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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什么她会高兴呢？”坐了下来。
事实上，从回到房间开始，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了。但是始终没头绪。
一想到林小泉看着自己笑的脸，他就觉得一定要送什么给她。
“对了，我可以去问她呀。”想到这，他开心地一跃而起。往林小泉房间奔去。
越跑越是觉得不对，怎么没感觉到她的一丁点气息。瞳孔收缩了起来，是玄武，玄武要满一千岁了，在这宅子，除了他的变异，不会有谁有能力在我的感知范围内设结界了。
顾不上仆人们的眼光了，他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一瞬间飚到了林小泉的房门口，一拳朝那层结界击去。
无形的空气中响起了噼哩啪啦的声音。
站在房间内的小寿轻笑了声搂住林小泉，再伸手布上结界。
在拖延时间。瞬焦急不已，用爪子使尽全身力气用力朝结界撕去。
小寿吐了口血，然后笑：“居然拼命了。”
结界和门同时化为粉糜。瞬喘着气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小寿赤着身体，而林小泉衣冠不整地抱在一起。
她答应我的，为什么现在跟玄武在一起？
疑惑着，瞬不明白。爪子却扬起来了。
明明说着不可以分享，只可以对我好的，明明这样说的……
愤怒又难过地瞪着他们。
“要不然，你就杀了我们，要不然，就放我们走。”小寿亲吻了下林小泉的脸颊，看着他，示威般的笑着。“我们，包括小泉哦，你要杀了她吗。”
杀了，她？杀了林小泉？
他怔怔看着林小泉的只看着小寿的脸。
她现在，看不到我了……
“别人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瞬，你不行，你一定要信任我哦。我也是一样信任着瞬。”混沌的脑海中突然窜出了这段回忆。她微笑着的脸是那么的温暖。
所以。
瞬摇摇头，“把林小泉还我。”
“小泉现在喜欢的是我。”小寿抱紧林小泉。
“不会的。”瞬眼见林小泉想要去吻小寿的唇了。做出了个要攻击小寿的假动作，在小寿分神防备的同时，从他怀里抢回了小泉。
“奸诈！”小寿气愤的大喊。
“你好重的妖气。”瞬钳制住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的林小泉，皱了皱眉。
“我们是同一个种族哦，所以，我的妖气自然跟你一样的重啦。”小寿笑着。
“你入魔了。”瞬仔细观察他的神态，再说。
“你本来就是魔。有什么资格说我呢。”小寿笑道，“你忘记了吗？你在一千岁的时候杀了你的妈妈哦。”
瞬沉默。
“我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有跟我一样的人。”小寿微笑着，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那不就是你吗？哥哥。”
“瞬，生于红莲，莲名姹莲，弑母成魔，为平其戾，尊之为神，赐名瞬。”小寿轻轻说，“他们把神界的机要典故给我看了呢，他们说你不听话，要我代替你的位置。你猜我答应了吗？”
“……”
“我说好啊。”小寿轻笑，“然后他们拿了粒九天舍利做为奖赏给了我。他们以为我是你呢，随便拿个破烂就想打发我。遗憾的是，我不是你，我啊，身体很强悍呢，我根本不需要什么来补充能量，因为，我的妈妈，是女娲石！你知道吗？上古的神器，居然会堕入魔界，最后被利用成为孕育我的器具。”一边说着，一边越笑越大声。
“于是，我就杀了天界那些小气的家伙。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我比你都要强大，我要自在的活着，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能管我。”笑声渐渐小了下来，接着小寿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但是呢，哥哥，我想要小泉呢。没有小泉，我会死掉的。”缓缓朝他走近，“你看，小泉都很想跟我在一起呢。”
果然，林小泉拼命挣扎着要去小寿那。
“你看到了吗？”瞬很认真地说：“你让她哭了。”
因为神志的清醒，所以她一直都听着二人的对话，她当然不想去抚摸小寿，但是身体不听话啊，而且她渐渐明白了小寿之前说过的，关于他身世的话，虽然觉得小寿很可怜，但是更加觉得小寿的表情可怕。这么下来，自然是吓到流泪了。
小寿停下脚步，再看看林小泉，偏着头，天真地说：“也许，她是因为你不肯成全我们而哭泣的呢？”
