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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欲天与禅定天在。”
“缘惠大师,我问的是你见识过没有?”
“这到没有,都是佛祖教诲,缘惠不敢乱讲?”
“如果佛祖说错了呢?如果佛经被人篡改了呢?你做的法事岂不是荼毒生灵?”
“阿弥陀佛,施主,这等亵渎。”
“缘惠大师,究竟那极乐世界在哪里谁也没见识过,仅凭一个佛说,你不感觉荒唐吗?地狱究竟在哪里?我也看了看佛经,好象自从你们说起地狱后,从来就没人回来说过。我说从来就没有地狱,是因为我找不到地狱;那么,地狱就是个假说假设,建立在假设上的楼阁盖得再华丽,终究有倒塌的一天,为了你自己好,还是仔细想想;反正和尚什么也不用做,有的是时间思考,把别人的假设当自己的思想,真不如脱下僧衣,实在做点事情;不说养活别人,养活自己总是应该的吧?让别人供养你,不能总是佛说,自己也要有点真东西。
“缘惠大师,洛桑的话不好听,中华大地历代供养的和尚有多少?但是,和尚回报中华大地的是什么?国民该贫穷依旧受苦,天灾人祸时有发生,没见你们的佛救济过谁,也没见他为中华大地抵御过什么灾祸;度化众生,世界上善良的人也不少,如果佛真有灵世界上的人应该越来越少,都回归极乐世界好了;但是怎么这人越度化越多了?难道都给度化回来了?如果是这样,谁还需要佛的度化?那么多的供养究竟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喂养了一群群只会念经的和尚。如果能驳倒这些,也为我解开好大一个迷惑。”
是啊,人是越来越多,这与和尚们宣传的根本就不一样,按照佛教理论,不信佛的只要做了一件坏事,就是要下地狱,难道这人间就是地狱?缘惠也被说晕糊了,捂着脑袋转三圈。高明如缘惠,入世颇深,知道佛经上有许多错误甚至杀戮,那些都以密法持咒锄魔卫道来解释,但如果真如洛桑所说没有极乐世界,自己岂不是罪孽深重?
拆个庙就是减少一分佛祖的念力,对洛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人家人缘好象不错,重新修起来应该不是个难事。与其让这里的和尚供奉佛祖,不如供养阿秘特佛,首先,洛桑要把缘惠弄迷茫。
这一通辩佛,只王飞将军明白了八分,王小飞和肖省长只听懂了五成;老将军老了,也曾经杀人如麻,小时候还曾当过几天和尚,也怕来世遭到报应,这几年就刻意结交和尚,想做几场场法式消弭些罪孽;今天让还想让缘惠大师好好教导一下洛桑,没想到洛桑一席话,缘惠大师哑口无言,他也怀疑起来。
肖省长到底要顾全大局,缘惠在佛教界还有些影响,就站起来说:“还是不要争论了,现在是信仰自由,洛桑,不相信也不要如此刻薄,很多东西都是无解的,前人的智慧流传下来,总有存在的理由。大家先吃饭。今天晚了,你也不要回香港,留下来与缘惠大师好好研究一下佛法,也许就能明白些佛法的伟大。改天,财政上拨出一笔钱,重修青岩寺,缘惠大师也不必奔波了。”
气氛松弛下来,大家一起到楼下餐厅去,路上,洛桑问王小飞:“青岩寺供奉的什么佛?”
