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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的意思是。。。?”
文夫人顺着文胜的话,接下去问道:“他们会动你?”
文胜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回道:“刘立君这个人我了解,加上之前从各方面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心狠手辣,心机深沉,是警方文武双全的罕见角色,更让人胆寒的是这人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则必然石破天惊!”
他眼里闪过一抹由衷手赞色,语气平缓:“以最快速度最毒辣手段瞬间将敌人制服,绝对不给人任何的转圜余地,这样一个人,如果纯粹是对付金荣,早就公开宣判他的罪行,岂会玩推手?”
“他在电视上为赃物打掩护,其实是想要我冒出来顶罪!”
“我不倒,文家就永远不倒!”
文胜沧桑而干瘦的声音,在昏暗的客厅内有一种奇异慑人的魔力,这个老人在阴谋诡计中沉沉浮浮走过来了这么多年,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来警方真正意图的话,那他就真的没有资格再玩下去了。
对方掌握文金荣这么多赃物,足够可以把后者送上断头台,现在没有喜形于色把文金荣钉死,是他们想要文胜站出来一起扛,在警方的盘算中,文胜为了不让儿子横死,肯定会扛起一些罪行!
很明显,警方连文胜都不放过!
文夫人沉默了一会,随后出声宽慰:“爸,或许我们可以主动交待!警方不是一直喊着坦白从宽吗?只要我们把所有事情先快半拍招供,那你和金荣就是自首行为,可以在刑法上减轻罪行。”
“不然,让警方自己挖出来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文胜拄着拐杖的手轻轻一颤,继而就是一声深沉叹息:
“我老了,却不痴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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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7章 暗波汹涌
第2387章暗波汹涌
“爸,你说什么?”
文夫人身躯一震,差点就脚步一滑摔倒,随后很快恢复平静站稳身子,但声音却不知不觉中颤抖起来:“爸,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冒出这样的话让人心颤!”
文胜没有说话而是站直身体遥望窗外,他越来越喜欢客厅这个位置,这个客厅自然是整个花园内视角最好的,而站在窗边,他就能够俯瞰整个庄园以及外面那一片的鲜花绿草,以及文家子侄!
繁荣、生机抑或凋零!
看着眼前的一切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辈子的心血,这个时候,文胜脑子里想到的是自己当初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出来闯荡,为了一个番薯能够去杀人,在那个年代为吃杀人并不算什么稀奇事情。…_(。PaoShU8)
但是作为最底层的小混混,他是没有锋利武器的,杀人,只能够靠自己的双手或石头与人搏杀,很多时候,其实杀人者与被杀者的角色转换就在瞬间,文胜庆幸自己活下来了,还活了这么久!
他还庆幸自己在人生最后的岁月享受了这么久,很多东西,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开了,比如个人生死和文家兴盛,而且他自感数十年的苦心经营,能够为文家的绵延流传提供保护衣。
这半个世纪来,文家也确实是有惊无险熬过各种打压,它就像是一艘永不沉没的巨轮乘风破浪发展到今天,就连楚天也要顾忌文家的根深蒂固,文家抱团让文胜以为这次依然能扛住警方打压。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两天不到就分崩离析。
而且,毁掉文家会是自家人!是一个女人!
见到文胜沉默不语散发着阴冷气势,文夫人的脸色终于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她咬着嘴唇开口:“爸,你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刚才劝你自首伤害了你?我那是为你为金荣着想、、、”
“我是老了。”
文胜缓缓转身,站在宽大的窗口,背对着从窗外射进的柔和灯光,盯着站在黑暗中的文夫人,语气淡漠地说:“但是并不代表我痴呆了,金荣的种种作为以及那些财物赃款都是你供出来的?”
文夫人嘴角牵动:“爸,我没有!我真没有!”
随后她不甘心的开口:“或许是其他文家子侄呢?”
文胜发出一声轻叹,语气平和回道:“我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黑道白道的游戏规则早就烂熟于心,什么样的人经我看一眼顿知其心思,你事到如今又何必撒谎呢?又何必推到其他人身上?”
他淡淡开口:“当今官场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当你落马后,如果能够做到不出卖他人,保你的人就越多,如希望通过出卖他人而获得从轻发落,那么,很可能就会像胡常清那样快速处死。”
文夫人掌心出汗,表情慢慢僵硬!
