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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不可乱闯,此地乃天墉禁地。”
“是!弟子知错!”他赶忙离开,走出几步就看见了自己的师姐,对方见到他立刻惊叫道:“陵引,你怎么跑到禁地来了?!”
陵引自知有错,便把刚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又好奇问道:“师姐,禁地里面关着的是何方高人啊?”
“那是执剑长老,他可不是被人关着,只是之前受了伤,现在在闭关休养而已。”不知为何,师姐一提起执剑长老这四个字,似乎就有点脸红。
然而陵引却是大惊:“原来那就是执剑长老?!那个‘天下御剑第一人’?唉,可惜啊可惜,早知是他,我……我就闯进去看看了!”
“少来!你若是敢影响到长老休养,我饶不了你!”师姐跺了跺脚,又不由看向远方,“只希望长老的伤势能快点好起来才好……我们……还等着他给我们上御剑的课目呐。”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远,话语声也渐渐小去,直到禁地里那人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等周围完全安静下来之时,正在打坐的紫胤真人缓缓地睁开了自己如飞雪般的眼眸。
昨日红玉来信报说,说屠苏被狼妖所伤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他这个做师父的却没他复原的快,那被魇魅所伤之处,如今一催动真气还是会气息大乱。他想了想,右手手掌翻覆又试了一次,却顿时感觉到血腥味从喉头涌上来。
也只能再等等了。
紫胤闭了闭眼,正打算沉下心来,却又收到了红玉传来的密函。之前他们约好三日一报,今天怎么突然乱了顺序?莫非是有什么急事?
紫胤快速打开信件,只扫了一眼,整个人就愣住了。
他盯着“赤玉剑”那三个字看了许久,那似乎已经落满了时光灰烬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句女孩子聒噪的言语:“赤玉剑?为什么是两把啊?难道这把是替换用的?”
呵,全天下,怕也只有她能把一对双剑当做是替换的了。
……她?紫胤皱了皱眉,那个她,已经是多久以前的记忆了?三百年前,还是四百年前?时间已过去的太久,那些往昔似乎都随尘土一起飘远,再也回不来了。
是啊,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早就已经不在了,自己也早就习惯了这么一个人,又何必再留恋往昔?只是……只是一对名字相同的剑而已,就算真是他曾经铸造的那一对,又能证明什么?难道她还能像自己一样,现在还活着不成?
紫胤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是当他再度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禁地之外,右手里紧握着红玉那封信件,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他闭了闭眼,自嘲的想,终是……终是忘不掉啊。
于是给红玉回过去一封信:“剑现在何处?”
很快收到回音:“剑和它的主人都被劫走,目前下落未明,不过我正同屠苏等人,打算前往附近的秦始皇陵找找看。”
紫胤想了想,带着万分之一的期望和漫无边际的绝望,微微颤抖着写下:“可知……剑的主人姓甚名谁?”
红玉回道:“是一位姑娘家,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姓钱,名叫金金,主人,这双剑难道真是你所铸造?”
却再也没得到回音,身在安陆县的红玉并不知道,她远在天墉城的主人在看到这封回信之后,身子一震,骤然便喷出一口血来。
一直在不远处默默驻足的女弟子慌忙上前:“执剑长老……长老您没事吧?!”
紫胤摇头,尽管面带血迹神色却依旧清冷:“无妨,急火攻心而已。”顿了顿又说,“贫道下山一趟,麻烦你告诉掌门。”接着便御剑离开了。
女弟子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儿,竟然让长老这么着急就跑了?!
而那个让紫胤喷了一口血的姑娘,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她喜欢的那个棺材脸,竟然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
她现在只是靠坐在青云坛炼丹房的炼丹炉旁,一边挠着头发一边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侧那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冷冷道:“……又怎么了?”
这一个咬牙切齿的“又”字,生动形象的反映出欧阳少恭在心底对钱金金积压的怒气。
今天一整天,她就根本没安生过,才不过在炼丹房呆了小半个时辰,就嚷嚷着早饭没吃饱要再去吃,然后又说吃太撑了要去茅房,接着又说整日炼丹太无聊了不如大家出去散个步吧……
……欧阳少恭发誓,他很想在她面前保持那个好素养的翩翩公子形象来着,但是自己实在是……做不到啊!
