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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
又是两声剧烈的爆炸声,街上的人开始失声尖叫,四处逃难似得奔跑,仿佛末日到来,不知道下一次危机会发生在何处?
灼烧的引线(34)
人潮涌动,安澄回头向第一大厦看去,这一看,便被视线里难以置信的画面惊得身体陡然一僵!
眼眶里便惊动出透明的液体。
是吓的……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第一大厦的顶端浓烟滚滚,不断有残破的建筑物从上空落下,带着燃烧的星火,那边尖叫声源源不断的传来,很快响起尖锐刺耳的警笛声,蔓延在城市上空的密云堆积,天空暗沉无比,光线被完全挡住。
你始终看着那里,绝望之感便从内心某个曾经带有期待的地方腾生而出,侵蚀遍布全身。
手袋里的手机,在恐慌和混乱中响起来。
安澄怔怔的看着燃烧的第一大厦顶层,抬起手想要接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听使唤的剧烈颤抖,连简单的打开包包的动作都做不到。
她呼吸开始变得异常艰难,胸口像是被大石压住,窒息——
仿佛天摇地晃,她站立不稳,无力的勉强支撑了好久,终于瘫软的坐倒下去,随即腹部剧烈疼痛的感觉迅速爬满神经末梢,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鲜红的,粘稠的,带着温度的红色液体在蔓延。
“苏太太?苏太太?!”眼睛闭上之前,一个脸孔清丽却没有笑容的女子进入她最后的视线。
很奇怪,看上去这样的年轻,为什么会让人感觉笑不出来呢?
更让人疑惑的是,她居然认识自己。
这只是噩梦吗?
……
‘妈,爸是什么样子的?’
‘妈,你会想他吗?’
‘妈,你有没有后悔过?’
‘唉……我就要当妈了诶,时间过得好快……’
……
昏迷之间,她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在移动,面带紧张之色的医生中,张乐汐也在,她的表情最紧张,她对她说,“安澄!坚持住!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苏默马上就来了!”
然后仿佛被推进了一间冰冷的房间,电子仪器发出‘嘀——嘀——’的声音,她感觉到了疼痛,可是,她喊不出来。
你的谎言(01)
恍惚之间,再次恢复了零星的意识,周遭已经归于平静,她看到苏默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她的手,神情复杂,眼神涣散,甚至有她从未见过的恐慌的神色。
他低声的,用极尽懊悔的语气呢喃,“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
“……下面是特别报道:三天前的第一大厦爆炸事件,警方已经初步判断爆炸原因为厨房燃气管破损,导致燃气泄露,引发惨剧……”
十字路口大厦上悬挂的屏幕上播放着最近让整个S市陷入阴霾的新闻,车内张乐汐深深窒了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紧了一紧。
她很清楚,这次爆炸根本就不是偶然的意外。
红灯跳绿,她踩下油门,向家驶去。
与第一大厦两街之隔的‘佳和豪景’是张家在S市投资兴建的最奢华电梯房,张乐汐自然拥有一套。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衣着整洁帅气的门卫会为你按下楼层电梯,这里一层只有一家居住,保全良好,顶层属于张家大小姐。
望着一层层上升的红色数字,她陷入沉思的漩涡。
安澄的孩子没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跟着难过,心里绞痛绞痛的,兴许是勾起了曾经不堪的往事,偏偏在这种时候……
电梯‘叮’的一声将她从很久以前那些模糊的片段里拉回现实,举步迈进自己的家。
以往客厅那面总是让阳光洒进来的那片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完全遮挡,宽敞的客厅密不透光,半分生气没有,二楼的主卧室隐隐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她眉头微微皱了皱,不满的走上去。
“你怎么还没走?”看到司徒遥正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姿态悠闲的看着新闻,张乐汐的眉头拧出了褶子。
他盖着薄被,里面貌似什么也没穿,露出健硕的胸肌,左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带,渗了些血迹出来。
但这些在她眼里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的谎言(02)
浴室里还有薄薄的水雾透出来,像是刚被他用过,顶着一头湿乱的发,司徒遥极自然的问,“宝贝,你把吹风机放到哪里去了?”
