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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国寡君还有话说。”徐越执着符节道:“敝国寡君说,如今天下必须一统,非秦即齐,不能并存,犹如一山不容二虎,二虎必然相争,势不可免也。所以寡君下甲伐齐,但考虑到两国世代友好,齐王也是仁义之君,寡君不忍伤害。只要齐王能放弃抵抗,寡君愿意裂土封疆,给陛下五百里之地,位比封君。陛下该称齐君,血食宗庙,与蜀郡、安陵君等同,望陛下思之。“
后胜连忙符合道:“陛下,这是大秦天子的恩典,机不可失,如今五都之地已经被秦人占领啦。”
“秦王真这么说的?”齐王建有些动心了。
“天子无戏言。”徐越双手呈上假国书。
齐王建看过国书,面色有些缓和:“为何只有五百里之地?寡人以儒术治理齐鲁之地,不务军备,奉大秦天子为天下共主,有何不可?”
王敖笑着说:“陛下,以齐地之大,纵横数千里,以齐人之多,多达数百万,大秦天子能睡得着吗?再说,齐王仁义爱民,一旦有变,万民归心,这大秦天下岂不就要让您来坐了?”
“对呀,对呀,大秦天子最怕齐民造反了。”后胜忙不迭地说。
齐王建微笑起来,这话他爱听。
“请大王速速决断。”徐越催道。“如今五万秦军已经包围王宫,就等大王的决断了。为表诚意,徐越做陛下俘虏,望陛下把握时机。”
“那,那这五百里在哪里?”齐王建真动心了。
“以临淄为中心,周边五百里,不设关卡、亭、障,不举军备,服从天子号令。”徐越道。
“正好,正好,陛下重文轻武,正合陛下心意。”后胜嘿嘿笑起来。
齐王建前思后想,终于点了头。于是命令后胜传诏,宫中侍卫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并遣散出宫。同时诏令全国,停止抵抗,遣散士兵。
厚道的齐王建就这样听信了王敖他们的谎言,一一在诏书上加盖了图章。王敖心里竟有些难过。
此时王贲的大兵团已经到了临淄北门,姬凉听说秦军到来,挥舞着宝剑,在街上大喊救亡。可他喊了半天,临淄人只抱之以轻蔑的目光,似乎这人是个疯子。
姬氏一族负责镇守北门,几乎出动了本家的所有精锐勇武之士,最后包括家丁都上了。大家都为了阻止秦军入城为齐国尽忠出最后一份力,而姬氏一族也是最早窥测到秦王野心的,可惜齐王建却并没有把他们尤其是姬凉的进言当回事,依然让人和秦国通好,幻想秦齐共治天下。直至有今日之危。
已经筋疲力尽的姬凉,眼前只有一片血红,他这个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已经上阵了,在身边亲卫纷纷倒下,城内百姓和其他人都已作鸟兽散时,姬凉自己于悲愤中提剑上前杀敌,已经分不清那是士兵的血、敌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了。他血贯瞳仁,目眦尽裂,怒发冲冠,直直盯着眼前的王贲和秦军,那眼神足可杀死人。
最后姬凉独自站在北门吊桥上,望着远远而来的秦军大叫道:“我,安平君之子,姬凉。独身一人守卫北门,活着不能阻止秦军入城,你们就从我身上碾过去吧。”说完,挥剑自尽,但尸身屹立不倒。
王贲叹息一声,有长戈木柄轻点其额头,姬凉这才轰然倒下。王贲不忍心从他身上碾过去,命人厚葬。
自此,王贲几乎就没遇到什么抵抗,顺利占领了齐国全境。两个月后,秦王诏书到达,齐王建可免其死,与王后迁往共城安身。后胜是奸佞小人,就地腰斩,以戒后人。
齐王建在宫中听罢诏书,这才知道受骗,他愤怒地脚道:“苍天无眼,秦王负我,后胜误我,王敖骗我!”他大哭不止,揪住徐越道:“徐先生,你怎么说,你怎么说?”
