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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往常一样,刺客一击便走,奥斯卡只得转身面对他的身影,战斗又停歇下来,不过奥斯卡知道对面那个家伙是在等他失血不支的那一刻。
除了这名顶尖的杀手,参与暗夜围杀的刺客全都倒在地上了,只有偶尔的三两声呻吟还能证明其中存在着数量微小的幸存者。奥斯卡从杀戮屠场收回目光,他撕下衣角,将布条在喷涌血水的右肩使劲一勒!剧烈的痛楚令他皱紧眉头,不过也只是皱紧眉头,奥斯卡怒瞪着眼,他把弯刀交到左手,并用古老的刀礼向对方发出挑战的信号。
刺客微微颔首,他用圣骑士的剑礼向对方还以问候,并用压抑的嗓音对浑身浴血的奥斯卡说,“多特蒙德有一个值得尊敬的好儿子!”
奥斯卡本不想把眼前这个家伙与父亲惨死时的景况联想到一起,因为这会令他在生死一发之间害上失心疯,可既然这个家伙提醒了他,那么……
声势骇人的怒吼伴随凌厉的刀光席卷而出,皇室杀手的眼角立刻堆起笑意,就像认知中的那样,奥斯涅亲王的左手刀要比他的右手慢上许多!
奥斯卡的弯刀在对方同样强劲的格挡中脱手飞出,不过皇室杀手的笑意又在转瞬之间被深刻的惊恐取代了,弯刀旋转抛飞的角度和力道都带有刻意为之的迹象,刀锋转成圆环,飞旋的终点竟是他的胸膛,杀手猛地转身挥剑,可奥斯卡的右手已经隔空探出。宽锷刺剑只是挡到了空气,刺客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犯下致命的错误,他不该看到对方肩膀上的伤口就误认为那是足以令右臂失去行动的创口。
奥斯卡像握住餐具一般熟练地抓紧刀柄,他近乎不可思议地折反关节,刀芒由下至上斜刺而出。
刺客身手超卓,阻挡空气的力道虽然令他难过得吐血,但他的本能还是带动长剑稍稍下移,宽大的剑锷卡住刀柄上的护手,但弯刀的冲力还是将刺剑压在杀手身上,刺客眉头紧锁,切入皮肤的剑锋令他意识到多年未曾有过的负伤的感觉。
就在奥斯卡想要带离弯刀挥起致命一击的时候,杀手的宽剑手柄内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机簧的异响!亲王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到对方竟由长剑中又抽出一把荡漾着寒光的扁口细剑!
“剑中剑!”13口中的暗杀利器从未出现于西大陆,心口酸麻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来不及细想,他丢开弯刀,在对面挥剑的同时近身击肘,刺客用肩膀硬受了一下,他的身体一阵踉跄,而奥斯卡也已借力弹出。
两人再次面面相对,街市深处已经穿来密如雷雨一般的马蹄声。
刺客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凶器,第一次动用这件密宝的结果竟是一剑未出。他的懊恼都被奥斯卡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未做出不顾一切的举动。杀手横剑于胸,用标准的骑士礼做了一个决斗结束的手势。
奥斯卡呵呵冷笑,“一个杀手不该讲这套。”
刺客自嘲地轻轻点头,然后他便转身急走,踩着屋壁翻上房顶,不过狡诈的奥斯卡并未令他走得这么轻松,亲王殿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飞刀,对着杀手落脚的地方就掷了过去。刺客手忙脚乱地击飞了杀手,然后他便以难看至极的姿态跌进屋后。屋后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不过仅仅数秒钟内就陷入彻底的平寂。
奥斯卡转向冲出街角的特战官兵,他就知道追击根本没有意义,屋后已经什么都没有。
第一第六章
室内灯火通明,火盆上搁着一片铁板,铁板上摊着一块烤得滋滋作响的牛脊肉。红虎骑兵军的医务官丢开针线,他把血手放入盛满清水并已勾兑酒精的水盆,只是轻轻搓洗一阵之后水色便变作血红。
“完了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伤在肩膀上,之前的脱臼早就让他的肩膀肿起一个大血块儿,再加上夜里中了一剑,现在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他的痛处。
“还差一点!”医务官无奈地拿起一串新的针线,他至少还要给那个大口子缝上二十几针。
奥斯卡在扭头的时候就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他用匕首切开了铁板上的烤牛肉,再用刀尖扎住牛肉块,然后猛地送进嘴里。牛肉带着血,小亲王的大力咀嚼立刻就让牛血从嘴角溢出。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像头凶猛的食肉动物,奥斯卡破天荒地取出了那瓶俄列将军送给他的高纯度伏特加。他喝着烈酒、咬着血牛肉,忍受医务官在他的身上缝缝补补。
除了亲王殿下脸色难看之外,在场的红虎将领和特战军官都是一副被人摸了屁股的神情。他们委屈,他们愤怒,可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排遣亢奋的路径,最后……他们只得乖乖站在原地,像欣赏女人洗澡一样盯着亲王殿下猛瞧。
“他用圣骑士的剑礼……两次!”奥斯卡突然向呆立在一边的军情处长吼了一句。
默茨海尔连忙展开笔记簿,“好的好地!刺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杀手使用圣骑士才会用到的剑礼……我们接下来就要清查所有泰坦圣骑士地户籍。”
奥斯卡听出了军情处长的口气,他恼火地瞪了默茨一眼。“哦啦……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你这是什么态度?”
