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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男子就坐在方绾沁身边,一贯地放空,一双漂亮的紫眸不知在看何处,虽然跟着进来了,但并没有要伺候方绾沁的打算。
“你是哑巴呢,还是被点了哑穴?”方绾沁斜着身子靠在矮桌上,左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往嘴里丢一颗花生,对他的态度也不以为杵。
“……”西域男子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只是眼神冷得连外面的雪也比不上,半晌,才蠕动了两下嘴唇吐出两个字:“碍事。”
“唔,原来不是哑巴。”方绾沁笑笑,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园中放浪形骸的众人,“那么目标是什么人?刚刚出价五千两的大叔?”
没有表情的俊容上终于有了些松动,冷淡的双眸像是要在方绾沁的后脑勺上盯出两个孔来:“你是谁?”
“这会儿才想问买下你初夜的人是谁么?”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方绾沁执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往嘴里倒酒,没想到酒壶却忽然碎了,壶中酒水撒了她一身,边上的男人也没能幸免,溅了不少酒在胸口的衣襟上。
“啧。”有些惋惜地砸了下嘴,她看向左边的廊柱,一个不规则的小洞清晰可见,洞中黑黝黝的看不清,可见相当地深,这家伙是个高手啊。“你这人太浪费了,那么好的酒和花生,这也是钱诶。”
“里面有……你知道?”他终于有些动容了,如果说这家伙刚刚猜出他的目的和目标只能说明她脑子好使的话,她现在的表现就说明她的身手绝对不比自己的弱,那她在这里出现搅乱自己的计划到底是为什么?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以防方绾沁会突然出手袭击。
“你放心,我对你的工作没兴趣,不会插手的,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美男子是叫什么名字呢?”方绾沁一手撑着坐垫,慢慢地凑近了他,另一只手则伸出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一副轻佻的色狼模样。
头一偏避开她的食指,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与你何干。”好奇怪,为什么她的食指会带有那样的热度?热得他仿佛被烫了一般。
点点头,方绾沁觉得也是,萍水相逢何必非问名字:“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叫你杀手先生好了。杀手先生,虽然我花了一万两把你拍了下来,不过其实我只是为了玩一玩而已,而且我身上也没那么多钱,所以我待会儿可能要先走,后面的事情你自己能应付的吧,我相信你。”
这、这家伙在说什么?他是幻听了吗?
“公子,几时跑?”一旁听说要跑的叶云娟回了魂,问道。
“这个嘛,为时尚早,你还可以多休息一会儿。”看了看天色,发现外面的雪已经砌白了屋顶,不知路面上有没有雪,要是有的话,跑起来可不方便,留下脚印那就是给人把柄啊,不行,得想想办法。
杀手先生只觉得自己的面部神经不受控制起来,嘴角竟然不自主地抽动,这对主仆……
“啊,杀手先生,你的轻功是否也像指上功夫那么厉害?”眼珠子一转,方绾沁把脑筋动到了他的身上,杀手嘛,来无影去无踪的,逃跑的功夫肯定很厉害的,“其实我们也可以等到你办完事一起走的,当然你要捎我们一段,毕竟我们虽然没帮上忙但是也并没有拆穿你,对吧。”
十三、事情闹大了
猛地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在喉间滚了两下就滑进了腹中,多徹这才觉得自己不会被眼前的这小子给气死。爱萋'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虽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没有拆穿他,而他必须带着她俩逃跑?她当他是什么?带着两个人还怎么逃跑?
“呃,虽然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可是,你刚刚喝下的酒里面有春药诶。”方绾沁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清楚他为什么忽然喝酒,他不是明知道里面加了料么?
闻言,多徹一张脸黑了下来,他,忘记了……被这个小子气得忘记了……
春药不比普通的毒药,运功不但不能将其逼出体外,反而会催发药效,他现在只喝下一小杯酒,不去碰它的话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可是他一旦运功,不管是动手完成任务还是逃跑,这一点点的药力也会在功力的刺激下变得很大,看来今晚是无法动手了,他必须先解决掉体内的这些药。
可是如此一来,逃跑又成了问题,本来他倒还可以跟着这小子走,可是她刚刚声明了身上没那么多钱,这可如何是好?
