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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宁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一下子泄了气,把头埋在双臂间,良久,她语声哽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
江夏吓了一跳,不知所措起来,眼前的人向来是那么高傲,而现在居然在她面前失声痛哭!她紧张的搓了搓手,想了半天,犹豫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笨拙地安慰说:“谁说的,他们也都很喜欢你的,你成绩那么好,人又温柔又漂亮,他们都很喜欢你的。”
云依宁抬起头来,泪水在她的脸上流淌,看起来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你说,他为什么喜欢你却不喜欢我!”
江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啊?”
“丁哲华。”
江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和他是好朋友啊,关系好一点也很正常,你就为这个哭什么哭。”
云依宁哭的更伤心了:“谁说你们是好朋友?我都看见了,他买了个许愿瓶要送给你,我偷偷拆开里面的小药丸看过了,里面一张张小纸条,都写着丁哲华喜欢江夏!”
“我那么喜欢他,为了他我要来住校,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我想这样可以看到他多一点,我认真学写作文,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写作培训班,我没日没夜地背那些拗口的古诗词,我一直学跳舞想变得有气质一点,劈叉多痛啊,你知道那有多痛吗?这些我全都忍了下来,我那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喜欢你,不喜欢我?”云依宁一声声地控诉着,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我讨厌你江夏!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你!你有什么好,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吗!”
……
江夏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在这个初秋的傍晚,黄昏的夕阳照在她和云依宁的身上,照在脚底下的落叶上,那么诗意又那么忧伤,她终于第一次领略了爱情的魅力,也领略了爱情的可怕:原来爱情是可以这样狂风暴雨一样地席卷而过,彻底地改变一个人。
第 15 章
那个傍晚的黄昏就这样成了江夏和云依宁俩个人的秘密,在一场痛哭以后,俩个人莫名其妙成了好朋友,忽然变得形影不离。同学们都觉得不太适应,原来针尖对麦芒的俩个人好成了一个人,连丁哲华都来问江夏怎么回事,江夏只是神秘地笑笑。
初三的那个夏天,天异常的闷热,一班的人经过了中考的洗礼,一个个变得成熟起来。一班的中考成绩相当不错,大部分同学都直升了二中的高中部,程风行、丁哲华和云依宁分别进入了市总分前十,江夏也吊着尾巴进了二中的最低分数线,为此,江爸爸和江妈妈高兴地在自己的大饭店里请了全班同学和老师大吃了一顿。
暑假里程风行照例打工,这次去了KFC,江夏偶尔来了兴致,就跑到KFC捣乱,站在程风行的柜台前,点一个换一个,点一个换一个,折腾大半天,一样东西也没买,看着旁边程风行的主管一张脸涨得象猪肝一样,就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高一一开学,江夏兴高采烈地到高一一班报到,刚刚坐下,和新朋友老朋友打了个招呼,往讲台上一看,那个笑面虎蒋老师正在上面冲她乐呢。
…
蒋老师本名蒋正气,因为这个名字被历届学生取笑。他毕业于S市师范大学,大学期间成绩优异,曾任两届校学生会主席,能力优异,进入二中后除了担任高中部的数学老师,还兼任了政教处的工作,在学校里算得上是炙手可热。这次,他担任了一班的班主任。
相处久了,大家发现这个原来看起来很阴险的笑面虎老师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坦率、风趣、亲切,学识渊博,虽然主攻数学,但是知识面很广,听他讲课时不时会天南海北地扯几句,让枯燥的数学也变得生动起来。江夏好像特别对他的眼缘,经常和他嘻嘻哈哈地聊天,跑到蒋老师的办公室听他讲以前在大学的趣事,讲他和他的女朋友,讲他在政教处怎么动脑筋让学生和老师这两个对立的群体“和谐”起来。有时候也会讨论一些比较深刻的问题,有一天蒋老师就问:“你对什么感兴趣?”
