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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上,晨姐一路都不太说话,不知道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说了几句话,她都是淡淡地应着。
“晨姐,你在想什么呢?”
“小诚,我——”晨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在想你昨晚上说的话。”晨姐终于开口道。
“我都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吗?”我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却不再理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喃喃道:“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这下明白,自己终究闯下祸了,看来段老说的话,都对她说了,否则晨姐也不会这样。
晨姐的脸上阴晴不定,看得我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到了车站,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想以此来传达心里的不安。晨姐并没有拒绝,温顺地靠着我,却仍然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满是歉意。
车进站了,广播里已经传出了要求乘客检票进站的声音。晨姐靠着我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从离开公寓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现在想来,当初的欢笑,只不过是她的假面。
“晨姐,我不能没有你的。”我趴在她耳边低声道。
当广播声再次响起,晨姐站了起来,看着我,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小诚,姐姐回去了。你别忘了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失望。”
笑脸虽然就在眼前,却显得那么遥远。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不,我不要这样。
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晨姐高挑的娇躯。
似乎看到了坚冰在慢慢融化,晨姐手里的包“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僵硬的身子渐渐变软,最终无力地软化在了我的怀里。
“小诚,小诚,我该怎么办。”晨姐呢喃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双手在我的脖子上也越来越紧。
管不了这么多了,轻轻抬起小巧的下巴,吻向了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
我迅速地迷失了自己,陶醉在这近乎心痛的迷醉之中。晨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打垮,忘记了处身何地,热烈地回应着。
两具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身边响起了“啧啧”声,晨姐猛地离开了我。路过的人都驻足观望,饶有兴趣。
头几乎要垂到脖子里面,脸涨红起来,一切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在车站里的香艳之吻,大概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晨姐的脸埋进我的怀里,我也是面红过耳,不敢再向四下张望。
“臭东西。”晨姐低声地怪着我,却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第三次催促进站的声音响起,杂乱的心绪也逐渐平息。晨姐还是趴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小诚,让我好好想想吧。”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刚才这一次亲密又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有空回家看看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到家里去做几次,阿姨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还有小雯雯也是,到我那儿去,就没别的可说。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到这边来上大学的。”
我只有点头。
晨姐提起她的包,向检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我,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她随着人流的后面向前走去,我紧跑了几步,又到了她身边:“晨姐——”
她伸手糊弄了一下我的头发,脸上现出了温婉的笑意,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她无数次这么对我做过。
“好了,傻孩子,回去吧。替我照顾好洋洋,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又是点头。
这时,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从晨姐的唇边溜了出来,听上去非常熟悉,不过以前针对的好像不是我:
“可不许监守自盗哟!”
晨姐走了。
我回到学校,是该继续充实一下自己了。
支付平台的竞争也已经告负,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的鼓励,都不能挽回这个残酷的现实。
曾经,大伙和我自己都充满了信心。二千万元,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想起来都让人心动,就这么从手边溜走。
我必须认真地面对这一切,不错,在计算机方面自己是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我选择了生物信息技术这个专业,是不是该努力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呢?
其实我并非一无所获,尽管没有被政府所青睐,大量的报导还是提高了我的知名度,我已经被很多专业人士所知晓。
这不,不断地有厂家与我联系,希望能够买断我的支付平台,或者与我合作。因为我这个东西的人性化和易用性,还是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一家公司给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三百万买下我的作品。考虑再三,我甚至征求了包括晨姐在内的不少人的意见,最终选择了放弃。
既然有人这么看好,为什么我自己不能继续进行开发研究呢?
现在我的心还比较乱,需要有一段时间来安顿一下,再考虑这个问题。
曹伯来过了,许洋姐也已经彻底地告别了拐杖,回到了研究所里。
又过了一阵子,她搬出了公寓,住回了原来的地方,不过也不时地会回来看看。
天气已经冷下来,大家都开始穿上了冬装,一段时间以来,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
直到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份宁静。
第五十四章 咏清来讯
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
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
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
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一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做着一个大学生份内的事情,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读书、学习生涯,倒也悠然自得。
白天上课,晚上回到公寓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打个电话给远方的亲人,随便说说话,汇报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
听了段老的话,知道无论如何练功是不能停止的,每晚临睡又恢复了运功调息的习惯,只是几番努力之后,自己的先天气息还是无法聚集起来,明白了不能急功近利的道理,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坚持。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好起来的,何况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嘿嘿。
在连续拒绝了几次之后,不少人都碰了钉子,就很少有人来问关于支付平台软件的事情,我也乐得清闲,有空了就自己再即兴修改一番,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挥。
洋姐搬走了,吃饭也基本上就在食堂里,吃过了晚饭再回去。曹宇跟薛雨萍的关系越来越好,颇有了些蜜里调油的意思。两人下课后差不多整天腻在一起,他只是偶尔找我,陪着一块小吃上那么一小顿。
基本上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他,感叹人心不古之余,我孤家寡人一个,反而过得没什么意思,不比曹宇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晨姐离去,心里竟然对女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么多人对自己不错;隐隐中竟是有了种不敢招惹的想法。
倒是滕天杰和班上的同学有时经常一起聚聚。大可偶尔也会来找找我,打打牙祭,混点吃喝,看来习惯都是养成的,这大可也算上是积习难改。如有李玲玉一起来时,她经常会拉上蒋婷婷做伴。
从曹宇家回来之后,我和蒋婷婷的关系应该说是拉近了不少,在云希的事情上她也给了很大的帮助。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拿不准怎么处理跟她的关系,开学以后见面也并不多。电话联系倒是经常,一块说说笑话,却也融洽,只是没了在大山里的那种亲密无间。
自从跟段老见了一面,说了一些话之后,明白了自身需要的东西,我反倒对女性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感觉,怕跟她们走的太近。
云希更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偶尔到咖啡店里转上一圈,也很少能见到她。明白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以我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也就一切听之任之,随她去啦。
有时也会去许洋姐的公寓或是林锋大哥那儿混上一顿饭吃,还到姬军哥家里拜访过一次,总之京里的朋友都不忘了定期联络,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
季虎大哥还是不时地交待点活儿干,时间长了,就直接交给曹宇去做,让他或是雨萍跟季虎大哥联系。我也不想从里面能得到多少好处,大伙有点事儿干就是。
联友依旧遵守着承诺,定期打钱过来,日子过得虽然算不上太富足,比起同侪来,倒也称得上衣食无忧,想起来就寄点钱给老妈回去,主要为了让她开心一些。
快一年没回去了,老爸、老妈想儿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听课很难产生什么新鲜感,多数时候也就是去应付一下,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图书馆里,我对曹老伯的中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愿意看些相关的书籍,来开拓一下自己的思路。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我的生活可能还会继续上这么一阵子。
***
“咏清姐?”见是她的电话,让我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