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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什么的。五花八门。
孙云博蒸地全身酥软了,惬意的走出浴室,披着浴袍向外间主卧走去。
一推房门就看见妻子华云清正对着镜子试唇膏的颜色,旁边各种衣服——美国带来的和昨天在香港买的堆了一床。
孙云博望着镜中妻子明丽如二十许人的娇美容颜,还在费尽心机的打扮,忍不住摇头叹气道:“好啦,够漂亮啦!难道你还要把自己女儿也比下去吗?你们女人真好笑,见自己女儿还要化半天妆选半天衣服,搞得跟过节一样。”
孙云博说着,自顾自的活动着筋骨向外厅走去。
华云清听他这么说,怔怔的呆了一呆,随即叹道:“过节算什么,过什么节也不能保证我见到我的女儿。我这做妈妈的几年才能见到我的宝贝一次,当然要漂亮一点,让女儿以后时时记得我。”
想起马上就要见到孙茹,华云清突然对着镜子开心的笑了,笑得眼眶也湿湿的,亮晶晶的闪着光……
“孙先生,有位马小姐找您,请问您见不见?”外间大厅,酒店服务台的侍应在电话里说道。
“请她上来。”
“孙先生,她现在上来了。”
不多时,套房的大门一开,犹如春风袭面,刚才在刨冰店里偷听孙茹和易青谈话的艳妆女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站在门口,不经意的摆了个BOSS,蜂腰长腿、酥胸高耸,眉眼间秋波流转,风情万种……
孙云博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对她的性感丽色恍若未睹,淡然道——
“哦,丽丽,你来啦?”
第二十一章 泰山压顶(下)
“就这些?”孙云博疑惑的问道:“他们没有见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没有……”马丽丽媚笑着道:“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本来他们提早离开公司,我还以为他们对你起了疑心,所以赶紧溜了出来,远远的开车吊在后面,结果陪他们逛了半天的街,呵呵呵……”
孙云博恍然点了点头,微笑道:“看来还是孩子呀!这么单纯……恩?既然没什么有价值的情况,你又跑来做什么,还打扮成这样!”
马丽丽故作娇憨的噘了噘嘴,身体就象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绵绵香喷喷的瘫在沙发上,双手环着孙云博的腰,媚眼如丝、吹气如兰的道:“上两次见到孙总裁你以后,就觉得中国人里头怎么可能有这么成熟和有魅力的男人……可惜那两次都有其他人在场,不象今天……”
马丽丽说着,慢慢抬起一条腿来——黑色的丝质长裙下面,是光滑晶莹的小腿,轻轻的在孙云博只穿了浴袍的腿上来回摩挲着……
这个蛇一样的美人儿微微的半启樱唇,发出一种似呻吟又似吹气的声响,呼吸也渐渐浊重起来;胸前的领扣不只什么时候悄然的划开了一道,露出深深的乳沟,一股令人亢奋地莫名的香味丝丝缕缕不绝的从里面飘了出来,撩人瑕思……
“甜心……趁还有时间……我学过软骨术和媚惑术。要试试吗?”
说着,凑近了孙云博耳边的马丽丽叉开了两条长腿一下子就坐到了孙云博地腰上,双手拉出身后连身裙的拉链刚要……
“滚开。”孙云博淡淡的道。
坐在他身上的马丽丽楞住了,好容易回过神来。她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刚要进行下一步……
孙云博没在说第二遍,他只是冷冷的、不屑的抬起头来,看了马丽丽一眼。
马丽丽猛得一个哆嗦,浑身火热的情欲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所有的寒毛都乍了起来!她连忙讪讪的笑着,尴尬无比地从孙云博的身上滑了下来。
那个眼神太可怕了!
马丽丽心有余悸的偷看了孙云博一眼。他刚才地那种目光,只有一个屠夫看着一只绑好待宰的猪或者祟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冷酷……
更可怕的是,一般人要瞪别人地时候。总是会怒视对方的眼睛;而孙云博看人的时候,目光扫过地却是别人的咽喉!
直到好几分钟以后,马丽丽还觉得自己的喉咙上凉凉的。仿佛随时有两片锐薄如纸的锋利的剃须刀片。要从那个位置上猝然划过,割开她的气管和旁侧的大动脉,然后……鲜血会向喷泉一样飞迸出来……
马丽丽猛得打了一个寒噤,心虚的垂手站在一旁,双腿象筛子一样微微抖个不停。
孙云博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伸手拂了拂自己地膝盖,冷冷的道:“如果我想跟你上床,我会告诉你,我没说的。你就不能自己动心思。这是规矩,懂吗?”
