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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塔里用力地点头。“我只是搞不清楚这是怎样一种状况!我地妻子竟是多年前的仇敌,她让我爱上她、她让我娶了她、她让我完全彻底地占有她。我无法相信她在做这一切时地出发点是为了要我的命!”
“再谈谈您最看重的小弟弟啊?”军情五处处长面带讥讽地打量着炮兵将军,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这种事。“您最看重的小弟弟和自己的嫂子狼狈为奸,他可以摆出一个舒服地姿势享受那个女人能够给你的一切,然后他再……”
“你说够了没有?”塔里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看情形炮兵将军还是老样子,他在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屎尿之后就露出一副“谁怕谁”的无赖表情。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我想见……”
“亲王殿下不会见任何人!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特别是你!”五处处长异常干脆地打断了苏霍伊将军。
塔里无计可施,他只得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不停地吞吐那支大雪茄。当座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三点半时,首都炮兵师师长终于自嘲地笑了起来,他从座位上起立,又在桌面摊开的行动计划书上按熄了烟蒂。烟蒂上的零星火苗很快便引燃了世界历史上最为珍贵的一段秘辛,炮兵将军小心地拾起烧成一团的废纸,最后把它丢进墙角的壁炉里。
军情五处处长下意识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似乎想要抢出壁炉里地灰烬,可炮兵将军已经探手拦住了他。
“那东西已经没用了!都在我的脑子里,你要一块儿来吗?”塔里边说边套上他的大衣。
“去哪?”
“还能去哪?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触我地妻子!”
“你要亲自动手?”
塔里苦笑一声。“我只希望这样能够换回奥斯卡的友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他的话!布埃德墓园?布埃德侯爵小姐?怪不得当初认识她的时候觉得那么亲切!”
五处处长状似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炮兵将军地肩膀。
“你放心吧!奥斯涅亲王殿下正是因为无比清楚谁是他真正的朋友才能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
塔里只得点了点头,但他知道能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引为知己的代价必须是双手为他的事业沾满血腥。
玻璃窗突然发出一阵剧烈地颤抖,窗外的街道响起骑兵的呼喝和马蹄制造的潮音。
“开始了吗?”炮兵将军惊愕地推开窗。
军情五处处长凑了上来,他没有望向窗外。而是朝塔·冯·苏霍伊伸出手,“亲王殿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菲尔楠德,菲尔楠德莫利斯!”
塔里与菲尔楠德握了握手,但他嘴上可不饶人:
“亲王殿下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你可别往自己脸上抹金粉!”
菲尔楠德莫利斯大笑起来,塔·冯·苏霍伊是头披着羊皮的狼!但也是个有趣儿的人。
“菲尔楠德!我的朋友,平常你在军情局都忙些什么?”炮兵将军在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时突然问了一句。
“我吗?忙着给咱们的亲王殿下传情递信!”
“哦啦……”塔里学着老朋友的口气低叫了一声,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带着戏谑的神情。“你的工作可真无趣……”
“谁说不是……”五处处长发出轻微的叹息。
与所有参与行动的军人比起来,法利莫瓦特上校的工作才真的是无趣至极!
《青年近卫军》杂志的大主编虽然被允许在他的报告文学作品中详尽地记述这次将被永远载入史册的特别行动,但他已经明白奥斯涅亲王的用意!还是那句老话:只记该记的、只说该说的!要不然……一直呆在他身边地桑迪南霍鲁姆斯男爵首先就会跟他过不去。如果桑迪南一个人还不够的话……后面还跟着小戈多,这个大个子身上的肌肉比狗熊还结实!
法利莫瓦特和南方来地小恶魔一同走在空旷无人的胜利广场上,一路行来他们聊起许多事情。彼此都对对方有了大致地了解。莫瓦特上校十分羡慕桑迪的军旅生涯,因为这个短小精悍的丑鬼可以和奥斯涅亲王一同出生入死。
桑迪对这件事有多么不以为然我们不清楚,在他看来。与奥斯涅亲王一同出生入死并不值得羡慕,这应是值得朝拜的事情!如果说大部分西方人都信奉无所不能的光明神。那么恶魔桑迪就会对此嗤之以鼻,他在自己地家人被穷凶极恶的匪徒活活折磨死的时候就不再相信世上存在神明,他只相信世上存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样一个能够为他报仇、满足他那些嗜血幻想的圣人!
