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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谓还没来得及开口应话,又听他郑重叮嘱道:“记得照顾好她,不得有任何散失,不然你也不必回来见我了!”
宁小丹听得不由一愣,转头看向展雄,想从他脸上找出他说这话的认真度和可信度。
说什么展谓也是他的亲儿子,他这么吩咐他,也不知他是作秀想收买人心,还是因为她具有能让朱复起死回生的本事,所以看重她?
“是!”听展谓老老实实答道:“我一定象保护主子一样保护宁姑娘!”
“还要多加小心才行!”展雄瞪他一眼,不满责问道:“小主子不是让你给弄丢了?”
“我……”展谓内疚地低下头去,很难过的样子。
“好了,”展雄叹了口气,又宽慰他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事已如此,你也不必歉疚!此后小主子的事只管交给我们去操办,你只需踏踏实实,认认真真保护好宁姑娘就是了!”
展谓稍稍振作起些精神来,大声答道:“是,父亲!”
展雄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没事儿也可以带宁姑娘在这京城四处走走解解闷,别把姑娘憋坏了。不过记得不能透露姑娘的本事和你们的身份,以免招惹是非!”
“是!”展谓又恭敬答道。
“宁姑娘,”展雄又看向宁小丹,笑道:“犬子虽然笨拙了一些,功夫却是极高的,姑娘记得去哪里都一定带着他,安全自然能得到保障。”
宁小丹笑笑,心想:也不知他如此吩咐是担心她的安全,还是担心她跑了?应该两样都有吧!
“好吧,”展雄看看天,说道:“天色也不早了,瞧这雪也越下越急,你们宜早些回去!”
“是!”展谓鞠躬辞行,带头走前面。
“展翼王告辞,后会有期!”宁小丹学得男子之礼微笑着冲展雄抱了抱拳。
“姑娘走好!”展雄也笑着回礼。
一团和气!
☆、第18章 煮的!
穿过小院子,来到空无一人的厅堂,先前那个小厮正等着,见两人出来,忙鞠了一个躬,看宁小丹的眼神很是恭敬。
“两位这就要走了?”他笑着问道。
展谓“嗯”了一声,笑着说道:“天冷雪大,宁姑娘最受不得冷,得赶回去!”
那人点点头,赶紧小跑前头开院门。
出了宅院来,宁小丹立即收了脸上笑容,闷头朝前走,展谓忙跟上。
还是那条长长窄窄的胡同,两人默默作声朝前走,展谓几次快步追上宁小丹与她平行,欲言又止,见宁小丹心事重重不理自己,最后只得作罢。
宁小丹专心想着心事,既没注意到展谓的举动,也没心情跟他说话。
此次与展雄会面的结果,让她很是郁闷。
她本寄希望此次会谈能让她从展雄那边套出点消息来的,可那老家伙狡猾得象只狐狸,她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捞到。
显然,他明明知道朱复在哪里,应该也知道是谁绑了他去做什么,可却不肯透出一丝消息来。
这老家伙,真应该到保密局上班去!说话四平八稳,滴水不露,看着对人和气,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了那么话,亏她好言好语,扮演朱复的恋人差点声泪倶下,展雄却就那么一个意思“主子安好,你放心!你也别插手管朱复的事,一切由我们自己搞定!”
屁!
说朱复安好,拿出证据来啊?不然谁信呢!谁又能放得下心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害了朱复谋主子家产或夺人家权利?
OK,就算你是个忠心的,一心一意想救朱复,所以保守秘密不要外人插手,可以!
但好歹让她有个知情权吧,说什么她名义上也算朱复求过门儿的媳妇儿不是?说什么他们还想要她在关键时刻救朱复不是?
如今却防蟑螂老鼠似的防着她,这算什么事儿?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要不是碍着大家以后还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早就想跟他拍桌子打板凳了!
真是让人超极郁闷!
宁小丹正自专心想着,却听展谓说道:“姑娘请上马!”