“圣兽身体的诱惑，就算是妖怪都无法抵挡，不要说人类了。”白纪雅的声音插了进来。
他并没走进房间，只是站在外面，他可不想万一打起来受波及。
小寿视线转向他：“九尾，你不怕死吗？”
白纪雅微笑着：“我不一定打得过你，但是，也不会输你哦。如果你想死在这的话，我也不介意陪你。”
“因为得不到小泉吗？”小寿嘲笑他。
“不是啊，只是觉得你不会这么想不开而已。”白纪雅笑着。慢慢把妖气散发出来了。
小寿突然狂笑，笑一阵，再又把脸转向林小泉：“小泉，对不起，我说过不会让你哭的。”温柔地慢慢地说。
“小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渐渐的，只看得到你一个人了，因为心魔的关系，瞬神杀了他的妈妈，我的妈妈在我出生时就被我吃掉了，它是我的壳，所以，我的心魔是你，或者瞬，我选择了瞬，因为你比世界任何一个人都重要，包括我的亲人。”
“我说过很多次的‘我喜欢你’吗？”他微微疑惑着，接着用很轻很轻的口气说：“那么，我爱你呢？我有没有说过？小泉，我爱你……”身影渐渐变淡，然后消失了。
小寿的身影一消失。林小泉身体的主控权立刻回到她脑子里。
紧紧抓着瞬的衣襟，全身因为刚才的拼命挣扎而失力。几乎是软在瞬的身上了。
眼泪一直狂飙。
她不知为什么会这么难过，终于觉得很疲倦很疲倦，好像身体无法承担这么多的情绪了。
白纪雅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林小泉，走掉了。
“瞬。”她低低叫着他。
“恩。”
“下次你们见面，其中一个是一定会消失的，对吗？”
“恩。”
“可以不要这样吗？”
“这是本能，如果他不杀了我，就会发狂而死。”
“那你不要死好不好？”
“……”
“我也不想让小寿死，小寿是那么单纯的孩子，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终于说不下去了。哭的肝肠寸断。
不知如何安慰她。他只好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会留下他的一脉魂魄，让他去投胎的。而且，他现在不会输给我。”
“所以说啊，我不要你死，”她一边哭，一边捶着他的胸膛，“你死了，我怎么办。”
“恩，我会活下来的。”
“你带我去。”她慢慢冷静了下来。就着他的衣袖擦了眼泪，说。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去见小寿时，带我去。”她看着他眼睛说。
“……”
“带我去，如果你死了，我一时也不会去死。”她说，“我只是想让你最后可以看到我。”
“一时？”平时驽钝的瞬，这次居然抓到了她的语病。
“我等爹去了我再死。”
“……”
“不是有轮回吗？”林小泉笑，“我只是想忘记你，变成另一个人。”
“……”瞬依然不语。半天才说：“你想忘记我？”
“瞬，你好自私，你的消失是永远的消失，你要我怎么能回忆？爹如果还在，我还有个目标，爹去了，你说我还能活下去吗？”她的眼泪又开始飚。
“我知道了。”瞬摸摸她的头，微笑：“你不可以代替我去死的，因为心魔的目标定下来是不可以更改的。”
他居然看出了自己的企图……
“我带你去。”瞬点头，“你是人类，可以有轮回。下辈子会幸福的。”笑着看她，“要是这辈子没遇到我，你也会幸福。”我果然是带来不幸的人。
“遇到你了，我也很幸福。”林小泉仰起脸看他，嘴角上扬。
“谢谢你。”终于，他低头，温温柔柔地吻上她的唇。“我现在知道幸福是什么了。谢谢。”
谢谢……
林小泉微笑着闭上眼，接受他的吻。
爹，林伯，墨香，白，小寿，大家，谢谢你们。
瞬，我最喜欢的瞬，谢谢你让我遇到你，谢谢你也一样喜欢着我。谢谢。
来到这个时代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
“小泉，我要走了。”一大早的，白纪雅在大厅候着。见她来了，微笑着说。
走？
由于一夜没睡，她的脑子十分不清醒，还不明白他说的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我啊，虽然活了这么久，但认识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白纪雅笑，“我想到处去看看，见识不一样的生命。”
白，也要离开了吗？
“小泉，我很高兴你是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永远会住在青丘那个地方了。”
“青丘？”
“青丘之乡，就是你遇到我的地方，是我们九尾的故乡。”
“白，要去哪？”
“天地之间，任我遨游。”白纪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