“南海观音菩萨。”
四、舞刀
拆庙怎么拆到观音庙里了?洛桑怔了怔,算来,见过的弥须山众神仙也不少,这个大有名气的却从来没照面;只听宝龙树说过,好象观音与佛祖之间有隔阂,都是因了那大圣。后来就带着一帮亲近些的菩萨罗汉躲避在南海圣地,几百年也没上过弥许山。
说起来,观音与佛祖之间原由颇深;那观音菩萨本是印度大有名气的女神,原名般若月,乃国王的公主,生就莲花玲珑心;观音菩萨是弥须山神佛中少数几个在印度有崇高地位的菩萨,在弥须山,她的地位是超然的。
释迦牟尼佛成佛时,坐大菩提树下入定,放眉间光。群魔见光皆出,欲娆乱佛。观音菩萨那时已经是修为高深的菩萨了,见佛祖遇到干扰,作八种大笑,群魔皆仆地。又招来现不动明王与八部天龙,将一切魔登时碎为微尘,释迦牟尼佛始成正觉佛位。
可以说,虽然观音菩萨仅仅是菩萨位,却比药师佛的地位还高些,也只有敢她直言佛祖不是。没有观音菩萨的帮助,现在的释迦牟尼是什么样还很难说,更别说创立弥须山了。
西藏佛法四大教派:红教,不管四大教派的哪一派,都供奉观音菩萨;中原佛教禅宗、净土宗对观音菩萨的尊敬就不用说,就是在日莲的老家日本,观音菩萨也有崇高的地位;这在别的菩萨看来,只有羡慕的份,谁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鬼婴四天的关系,洛桑对观音菩萨印象颇好,想到拆了观音庙,心里不舒服,就没再给缘惠和尚办难看。
刚吵完架,吃着这顿素席斋饭,谁也没多少兴致,一结束,肖省长就告辞回去了。
青岩寺本是汉地禅宗,但由于环境艰苦交通不便,原来的和尚都去化缘,这一走就再没回来;现在的这些和尚属于密宗教派,确切说应该是喇嘛,缘惠大师修炼的也是密宗白教密法,之所以不敢称活佛是因他们这一支是从康藏传来的,知道洛桑来自藏北,与卡瓦轮寺的长老关系很深,缘惠大师也小心起来。
现在的卡瓦轮寺,声势颇大,隐隐有藏传佛教圣地的威名;西藏几大寺院的喇嘛都对卡瓦轮寺颇为顾及,台湾的莲佑活佛自从到卡瓦轮寺拜佛后,再不敢自称佛王,也取下活佛的帽子,到处说:佛法威严,不容亵渎,没到过卡瓦轮寺,理解不了佛法的真谛,世界的宏大。隐约件,也听莲佑活佛的弟子说起过一个叫洛桑的年轻人,如果眼前这个洛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洛桑,人家的见识修为岂是自己能比肩的?
所以,缘惠大师少坐片刻,也告辞了。
王飞拉着洛桑送走了缘惠大师,又来到后院。
山里的气候比香港凉爽,疗养院四周更是少有人烟;静静的大山围绕在周围,山那边,月亮的正升起,把一片浓重的阴影投射在小楼处。
由于这里是王飞将军的住所,守卫森严,平常人不能进来,连王思韵也与阿卜杜拉王子一样,被安排了另外的住处,只赵鹰、梅朵跟着洛桑进来了;现在,赵鹰去接王思韵,梅朵还在楼上修炼。
后院里,王小飞带着两个公务员已经摆开了茶几,想来,这是老将军的习惯。
在黑暗里喝着茶,洛桑的心思全没在这里;那爷孙俩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呆着。
月亮终于跃上东山,院子里也亮起来,老将军这才把外衣脱下,抓起院子里的石锁扔起来,洛桑正欣赏着老将军的神勇,却看到百十斤重的石锁向自己飞来。
洛桑伸手接住石锁,夸了一句:“老当益壮,将军好力气。”
老将军撇着嘴笑笑,回屋去了。趁这个机会,王小飞连忙对洛桑说:“别夸老爷子,越夸越上劲,肯定拿他的破刀去了,一会儿,少不了要给你讲讲那把刀的故事;你先听着,我还有事,就不受教育。”
王小飞刚起身,老将军真抱着个皮匣子回来了,看孙子想溜,喝到:“老实做着,现在就是天塌了,你也不能出这个院子。”王小飞反应最快了,边说:“哪里想走了,想帮你忙呢。”接过来在茶几上打开黄色的皮匣子,里面真是一面红绸包裹着的大砍刀。
老将军解开绷扣,手握刀柄举起手臂。飘飘的红绸散开,露出一道寒光,真是把破刀,刀头处有半边被不知去向,刀身上还有一处破洞;这些都遮掩出那杀气,只有饱饮鲜血的兵器才有如此浓重的杀气。
银色的月光下,老将军举刀斜劈舞将起来;“呼呼”的刀风声中,老将军如怒海蛟龙,把一套正宗少林五虎断门刀法从头舞到尾,收刀时,气息依旧平稳。
“哈哈,老将军好功夫,还本事,洛桑观将军舞刀,心又所感,贺诗一首为将军助兴。紫雾何曾上霄汉,舞刀月下月也寒;莫使英雄空余恨,怒劈银河鹊桥仙。惭愧,水平有限,请将军笑纳。”对于这样的功夫,洛桑真看不上;这就是武者与修炼着的差别,到了洛桑这个境界,什么招式没用了,只有自身的实力与修为才能做数,再就是看谁宝贝厉害了。
王小飞听出洛桑在调侃,老将军却仔细琢磨了几次才明白,冲洛桑耍个刀花:“我再闲,砍鹊桥做什么?小滑头,人生如石上磨剑,名利如月下舞刀;这是我师傅说的话,好好琢磨琢磨吧。小飞,今天不讲故事,只把这刀给你,今后,你要担当起自己的责任来,再不能嬉笑人生了。”
说着,老将军把红绸轻试刀面,如爱抚婴儿样小心:“这把刀下,有六十条鬼子的性命,这把刀也两次救了我的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