说到这里,文胜缓缓补充:“那些跟金荣有纠葛的核心子侄,个个为官多年,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为了求生,他们会坦白自己一些琐事,但从来不会抖落其他人,跟不用说招供出金荣!”
“而边缘成员又怎知他这么多事?连赃款埋在哪里都知道呢?”
文夫人庆幸自己现在站在黑暗中,有夜色帮助自己隐藏她的眼神,她能够控制自己的表情不产生大变化,但是她却明白,看人看了大半辈子的文胜绝对会发现自己眼神的闪动,大气也不敢喘。
文夫人绝对不希望自己在最后的关头被文胜揭穿了,她没有信心在和文胜闹翻之后活着离开这座花园,当下轻轻摇头回道:“爸啊,文家子侄理论上铁板一块,但不代表真的不会抖落金荣、、”
“你说我出卖他,他可是我丈夫!”
“我害死了他害惨了文家,对我有什么好处!”
文胜的话似乎并不是对一个背叛者说的,好像还是如同以往,带着天性的淡漠,还有久居上位自然而然产生的威严:“你的理由很简单,最重要的是为了保命,因为你也有罪行被警方掌握!”
声线平稳,文胜像是哲学家般娓娓道来:“你跟金荣二十多年了,一双手怕是也收了不少钱,做了不少事?你别否认,这点可以从你找杀手对付楚天就知道,你绝不是一个敢于平庸的女人!”
文胜看人向来很是精准:“金荣做事滴水不漏难于被警方掌握证据,但你却绝对不会有那种谨慎,所以警方肯定掌握了你不少罪证,然后开出优厚条件甚至是既往不咎,以此要挟你出卖金荣!”
文夫人脸色惨白,但还是死撑着回道:
“爸,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吗?
女人喊得很是大声!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则必然有背叛。忠诚,那是背叛产生之后的相对产品,人性的主旋律,就是背叛和被背叛,文胜听到儿媳妇的死扛,轻轻叹出一声:
“如果你没有出卖丈夫,你怎能安然回来?”
“刘立君是什么人?他会放过有罪证的你?”
文胜的脑海中对于回忆的需求越发的旺盛起来,似乎是感觉到累了,他并没有继续责问下去,转身,还是站在窗边,没有丝毫估计地把后背露给文夫人这个已经沉默的背叛者,孤独却也宽大。
目光平和,老人淡淡补充:“当然,如果你对金荣感情足够深的话,你或许不会拿命换命,可是现在的你早没有昔日情义,我知道,你是因为子蓝两姐弟被楚天伤害,而我们没有讨回公道、、”
“甚至还对你找杀手一事斥责,让你心怀怨恨、、、”
文夫人凄然一笑,被识破一切的她坦白道出:“爸,看来瞒不了你!我确实出卖了金荣,除了子蓝姐弟和我性命之外,更重要的是,金荣口口声声说爱我一生,结果却跟无数女人胡搅蛮缠、、”
“就连市办女秘,他也敢在办公室搞!”
她泪如雨下:“检察官给我调看了录像,当我看在他趴在女秘身上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多闷,金荣做什么事哪怕杀人放火我都无所谓,但他明面上喊爱我,背地里却乱搞女人!”
“我无法接受!他就是个王八蛋!”
“那女秘可是我远房侄女啊、、、我告发他是理所当然的!”
“爸,你说他是不是罪有应得??”
文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质问,而是拄着拐杖缓缓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还有温热的燕窝缓缓喝下,一口一口显得很是专注,待碗底朝天后,他才轻笑着放下东西,浑浊的眼里带着无奈带着悲戚:
“我只想告诉你,金荣确实只爱你一个!”
“你看得录像和证供绝对是假的,警察摆了你一道!”
文夫人像是被雷劈中般惊愣,连眼泪都下意识停滞,随即想到在录像中确实自始至终都没看见丈夫正面,只是熟悉他那间办公室和远房侄女,当下心中一颤开口:“什么?警察怎可能骗我?”
文胜还没有回应什么,就在这时,三名警察忽然从外面冒了出来,速度极快的靠近文夫人:“文夫人不好意思,我们刘局长说案件还有些疑点,需要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麻烦你合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