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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紧邻鱼市大门口的摊位旁边有一条污水道,当初建市场时,不知何故,靠近大门口的那一小段没有封盖,所以尤其在夏天,那里总是散发着令人皱眉的气味!我曾多次要求市场办的人给解决一下,而市场办的人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不理!其实这段臭水沟是暗藏商机的,唯有像我这等小贩子才能嗅觉出商机的气息!于是,我征求交换市场办的意见:我把这段水沟封个盖,我免费在上面摆摊五年,五年后我拥有最优先的摊位承包权!市场办的人高兴地与我一拍即合。胜子带着几个工友不用半天的功夫就把水道给封盖了,那盖上光溜溜的,足有两个标准摊位那么大,喜的我当晚花了五百多块与胜子他们在快意楼狠吃了一顿!
郝银来了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再破陈规后杀官僚主义作风,把个开发区管委会里大大小小的老爷们烧的叫苦连天服服贴贴。郝银正想给市委写一份整顿汇报,这时桌上的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是常务牛副市长打来的。牛副市长在电话中高度赞扬了郝银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并督促郝银下一阶段的主要工作是:想方设法把新调来的市委书记的几个直系亲属给安排在开发区的适当位置上工作,并且要尽最大的努力为他们提供住房!最后牛副市长建议郝银用开发区引进人才的管理办法来解决此事,郝银自然是神会意领满口答应。刚与牛副市长通完电话不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秘书小谭几乎是一头撞了进来!
“郝区长,大事不好了,贾总出事了!”小谭慌里慌张气喘吁吁地对郝银说。
“么事?如此大惊小怪的?”郝银端起茶杯平静地问。
第五十三回
深秋的天气两头两尾凉。
胜子凌晨三点多钟就起床了,整整一晚他没睡着。经理的决定令胜子寝食难安,他和手下的工友们都在一起呆了四五年了,简直可以说是情同手足!经理昨天却突然让胜子把他们全辞退,理由是工厂暂停开工!对出门打工人的艰辛生活,胜子自然是深有体会,所以他打算就像我当初领他找活干时的做法一样,待天明后带领他们去车站大街找工作。
“胜子!胜子!快起来!老天开眼了!”经理几乎是破门而入,把个正在想事情的胜子吓了一大跳!“经理,怎么啦?”胜子不解地问。“他妈妈的,贾善良死了!就这么地一蹬腿就没了?老子还没和他玩够呢!”经理有些幸灾乐祸地对胜子说:“胜子,工人不用辞了,最多呆到月底咱们就能开工!一年之内我敢保证天助公司将成为本市最大的建材企业!”经理挽袖赤膊滔滔不绝:“哦!胜子,你赶紧收拾一下,人死万事空,死者为尊!你去替我跑一趟,买个花圈留下咱公司的招牌,随着李斌去殡仪馆送送他贾大爷!我得去联系铲车往新厂房搬设备,准备大干!”经理说完,掏出一张票子随手丢在炕边上,然后便急急朝外走去。
胜子前天在田庄村头还看见贾善良与田书记站在路边指手划脚呢,可今天经理竟然说他死了!这戏剧性的变化令胜子唏嘘不已!这人啊,命里注定,看来是最好的解释!
李斌带着胜子买了两个花圈后,便开着车向殡仪馆赶去。“奶奶的,咋这么晦气?!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让你向你大姐夫托个人情的时候死,这不明摆着我又得足额缴税么?!”李斌边在心里嘀咕着边注视着红绿灯。“也罢!人死为大!贾哥啊,你一路顺风哈!天堂里可是有很多的仙女呢!呵呵……”李斌不由地张口笑出声来。胜子莫名其妙!
到殡仪馆为贾善良送行的人真不少,单那花圈就多得没地方摆了,只好凌乱地堆在一起。胜子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个很悲壮的场面,然而他却始终感觉不到一点悲哀的气氛,除了一位五十左右岁模样的粗糙女人和一个**岁的清秀女孩身着孝衣脸呈悲情外,其余的人倒似在赴宴会一般,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好在向贾善良遗体告别的时候,人们才不得不在鞠躬的瞬间低眉垂目状似痛不欲生!而那张摆在花圈正中位置的贾善良的遗像,正似心知肚明般地眯着小豆眼,依旧是满面灿烂。
当赶来吊唁的人们走的没剩下几个的时候,李斌才失望地长叹了一口气发动了汽车。本来李斌打算趁此机会拜见一下以前的老领导,以期为以后的事业发展找个坚实的靠山,没想到郝银根本没露面,主持殡仪的是郝银的秘书小谭。自看到那位老女人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时起,胜子心中就始终不平静,难免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夏美丽从没睡过如此的安稳觉,一觉醒来除了感觉胃部稍有不适外几乎浑身舒畅!可当夏美丽睁开眼发现四壁素白护士医生穿梭往来时,她陡然惊叫起来!“我,我这是在哪儿?!”夏美丽边拍打着自己的双颊边咬着牙狠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哦!小姐,你可是醒过来了,你都睡了一天两宿了,喝点稀饭吧,待会儿警察还要找你做笔录”护士小姐很是贴心地对有些惊魂未定的夏美丽说。
呵,世事无常啊!
