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似乎是个无赖,在学校的花园里趁她呆愣之时抢了她的初吻,她糊里糊涂地就做了他的女朋友。
他总是骑着一辆自行车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放在前梁上抱在怀里穿梭在校园与各处美丽的游玩胜地。
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的时候她拿着扫把当贝斯唱生日快乐歌,他们手牵着手一圈圈逛操场到深夜被关在宿舍楼外,她窝在他的怀里说:“智梓,你新的一年岁月里,我是第一个陪你一起度过的人,以后还有很多岁月,我都要陪着你一起度过!”
她过生日的时候他在宿舍楼的行道树上挂了许许多多树叶,她仰着头一路看过去看得脖子酸痛也不愿低下头。那些挂在树上的枯树叶竟变的像最柔美的花瓣在空气中播散这闻不尽的芬芳。
他背着她爬泰山,他给她试高跟鞋,他躺在她身边对她说:“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嫁给我!我要给你你该有的名分的后,名正言顺地要你。”
她拉着他去拍大头贴,和他约会的时候她贴了一脸他的大头贴结果把脸贴疼了,他把她搂在怀里一张一张给她揭。
。。。。。。。
无数次的嬉笑打闹,他们好像阳光烂漫时飞舞在万花丛中的两只快乐的蝴蝶,他们所到之地处处芬芳扑鼻。
他给她买来那对她看中的银戒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她刚满二十周岁他便提出要和她结婚。她问他为什么不等到大学毕业再结婚。他嬉笑着说怕她悔婚。她还是不愿意,他严肃地说:“等到毕业我就被别人抢走了!”
有点自恋的话,可是海晓看他严肃认真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扑闪扑闪眼睛低下头认命。两个人拿着身份证悄悄跑到民政局办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他还像以前一样骑着自行车把她放在前梁上窝在怀里,他尖尖的下巴紧挨在她的额头上,她张开双臂像一只小鸟一样在最幸福的天空展翅飞翔。
她喊他:“一头树!”
他不理她。
她喊他:“智梓!”
他还不出声。
她生气了:“单智梓,你怎么不理我!”
他的嘴凑到她的耳边大声说:“我们刚才已经领了结婚证了!我现在是你老公!你要喊我老公!”
她低下头不喊,他松开一只手挠她痒痒她笑得受不住仰起脸对他大喊:“老。。。。。。。公!”
他也合在她的耳头上大声喊:“老!婆!”
两个人笑得最开心的时候一辆车子从水泥路的岔路口飞速驰而来,将要撞上时他用力将她从怀里推开。她的头撞在了路边的树干上,昏昏沉沉之时她看见他倒在血泊中,她惊恐万分地看着鲜血从他的头上一点一点流到他的额头,流到他的鼻梁上,流满他整张脸上自己却无丝毫力气去救他。她听见他焦急地一声一声地喊“晓晓”。他的喊声一声比一声不舍,一声比一声虚弱。她害怕,她好害怕他会死,她不敢相信他会死,她无法接受他的死。被鲜血掩埋的是单智梓,是她最心爱的人,他怎么可以死。。。。。。。她只想逃,拼命地跑,拼命地要逃却忽地掉进一片空白!
“智梓。。。。。。。。智梓。。。。。。。。”
正文 第一百章
“智梓。。。。。。。。智梓。。。。。。。。”
海晓惊呼一声,从高处坠落产生的强烈的失重感将她惊醒,她坐起来急喘了几口气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梦。可是那不是梦。
“晓晓!晓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王齐康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不要害怕!”
林云晨也坐到病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晓晓,没事了,你不用害怕!”
海晓愣愣看了他们一会又忽然焦急地问:“智梓在哪里?他有没有事?”
“他。。。。。。”
不等王齐康说完,她紧紧揪住他的胳膊:“快告诉我他有没有事啊?”