方绾沁摇了摇头,看杀手先生的脸色就知道,这下她还是要靠自己,而且除了叶云娟之外还多了个累赘。
夜渐渐深了,月娘好几次假装路过地查看情况,暖阁里面全没有动静,月娘终是忍不住了,走了进去:“不知公子验得如何了?”
“你说呢?到现在了,无论本公子怎么说,他就像根木头一样坐在那,本公子纡尊降贵得给他倒酒,他倒好,把酒壶打碎了洒了本公子一身,这就是你们青竹园调教出来的?你们是这么招呼客人的?”方绾沁冷着脸,拾起地上的酒壶碎片扔向了月娘,月娘不敢躲,被碎片砸中了额头,破了。
月娘“哎哟”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额头,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毕竟收了人家一千两银票,虽然心中恼怒但也不敢发作,只好陪着笑脸:“是是是,是我们没有调教好,实在是对不住。”
“怎么?收了我一千两,一句对不住就想把我打发了?我知道你们青竹园有靠山,本公子也不是必须卖你们面子的,这小子本公子不要了,你们收回去继续拍卖吧。”语毕冷冷一笑,不再去看月娘。
“这……这怎么可以?”眼见就要成的这单生意居然变成了这样,月娘一时懵了,也不管额头上的伤口了,连忙劝道,“公子,公子您可千万别跟这娈童小子计较,再说这拍都拍了,还怎么好重新拍?就算我们同意,外头的客人也不同意呀。”不是不同意,是不会给出像刚才那样的价钱了。
拍出去的人还要回来重新拍,到哪家窑子都没有这样的道理,姑娘还好说,是不是原封的一验便知,可是男的怎么验?再说人都跟着方绾沁进来这么久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怎么样啊?外面的客人能出得起钱的哪个不是人精?指不定觉得青竹园是用同一个人赚二茬钱呢!
“我管你们同不同意呢?人本公子没碰,他不给面子就算了还给本公子使脾气,你们当本公子是泥捏的不是?还好要求先验验货,不然等待会儿付了钱,他却在床上把本公子给打了,到时候本公子上哪说理去?”语毕,方绾沁露出一脸后怕的表情,要退人的意愿很强烈。
边上的多徹和叶云娟觉得像在看大戏,方绾沁的本事叶云娟是知之甚详,而刚刚方绾沁露出的一点本事也让多徹知道她和自己是不相伯仲的,现在她却露出后怕的表情,不是在演戏又是什么?是以两个人也相当配合,多徹仍然坐着一动不动,叶云娟从角落里爬出来,对月娘说:“我家公子的意思你可听清楚了?这是公子没受伤,要是受了伤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了了,你们还是见好就收吧,不然,哼哼。”
叶云娟原本对“哼哼”这两字的意义有些不得要领,但是常常看方绾沁这么哼,也学到了几分精髓,那表情看得月娘汗毛直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作答才好,想了想,说:“那请公子稍等一下,容奴家去请示一下再回复可好?”
方绾沁不耐烦地挥挥手,月娘便领人退下了,待他们走远,方绾沁便对叶云娟招了招手:“叶云啊,这次能不能安然出去可就全靠你了。”说完也不待叶云娟有所反应,便抓起多徹的手强迫他拿着一个酒壶往叶云娟头上砸去,这下,不单是叶云娟的额头鲜血直流,连多徹的手也因锋利的瓷器边缘而满是伤口。
叶云娟不设防之下这一下是相当的疼,痛叫一声后方绾沁慌乱的叫声也响了起来:“来人呐!救命吖!娈童杀人啦!”
原本歌舞升平的园中因这一声喊而乱成了一锅粥,尖叫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看着满园的乱象,始作俑者的方绾沁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玩大了呀。
一干精壮的护院拿着棍棒冲了过来,一下子就制服了满手鲜血的多徹,而方绾沁撕下自己的下衣摆捂住了叶云娟头上的伤口,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割破自己的手腕滴了滴鲜血在叶云娟的伤口处,几个呼吸间,叶云娟的伤口就痊愈了,只是之前流的血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怕。
骚乱引来了月娘,她是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过来的,一看见满脸血的叶云娟心中就叫糟,事情闹大了。
方绾沁叫嚣着让管事的出来,将纨绔子弟的气势发挥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