第五十四回
贾善良的死并没有达到经理心中所期望的会使自己的生意有突破性转机的预期效果。经理多方打听才获悉:多鑫的一切生产正常运转,管理生产的是一位一厢情愿认贾善良做干爹的纪姓本地中年人。这令经理感到万分的沮丧!
胜子依照经理的意思,很是恋恋不舍地同工友们道别,并安慰众工友说是等将来经理有所发展时,会再联系他们。解散了工人后,胜子并没有在心里盘算自己的出路,仍是一心一意地听从经理的吩咐。由此可以看出:胜子完全把经理的工厂当成了自己的家!
经理仍然是早出晚归地为工厂的生存而东奔西跑。胜子则无所事事地成了新厂区的看门人!勤快的人一旦清闲下来总会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这可能就是大众所谓的“主贱”吧。胜子就有这个主贱毛病!闲的难受的胜子只好每天认真仔细地把本已打扫的干干静静的厂区再从头打扫一遍,以此来消磨时光!好在李乐和李燕每逢礼拜天总会来找胜子玩耍,也由此,胜子喜欢上了钓鱼!
胜子学钓鱼的教练是李乐,李乐教胜子怎样远抛手把线、如何绑钩、怎么系石坠、怎样挖管蛆做钓饵,并使胜子知道认识了好多种海鱼的名字,什么小黄鱼、黑鱼、白米、石礓、马布、红鞋、梭鱼、鲈鱼、鞭梢等等,那鱼咬钩时的感觉令胜子既紧张又欢畅,当不用半天的时间站在海边礁石上就能钓上五六斤的小杂鱼时,胜子更是乐的手舞足蹈,于是胜子上瘾了!那时的海边没归私人承包,随时随处随便钓。
胜子太会过日子了,因为钓的鱼吃不完,他竟然来到鱼市想把鱼卖了换烟钱。问题是胜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有人找我麻烦的时候,他则一手提着半袋子鱼一手扯着李乐,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昨天银牙在鱼市里惨遭暴打,据说是“霸刃堂”的老大因入室抢劫杀人逃亡去了,于是霸刃堂的喽啰们便成了昔日对手们的出气筒!看来这混子在世上也有混得窝囊的时候。
吃完午饭,因鱼剩的不多,我便吩咐翠花提前回家了。就在我打算倚着发泡箱子打个盹的时候,身旁的两个摊主突然挤过来且惊慌失措地对我说:“常哥,这摊位我们不租了,你把租金退给我们吧!”我闻言忙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四个大汉铁塔般站在门口的那两个摊位前正拿白眼瞟我!我心里猛地打了个激凌!
“大兄弟,有事好商量”我满脸是笑地掏出烟向四位大爷敬烟。“少来这一套!这两个摊位我们已经承包了,赶快立马搬走!”一个大汉恶狠狠地朝我说。“大兄弟,这摊位是我花钱盖起来的,我和市场办都说好了的事!”我自然有充足的正当理由。“少废话,再不搬,要你好看!”另一个大汉边对我说边伸腿踢向摊位上的一个发泡保温箱,“啪”地一声箱子四分五裂,鱼散了一地!我一时哑言。“老弟,有事就和和气气说事,别糟蹋东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里传了出来。我闻听之下心头一懔,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胜子笑呵呵地边说边走到四位大汉的面前,四位大汉相互一视便一言不发狂风暴雨般朝胜子发起了攻击!胜子双手抱头无力地倒在地上,身子因痛苦而扭曲着!“我求求你们了!别打了!我搬,我马上搬!求求了,别打了!”我几乎是跪在地上向大汉们哀求着。“算你识趣!”大汉们停住了手脚朝我扔下话后便旁若无人般悠然离去。“干爹,干爹呀!日你妈的,我记着你们四个,等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