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限度。张望一遍,感到这个房间比自己那个还要简约,并不是物件多少的问题,而是气氛。意识到的瞬间居然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只能求救一般地将问题抛给对方:“呐,我应该……”
“咖啡可以吗?”可惜忍完全无视了自己的问题,毫无关联地询问起了饮料的种类,“还是要冷的?碳酸的怎样?”
看其对自己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雨桐索性也不多过问,自顾自坐上了床沿:“水就好了,不用麻烦。”
闻言稍稍停住了在冰柜中摸索的动作,少年浅笑,还是拿出一罐果汁扔了过来。看雨桐忙不迭地接在怀中之后扯过一旁的购物袋,开始百无聊赖地往冰柜里塞东西。少女歪着脑袋看着自己手中的铝罐,再抬头看看整理冰柜的金发少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找不到决定性的一点,只能默默地打开饮料罐暗自喝了几口。唔……芒果味果然不是很好喝。
安静地盯着少年娴熟的整理动作过了一会儿,雨桐终于看到忍有了起身的迹象。几乎是兴奋地将那罐对自己来说并不美味却也不好意思推脱的芒果味饮料砸在床头柜一端,甚是欢腾。谁知金发少年只是稍微扫了一眼罐子便淡然地道出一句:“下次不喜欢喝的东西早点说。”
“啊?诶……喂!”
玩笑地耸肩,少年习惯般地用纤长的手指取过雨桐喝到一半的饮料,仰头一饮而尽。未给对方任何发言的空隙再次发问:“有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吗?”
“哈?”这,什么情况?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生怕雨桐不明白忌口的意味,忍说明般地跟上,“比如说吃虾会起疹子啊,吃苦瓜会恶心什么的……”
雨桐,头脑明晰的女高中生,成绩优异得一塌糊涂,以奖学金生的身份进入名门秋茗中学学习,怎么可能不知道忌口这个词的意义。不过世界上有些事情即便知道字面的含义也无法全数揣测到对方的用意。少女疑惑地盯着对方,忽然明白了自己刚才隐约感觉到的违和感是什么:“你……会做饭的吗?”
仿佛是印证了最初的猜想,金发少年的脸色忽然明朗起来。虽说嘴角依旧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眼神却坚定不移。娴熟地从刚才摆放整齐的食物中挑出一部分抱在怀中,侧头指了指门的方向:“那么不放心的话一起来?”
宿舍的厨房每层只设置了一个,据说是出于消防考虑。不过这些怎样都好了,因为现在的雨桐正以钦佩到五体投地的神情注视着金发少年娴熟的动作,再也撤不开视线。这哪里是会和不会的问题,简直是食神下凡!这要让身为女生的我情何以堪!!!
瞥见对方熠熠生辉的眼神,忍翻了翻白眼:“果然没错,你最初就以为我什么家事都不会做吧?”
“呃……哪、哪有!”不好意思对不起十分抱歉我也许可能大概是那么想了。
满面怀疑地盯着少女的神色,忍也无心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见她在一旁无所事事,干脆偏过头来问询:“要不……你也一起?”
微怔。
在食神手下做事需要莫大的勇气啊,不过思度的种种还是败给了忍宠溺的笑容,雨桐乖乖地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个淡蓝色的围裙系上,接过忍递来的菜刀:“好,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拿手菜!”
事已至此就拿出全力拼了!要是连烧菜都比不过男生,我还要不要活了!
饶有兴趣地看着雨桐视死如归地剁着砧板上的肉末,忍摸着下巴浅笑:“我说……结婚就是这种感觉吧?”
“什……!痛!”
语音落下的瞬间厚重的刀面撞击在水槽之中,少女紧紧地握着自己手倒抽了一口冷气。金发少年毫不犹豫地伸手夺过雨桐的左手定睛观看,指腹,指尖……视线搜索着,眼中的焦灼却在扫到伤痕的确切位置的瞬间消失殆尽。
怎么会……
“……呐,等下我问的问题,你老实回答,知道吗?”完全褪去之前戏谑的音调,金发少年异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少女,纹丝不动。
面对这种场景,雨桐只能点头,等待对方的接续。
吸气。
呼气。
像是做好了莫大的准备一般,少年用隐忍声线发话:“那时候,博士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诶?”男子的那句话应该只有自己听到才是,未能确认代价的真实情况之前不能宣扬。雨桐困扰地想要收回右手,却反而被抓得更紧。
“说啊!”抓着手腕的手输入了更大的力道,忍不经意地眯起了眼,“这很重要你明白吗!”
