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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一个,离家前连厨房都没进过,更别说刷碗做家务什么的。福慧鄙视看了看他,那目光愣是让原本觉得不会做家务也没什么的沈迟,生生觉的不会洗碗的的确确是件顶丢人的事,咬了咬牙进了油腻腻的厨房。
吃过午饭,刷过碗筷,沈迟照例领着福慧出去遛弯。
福慧吃的饱饱的,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抚摸鼓鼓的肚皮,闻言抗拒,“天天溜也没啥意思,我困了,想睡会儿。”说完果真闭上眼睛。
隔了好一会儿,福慧也没听到动静,狐疑地睁眼。
沈迟正靠在门框上,一手环胸一手撑住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微微眯着眼睛,是要发作的征兆。
福慧抖了个激灵,立刻跳起来,逃也似地一溜烟窜出了门。
“不是说没意思,不想出门吗?”沈迟凉凉地问。
“这话是我说的吗,我真的说过这种话吗?”福慧挠了挠头,努力做出思考的样子,“不可能吧,我怎么不记得了。”
沈迟挑眉笑了笑。
不止福慧有怪癖,沈迟也有。天气晴朗的时候,吃过饭,他总要拖着福慧出门溜一圈,每逢春夏,更是要寻块阴凉的地儿,带着野餐用的毛毯小眯一会儿。
“也不知道什么怪癖,喜欢幕天席地地睡觉。”
福慧想起他讥讽她品味不佳的得意神情,连本带利地奉送回去。
沈迟侧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福慧原本以为他会回击再怪异也比不上比你怪异之类的,孰料,他凉凉开口,“只有你这种品味怪异的人才会把这么健康正常的生活习惯称为怪癖。”
“……”福慧。
太狠了,竟然是釜底抽薪的绝杀。
沈迟照例靠着树坐着,一腿伸直一腿微曲,脊背却挺的直直的,随身携带的书被他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看着,偶尔才翻一页。
福慧仰面躺在绿绿的毛茸茸的草地上,头顶碧空如洗白云朵朵,她研究了会儿便觉得无聊,转而研究沈迟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颜。
脸部的线条优雅俊美,勾勒出的五官几近无懈可击。福慧侧躺着抬眼看他,此刻,他眼帘低垂,长而浓密的睫毛掩映着清浅明亮的眸子,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他抿唇轻笑,从福慧的视线望去,长而漆黑的睫毛排成一排,如同一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正花痴的起劲的时候,老裸男咧着嘴朝她笑的恐怖摸样突地闯进脑海,福慧抖了抖,琢磨着得想个法子荡平老裸男留下阴影。
她瞟了一眼沈迟,原本微眯着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上,神情有些慵懒,昏昏欲睡的样子。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福慧准备给此刻神志不清的沈迟下个套。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诱惑“阿迟,晚上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杭椒牛柳吧?”
沈迟动了动,调整出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恩”了一声,算是予以批准。
小样儿,这么拽!
福慧再接再厉,“还有西湖牛肉羹?”
“恩。”
反应这么平淡!看来的出绝招了,福慧咬咬牙,“阿迟,你学习这么辛苦,今天中午还费神练了那么久的毛笔字,肯定累了。今天的碗我刷吧。”
沈迟侧过头,皱着眉缓缓张开眼睛,原本清浅的眸子有些朦胧水雾,他定了定神,开口,“你什么样子的人,典型的无事献殷勤型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都神志不清了还这么精明,福慧幽幽地看他,半真半假地说,“素描老师布置了一份人体素描作业。”确实布置了,不过已经完成了。
“然后呢?”
福慧真诚道,“我想画你。”
“不行。”斩钉截铁。
拒绝的这么彻底!福慧气结,想了想,总结以往经验,祭出绝招。
“好吗,阿迟,就一张,而且我保证画的很好,绝对让你满意。”她皱着眉鼓着腮帮子,可怜巴巴地撒娇。
此招一出果然奏效。
沈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忽而一笑,默了默,道,“接下来至少一个月我都会很忙,估计会挺累人的。”
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福慧却立刻会意了,咬牙,“从今天起,往后一个月的碗,我负责洗。”
沈迟满意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福慧恶狠狠地剜了他几眼解恨,不久,仇视的目光渐渐变为审视,视线从线条利落的脸部滑落,停留在他性感的锁骨上。
暮春三月,他穿着天蓝色的V领春装,线条清晰、平直的锁骨线静静延伸,深浅适度的锁骨窝□在春日温暖的空气中。
“咕咚——”一声,福慧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开口,“我是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想写正文了,咱写点好玩的。
其实这个也不能完全算作番外,出于某种剧情的需要后面还要用到。
呃,其实就是俺想写这个。
还没完呢,明天继续。
正文快小孽了,so。。。。。。
看点温馨的先!
