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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丁香这么想,林致远、叶玉梅和金子贤、丁俊也是这么想的。
眼里含着泪,他们先去办丁香的户口问题。
因要办新户口,得拿到郁贵家原来的户口。
本来,到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也可查到证件,复印后也能办理。
但涉及到改名,还有撤消父女关系,都得有郁贵的证明,并签同意书或由他写撤销父女关系的申请书。
本来就要来山里找林可,所以,丁俊、金子贤一行人,亲自到郁贵家来,找他提供资料和证明。
出发之前,丁俊和这边县上的干部打过招呼,县上让乡干部给郁贵又打了招呼,再三让他在家里等着市里来的人。
丁俊他们到了县上的时候,县上又派专人陪他们进山来找郁贵。
可是,等丁俊他们找到郁贵家时,郁贵和郁长根根本就不在家里。
没人?哼!
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丁俊这次下来也是有备而行的。
兵分了三路。
一路由杨有新带了五人,跟着丁俊来郁贵老屋拿户口本和证明材料;
二路是肖老大带着林凌等十人在县城去找郁贵租住的房屋、常去的麻将馆等场所;
还有一路,由耿彪带着十人,从另一条路,去山里找当年发现丁香妈衣服的猎人。
丁俊带着自己这一路人,见郁贵不在乡下老房子,很生气,哼,给你一个活命机会,你还不要,这不是找死吗?
丁俊就给在城里找郁贵的肖老大打了电话,让他带人去办丁香户口、改名和撤销父女关系那一整套的事。
没过多久,肖老大回电话来,说他们在一个麻将馆找到正在赌博的郁贵父子了,正在按计划办事。
丁俊一行人围着郁贵四处漏风、顶上漏雨的烂房子看了一圈,四面一人多高的野草把房子全都包围着,门板也坏了。
轻轻一推,房子里面空空四壁,阴暗潮湿,满目灰尘。
叶玉梅想到林可在这样的地方过日子,还挨打受骂,吃不饱穿不暖的,哽咽难言;
金子贤捂着脸,跪在地上,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林致远双目含泪,推开门,一间一间屋细看。
屋里地下有些地方也长了野草,墙壁上生了许多的青苔。
阴暗的一个角落,几块石头垒上还搭着两块板。
丁香指着那里,说这是林可和她睡觉的地方。
丁俊让人来把板子拆了带走。
丁香走到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那里还有个烂框。
她走过去,就想翻动框里的东西。
丁俊忙把她拉住。
久了没有住人,可能这些地方会有蛇、鼠。
杨有新拿了一根棍子过来,他让大家都到外面去等着,自己带了两个人来翻这框。
丁香他们刚到院里,就听到屋里一阵乱嚷嚷:快打、快打、打七寸。
不一会儿杨有新端着那框出来,而他手下的人,提着两条被打死的蛇出来了。
大家都看着丁香,一阵后怕。
丁香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她走去,要接杨有新手里的烂框,杨有新避开了。
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院外一个大石包上。
所有的人都跟过去,看两个手下把里面的东西,用树枝一样样的翻拣。
东西乱七八糟的,并不多,不外是烂棉花团、烂衣服、烂手套等之类不要了的。
丁香一眼就看到了猎人送回来的那件衣服。
这么多年过去了,衣服颜色已褪得差不多了,且又被蛇做了窝,烂得没了形,不是丁香记忆力超强,哪里认得出来。
金子贤流着泪上前,让那人用树枝挑着,把衣服放进他带来的塑料口袋,密封好,装进自己的包里。
一行人跟着县上来的人,准备到乡上去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去更远的深山找那个猎人。
山路崎岖,又不通车,一行人走了四个多小时,才走到通乡公路上。那里停着他们的车。一行人坐着车,到了乡上。
乡上的人要多一些,也有旅馆,虽然简陋,但还算是干净。
丁俊他们选择的这处旅馆,上下三层楼,周围用围墙围出一个大院子,里面也是种树养花的,环境倒不错。
这旅馆有四十多个客房,因位置比较偏,还剩下三十多间房。丁俊的大队人马住房这里,房间正合适。
旅馆里有客人的时候,也帮着做饭菜。
到吃晚饭的时候,去林中找猎人的耿彪等10个人无功而返,说是猎人九年前就进城打工去了。
刚吃过饭,肖老大和林凌十人带着郁贵和郁长根也坐着车过来了。
郁贵和郁长根一见到丁香,就想上前来攀谈。
丁香看到他们就心烦,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林凌把郁贵他们挡在外面,根本不让他们进丁香的屋。
郁贵在外面高声喊叫:郁丁香,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我把你养大,送你上学,现在,你工作了,却不认当爹的了。不认也可以,把我养你的一百万赔给我!