“忍,你……!我只是切到手而已,根本没有事情啊!”
“切到手?”夸张地笑了一下,少年举起雨桐的手腕翻转过来,手背上一道骇人的血痕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面对哑口无言的少女,忍终于平静下了音调,“究竟要怎样不小心才能在切菜的时候给手背上来这么狠的一刀?”
“但这个……”其实这道血痕为什么会出现,是不是自己切到的,雨桐自己也不清楚。原本只是很平常地做菜过程,忽然觉得手背一阵疼痛。根本来不及想是不是被自己切到,疼痛的根源便鲜明地浮现出来。被忍要求说实话的时候自己真的是很冤,因为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啊!对于这件事,我或许比你还要意外……
不过他说的话的确不无道理,我到底要多恨自己的手才会给自己这么重的一刀?而且伤势还在手背,世界上真的有切菜切到手背的人吗?就算刚才求胜心切,也的确是被对方不经意的言语所吓,可也不至于出这样的纰漏才是。自己料理三餐已经很是习惯,事到如今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越想越有不好的预感。
“雨桐你看着我。”扳过少女的肩膀迫使其直面自己的视线,金发少年的眼神更增添了几分惶恐的意味,“那天博士究竟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特别是……”
“特别……?”难道说忍……已经猜到了?
斟酌着遣词用句的排列,忍有些颓唐。事实上他早就料想到这一天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下意识地在扳着雨桐肩头的指尖注入压力,指节浮现出难耐的白色。刻意错开了交汇的眼神,少年低吟:“特别是关于……代价的。”
果然,他知道了。该怎么办?全盘托出?装疯卖傻?害怕因为自己而连累他人的自己与另一个因为被忍发现了这让人不安的秘密而感到安心的自己同时存在,头快要裂开一般。
眼见雨桐动摇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早已确信大半。相比最初的惊慌,现在已经冷静了一些。其实连支付代价的本人都没有怨言,在一旁的自己却乱成这幅模样成何体统?尴尬地松开手还雨桐一个自由,金发少年歪了下脑袋示意对方跟着自己来。
穿过几层阶梯终而回到房间,忍从壁柜中取出药箱:“不管怎样,先包扎了吧?”
“恩。”伸出手去的同时莫名地再次确信——眼前这个少年,绝对已经知道了。至少知道了关键性的部分。
看着他娴熟地在自己手上缠绕着绷带,雨桐不经心情沉重起来。这种时候怎么做才算妥当?要怎么做才能将恐慌降到最小?她并不是一个天师神人,即便知晓自己体内可能蕴藏着天使的力量却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发动,更不知道这个力量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自古以来至人事尽天命便是传承的话语,那渺小的自己要如何才能将谏言翻转,知天命尽人事呢?
沉思的同时,意外地发现自己手背上的伤势已经被料理完毕。这是种极其简练的包扎方法,以至于只要稍微拉长自己的袖子便能将绷带全数包裹,根本不用担心他人能够发现。而这种技艺只怕雨桐自己根本无法学成,少女心虚地抬头窥视金发少年的动向,只见他用同样熟练的手法整理好药品,放置好了药箱方才转身:“以后每天下午到我这里来一趟。”
“……恩?”来这里做什么?
料想到对方的反应,忍轻叹,言简意赅:“换药。”
不禁“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嘱咐完有关伤势的情况,少年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寻到雨桐身边沉默着蹲坐下来。未等少女有任何反应便执过那只受伤的手凝视,眼神愈渐深邃。不解地想要收手,只徒然增添了拉扯的力道,有些生疼。
“忍?你到底怎么了?”
被她的问句打断思绪的忍有些如梦初醒的感觉,恍惚地松开雨桐,示意其不要说话,随即用手指在一旁光洁的墙面上比划几下,霎时间淡紫色的魔法阵尽数浮现,少年只是平淡地抽出法阵中的几丝光线看似随便地绞在一起:“Vincent,听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