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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雪眼中闪着光芒,这是个陷阱,既然已经判了秋后问斩,还要连夜提审,这么大的破露,看来幕后之人已是有恃无恐了。
“殿下,老奴跟您一起走。”元伯忙上前护着昊彦。
“老东西,没你的事,上一边儿去。”一名衙役一把将元伯甩到牢房的墙角。
“住手,我跟你们走,别拿你们的脏手污了我的身子。”
端木昊彦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官员,刑部尚书方凌全,不知他这个时候提审是何用意,不过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端木昊彦本就不是懦弱之人,此时更是无惧什么。
他与生俱来的高傲,俯视天下的博大胸襟,现下潜藏的凌冽全部激发出来,一身傲气逼人,清高孤绝,让本来背着手站立的方凌全也不禁正了正身子。
你活腻了吗?
当目送端木昊彦迈着沉稳的步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幻雪终于忍不住了。
眼看已快过子时,这个时候提审,鬼才相信只是问话而已。
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锁孔开始拨弄,不要小看古代的锁,毕竟是死牢的锁,巧夺天工其精密程度不亚于21世纪的防盗锁,加上银质发簪相对于精铁简直柔软如面条,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端木昊彦跟着衙役一路穿过走廊,来到刑部大堂。
堂上早已燃了蜡烛,夜审皇族,并无师爷等人在场记录,也无官员旁审,他冷哼一声,这阵势,恐怕是不会让他好过了了。
方凌全上堂桌坐下,一拍惊堂木,“大胆罪民,上堂见官还不跪下。”
按理说一般都称刁民,可这堂下站的怎也也是皇子啊,称罪民是说明其有罪,没错,可称刁民就不行了,皇子都成了刁民那皇上是什么?
方凌全的脑袋好用的很,不然也不会早早爬上这么高的位子。
端木昊彦一昂头,“东华国律:东华皇族血脉上跪天下跪地,跪君王父母。我虽已贬为庶民,但仍是皇族血脉,你区区一个正三品,受不得我跪。”
说着,扬起头,一脸浩然正气凝视着方凌全,眼中一片了然之色。
方凌全一上来就让端木昊彦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不由得火冒三丈,加上端木昊彦的表情明显就是告诉他,他知道他今日来的目的,心虚一拍惊堂木:“说,你为何暗害六皇子?”
端木昊彦冷笑一声,朗声说道:“明眼人都知道我与六弟感情甚好,我为何要暗害自己的六弟?再说,无凭无据,方尚书信口雌黄,莫不是要捏造供词不成。”他的腰板挺得笔直,似乎他并不是被审之人,而是听审的君王,君临天下,无敢不敬。
是啊,无凭无据,方凌全顿时有些缺词了。
上面说这三皇子因这几年的落魄已经被熬成了一副软骨头,自己略施威武便可大功告成,可如今看来,除了身子骨略显虚弱以外,气势却是不减当年啊。
当年三皇子领兵打仗功成归来他可是见过的,现在比起当年多了沉稳,气魄更胜从前。不过,他毕竟是个犯人,上面发话,他照做就是了,不然,顶上乌纱不保,脑袋也悬了。
定了定神,顾不上拿惊堂木了,一拍桌子,“看来是瞧不起本官啊,本官也告诉你,东华国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我是官,你是民,来人啊,杖三十,打完了本官再问话。
说完,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方凌全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他的优势在哪,更何况,打人才是他今日来的目的,不管用什么理由。
端木昊彦眼神一凛,咬着牙根看向方凌全,怒喝道:“滥用私刑,重刑逼供,方凌全,你活腻了吗?”
昊彦受刑
一句话说的正义凛然,气魄十足。
实际上东华国对皇族是十分优待的,律法也有所让步,皇族犯法如不能定论,得不到口供,只能判终身幽禁,禁止严刑拷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族的身躯乃是皇帝骨血,不可有损。
而且这里明显是私设公堂,想是要置他于死地,三十杖,可不是普通木杖,而是刑部专用的精铁杖,一个壮实的年轻人如若打狠了不消二十杖就毙命,更何况是他。
四个衙役也有些犹豫了,这个三皇子虽然已经是庶民,但仍是天子骨血,东华国律法并没有涉及此处,端木昊彦的身份处于皇族边缘,那这杖打还是不打?
