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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反叛组织的成员们如同饥饿了很久的野狼,终于把垂涎的目光瞄向了生活得丰衣足食的民众……什么?革命者就该以革命为第一要务?就算是革命者,也是要食人间烟火的好不好?什么?不该对手无寸铁的民众动手?这是为了革命而做出的牺牲,那些被选中的人家应该感到光荣!
事实证明,不是每一个反叛者都有着高觉悟高文化素养的,更多的人就是跟着起哄的土匪。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抢劫起来都毫无压力。只要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就好了,哪顾得了那么许多?
于是,吃饱喝足的他们,又开始将目标瞄向了本国中美貌的女人……
数月下来,反叛组织臭名昭著,罪行累累。甭管是哪个反叛组织干的好事,反正现在的很多反叛组织都没打出名声来,直接被“同行”拖累,英雄没当成,反倒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一个拿着铁棒将抢劫者赶出自己家门的女人愤怒地说道:“不列颠人虽然占领了我们的国家,却对我们优待,给予我们稳定的生活。而我们所谓的同胞,那些口口声声要为我们争取独立的同胞又在做什么?他们在肆意地从我们身上夺走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他们不是革命者,而是一群强盗!”
很多受害者都认同了她的这句话,他们不约而同地走上街,向着“强盗们”表示抗议和强烈的谴责。一些之前给予过反叛组织帮助的人们也深感愧疚,转而要求不列颠政府严惩这些“罪犯”。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领头的女人,渐渐消失在一条小道上。
有了本国人民的鼎力支持,不列颠军扫荡起反叛组织来越发肆无忌惮。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反叛军都始终摆脱不了强盗的阴影,无法形成规模。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修奈泽鲁已经深得其要领。
在反叛组织的罪行不断的见报之后,日本民众甚至开始主动帮忙提供反叛军的下落。
一些从国外被遣送回来的日本“有识之士”倒是想为反叛组织们说些话,奈何每次话都没说完,就被愤怒的民众们扔鸡蛋砸西红柿,有的人甚至还把那人绑了送到不列颠政府,这些倒是修奈泽鲁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也不知已经死去的红月直人知道了这些,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在朝着顺利的方向走。对于富士山中樱戴特的开采仍在持续不断的进行中,不列颠之前在日本海岛上建的两个军事基地也已经基本完工了。
不列颠人开始小范围的向日本迁徙,数量不是很多。大部分是响应政府的号召,来日本经商,顺便安插情报人员的。
修奈泽鲁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傲慢严谨的不列颠人,与“热血激愤”的日本人,两者若是融合到一起,恐怕不会相处得太好。
Chapter 36
天色如白纸泼墨般;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风朔朔吹过,一截延伸到窗边的枯黄枝桠;在窗外不停地颤动摇曳。
天渐渐的凉了下来。玖兰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落叶,才恍然,原来已是秋天。
他很怕冷。
对谁都没有说过。
因为,他被带走的那一夜;正是隆冬之日;冷冽的寒风,厚厚的积雪;还有自己被驱逐着、饱受煎熬的灵魂。飞雪为棺,大地为冢;此生已逝。在死过一次之后;那几乎已成为他记忆中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没关系,我还有悠…不会再…一个人……”他轻微的呢喃在暗夜中低不可闻。
倏尔,一道异样的身影立在了窗口,玖兰枢警惕地抬起头,做出防御的姿势。
“我有很久没有召见过你了吧,玖兰枢?”那个被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恶魔般的声音,使得玖兰枢浑身上下有种轻微的颤栗。如果是现在的他,如果是得到了绯樱闲一半力量的他,即使是以玖兰李土为对手,应该也有一战之力吧?
