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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的朋友吗?”萨雷摩好奇地问道。
“不是……也算是吧。”戟烈答道,“但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敌人。一直到他在我面前战死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与他如出一辙。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哦……”萨雷摩似有所悟。
孔雀向典狱官示意要好好照顾他,本来还要和萨雷摩打招呼,却见他正自出神,两只眼珠子不知道落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便与戟烈先行离去了。
萨雷摩独自坐在那儿呆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只要他对你忠心,我死了……也不要紧。”
走在深深的狱中长廊里,孔雀忽然问戟烈道:“你说的那个人,是雪枫蓝吧?”
“嗯。”戟烈点点头,“虽然他并不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对手,但是我们却如此相像,如果我们的位置互换,那我们做得也一定是相同的事情。”
他又想了想,补充道:“或许,方式会不太一样吧,但是目的一定是殊途同归的。”
“那……如果,萨雷摩换到哈尔希德的位置,他也会这样吗?”孔雀怀疑地道,“他也会为了保全自己,与公主虚与委蛇,为了两面讨好,巩固自己日后的功臣名位,到我们这里来说好话?依我看,他是不会让婕儿到陛下啊那里去报告情况的。我只怕那小丫头,会有危险。”
“是的,他不会让自己现在的靠山阿塔尔遭到威胁,这对他今后的前途影响太大。”戟烈想了想,又道,“但不管怎么说,我想他们俩都不会对涅迦大陆的危机坐视不理的。”
他轻声叹道:“但愿婕儿能躲过这一劫,安然无恙。”
孔雀深邃的眸里掠过一丝酸涩的意味。
虽然她与婕儿没见过几次,只在暴月天堂与戒古拉大战前匆匆晃过一眼,但已经足够将婕儿神色间对戟烈的关切之情尽收眼底。
那个远比自己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应该对男人更有致命的吸引力吧,她不无感慨地想。
比起我这个身世不明,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的女人,那个阳光般明媚的树神族女孩儿本也应该更适合他。
这么想着,末日孔雀不由悄悄地开始陷入感伤。
戟烈见她沉默,不由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哦,我是在想,你如何才能进入神化级呢?”孔雀赶紧转移了话题。
“谈何容易……”戟烈将神庙里最后塌陷时的那奇遇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道,“如果不是凑巧有那个奇怪的东西掉到我头上,我现在已经死了。还谈什么再进一步。”
“那也是你的机遇,”孔雀笑道,“如果不是你当初凑巧看到了玄离镜的幻象,后来又跌进了魔骨潭下的圣泉中受浴,也没那么容易跨入亚神级吧。”
戟烈点点头道:“是,甚至当时阿丽丝在我身体里埋下的精神暗棘也对我的升级大有帮助。”
“刚才典狱官说了,这里最好的修炼场所就是封魔狱最深处的第一千零一号牢房,宽敞坚固。只是那里设施简陋,看来,你要吃点苦头了。”孔雀似笑非笑地道。
“没关系……这是最起码要抗住的小障碍。”戟烈挥挥胳膊,拧了拧腰,兴奋地道,“这个哈尔希德,也算是抓准了我的小辫子了。”
孔雀看着他轻轻微笑。
她身体里的热血,被这个蛮骨人身体里那种渴望强大的愿望挑得愈发滚烫起来。
她发现自己很是为他骄傲。
虽然这个蛮骨人越来越深厚的修为,此刻与自己还说不上有什么关系。但这并不妨碍她为了戟烈的日益强大而感到高兴。
她只是很单纯地希望,他能成为这个宇宙间最强的战士。
有这种想法的唯一原因,仅仅不过就是因为他是戟烈。
戟烈。炽色风暴——那个她爱上了的蛮骨人。
她心头一动,忽地忍不住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哦?”戟烈欣喜地回头向她望去道,“真的?什么办法?”