第 25 章
须臾,棋具摆定。
一方执白,一方执黑。
少年的棋法稳重而不失凛厉,少女的棋路则随意而轻快;少年落子落的不快不慢,好似每一子皆饱含深意,少女的回应快而迅速,好像每一步皆是率性而为全无半点心机,但仔细看来好像又不尽如此。
“叮,叮……”白玉棋子与榧木棋盘相击的清脆声响不疾不徐地回荡在空气里。
绝佳香榧木的散发出美妙的香气,萦绕在周围的空气中,经久不散。
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手指优雅的微微探出,仔细看的话真是非常的漂亮,十指修长有型,随意舒展着,仿佛美玉雕成,沈迟垂着头捏着一粒棋子,嘴角似乎浮着笑意,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如墨的眸子透出一丝寒意,有些志在必得的意思。
食指伸直,中指微曲,叮的的一声轻响,一只色泽洁白温润的棋子落在右下方小角。
似乎起了风,大片大片殷红的花瓣打着卷儿飞落,有些停留在棋盘上,殷红衬着莹白,隐有暗香香浮动,沈迟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勾,浮出浅浅的笑意望住对面似乎有些轻慢的女孩子——
那分明是请君入瓮的姿态啊!
相对于少年优雅的指法,少女落子的手法有些笨拙,一粒如墨般漆黑的棋子被她“粘”在少年方才落下的白子旁——
那一子与方才似乎随意挥落的棋子连成一线,封死了白棋的出路。
少年怵然惊心——
她,竟然……竟然割断了自己的布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多人都被他的障眼法骗过了……她……不可能的!
少年不慌不忙,屏气凝神,沉着应对——形势不明之前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深谙其中道理的少年明白现在言胜负还太早,眼前最要紧的是试探出对手的真正实力。
“呵呵,你这招还挺管用,连我都险些被你小子骗到。不过,这种把戏对付一般人还成,要真遇上此道高手反倒会被对手利用。呵呵,围棋是有大智慧的,需要时日慢慢体会,你接触围棋时间太短,还不能体味其中的奥妙。不过你能晓得利用人的思维盲点设局也实属难得,也算深的围棋精髓,兵者诡道也,围棋嘛,玩的就是谋略。”
他参加围棋联赛前教他下围棋的那个老人曾这样告诫过他,不知道为何此时想起——
直到此刻他仍然难以相信眼前的小女子竟然会是围棋高手,他明明看过她下棋的,那样凌乱而毫无章法的棋路,只不过是三流的水准嘛!
难道,难道她平日隐藏了真正的实力!
“你认输了吗?”得意洋洋的声音。
“还没到中盘。”不甘心。
竟然直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形势呢!
少女捏着黑的发亮,如墨般的棋子,看着对面凝神思考的少年,低语,“那我就要打开杀戒了!”
夏草的清香入鼻,少女盘腿而坐的腿有些发麻,改为抱膝,不安分的小脑袋搁在膝盖上,不时打量对面的男孩子,视力不算太差的她观察到他的睫毛漆黑而且浓密,低低地垂着,掩住那平日漂亮的眼眸。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眼帘,目测了一下,恩,好像比蒋若婷的还好看,当然也比自己的还长点。
少年一步一步试探,愈来愈惊心,那些棋子……那些当初看似杂乱无章的黑子,如今竟然错落有致,隐隐有相连成一线,一片形成围攻之势,那样的势无可挡,他暮然松弛紧绷的脊背,指尖的棋子被丢入棋盒——
他已无力回天了!
“我输了!”
膝盖上的小脑袋眨眨眼,“不再试试吗?才刚刚到中盘!”试探。
少年看一眼不怀好意的对手,道,“目前,大势已去。而且现在我还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