她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胡同,先前送他们来的马车还停在原地等着。
“哦”了一声,宁小丹抬腿上马车。
“姑娘小心些!”展谓忙伸手虚空护着,嘴里叮嘱着,担心她再次摔下来。
直到宁小丹在车里坐好,他才松了一口气,跳上马车坐好,吩咐了一声,马车启动回小宅院。
看他如此小心,宁小丹心中的郁闷减轻不少,她想:算了,那个展雄虽然欺负人,可他儿子还不错,就当父债子还了!再次,也许展雄这么做,还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他们最后真能顺利救出朱复来,她也就不计较了。
“我父亲……对你说了什么?”展谓见她终于看向自己,便开口问道。
宁小丹看了他一眼,带着怨气说道:“还能有什么?也就是些朱兄安好,让我放心之类的话。”
“没说其他?”展谓又问。
宁小丹不满道:“他如果能多说些其他,我倒高兴了!”
展谓迷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宁小丹不好在他这个儿子的面前抱怨人家父亲的不是,也不想告诉展谓今天自己来这儿见他父亲是冲着打听消息来的,便懒得理他,撩起车帘看向车外。
大约因为下雪天冷的缘故,街上行人极少,看着满天飞舞的雪huā,宁小丹想:如果朱复真如他们所说安好就好;如果消息失了真,而是坐了牢,他那么一个没受过苦的公子哥儿,也不知怎么熬得过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季?
“姑娘你别怪我父亲对你不热情”听展谓又说道:“一是因为我父亲就那性子,二是因为你毕竟未过门儿,主子也没来得及亲自向他们交待,所以……”
“你瞎猜什么?”宁小丹放下帘子,白他一眼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
“那你……”展谓一脸的疑惑。
宁小丹叹口气说道:“我问了朱兄的情况,你父亲也没有过多告诉我关于他的消息,与你告诉我的一样。”
展谓却高兴说道:“你看我对你们没说谎不是?父亲他也不知道主子的消息呢!”
“呃……”宁小丹无语,这个呆子!
她一下子失去了与他继续谈下去的兴趣,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清,让我静会儿!”
“我……”展谓见她突然生起气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她不高兴来,闭了嘴不敢再开口。
两人回到宅院,柳如风站在主屋门前,看见两人进院来,便阴阳怪气大声道:“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请吃晚宴啊?”
展谓将他的话当真,看了宁小丹一眼,瞪眼斥责道:“平白无故请吃什么晚宴?我家主子还下落不明呢,又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宁小丹却听出柳如风话中的讥讽之意,经过他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进屋。
柳如风却不以为意,嘻笑着靠在门框上,冲正在读佛经的了尘笑道:“瞧,这出去没捞着饭吃,回来在我身上撒气呢!”
“你那张嘴闭着要臭?”宁小丹在炭盆边坐下,伸手烤着自己冻僵的手,瞪他一眼骂道。
“呵呵~~没讨着饭吃也别骂人啊!”柳如风笑道:“我们自家不是有么?”
说完,他转过身冲厨房那边扯着喉咙喊道:“谢妈,张嫂,宁姑娘回来了,开饭啦!”
“是,表少爷!”张嫂在那边答应着。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众人团坐吃饭,门外雪越下越大,很快院子里、房顶上便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一顿饭下来,宁小丹没说几句话,柳如风的话最多,讲些江南的风土人情,人情世故,除了了尘偶尔的几声“阿弥陀佛”外,几乎没人搭话,他却讲得起劲儿。
饭毕,了尘回房,展谓去帮着张嫂给几个炕添柴禾,呆瓜看着白huāhuā的院子觉得好玩儿,跑出去“咯吱咯吱”踩起雪来,宁小丹忙去给他戴了顶棉帽。
柳如风赖在屋子里,陪宁小丹坐着。
“今天去碰了个软钉子?”他突然开口问看向院子沉默不语的宁小丹。
“你怎么知道?”宁小丹回头瞪他一眼。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么?”柳如风得意说道。
宁小丹冲他翻了翻白眼,又转回头去看向院里快乐的呆瓜。
“我打听过了,展谓父亲那人世故圆滑,精明巧算,待人说话滴水不露,从不留人把柄,人称‘海底针’!他若要告诉你什么,早就派人过来请你去了,你自己湊上去,当然问不出什么!”
“你什么时候打听到的,怎么也不说一说?”宁小丹瞪眼问道。
这家伙,这些话怎么不早告诉她?那样她也好有个准备不是,省得今天过去一无所获!
柳如风笑道:“下午你们一出门,随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