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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就笑道:“可见你是个呆的,这么一点银子能救多少人呢?这些事自有朝廷去理会。”
宝玉就沉下脸来,“你这话说的不对,能救一个是一个,好了,这些是我的银子,我只管拿去就是。”说着就要饶过袭人。
袭人连忙拦住,“二爷,虽说这银子是你的,但以后你还要不要过了?你要拿银子去救人我不管,可你也不能拿走所有的呀,不如就先拿出个十两八两的,这倒也能救一两个人了。”
宝玉就奇道:“我吃住都是府里的,又不用到银子,怎么不能拿走?”
“二爷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出去打赏小厮用的钱,出去外头总要花费一些,请朋友喝酒这些哪一样不要钱?怎么二爷竟是忘了?”
宝玉就道:“大不了以后我不打赏,也不出去买东西请人喝酒就是了。”说着不顾袭人的反对将银子拿走了。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银子变成了粮食运出城门,这才放心的回转,想想,又去找探春,“三妹妹,我想着我一人到底有限,不如咱们园子里也捐献一回,能捐多少是多少,我都打听过了,外头一两银子就能让两个孩子活一个月的。”
探春听了心中触动,道:“二哥哥既这样说,那就办吧,既是要凑银子,我们就不能再花银子了,回头我在找林姐姐和燕妹妹要两碟果子摆上,再下帖子请人就是,大家有银子的就出银子,就是有不用的东西捐出来也是好的。”
黛玉听说,就找了一套赤金首饰出来,这套首饰是别人送的,上面并没有标记,就是拿出去当也没人知道是她的,最是适合不过,再捐了十两银子就是了。
熙燕也找了找,才找了两套不做标记的银首饰,道:“我就不喜欢她们做首饰的时候非要在上面弄上标记,那些什么独一无二的首饰是好,但一旦拿出去当掉还是什么,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忒也麻烦。”
“这是规矩,我们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守着,除非以后你做了主母,你亲自说了不往上头做标记就是了。”
宝钗出手最是大方,一人就捐了五十两,其中李纨捐了五两,其他几人,除了黛玉和熙燕是十两,都是二两。
熙燕见邢岫烟手上的镯子不见了,就看着盘子里的二两银子若有所思。
回头就拉了黛玉道:“我看这样的事情闹一次就够了,过后谁想再捐只管私下找宝玉就是了。”
黛玉就看了一眼邢岫烟,了然道:“你说的极是,我爱她尊重,也想个法子帮帮她,没有帮了外头委屈了里头的道理。”
熙燕想想也是,只是一时没有好法子。邢岫烟的父母要是争气的,她还能从外头帮帮她,偏她父母和邢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是明着给她前只怕又伤了她的脸面,想想道:“我看,还是从二姐姐那儿入手吧,要是她肯出面,我们就借着她的名头行事,好歹将她的面子圆了,又不让她太过艰难。”
黛玉点头。
大观园里宝玉在到处凑银子,心里怪罪圣上赈灾不力,却不知圣上比他还无辜。
新皇是个有大志向的,他自登基以后一直就想法子填补国库的亏空,治理水患和惩治贪官污吏,只是太上皇还健在,就算顾念太上皇,他也不能拿那些老臣开刀,所以这两三年来都只是循规蹈矩照着太上皇的规矩办事,间或小打小闹惩治一些贪官,启用新人罢了。财政收入没有多出多少,反而支出却一直在增长。
其实皇上是真的可怜,他已经很节省了,为了不增加收入,他当时第一次选秀的时候甚至大大压缩了选秀的规模,除了区贵妃和几个才人,其他的都发回去自己另行婚配,如今他的后宫都是自己以前府上的旧人。
每日的吃穿更不必说,那是一减再减,要不是因为他是皇上有一定的制度在,他每天几乎想三菜一汤凑合过去就算了。
偏他再节俭有什么用?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太上皇啊?太上皇一向奢华,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皇上他要是敢缩减太上皇的东西,只怕他前脚这么做了,后脚就有御史跳出来说他不孝,他的几个兄弟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只是赈灾得要银子吧?皇上只能发令让江南几个省先开仓放粮。江南素有鱼米之乡的称誉,在浙江就有朝廷所设的粮库,照说储存的粮食应该不少啊。