“所以!你得把他写成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领袖!一个伟大的元帅!哦不!”桑迪忽然连连摇头,“看看我!你把刚刚那些统统忘掉,你就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一位伟大的皇帝!我叫他安鲁大帝。你觉得怎么样?”
“恩哼……”莫瓦特上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倒不是十分在乎这类没谱的事情,毕竟奥斯涅亲王还没有称帝的打算。若是依靠军人用武力推翻莫瑞塞特王朝地统治,而不是名正言顺地接掌帝位,那么这件事在绝大部分信奉正统的贵族和西方王国联盟看来就说不过去。
※※※
“我只关心……咱们到这儿是要干嘛?”青年近卫军的大主编环顾四周,除了孤零零地英雄塔,王者之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远处的汉密尔顿宫在绽放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明。
“你不是要见证这次伟大的军事行动吗?”桑迪南故做神秘地露出一脸小恶魔地笑容。“我给挑了一个好地方……元首级包厢!你在那里可以见证整件事的发生、发展和终结!”
南方来的小矮个儿边说边扣响了塔基门房高大石门上的铁狮子头,守卫英雄亡灵的圣骑士立刻拉开石门上的一扇望窗。浓黑的夜幕之底,桑迪南和法利莫瓦特只能看到一双灵动活跃的眼睛。
“欢迎你们!”圣骑士边说边拨除了门上的铁栓。伴随一阵激烈交鸣的摩擦声,石门缓缓敞开,英雄塔内吹出一阵清冷的硕风。门外的两位军人差点迷住眼睛。
“辛苦你了!我是说真的!”桑迪在进门之后便向戍守勇士亡灵的圣骑士立正敬礼。“比起牺牲的英雄!您更该受到尊敬!”
圣骑士朝自己生活多年的小窝摊开手,塔基下的斗室只燃着两盏吊灯,室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
“您可真会说话!我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男人们都笑了起来,不过圣骑士还是摆了摆手。“与帝国的英雄们比起来,我所做的简直微不足道!”
桑迪南没再说话,他率先走进巨塔底下的升降机。
法利莫瓦特上校一直张着嘴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令他感到难以置信。谁能想到外表光鲜亮丽的英雄塔会在内里变成这副样子?墙角堆积着蜘蛛网,狭小的门房起居室可以堪比苦修士的陋居,真不知道这名守护塔灵的圣骑士是怎样生活的?他的卧室极为脏乱,可直通塔顶的楼梯却一尘不染,在贯通上下的冷风里还发散着红木特有的光辉。
“快上来!”恶魔桑迪催赶着伙伴,一旁的小戈多已经把操纵升降机的绞盘上的粗大缆绳捆紧在水桶粗细的熊腰上。
莫瓦特上校连忙走上简陋的升降机,他无法琢磨这个东西结不结实,只能牢牢抓紧护栏,他抬头望向塔顶,用英烈的忠魂义胆铸就的高踏仿若与远天之上的某颗星辰连接在一起。
圣骑士突然激动起来,他向即将登顶的两位军人抬臂敬礼。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我相信军人的抗争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决断是为了这里埋藏着的英灵不受世人地奚落和唾弃!近卫军万岁!光明神与你们同在!”
桑迪南向圣骑士回以一个完美的军礼,然后他便转向一旁的小戈多,像呵斥蛮牛一样高叫了一声:“听到了吗?近卫军……前进!”
小戈多一声发喊。他抓紧缆绳带动绞盘,像拉磨地倔驴一样使起蛮力!升降梯嗖的一声冲了上去,英雄塔地核心仍在回荡军人的呐喊……
近卫军……前进……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世那么长的距离!桑迪和一位手持羽笔、怀揣纸张的近卫军上校在无言中登临塔顶。两个人一齐发力才推开了英雄塔上尘封多时的木门,木门已经有些变形。在艰难地移动中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碎声,骇得桑迪心惊胆颤,恨不得一脚把它踢飞出去。
木门到底还是敞开了!雨后的夜空澄澈透明,云影稀疏,上弦月悬在遥远的西天之顶。月光铺在流云上,光影像水银一般婉转腾挪,亮得横贯苍穹的银河都失去了动人的魅力。
莫瓦特上校环顾四周,他身在都林城的制高点,并且第一次发现这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城市是这么美丽!小小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