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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不小心打翻了买来的咖啡。”程暮雪弹了弹飞溅到身上的咖啡,微笑着摇身走到秦老面前,“她毕竟是新人,秦老不要怪她。”
“你……”
“是吗?”秦老看一眼斜眼怒视的福慧,不咸不淡道,“秦某不才,教徒无方。但秦某再不才,也是晓得我这徒弟再不才,端个茶倒个水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程暮雪脸色微微一变,秦老接着道,“程小姐不必担心,我自然是不会怪罪福慧的。秦某虽然老眼昏花,但心里倒是很清楚的。这咖啡是怎么撒的,又是怎么撒到我秦老头徒弟手上的,这点我还是很清楚地。”他又说,“再说了,我让福慧到录音棚观摩学习,也不是为了让她给程小姐端茶倒水的。徒弟懂事,知道尊敬长辈,为各位同事跑跑腿打打杂我秦老头甚感欣慰。”
“秦老师,你何必为了一个……”
秦老抬手打断她,“多谢程小姐抬举我姓秦的老头子,但她江福慧既然是我的徒弟,你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姓秦的过不去。”
程暮雪恼羞成怒,厉声,“你不要后悔。”
“我后悔什么,我们是白纸黑字签了合约的”平日暴躁的老人竟然出奇地平静,全然一副大师风范,“程小姐耍大牌的时候也请三思而后行。我也曾年轻过,也曾盛极一时,目中无人。但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奉劝程小姐一句,凡事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做人还是包容一点为好,凡事不要做得太绝。”
竟然连一个配音部的老头都护着她!
程见雪愤恨莫名,恨恨道,“不就是一份合约吗?大不了咱们法庭上见,那点违约金我还赔的起,可是你们陪我耗的起吗?”
转身离去的程见雪蓦地回头,“秦老师,除非您老人家亲自去求我,为今天所说的话道歉,否则,我程见雪绝对不会再踏进申江配音部半步。”
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福慧有些不知所措,嗫喃,“秦老师……”
“叫什么叫,”秦老烦躁地打断她,“手被烫成那个样子,还傻站着干嘛,不赶紧用凉水冲冲。”
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郭品言,他看看蔫蔫的福慧,再看看余怒未消的秦老,闹不清楚状况,“这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你……”
福慧见势头不对,迅速闪人。
身后传来秦老的怒吼声,字字句句指控郭品言,“要不是你说什么有大腕加盟方便方便宣传,我会鬼迷心窍请来这么一位祖宗……”
福慧用凉水冲了手,坐在在办公桌上发呆。
她怎么净是给人添麻烦,想着想着不禁有些沮丧。
郭品言从秦老的斥责中了解了大概原委,特地赶来看福慧,见她呆呆地出神,也不说话,默默地看她,莫名酸涩的情愫再度涌上心底。
稍许,福慧察觉到他的视线,仰首看他,“师兄?”
郭品言察觉自己的失态,弯腰轻声询问“怎么样,手要不要紧?”
福慧笑笑,“皮糙肉厚的,没事。”
“给我看。”
“真的不要紧……”,福慧见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无奈地伸出手,“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红。”
她的肤色偏白而且细腻,食指骨节均匀而修长,十分的漂亮,只是此刻那原本如羊脂美玉般的肌肤泛着粉粉的红。郭品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轻轻的触动,传来微微的刺痛,福慧不由自主地皱眉。
“涂药了吗?”
“这种烫伤,没那个必……”;整天笑嘻嘻的郭品言此刻脸色阴沉,必要的“要”字泯灭在喉间。
“我记得我办公室里有烫伤药,你等着,我去找找看。”郭品言也不等她回答,自去找药。
其实真的不算什么,比这痛一百倍的伤她都承受过。
可是,还是觉得感动。
还有那个脾气暴躁的秦老头,他说:“江福慧既然是我的徒弟,你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姓秦的过不去。”
她觉得心底暖暖的。
福慧悠悠喟叹一声,突然有了办法。
程暮雪声色俱厉地斥责她:“深仇大恨吗?什么样子的仇恨才算深仇大恨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跟你没有深仇大恨呢?再说就算没有那些东西,我看你不爽,我讨厌你这理由够了吧!”