站在门边的女人脸色更加难看,“我说过我再回来时希望你已经走了,还有别随便叫得那么亲密,我根本不想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三天前接到司徒遥要死不活的求救电话,她一时心软才会半夜去到第一大厦的地下室把这个混蛋弄到自己家来,捡回他一条命,没想到他得寸进尺无赖到了极点,赖在这里就不走了!
面对张乐汐的冷言冷语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两手一摊做痛苦状,“你知道我伤有多重吗?刚才洗澡废了多大的力气,如果让手下看到我这副样子他们岂不是幻灭了~”简直恬不知耻……眼神一斜,他又看到她手里拎着的外卖,眼睛一眯,“我确实饿了。”
“这是买给我自己的。”她瞪了他一眼,把东西放下,走到窗边毫不客气的将窗帘拉开,“你的手下幻灭不幻灭与我无关,我只是……”低垂了眉眼,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想看见你。”
一抹若有似无的黯然之色从司徒遥的眼底溢出,在她回头之际迅速散开,不着痕迹。
也是她拉开窗帘让充足的阳光洒进来,才看清他发白的脸色,显然的……司徒遥伤得不轻。
卧室里床边的垃圾桶里,染了血迹的白色毛巾异常显眼。
女人是不是在面对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时都会心软?
她始终坚信,他是她爱过的男人,仅仅只是曾经爱过而已。
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衣柜前拿出吹风机,再走回床边插上电源,无声的替他将还在滴水的头发吹干。
就像曾经那样。
那是一双纤细精致的手,握着手术刀灵巧的做了无数成功的手术,包括三天前那晚在这个房间内惊心动魄的手术。
白玉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指尖不经意的流露出眷恋。
两个人都保持着缄默,回忆涌上心头,掩埋……
你的谎言(03)
吹干了司徒遥的头发,张乐汐再看了看自己从未如此凌乱过的卧房,无奈心烦复杂的情绪围着她绕了好几个圈……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对床上的重症患者道,“我下午还有个手术,希望晚上回来你已经走了。”
其实在开车回家的途中,外卖是她刻意绕了路买的……
抬脚欲走,忽然手被司徒遥拉住,接着便被拽倒在床上!
他翻身将她压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
唇齿之间最直接的摩擦,带着曾经所谓的刻骨铭心,她已经不信了。
没有回吻,没有反抗,没有他想要的任何一点反映。
半响,司徒遥抬起头再看她,眼神炙热得像是点着了的火,灭不掉。
对这个女人,亦恨,更亦爱……
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使他伤口裂开,血从肩头缓缓渗出……
电视机里传出女主播的声音:“……目前根据统计,此次爆炸事件已经导致二十三人死亡,七十五人受伤,其中八人目前仍然在重症病房观察……”
张乐汐表现得异常平静,直视他的眼,淡漠道,“安澄的孩子没了。”
他愣怔,在手松动之余,她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整理着身上的职业装,张乐汐又说,“我会让苏默联系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但是请别再把我卷进来。”
她向外走去,司徒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
至少在她面前,他不想再说任何一个谎言。
默了三秒,她头也不回,“跟我没关系。”
……
私家病房内,苏纪然刚离开,走时眼睛亦是红红的。
不难看出刚刚哭过,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虽然消息被完全封锁,可是有心人已经留意到了。
那天第一大厦的凯撒酒店被某个神秘富商包了下来,所以那个时段没有S市任何一个知名人士在里面。
你的谎言(04)
人们揣测连连,是什么让小苏太太受到这样大的刺激?
难道……那天一掷千金包下整个餐厅的是她从未露面的神秘的父亲?
那么那场惊动全城的爆炸,尚未公布名单丧生的二十三人中,是否有她的父母呢?
这三天苏默关了电话,一直守在床头,安澄睁开眼时,就见到自己的手与另一只大手十指紧扣,那只手温暖宽带,却不如一般男人的手那样粗糙,苏默靠在床边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男人满脸的胡渣,头发凌乱,褪去了西装外套,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领口的口子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