没把她掐死都算是他自制力够强了。
可惜钱金金丝毫没感觉到对方情绪上的低沉,听他这么问,立刻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说:“好几天没洗澡了,头发很痒,欧阳先生,你能让我去洗个头吗?”
“不能。”他想,这回绝对不能再答应这女人的无理要求了。
金金收到答复果然垂下了头,撅起小嘴,鼻头抽了抽,眼眶里也泛起一层水光,好像他不让她洗头她就有多委屈似的?!也不想想他欧阳少恭已经在凳子上连续睡了几个昼夜了?他以后是要光复蓬莱国的王者,这事要是传出去还能得了?!
刚想到这里就见金金揉了揉鼻子,眼底的水光似乎更明显了,他恨恨地将长袖一甩:“……你去洗吧——阿嚏!”
这最后一声自然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来自地上的钱金金,只见她揉了揉鼻子,舒适的叹道:“哎呀喷嚏总算打出来了,刚刚憋了我好久呢!嗯……欧阳先生你刚刚在说什么?”
欧阳少恭真希望自己刚刚没说话。
“你是不是说我可以去洗头啦?我听到了哦!”金金开心地从地上跳起来,凑近他狗腿的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走吧,那咱们现在就去——”
话没说完,雷严就带着两名弟子闯了进来,冷脸看向钱金金:“钱姑娘这一次又要带少恭去哪里游山玩水?”
“没有啦……”金金朝后缩了缩,“你怎么又来了,这次还是试药吗?”
雷严哼道:“自然,这是第三批了,钱姑娘这次还是要替少恭代劳?”
“当然啦!”金金转身向欧阳少恭伸出手,“喂喂,把炼好的药给我啦。”
可是对方却没有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多谢钱姑娘好意,这次少恭自己试药便可。”
金金瞪大眼睛:“怎么行,我都说了全都让我替你吃啊!”
欧阳少恭却毫不动摇,抬手就将洗髓丹咽下,转身看向雷严:“已经服下,半个时辰之后掌门可来查看是否有异状。”
雷严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金金,心底关于这两人的某个念头顿时变得更确定更清晰了,只是依旧什么都不说,转身离开。
“喂!谁让你吃了啊?”金金急得一跺脚,“万一这药没炼好呢?你身体出事可怎么办?”
欧阳少恭闻言却骤然转头看向她,那眸子里带了一丝冷意,不由让金金吓得退了半步,他……他怎么会有这么冷绝的表情?他一向不都是个好好先生,任凭自己怎么欺负都不反抗吗?
但欧阳少恭眼底的冷意也只是一闪而过,脸上很快染上平日温良无害的神情:“钱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为何对在下如此照顾?”
金金被问的一愣:“呃……我……其实——”
“让在下来猜猜吧。”欧阳少恭面带微笑打断她的话,“绝不是为了情,也不是为了义,所以……应该是为了钱吧?”
金金一震,她一向不怎么会说谎,被人当场拆穿立刻就撑不住了:“你……你看出来了?”
“在下家世也算显赫,从小到大,身边像钱姑娘你这样趋炎附势的人见了不少。”
他……他刚刚说自己什么?趋炎附势?!这么骂虽然是没错啦,但是……但是这像是欧阳少恭会说出的话吗?还是……还是连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已经受不了自己了?
钱金金顿觉深受打击,被土豪面对面的拆穿了,以后肯定再也没有抱他大腿的可能性了,而且还有点小伤心,因此便低着头不吭声了。
这一回,可不是想打喷嚏,而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炼丹房里沉默了许久,金金才再次开口:“那个……对不起,我……我确实是贪图你的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对不起了,以后……我不会了。”
欧阳少恭侧身对着她,没有作声。
金金咬了咬唇,这尴尬凝滞的气氛让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可是镯子又硬生生的将两人缠在一起……唉,要是自己有个解开镯子的技能多好啊!
……嗯,等等!金金的眼睛忽的一亮,对啊,她的技能!之前她怎么没想着好好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