马丽丽这时的样子,简直比她青时在华星还要老实,还要朴实,还要憨实……她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还有,”孙云博抬眼瞥了她一下,道:“我让你留在香港工作,帮我看住女儿女婿,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土包子文员。下次要是再让我看见你穿得跟妖精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马丽丽慌忙道:“不会被人认出来的。我平时的样子跟今天差得太多了……总之,总之我以后再也不乱打扮了……
“去吧。从酒店后面走。”孙云博说着,径自站起身来,向里间去了。
马丽丽心虚的叹了口气,拍拍胸口,望着孙云博的背影做了个咒骂的口型,忿忿的转身走了。
孙云博推开主卧的门,只见妆镜前美人如玉,华云清已经换好了一身银色的宴会晚装,薄施脂粉,素挽云鬓,端得是说不尽的风韵美态。
孙云博原本冷冰冰的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他笑着走到夫人身后,在她修长的玉颈上轻轻一吻。
华云清在镜子里看着丈夫,怅然道:“老了,真是老了。怎么打扮还是显得老。一会坐在女儿旁边,象个巫婆一样。”
孙云博哈哈大笑,搂着妻子的肩膀道:“如果有你这样的巫婆,那所有的天使都要活活气死了!要说迷人,小茹那种素涩的小女生,怎么能跟真正有成熟风韵的女人相提并论呢?”
“谁说的?”华云清对着镜子里的丈夫嗔道:“哪有你这么说女儿的,我的小茹是全天下全漂亮的姑娘!”
孙云博干笑了一下,拍了拍她道:“既然这么想女儿就快点去拿手提袋下楼,女儿和未来女婿也快到了吧!”
……
今天的主菜是匈牙利风情祟排。
鲜嫩肥花的祟排,用阿根仙奴和多种蔬菜汁细细的腌制入味,煎制的时候加上大量的匈牙利红椒和适量的柠檬汁,用橄榄油和柠檬慢慢的将匈牙利红椒的诱人美味焙入祟排——匈牙利红椒入口远不如中国四川和湖南的朝天红椒那样辛辣,但是回味之后的后劲却比中国辣椒持久醇厚的多。
祟排入口鲜香滑嫩,辣味浓郁而不霸道,舌尖始终保持着微微火热的亢奋——宛如艳阳如火的海滩夏日,远远走来一位穿着短草裙的热情的匈牙利少女般,充满浪漫热烈的风情;再佐以清甜的北美浆果酿制的果酒,令人每吃一口,都
都忍不住要摇头感叹。
易青慢慢的切割着盘子里的祟排,带着适度而亲切的微笑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孙云博。
这时的孙云博看起来绝对是一位高尚的英式华裔绅士。易青一直以为孙云博千里迢迢来到香港约见自己和孙茹,必然有些特殊的目的,或者有些事情想借着这顿饭跟女儿和未来女婿摊牌。
谁知道一顿饭吃了大半了,孙云博依然只字未提任何正经事,只是随口问问孙茹一些关于他们拍电影的趣事,他的一切行为就象一个欧洲庄园主在宴请自己的客人一样,合乎礼仪。
或许孙云博认为,在餐桌上边吃边谈生意或者正事,是吃中餐时应该有的习惯。
吃西餐的话,有什么事应当到用餐之后喝茶或咖啡时才聊吧?
易青这样想着,微笑着向孙云博举起了杯子。孙云博放下刀叉,很认真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举杯和易青相碰。
易素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心里一酸:这个人对食物的那种小心李翼的珍惜和对美食品质的苛求挑剔,简直就和孙老爷子一模一样。
孙茹和母亲华云清紧挨着,坐在两个男人的一侧。
在华云清的充满母性怜爱的眼里,孙茹仿佛还是一个连刀叉都不会用的奶娃娃。她不时的把自己的餐刀伸到孙茹的盘子里帮她划一下或者按一下祟排;还时不时的碰一碰女儿的手肘,示意她作为一个淑女,餐桌上的礼仪应当符合规范。
换做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孩子,恐怕早已经不耐其烦,可孙茹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神情举止象是个爱娇的小女孩,连易青都看得怦然心动。
她在贪婪的享受着从小就缺失的母爱。孙大小姐是天之骄子,同龄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她几乎样样都有,只有这寻常人家最普通的父母之爱,对她来说却格外的奢侈。
她坐的离孙云博挺远。无论父亲怎么亲切的跟她说话,点餐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