灵光一闪,她想起沈迟黯然的神情,某些被刻意压制的情愫微微抬头,顷刻又被她压下。
如果是,她将如何自处,就这样吧。
可是却可以用来对付那个人,福慧笑笑,喃喃低语,“江福慧,你心底还真是住着一个魔鬼啊!”
福慧再三推脱,郭品言却执意给她烫伤的手敷药。
他的动作很轻,好像生怕弄疼了她。
福慧问,“ 师兄,你有程暮雪的电话吗?”
郭品言停下手上的动作,狐疑地看她,“你要她的电话干什么?”
福慧眨了眨眼睛,逗趣,“负荆请罪!”
“不给,你又没什么错,请什么罪。这事怪我,要不是当初我向秦老师推荐她,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
“不用可是,这件事情,我和秦老师会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
“我是说负荆请罪,那是不可能地。”福慧撅嘴吹了吹被烫的红红的手背,仰首望着郭品言微微一笑,,“我去给她扫扫盲。”
53、威胁与反威胁(上)
让她见识一下真正的江福慧是什么样子的人!
程暮雪其人说得出做得到,整整三日未在申江配音部出现,女主角不在,很多场景无法录制,《围棋少女》的配音行程全面搁置。
一时间,配音部人心惶惶。
更有狗仔队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肆意猜测是程暮雪不满被鼎丰老板沈迟冷落,而罢工示威。
福慧合上报纸,叹了口气,调出那日问郭品言要来的电话号码,躲进洗手间,按下拨号键。
电话响了三遍才被接起。
“喂,哪位?”程暮雪一如既往趾高气昂的语气。
“你一直在等的人。”福慧不卑不亢。
“江福慧?”
福慧也不与她虚伪,单刀直入,“我要见你,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XX百货大楼,我在一楼的大厅等你。”
“我三十分钟后到。”
下午三点半,正是上班时间,福慧向郭品言告了假,出发前特地整理了一番妆容,抬手挺胸走出申江大门。
福慧一路上已经想好,态度如何拿捏,针对程暮雪的反应,何时出招,如何接招。一路上上坐立难安的,竟是兴奋的连晕车也给忘了。
路上有些堵,福慧晚到了一会儿,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程暮雪的人影。
却见到了季从风,准确地说应该是季从风和蒋碧薇——缓缓下降的扶手电梯上,衣着时尚的女子歪着头靠在男子的肩上,男子一手扶着女子,一手提着公事包,淡定从容。
男子好像察觉到注视的目光,狐疑地侧过头,朝福慧看来,她一个激灵,转身挪到巨大的石柱后——鬼使神差地躲开了!
电话突兀地响起,福慧惊得一跳,慌忙接起。
“你怎么还没到?说的半个小时内到,现在已经超过15分钟了。”程暮雪不耐烦的声音。
“已经到了,但是看不到你。”
“我在旁边的茶楼,5号包厢。”
福慧匆匆赶过去,还未落座,程暮雪劈头就是一句,“我还以为你多能沉得住气呢,才三天而已,就熬不住了。我还以诶要等个十天半个月呢!”
福慧也不急着落座,借势居高临下扫她一眼,笑笑,“xxx这一季的最新款,搭配钉子靴,很不错。”
完全的不按常理出牌!程暮雪狐疑,看着福慧笑得一脸轻松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吗?”
“头发的颜色也不错,亚麻色混合栗色染得吧,低调而不失华丽,而且很衬程小姐的肤色。”福慧继续胡扯。
“江福慧,你什么意思?”程暮雪已经有些烦躁。
福慧趴在桌上闻了闻刚泡好的茶水,深吸一口气,感叹,“真香,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茶楼,泡出的茶水果然非同凡响!”
程暮雪性子偏执,不比她姐姐程见雪心思深沉,被福慧几句话绕的几近抓狂,按捺不住地讥讽,“江福慧,你巴巴地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聊天的吗?说重点吧!”
福慧身体放松,轻轻往椅背上一靠,端起茶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挑眉淡淡一笑,“程小姐做那么多事无非就是想激怒我,然后跟我谈条件。现在你如愿以偿,我在等程小姐你提条件呢?”
微微诧异,继而冷笑,程暮雪咬牙切齿道,“我还以为你江福慧是个什么善良人物呢,在配音部装的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原来心机这么深,怪不得程见雪会败给你。”怪不得沈迟那样的人物都被你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