“我母亲曾经是妖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孔雀轻声道,“当时妖界都知道,她若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玩年来自奥丁之后进入神化级的第一人。”
“你母亲吗?”戟烈眉目间忽然闪过一丝调笑的意味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两个都是天才。”
孔雀啐了他一口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戟烈憨厚地一笑,忽然轻轻将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他放慢了脚步,先是深深呼吸,然后认真地道:“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的。若不是想着还要见到你,只怕我早已死在迪尔迦罗神庙里了。”
孔雀脑袋里嗡地一声响!
心里一股热气呼呼地向上疾涌,她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团拼命燃烧的火,灼得整个身体暖暖软软的。
她一时迷糊起来。
第廿五章 附魔
这个家伙,心里……还是有我的吗?
在这些日子里,他真的是一直都想着我的吗?
他不嫌弃我是域外的异族吗?
现在已经弱不禁风的我,还有能与他平起平坐吗?
这些这些……所有,他会在乎吗?
孔雀心里乱成了一片。
她嫩如雪脂般的娇靥很快烧得如火般赤红。但只一会儿,却又狠狠地煞得惨白。
戟烈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的话,也是有些忐忑,见她脸色变幻不定,不禁又感到自己这话太过唐突。
他一生征战,从未害怕过什么,此刻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指尖的颤抖,呆了半晌,才收回手臂,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我说错话了?”
“啊……没,没有,怎么会。”孔雀咬着唇,低头四顾,极力掩饰自己的心如乱麻。
她感到自己的心就好像一个充盈着熊熊烈火的容器,燃得通红通红,烧得她浑身滚烫。
可是若不慎轻轻一触,就会碎了。
而两个人之间所有的阻隔,都会是碰碎她这颗心房的顽石。
“孔雀,其实……你不必如此,”戟烈忽然叹了口气,黯然道,“我以为你知道……嗯,看来,是我误会了。”
孔雀一怔,知道这不谙人心事的傻大个儿一定是误解了自己的惶恐。
他以为自己不愿意呢。
这时的戟烈虽然还是故作镇定,可是在孔雀眼里,就连那平日里如火舌般扬起的赤色粗眉此刻都像是满怀沮丧地挂了下来。
这个呆子,她抬头细细端详着他,暗想道,我怎会不愿意。可是,即便我愿意了,我们也不能在一起的吧。
戟烈悻悻地道:“孔……雀女士,我也许是太失礼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笨蛋。”孔雀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然后又自顾自向前走去。
戟烈愣了愣,觉得这个回应太深奥了,一时之间实在是很难领会。
如果说她这是拒绝自己,好像笨蛋这样的斥责显得又太亲近太暧昧了,而且这个时侯说出口,怎么解释也不合时宜。
但如果,这算说接受了自己,那为什么不明确告诉自己呢,又故作冷漠地没有任何表示,算什么嘛。
戟烈有些懊恼,一来后悔自己过于心急了,二来也有些埋怨孔雀总是遮遮掩掩的,不肯把心里的想法挑明。
孔雀心里这时则也是一片迷惘。
事实上,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想接受戟烈,还是拒绝他。
从感情上来说,那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爱情来得如同一枚致命的妖焱波,那令人酩酊的温度让她无法抗拒。
可是她又觉得这幸福是那么烫手,即便真的走在了一起,也会有重重艰险等在前面。
她可以相信爱情能排除万难。
只是万难之后,仍有万难。
即使自己能挺过去,戟烈能吗?
自己的那些与众不同,会不会影响他呢?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气氛多少有些尴尬,静得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幽深的长廊灯火忽明忽暗,两人有些不知所谓地向前走着。
而前方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孔雀觉得这条路和自己的人生颇有相同。
前面那看不见的尽头里,等待着自己的只是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戟烈好不容易想起了最初的话题,才开口道:“呃……孔雀,你刚才说的那个有办法帮我……是吗?”
“喔……”被他这么一提,孔雀也想了起来。但这时她再说起,却已不像刚才的不假思索了,眉宇间增添了不少犹豫。
想了一会儿,她才道,“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教过我一种附魔术。”
“附魔术?那是什么?”戟烈粗眉扬动,赶紧问道。
“那是我母亲的自创的一种符术。”孔雀停住了脚步道,“有时我们会将别人身上的符力或潜藏着的能量铭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