“晓晓,你不要这么激动。”
林云晨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的手指放松却是徒劳,她不由笑了说:“智梓没有事,他在另外一个病房包扎伤口。”
海晓这才放开了手,鞋也不穿光着脚就往病房外跑。她一边跑一边往各个病房里看,直到跑到单智梓的病房门前她的神志才算完全恢复正常。她呆呆站在病房门边看着护士往单智梓头上裹纱布,单智梓是背对着病房门坐着的,她看不见他的脸单一个背影已足够让她眼泪泛滥。
北图负着手弯着,腰摇头晃脑地看着护士一圈一圈往单智梓头上绑纱布。他不经意抬眼看见眼泪汪汪的海晓不由一惊然后又把眼珠子歪回来看了看单智梓,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出声站直了身子当路灯。
等到护士将纱布裹好海晓才将咬住的下唇放开,她竭力保持着镇定,张开嘴喊出的声音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发颤:“一头树!”
坐在病床上的人的脊背忽地一僵,心底的某处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整颗心脏不由地颤动。
一头树!
这一个简单的称呼,他愣是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所包含的意义。他缓缓转过脸,海晓还站在站在病房门边,她眼眶边的泪珠在映出他面容的一刹滚落下来。
“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哽咽也发颤,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唇都在发颤。
“我喊你一头树!”
她的泪眼定定看着他,脚缓缓向他走。他也愣愣的,直到她走到他跟前扑进他的怀里他才相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扑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是他的晓晓。
他紧紧抱着她,眼圈早已红了:“晓晓,你终于想起我了,你终于记得我了!”
海晓趴在他的肩头哭着说:“我记得你,我怎么会记不得你!智梓,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对不起。。。。。。”
“傻丫头!”单智梓把她抱在怀里用脸轻轻摩挲她的额头,“我哪里有受苦!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都是值得的!我以前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海晓摇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他心疼地用手给她抹泪自己却控制不住地掉泪,她一边给他抹泪一边说:“你哭了!”
单智梓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吻着说:“就让我没出息一次吧!”
海晓笑了,滚烫的泪珠却从眼眶边大颗大颗往下掉。
单智梓把她搂进怀里说:“晓晓,我以为这一天会等很久很久。上天真是眷顾我了,你也眷顾我一下好不好?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海晓趴在他的肩头连连点头,更多的泪珠打落在他的肩头。在一旁当路灯的北图第一次看见单智梓掉眼泪,惊讶之余他自己的眼睛也跟着发热又蓦地觉得此情此景此境他实在是多余的。于是甩甩额前的头发对一旁的护士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离开。他走近病房门才看见王齐康和林云晨。王齐康已经转身走了,林云晨对他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单智梓头上虽然是外伤,医生要他留院观察一天,他却坚持不要住院,主要原因是他所在的医院是金康医院,他一看见王齐康就不爽。海晓说服不了他,只好送他回市中心的公寓但强行要求他卧床。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所以要听老婆的话。海晓陪着他的时候他就乖乖躺着,她刚离开去厨房他就躺不稳了。明知道她去给他煮粥,明知道她就离不到十米远的距离,明知道她一会就回来他还是躺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床下没有鞋。
他恍然就有种挫败感,她知道他肯定躺不住所以提前断了他的后路。他摇摇头,长吁短叹一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看来只有光着脚下地。脚掌心刚刚挨到羊毛地毯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赶紧缩回脚,坐在床上长一声短一声喊:“老婆!我饿了!”
“来了!来了!”海晓兴冲冲端着粥过来,“猜猜我做的是什么粥?”
单智梓伸长了脖子,他坐着,她站着,这样的高度差距他只能看到碗口。
他想了想说:“燕麦粥!”
海晓摇摇头。
“皮蛋瘦肉粥?”
“不对!”
他吸了吸鼻子,眉头拧在一块:“莲子粥?!”
海晓撇嘴摇头:“差的不多了!”
她把碗移到他眼前,是白米粥!
单智梓咽了一下口水:“老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做的这个不叫粥!”
海晓好奇地问:“那叫什么?”
“稀饭!”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老婆,你是要虐待亲夫吗?怎么说我也是伤员啊,你就给我吃这个?”
海晓很无辜地说:“冰箱里只有啤酒,厨房里什么材料都没有,这点米还是我找了半天才找出来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要不你先吃这个垫垫,我现在去超市买!”
她话还没落音单智梓揽住她的腰抱住不放:“不行!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你头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