江夏想了想,困惑地说:“我没什么感兴趣的。”的确,她学东西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兴趣来了画画、陶艺、羽毛球什么都学,兴趣没了全丢到九霄云外。
“那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好像也没有。”江夏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写作文《我的理想》,全是抄作文书上的,不是当老师就是当科学家。
“你应该好好想想。”蒋老师温和地说,“你可以不为了未来而读书,这是你的幸运;但是,你要为了自己而读书,为了喜欢而读书。”
江夏第一次仔细地审慎起自己来,第一次想要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第一次开始崇拜起这个学识渊博、见解独特的老师起来。
不过,江夏的思考也只有五分钟的时效,没一会儿,费扬帆跑到她们班喊她去打台球,这人生目标就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这两天她跟着江春看斯诺克比赛,瞬间就迷上了这个优雅的室内运动,费扬帆是个运动好手,什么项目都会玩,这下就成了她的教练了。江春深怕他们去小台球室碰到小混混,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健身俱乐部里给他们包了月。
丁哲华和程风行也一起跟了过去。只不过丁哲华还跟在江夏后面比划两下,而程风行只是漠然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思绪仿佛飘到了九霄云外。不一会儿,江夏击出了一个好球,一杆进洞,丁哲华和费扬帆都鼓起掌来,她一看,程风行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眼光好像穿透了台球,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江夏不满地举起球杆戳戳他,说:“喂,你干什么呢,不想来就别来。”
程风行沉默地看着她,把她的球棒轻轻地拨开。
费扬帆笑着说:“我们的程大才子在想着数学题呢,小夏你别打岔了。”
江夏有点生气:“喂,你心思都不在这里跟着我来干嘛,回家去看书吧,省得耽误你的功课。”
程风行忍耐地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你别闹了。”
丁哲华赶紧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小夏我们几个打。”
江夏把球杆一扔,背起书包,一声不吭地走了。程风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江夏听着他的脚步,只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窜。走到一个转角,她忽地转过身,问:“你跟着我干嘛?”
程风行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站在那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幼稚,特别没有追求,特别游手好闲,特别无理取闹,特别难伺候?你是不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我还不得不一直跟在我旁边?”江夏一口气说了好大一段话,差点接不上气来,“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解放了,本小姐不用你跟在我身边了,我这就和哥哥去说去,我嫌你烦。”
程风行心里一痛,嘴里艰难地蹦出几个字:“小夏,你别闹。”
江夏心里越发火了:看来这些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以后我也不要和你一个班,过几个月分班了,你选理科我就选文科,你选文科我就选理科,你想干嘛就干嘛,再也不用勉强自己了!”说着,狠狠地踹了程风行一脚,怒气冲冲地往前走去,程风行痛呼了一声,仓促的揉了几下,正想跟上去,只见江夏转过头来,大声说:“不许跟上来!你再跟着我喊非礼了!”
程风行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扬长而去,原来,他连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的权利都快要没有了。
…
江夏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回家,江春下班的时候看到等在门口的程风行,淡淡地说:“别等了,我们先吃饭吧,小夏说她不回来吃饭了。
这一顿饭吃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程风行刚想离席,江春笑着说:“小行,这几年你一直帮我照看着小夏,真是辛苦你了。”
程风行心里一沉,抬起头来,看着笑得如沐春风的江春。
“小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再说,她是个女孩子,你老跟着她也不方便,以后你们就各走各的吧。”
孙阿姨在一旁有点担心地问:“没有关系吗?小夏会不会生气啊?”
江春安慰说:“不会,就是小夏打电话来这样说的。这样小行也可以有更多时间可以读书。”
程风行一下子站了起来,用力过猛,差点把餐椅给撞翻了,他却浑然不觉,走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
程风行更沉默了,离他一公尺之内就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气息,一些亲密的同学明显感受到了他和江夏之间的变化,云依宁悄悄地问江夏:“怎么回事?忠犬怎么变样了?”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