭,只不过一个在东极宫,一个在青鸾殿。
哪怕是同在东宫,也这样?贺世静心里有些怪怪的滋味,饭后花厅喝茶的时候,看世雅一人淡然的模样,有些凝眉:“你寂寞吗?”一个人呆在这里,连出门都不许,太子白天哪怕是在东宫,也没空到后宫来。这么漫长的时光……“还是生个孩子吧!”到时候就有事情干,有人陪,不会孤单无聊了。
“你个刚嫁人的小媳妇就催上别人生孩子了?”岑染的打趣让贺世静的脸更红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搭上的?”世雅兴奋好奇的眼神让贺世静更加羞涩,可是面前这个女子是十几岁就认识的,这些年一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那年、我阿姐给我找了门婚事,我不愿意,后来老王妃发现……就是那天我和你说的那件事,就把我送进道观里了。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很难过。可是后来慢慢觉得白华观的日子也不错,师傅们待我都很好,玉琳师傅每日讲经,听得多,心里就平静了。已经过去的公婆生前曾经很喜欢白华观的景致,夫君又与玉琳师傅谈得来,所以在观里做了个道场,常来贡奉。我们在东京时便认的的,他见我没有嫁人,在观里束着道髻,很讶异,可也没问什么。我在观里不用做工,时间很多,玉琳师傅就让我常去帮忙抄经。一来二去的就慢慢熟了。”
“然后嗯?你怎么移情别恋的?”贺世静,不对现在要叫贺静了,听得面色更涨。神色更见扭捏:“他那人虽然脾气孤傲些,却也有坦率认真的时候。我们慢慢熟了,他问我为什么不想嫁人,我一层一层的说了原因,可是没说那个事。他也不往下深问,只是来观里时象看朋友的常来看我,还送我一些出去游历的小东西,不贵重但很有趣。前年的时候,他的马儿受伤了,怕京里府邸里的家人照顾不好,就放到了观里,我帮他看着养。”
“再然后嗯?到底怎么挑开的?他说他喜欢你?你觉得他不错,对吗?”这世上哪有不想嫁人的女孩?不过是情不情愿而已。
关于那件事……
贺世静苦笑,曾经困扰了很长时间的事,今天思来却有了酸楚外的甜蜜。
“他和我挑开的,可是我……我跟他承认了,我喜欢沈世宗那样的男子!”够劲爆!岑染瞪大了眼睛听。贺世静回想当时,其实当时怎么有那样的勇气说出那种事来?果真是匹夫之勇吗?“他让我的话吓到了。当天什么也没说的走了。我心里既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失落,晚上怎么念经也睡不着。师傅说我有了心魔了,念经无用,去种花吧。三个月后花开了,三个月后花又谢了。师傅指着院子雪地里问我,花在哪里?我说不见了。师傅说不对,花在人的心里。你记得它的美好,它就永远都在。可我又问师傅,要是我想要一朵只属于我的花嗯?师傅说,花是不能长留的,留的只有果子。”
“师傅的这句话我想了一个冬天,也没有想明白。去年开春,师傅又让我去种花,用的是去年花留下的种子。种子是从果实里剥出来的!师傅说,花虽然谢了,可是留下了果子。果子虽然腐了,可是留下了种子,来年种下去,依然是花。”颇有些玄机的话,贺静当时懵懵懂懂的点头了,象是明白可又象是不明白。“又是去年的那个时候,他又到观里来了,见我还在,十分讶异。问我为什么还在?我说我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又说师傅已经答应,只要我五年志向不改,就给我起道号,正式出家。他惊到了,问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我说这里的生活很好,干净又心安。他又问我,不是喜欢那个人吗?我说,我喜欢的是沈世宗,不是太子。他沉默了。过了三天,他又来问我,你是喜欢沈世宗本人,还是喜欢他的温柔体贴?还是爱护女子肯负责任?”
很难很难的问题!贺世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静静了想了三天后,很明白的告诉他:“还是最后一条多些。”那是对沈世宗所有好感的来源,因为母亲和妹妹的事,理解女子的悲哀从而爱护,更会对妻子负责。至于温柔体贴?不是很重要,哪怕他冷硬些,只要能对我好也是可以的,是不是沈世宗,也不是很要紧。
“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是个一根筋的糊涂虫!我说我承认,我是一根筋,我是不聪明,可我只是想要一个肯对我好,肯负起责任的男人,哪里不对?他让我气到了,好几个月没来。后来秋天的时候又来了,说话不阴不阳的,我也不待理她,他又刺激我,说些很难听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后来……他来的太勤快,观里有些流言蜚语,我很难堪。就求师傅到河州府参加法会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师傅同意了。路上……风餐露宿的,可他一直跟着我们,后来我们路上洪水,他把我和师傅救上来,还又救了很多人,一点没有当官的样子。他病了,师傅不能误了法会,让我留下来照顾他。”之后就没有声音了。猜也猜得到后面发生了什么,肯定是挑破了那层窗户纸,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