默茨海尔丢开笔记簿地同时又摊了摊手。“我的殿下。您怎么还不明白?为什么鲁道夫一咽气就有人要你的命?为什么女皇陛下会在事前命您即刻离开首都?为什么……”
“够了!”奥斯卡厉声吼叫,他一运力就崩开了伤口上的缝线,医务官只得翻翻白眼。做出一副“叫天天不应”的表情。
军情处长看了看亲王殿下仍在溢血地伤口,最后他只得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默茨和缪拉等几位军官交换了眼色。他不得不轻轻咳嗽一声。
奥斯卡平复了心情,他转向军情处长。“又怎么了?”
默茨海尔移前两步,“我们一致认为,目前这种局面该是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做什么?”奥斯卡又不耐烦地瞪了过来。“皇室要我的命,或者是我的妻子要我的命。难道因为这个咱们就要利用手中的权柄节制军部和首都保卫师、利用炮兵控制主要政府机构、利用骑兵封锁首都交通、利用特战第一旅占据王宫,再用一个公告细数女皇陛下加冕为帝以来的种种不是,然后逼宫发难……”
“殿下!”默茨利落地打断奥斯卡的话,“虽然……我们绝对有实力这样做,但我认为时机已经不成熟了,在您遭遇暗杀的消息传开之后,或者说是同时!首都保卫师已经宣布全城戒严,阿兰元帅也向军部发出明令——不得最高统帅批示,任何军事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离岗,如有违背。情节等同叛国……”
“哦天啊!”奥斯卡单手捧住额头,“我们有实力这样做……连你也这么说……”
在场的军官互相使着眼色,他们并不认为默茨海尔男爵说错了什么。
奥斯卡突然放开手。他用阴惨惨地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军官,这些人都是他信得过的战将。“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有没有那样做地必要?或者……咱们那样做了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
缪拉轻轻摇头,“殿下。不管咱们怎么做,现在已经有人打算夺取您的性命,咱们总得采取措施。要么即可动身离开都林,要么就让皇室表态,问问女皇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奥斯卡呵呵冷笑起来,“我妻子希望我选择第一条路,而且越快越好!现在我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要我赶紧离开首都了!”
“难道……”默茨海尔惊悚地瞪大眼睛。
“没错!”奥斯卡点头,“我知道你肯定猜到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连环陷阱中地一部分!”
“连环陷阱?”缪拉不解地皱起眉头。
奥斯卡笑得更加阴冷。“我不知道鲁道夫又或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会认为我要武力逼宫!但我觉得这只是特勤处长在命不久矣的时候一相情愿的想法。他想和我一块儿下地狱,所以就派出了最顶尖的皇室杀手。而阿莱尼斯……”
奥斯卡沉吟半晌,“也许阿莱尼斯对特勤处最后的布置并不十分清楚,她只知道一定会有人对我采取措施。她希望我相信她,更希望自己能够相信我,所以……她只得叫我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要因为互相猜忌而走上不归路。因此……我觉得阿莱尼斯不是怕我谋夺她的皇位,她知道我没理由这样做,她是怕……彼此的猜忌会毁了一切。”
“没有皇帝的授权,皇室刺客也能行动吗?”军情处长边说边望向缩在角落里的黑魔。
肖卡连柯尴尬地咳嗽一声,“理论上是不行的,但以往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未见过任何形式的授权,通常情况下都是特勤处负责制定计划、安排行程。”
默茨海尔只得点头,“也许女皇陛下真的不清楚……”
奥斯卡不置可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