可是两江总督却告诉他流民冲击粮库,他们保下的粮食不到两万担,圣上再好的涵养也想骂娘了。
他知道,只怕不是流民冲击,而是那些粮食早就不见了。
当年废太子把政江南,几乎将江南变成了他的钱库,他就曾奉命查过,只是后来父皇到底顾念父子亲情,中途又将他召回。虽如此,他心中也有了个大概,只怕如今江南依然是他那位哥哥的囊中物,所以江南才无银钱救灾。
他虽知道却无计可施。
这时他就想到了平阳侯,心中顿时有些后悔。
他怕平阳侯和皇后心中有结,生怕他们影响太子,只好在局势未稳的情况下让平阳侯闲职在家,如今看来,却是他操之过急了。
只是江南是一趟浑水,平阳侯未必愿意这时候进来趟这趟浑水。
只是除了他,皇上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人选。
太上皇和太后在御花园里逛了一下,太后就道:“这几日皇上也不知在忙着什么,每次来都是急匆匆的。”
太上皇叹道:“只怕是国库又没银子了。”对于自己留下的摊子是什么样的,太上皇自然清楚,只是他登基六十年,文治武功,那一点缺陷他并不放在心上,但现如今儿子的困境他心中也清楚。想想,回去之后太上皇就专门去将皇上叫来。
太上皇看着有些憔悴的老四,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道:“明面上的利益牵扯太多,你要改革难免有这些那些的问题,可难道国库就要一直没有银子?这里头的人都是朕先前用的人,如今都还在,你就拿去用吧,他们一生都会为皇室效命,而如今你已是皇上,其实早在你登基的时候朕就该把这个也给你的,只是你让朕失望了,朕以为就算没有这些,你也能做得很好的。”
皇帝低头,心中吐槽,父皇,明明是您把持权利不愿给儿子,如今却来怪朕。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只是恭敬地接过。
他知道,作为皇室,肯定会有暗桩。他还是王爷的时候手底下就训练了一群人,更何况父皇?而这些人很显然和他训练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涉及的范围更广,他们所牵扯的东西更多。
皇上打开盒子,这才知道,原来里头分为好几个部门。其中有专门监视百官的,这类人更像是死士,一辈子躲在暗处为皇室效命,大多是从孤儿和皇室家奴那里选出来的。
他们只效命于皇上,大多数的人一生不娶,有要娶妻的一般也要上报,得皇帝同意之后才能娶妻,而这一部分人一旦娶妻就会面临不再重用的危险。
还有一部分人却是皇上最感兴趣的,这类人明面上的身份大多是商人和乡绅。大多是替皇上打理暗地里的生意。
让皇上诧异的是里面的一些账本,皇上这才知道,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太子的人其实也有父皇的人。
江南的盐茶,东北的铁矿,中原的粮食,甚至大兴安岭的人参。南货北调,北货南卖,父皇的生意简直是布遍全国。皇上眼里闪过亮光,这样一来,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住父皇的?要知道父皇的生意做到哪里,耳目就到哪里,这些人不仅要帮着父皇赚钱,最要紧的却是充当耳目,全国的信息,只怕父皇想要知道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皇上心中一跳,只不知道现在这任总管是谁。相对于监视百官,皇上更看重这个。因为上面记载着,这些人都是招揽的人才,以后是可以走上明面的,也就是说,那些人走上明面之后,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此人还是只一心为他的主子效命。
皇上打开另一本册子,这个记录的却是各任总管及各省代理的名单。皇上看了一下就皱起眉头,“怎么更换得这么快?”翻了两页,目光就放在一个名字上面,皇上看了一眼他的履历,有些诧异。
王子飞,竟然是四王八公家族中人,还是榜眼出身,怎么会甘愿做暗桩?只是随后就想到两年前有人提起的事情。
皇上的手指就敲了敲王子飞的名字。
所有总管最多也不过任期一年两年左右就会被更换,只有王子飞,他竟然在这个位置上做了七年,直到他病重才被卸任,看来父皇很宠信他,是了,那几年父皇要对蒙古用兵,又要下江南,还要修缮园林,这些钱应该是王子飞帮父皇筹措的。
心里顿时有些羡慕,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