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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已不再把我当作朋友,但我还是认为你是我地朋友,这就是我的底限!”
阿赫拉伊娜没说什么,安鲁主母就悻悻然地告辞了。
这是上个礼拜的事情,萨沙从那次“自言自语”之后就再也没有探望过伊娜,直到今天上午——安鲁主母带着一马车的波西斯厨师,早早就从天鹅山赶来城里,她亲自在早市上采购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菜蔬和牛羊肉,然后才领着她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肯辛特宫。
若在平常,肯辛特宫的常规驻防力量只有一个红虎骑士组成的骑兵中队,宫殿内层的护卫工作则由清一色的圣骑士小队担负。但在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遭遇伏击之后,由远在南方的最高统帅直接下达命令,红虎向肯辛特宫追加了一个整编骑兵团,这使这座占地面积本就不大的宫殿更显拥挤,再加上园丁、装修师傅、新来的波西斯厨师班……一个好端端的皇室寝宫变成了跳蚤市场,逼得女皇陛下只得搬进苏冯泰尔斯堡,留下卧床不起的阿赫拉伊娜一个人。
安鲁主母来得正是时候,那次伏击事件令摩加迪沙公主的护卫骑士和侍从人员全部罹难,没有了厨师和熟悉波西斯公主饮食起居的仆人,阿赫拉伊娜即使逃过一劫也面临着生活不能自理的尴尬局面。
当一桌丰盛的波西斯式宫廷菜品摆到阿赫拉伊娜的面前时,说真的,她很想哭!但不能当着萨沙伊的面,所以异族公主就强自咽下口水,对向往已久的民族美食摆出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
萨沙伊自然知道阿赫拉伊娜是个极端要强的女子,不管是在男人还是女人面前,阿赫拉伊娜从不服输!幸亏安鲁主母还保留着早年时的调皮心性,就像搞恶作剧一样,她把阿莱尼斯和炮兵将军全都邀请过来,当着伊娜的面扫荡餐盘里的波西斯美食,还一边吃一边品头论足。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阿赫拉伊娜突然指着泰坦女皇的鼻子叫嚷起来:
“那是我的羊奶酸乳璐蛋糕,把它放下!”
阿莱尼斯俏皮地眨着眼,她只是用手指头蘸了一下蛋糕上地羊奶乳璐脆皮而已:
“伊娜!这是你的?可你又不吃!”
波西斯公主异常懊恼地别开头。可没过两秒钟她就沮丧地皱起眉头:
“好吧好吧!随你们的便吧!我投降了,投降啦!快把蛋糕给我!”
在场地人全都笑了起来,其中塔里是男人。他自然不适合喂食女人这项工作,而泰坦女皇也不会屈就自己去服侍一个异族女子。剩下的只有萨沙伊、安鲁主母!
安鲁主母捧着餐盘在床边坐好,她扶正阿赫拉伊娜地头,然后用小汤匙把羊奶酸乳璐蛋糕一口一口地喂给阿赫拉伊娜。
刚吃了一半,波西斯公主突然抓住萨沙的手:
“谢谢……但我不善于表达……”
安鲁主母十分大度地摇了摇头,“不客气……但我不太喜欢你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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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娜和萨沙一块儿笑了起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尽释前嫌吧?不过也仅仅是“也许”而已。
阿赫拉伊娜似乎有话要对安鲁主母说,她看了看炮兵将军和泰坦女皇,欲言又止。
塔里知机地起身告辞,他说要去厨房再取一些烤羊肉;阿莱尼斯本来可以不用回避,但泰坦女皇不会做杀风景的事,她随便找个理由出门去了。
等到室内只剩下波西斯公主和安鲁主母,阿赫拉伊娜这才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萨沙自然有些惊奇,因为前几天医师还说公主地伤体在短期内仍然无法恢复行动。
“看来我运气不坏!是不是?”
安鲁主母给阿赫拉伊娜的卧室换上早上采摘的鲜花,她没有接话。
因为她能听出话中有股强烈的讽刺的气味。
“你为什么会那么确定呢?我是说……所有那些事情!”萨沙伊终于说出心中所想,她能理解阿赫拉伊娜对遇伏事件的态度,但她琢磨不出想要杀害泰坦摄政王第三王妻的人会从事件中获得什么好处。
“你有去现场看过吗?”阿赫拉伊娜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事发现场?”萨沙摇了摇头。“早上进城的时候的确经过那里,想必是近卫军还有军情部门已经把现场清理干净了,我什么也没看到。”
“那你就错过了最重要地证据!”