这个念头从玖兰枢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即被他否定。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强忍住身上的战意,竭尽可能地平静下来,对玖兰李土说道:“那么,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阵风从被打开的窗口灌入,玖兰李土的身影在瞬间消失。下一秒,他出现在玖兰枢的身前,与玖兰枢仅一步之遥。
孩子模样的玖兰李土抬起头,一红一蓝,一双异色的瞳眸如同野兽般,给玖兰枢带来莫大的压力,他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跟绯樱闲的死有关?”玖兰枢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女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玖兰李土冷漠地说道:“相反,她死了,我还少了一个麻烦。”
玖兰李土不喜欢绯樱闲,也从来没打算娶她,但那个女人悔婚的理由是为了一个人类,这对于高傲的玖兰李土,无疑是狠狠地被扇了一巴掌。同时,从种种事件中,玖兰李土清楚地认识到,被他视为棋子的绯樱闲是不可掌控的,那么,对于他而言,就只有除掉她一途。
与之相比,绯樱闲是被谁除掉的,就显得无关紧要了,玖兰李土对此并不关心。
“那个玖兰枢已经回来了?”玖兰李土的问题令玖兰枢心下一紧,他知道,玖兰李土这么问,就已经基本确定了答案,那么,悠的行踪呢?玖兰李土是不是也全盘掌握了?
“用不着紧张,我早就已经不指望你执行‘取代那个男人,掌控夜间部’的任务了。”玖兰李土的声音中不无嘲讽,好像对面的人是一个从来不被他看在眼中的废物,“但是,第二个任务,即使拼尽你的生命,也必须去执行!”
——刺杀夏鲁鲁!然后,我会让你见到玖兰悠!
玖兰枢垂下眼,遮挡住眼中迸发出的强烈的杀意。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玖兰李土会执着于让他去完成这项刺杀任务了。这个男人,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他根本就是想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他很强。”玖兰枢极力压抑着声音中的怒火,以致声线有些过分低沉:“而且,‘那个男人’一直在他身边,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以前,单纯把玖兰悠乔装的夏鲁鲁视作朋友的时候,玖兰枢就曾经嫉妒过另一个枢,嫉妒他拥有着自己所不能拥有的一切,嫉妒他能够堂而皇之地占据‘夏鲁鲁’的大部分时间。到了这一刻,玖兰悠才终于有些感激玖兰始祖,有他做借口,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被逼着去刺杀悠?
“很强?”玖兰李土的语气有些古怪,旋即,他了然地笑道:“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你应该能够应付得了的。倒是那个玖兰枢,确实是个麻烦。过几天,我会想办法把他支走,然后你趁机动手!”
玖兰枢的瞳孔猛然收缩,嘴上却低声应道:“我明白了。”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虽然现在时间有些紧迫,但他必须开始布局了。绝对…绝对不会让玖兰李土有机会伤害到爸爸!
※※※※※※※※※※※※※※※
一串寂寥的铃铛声在树林间响起。阳光从树缝间渗透,光斑打在那头漂亮的银发上,显得格外耀眼。
锥生一缕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回过头,“谁?”
树边,站着一个抱肩而立的少年,少年不躲不闪,就那样用一种带着打量的眼神扫过了他全身。
“玖兰枢!”
看到少年,锥生一缕的眼神十分复杂。他并不知道夏鲁鲁就是玖兰悠,因此,他到现在都以为,是面前的少年杀死了绯樱闲。他无法不憎恨面前的少年,但他又理智地知道,如果不是出于绯樱闲本人的意愿,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地杀死她。
锥生一缕转过身:“玖兰枢,你找我,有何贵干?”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已经尾随他很久了,锥生一缕绝不相信这个纯血君会无的放矢。
“绯樱闲的追随者。”玖兰枢的话一开口,就引起了锥生一缕的微微色变,“你应该知道,绯樱闲是为什么而死的,以及她真正憎恨的人是谁…不想为绯樱闲报仇吗?”
“这与你无关!”锥生一缕如同一只被触怒的刺猬,冷硬地说道。
锥生一缕由于自幼体弱多病,心思比一般人要敏锐,他自然领会了玖兰枢的未尽之语。
只是…面前的少年,再怎么样也是间接害死绯樱闲的凶手。要跟他合作,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绯樱闲的仇,只要由他去报,就够了!
“仅凭你,是杀不了那个男人的。你死了不要紧,但你的闲大人…她的愿望又该由谁来完成?”
锥生一缕噤声不语,眉目间有着隐忍的悲愤。
“那个男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比任何人都憎恨他,不惜一切代价也想铲除他。所以,严格说来,我们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