徐越拔出宝剑:“是我骗了陛下,但国家必须统一,只得以死谢罪。”说罢,挥剑自尽。
此后王贲遣吏卒押送齐王建,王敖不敢见他,只得远远地行了个礼。
齐王建被安置到共城后,只有茅屋数间,四围皆是松柏,每夜只能听到松柏之声。齐王建只有一个儿子,年纪还小,夜里被饿得啼哭,他凄然起坐,心中的难过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述。
后来有传言说齐王建是饿死的,齐人闻而哀之,因而做歌道:“松耶柏耶?饥不可为餐。谁使建极耶?嗟任人之匪端!”
实际上这首歌是骂后胜的。
齐国戏剧性地灭亡了。自此中国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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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共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俩俩相望,是啊,那时他躺在我的怀里,说的还是这句话,“乐,能再给我唱一遍这首《俩俩相望》曲子吗?我陪着你一起游遍这天下,看遍这天下的事,尝遍天下美食呢,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嗯”孙乐甜甜地应道,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温暖的臂膀和暖人的话语。
可是,眨眼间,斯人已去,转眼已是阴阳两隔。
是的,他去了,姬凉他去了,五公子去了,不过他虽为一介书生,却也在这乱世留下了一抹亮丽之色,在这纷纷之乱世中辉煌了一次,有过浓墨重彩的一笔,足矣。
正文 番外第五章剑指欧陆(枫丹白露117)
第五章剑指欧陆(上)
匈奴王帐十架行军大鼓高架在鼓车上缓缓驰出虽是寒冬腊月白雪皑皑可十名鼓手却赤着上身背上、胳膊上的肌块虬结缠满了蚯蚓般的青筋手持两支足有碗粗的鼓槌静静地等待着
整整两百多名号角兵分为三人一组抬着长长的牛角号紧随其后旌旗飘扬兵器如林利刃反起的寒芒迷乱了冰冷的雪原无尽的肃立之气随着萧瑟的寒风漫延肆虐场面无比的振奋人心让人心血澎湃
一匹健马驮着传令兵从王帐内疾驰而出鼓兵及号角兵的目光霎时落到了传令兵手中那枚令旗上倏忽之间那面令旗被举起空中狠狠地挥舞了几下
激烈地战鼓声以及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绵绵而起响彻长空在令人热血沸腾到窒息的号鼓声中军事整肃的军队排列成一个个齐整的方阵从中鱼贯而出黑压压的铁甲顷刻间掩盖了冰冷的雪原
一身戎装的呼揭王在众人的拱卫下极目望去但见雪原上旌旗遮天、戟如林十数万铁甲汇聚成森严的军阵浩瀚如林一直延升到远处目力难及之处充塞了整个天际心中不禁无比的自豪和自信
匈奴王身后坎昆等诸将皆顶盔冠甲深深地吸了冰冷的空气匈奴王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出兵”
此时的匈奴王即是当初乌孙部落首领格桑布的四子兀旭列在和草原其他部落争战和融合的历次战争中兀旭列的队伍不断的壮大这其中除了他个人的英勇和谋断之外也少不了孙乐和楚弱的帮助
濣难草原,地处大本营以南八十里,方圆百里皆为一望无垠的平原,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将整个草原妆扮得银妆素裹,放眼望去,荒原上尽是苍茫的雪色,仿佛天地之间再无别的颜色,看的时间长了,眼睛非常的疲累,大有雪盲的可能。
雪原上一夜之间结起了一堵草墙高有一丈余延绵数里两千骑列阵于草墙之前贴着墙根一字排列开神情肃然有萧瑟地寒风刮过竖立的草墙簌簌发抖、摇摇欲倒
兀旭列跨马横锤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寒意:“这草原便是阿兰王大军的坟墓”
一群秃鹰被脚步声所惊起扑翅着从阿兰王头顶掠过飞往远处萧瑟的寒风中响起阵阵苍凉的悲鸣更远处的天上无数只秃鹰正在漫空飞舞凄厉嚣叫漫天飞舞的秃鹰下是一片苍凉的河滩
浅浅的发水河畔横七竖八地倒卧着几千具尸体几千具没了脑袋的尸体一杆血迹斑斑的大旗斜河滩上在寒风中簌簌发抖破败不堪的旗面上依稀可以分辩是索格底的康居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