萨沙又摇了摇头,“我在事发后曾找军情局长蒂沃利·哈德雷将军谈过一次。他说现场什么证据也没有!”
“那是他在胡说……”阿赫拉伊娜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他是军情局长,在首都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的丈夫迟早都会在他身上找责任,而他要想置身事外,自然不会告诉你事发始末!”
“为什么?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安鲁主母瞪着眼睛,她不相信帝国军情局长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波西斯公主露出回忆地神情,那个恐怖的场景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你上过战场吗?”
曾经的小小姐点了点头,她在少年时代也遭遇过类似这种实力对比悬殊的伏击作战。
“那就是了!”阿赫拉伊娜吐出一口悠长地气息,“先是斥候离奇失踪,然后就是陷阱和绊马绳,紧接着就是一轮弩箭的无差别覆盖攻击,再然后是狙击手的点射,还有连着锁链的飞斧,最后……”
波西斯公主看了一眼面无人色的安鲁主母,“我在第一轮攻击中就中箭了,等到飞斧在耳边呼啸而过的时候,随行骑士里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坐在马上!要不是保尔反应神速,我的尸首会比刺猬还要难看!这一切……我是说由发动攻击开始,这一系列场景你是不是异常熟悉呢?你总会听说过吧?”
萨沙紧紧咬着下唇,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阿赫拉伊娜盯着安鲁主母看了一会儿,她突然放弃似地摆了摆手:
“算啦!说这些干什么?你也有自己的烦心事!”
像是要说明这样事情一样,波西斯公主稍稍顿了顿,她刻意压低声音:“萨沙!你听说了吗?奥斯卡把那位女伯爵留在身边,还给她要来一个出生没多久的男孩子!”
安鲁主母有些恼火地瞪了一眼阿赫拉伊娜,这个女人伤还没好利索就故态萌发。听听她的话!萨沙知道对方可不是关心自己,而是存心挑惹是非!大有“我不下床咱们谁都不好过”地架势!如果说阿赫拉伊娜有一点让人极为厌烦,那么就是她的惺惺作态和挑拨离间——安鲁主母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
“你想说什么?至少奥斯卡为我解决了这个问题。若是放着阿卡不闻不问……我始终都有些担心呢!”
阿赫拉伊娜冷冷地笑了笑,虚伪冷酷是安鲁主母在流产以后才染上的一种怪病。这种疾病要比自己身上地外伤还要危险,而且更加致命。
“你明明是在担心自己的孩子!”
萨沙没有理会,她把餐盘放到一边,“看来你是吃饱了!”
阿赫拉伊娜只得苦着脸摇头,“亲爱地萨沙伊!别这样。再给我来一些吧,我都快被泰坦人的面包火腿毒死了!”
安鲁主母笑得前仰后合,她再次把小汤匙递到朋友嘴边,“真是的!美味佳肴也堵不上你的小嘴巴,早知道我就用面包火腿打发你算了!”
“别这样!你是我的朋友!”
“是啊!谁让我是你地朋友呢?”
萨沙伊笑呵呵地答应着,心里却在琢磨,怎样向她的哥哥解释这件事呢?
“你想怎么解释……还能怎么解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瞪着家族的军统调查局长,他不想对阿卡发火,可就是忍不住: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除了训练有素战斗力超卓的王牌正规军,我不相信世上有哪个刺客团或是哪个雇佣兵组织可以在力挫黑带刀手和暴雪的情况下重创阿赫拉伊娜!”
“恩!您的分析有道理!”阿欧卡亚女伯爵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殿下,我认为……问题不在于伏击事件本身,在于凶手这样做的目的!若是没有长久的计划和精密地布局。正如您所说,在力挫黑带刀手和暴雪的情况下重创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这样的事在理论上是不可能发生地!”
“拜托!不可能发生?我的妻子在流血呢!”
阿卡揉了揉额头,她的大家长说话的声音非常大。这令她地额头隐隐作痛。
“殿下!要听听我的意见吗?”一直没作声的军情副局长终于出面为他的安鲁同行解围了!
“你的意见最好不要太离谱!”泰坦摄政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些天来他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住手脚,好不容易等到军统部门和军情部门拿出了一份联合调查,可这个结果他又无法接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既然参与伏击事件的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等等!”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