看着四个手下犹豫,方凌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步走下堂来,站在端木昊彦身旁,对着他的耳边缓缓说着。
“你想啊,如果看不见伤何来的私刑呢?看你如今的身子骨,怕是受不得地牢的寒气吧。”
一句话,看不见伤,如有人问起,就说是身子弱,受不得寒气病了。
端木昊彦不再说话,面向皇宫的方向跪倒,挺直了身子,忍无可忍,轻轻闭上眼睛。
自己如今身陷穹窿,方凌全明显是受人指使来要自己的命的,看情形,今日已无回天之力。
说不怕是假的,任谁面对胳膊粗的精铁杖能够不胆寒的?可如今临到头,心里反而清明了,看开了,不管今日能否活着离开刑部大堂,这顿打恐怕是免不了。
一挥手,衙役举起缠着厚棉布的精铁杖,缠上布条就打不出皮外伤,可这实实在在的分量都是落在身上的,杖肉肉裂,敲骨骨碎。
衙役们也不敢真往死里打,又怕轻了方尚书怪罪下来,只能一板一眼的开打,从旁还有人数着。
一……二……三……四……五……
五杖下去,端木昊彦已经支撑不住,趴倒在地上,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仿佛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量。
嘴角流下猩红的血,仍一丝呻吟也没有露出来。
重新爬起来,跪倒在地上却依然挺直了脊梁。
衙役们不由的产生了敬意,寻常人这五杖下去,不是昏过去,就是早痛的哭爹喊娘求饶了,可眼前的人不但一声不吭,还依然挺直起了身体,这种傲气是男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想着,手上的力道明显轻了下来。
七……八……九……
眼见打了十杖,端木昊彦已经神志不清,脑中嗡嗡作响,铁杖落在腰部,力道直穿身体,在体内四处冲撞,提起一口气,运起最后一丝内力,凭着一丝心神支撑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响声。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可以穷困潦倒,可以一蹶不振,可以颓废……但他绝不能容忍自己屈辱求饶,哪怕发出一丝声音。
方凌全见十杖还没有将一个病秧子打趴下,一把推开衙役,气急败坏的夺过铁杖,端木昊彦,我到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抡起铁杖,照着他的脊柱狠狠的打了下去……
让皇帝陪葬
电光火石之间,一抹人影飞身上前,将端木昊彦护在身前。
一回手,一柄飞刀凛冽出手。
“嗯……”,铁杖脱了手,但还是甩了下来,纵然有了心理准备,仍打得幻雪体内气血翻腾,喉咙一阵腥甜。
不过她庆幸她还算来的及时,这一杖若是打下去,端木昊彦可是禁不起的。
“啊!!”
杀猪般的尖叫,方凌全一手捂着耳朵,鲜红的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或许他捂着的不是耳朵,因为他的耳朵已经静静的躺在地上,还带着些许抽搐。
四个衙役齐齐抽出兵器,对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却谁都没敢动。
幻雪不理会他们,发现自己抱着的端木昊彦不大对劲,仿佛已经昏迷了,搭上他的手腕,脉搏似有若无,鼻端的呼吸几乎感受不到。
幻雪的眼睛猛的放射出狠烈的光芒,她收回之前的想法,她在看到昊彦时未加思索就扑身前来,以为自己来的及时,在端木昊彦挨打之前就赶到了,却不想,自己仅是帮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端木昊彦早已经不堪酷刑昏了过去。
怀中的身体已经几近湿透,触及冰冷,仿佛自己抱着的身体已经没了生气,。
看着毫无生气的脸,心中酸痛得快要流出泪来,昊彦的身体怎么禁得起这样的严刑。
该死,她居然来晚了。
在地上翻滚了半天的方凌全见没有人理会他,终于停下来,气喘吁吁的大声喊着:“有刺客,给我拿下,给我拿下!格杀勿论!”
听到猪嚎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幻雪轻轻抱起端木昊彦,四处一打量,发现大殿角落正好有一张值夜的人休息的小床,便旁若无人的走过去,将怀中的人无比轻柔的放下。
转身,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一步一顿的向着几个目瞪口呆的人走过去,提起剑,剑尖直指方凌全。
“伤了他,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五个人同时感觉到似乎从幽冥地府吹来一股风,带着浓郁的杀气,一瞬间,从头到脚注满了死气。
眼前哪里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