肖老大站在丁香的门外,冷冷地看着跳脚闹腾的郁贵:让你跳,还一百万呢,也不想想你惹着谁了,想想怎么挣条命出来吧。
金子贤想出来把郁贵狠揍一顿,他的妻女都是因为他,而受尽非人的折磨。
肖老大拉住了他。
金子贤挣扎着,还要往门外冲。
“放开我,我只揍得他满地找牙,不会揍死他的。”
肖老大不厚道地想:我不是怕你揍死了他,而怕你打不赢人家,被人家揍得满地找牙。
“这种人,那值得你亲自动手。你忍忍,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可不能伤了他,还要他写证明,画图专家还要来画拐卖林可的人的像。”
金子贤听了,只得咬着牙坐回去。
郁长根先还有些怕这些屋里的人,但见他爸这么闹腾,都没有人来阻拦他,就得意地想,这些人是丁香的亲戚,哼,我们家养着丁香两娘母那么多年,林可还逃了,这些人应该赔我们的钱。
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站在院子里大声喊叫。
“郁丁香,你各人出来。陆拐子的彩礼早就送来了,给你明说,那彩礼我们已花了,不可能退了。你给我明天就滚他们家结婚去。”
丁俊看了杨有新一眼。
杨有新忙带了两个人,走到院子中,往郁贵和郁长根身上不知何处一点,两父子就只是声嘶力竭地狂喊,却出不了声了。
那两人勾肩搭臂的把郁贵父子半拖半挟地,弄进了一间屋子里关起来。
肖老大带着林凌和人像绘图专家走进关着他们的房间里,一个小时后,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户口本、改名同意书。
肖老大把这些资料拿给丁俊看,说人像绘图专家还在里面画着。
丁俊问,他还想得起那个卖丁香妈妈的人吗?
肖老大鼓了鼓腮帮子,郁贵只说,那人象是个城里人,因为戴着金边眼睛,皮肤白白的,国字脸。
不过,郁贵说,买林可的时候,林可昏迷着,身上好好的,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还有,郁贵说那男人很奇怪,卖了林可后,好象很舍不得似的,让人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好象是在卖他自己的老婆呢。
丁俊眯了眯睛,这说明什么?
那人在城里有工作,很可能是成城工作的,而且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生活状况良好?
和林可认识?
或是追求者?因爱生恨,报复行为?
他请金子贤和林致远夫妇多朝这些方面想想。
林致远三人听了,走到桌边,拿出纸、笔,把以前追求过林可的人,一个一个的写下来,把他们知道的戴金边眼睛的人,也都一个一个地写下来。
丁俊就坐在另一边,和丁香一起看肖老大拿来的资料。
这些资料里,除户口本、改名同意书外,还有郁贵特别写的一个申请书。
在申请书上,郁贵说,丁香是他买来的老婆林可生的女儿,买林可时,她已怀孕。林可生下的女儿丁香,与他并无血缘关系,请求解除与丁香的父女关系。
本来,肖老大他们可以告郁贵拐卖妇女,让他蹲大牢。这样也可以解除丁香和他的关系。
可是,官司打起来不一定顺,因为里面缺少关键证人林可,且影响又较大,对丁香不好。
不如这样悄悄地解决。
至于郁贵两父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理,只怕,他们到时候会后悔,当初宁肯到牢里去坐几年。
又过了两个小时,人像绘图专家终于走了出来。
丁香、丁俊和金子贤、外公、外婆忙把绘图专家请到桌边坐下,几个人就围着画出来的人像仔细看。
只见画中的人,国字脸,头发梳的三七开,戴副金边眼镜,目光以柔和,似一个文职人员。
可遗憾的是,别的人都没见过这样的人,只有林致远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却又一点儿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人是干什么的,更不知这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