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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听着窗外说不上名字的鸟的啼叫,安澄渐渐清晰了意识。
然后,遍布全身的酸痛就占据了感觉神经,她好累……累得就像滩不成形状的泥,抱着柔软得过分的枕头,爬在欧式古典大床上闷哼着调整了下睡姿……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自然的闭合着,但外面的落地窗是打开的,清新的空气隔着窗帘渗透进来,不至于里面的人被闷死。
逐渐清醒,大脑在缓慢运转之时,不远处键盘敲击的声音就飘进她的耳朵里,微微支起身子向床对面看过去……
视线里有些昏暗不清,她还是看到了穿着条纹睡袍的苏默,他坐在欧式沙发上,视线聚焦在旁边打开的那台笔记本上,屏幕的光映衬着他的脸孔,好像这个人刚洗过澡吧,无规则的发丝还被水凝在一起。
他的周围还有些零散的文件,在工作吗?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呃……
昨天晚上……她刚到罗马两小时,喝了点酒,然后苏默就来了?
脑子里一道闪电,再加上一个惊雷!
啊……安澄在心里呜咽了声,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白色的大枕头里。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被他禽兽了!
逃婚后果很严重(08)
脑海里浮现出苏骗子奸邪的画面,他冷笑着问自己,“我的脸好看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狠狠的吻住……不对!那根本就不是吻,窒息的感觉瞬间被安澄忆起,简直就是谋杀!
不就是逃了个婚?还不是他骗自己在先。
然后就被他拎回房间……
安澄发誓,她绝对有反抗过,苏默怎么就那么狠心呢?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那种强势霸道,如果她没有那点让自己昏昏欲醉的酒精,恐怕会被真的吓到吧。
又想她骂了打了反抗了,好像最后就变成了迎合?
仿佛她还很享受的勾搭上他的颈项?
思路越来越清晰,悔恨交加的心情就越发严重,安澄好像掐死自己,不对……应该是和苏默同归于尽!
看着远远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的那个男人,一举一动都渗透着斯文优雅的贵族气,谁见过他昨天晚上幽绿深眸里的嗜血,承受过他的失控?
瞬间安澄内心复杂无比,又委屈,又气愤!
他应该先对她道歉才对,居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以后,接着做了更过分的事!
不可原谅!
“醒了就起来吧,不要赖床。”目光压根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过,余光却看到她抬起身子在看自己,苏默话语平和,没什么情绪,仿佛就是很正常的在和你说话。
半响……没得到回应,只觉得安澄在……瞪自己,才回头过去将视线平移到床上那个怄气的人身上。
在她的眼里找到了很多的情绪。
讨厌,生气,委屈,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将他撕个粉碎。
但是又因为昨天晚上他的‘良好表现’显得羞怯不已,所以干脆的只用一记怨恨的眼神投射在他身上,表示不满。
无言的对视了良久,安澄才彻底翻身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的大叫,“混蛋!骗子!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他哑笑……无奈的摇头,将手边的工作放下,站起来走过去。
逃婚后果很严重(09)
她骂他是‘混蛋’、‘骗子’,还说‘一辈子都不原谅’。
一辈子都不原谅啊……好严重的事。
但没说要离婚,看来也不是真的很生气。
来到床边,他俯身靠近,双手撑在负气的人的身体两侧,轻轻在她露在外面的背上落下一个吻,“昨天是我不对,气过头了。”
他还气过头了?
安澄转过身继续瞪他,那充满怨气的双眼质问着: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啊?
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软化剂软化了一样,想掐死他都没力气。
干脆不做声了,皓齿咬紧了下唇,死死的瞪……
苏默贴近她一些,低声笑道,“本来想婚礼结束以后再跟你坦白那件事,是我骗你在先,所以被你丢在教堂里,像个笨蛋一样,我认了。”
骨子里都是矜贵的细胞,托了自己妻子的福,苏默沦为笑柄,此生怕是仅此一次,叫人无可奈何的事。
可是他还是迅速找到她,用实际行动把她狠狠教育了整晚,到底谁是笨蛋?
“我问过你的。”过了好一会,安澄才怄怄的说,“本来你在那天承认的话,我就不会跑了,还有一年以前你为什么……”
即使现在面面相对,她还是问不出来,不敢相信苏默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心底知道,他不是的。
沉吟了下,苏默缓缓启齿道,“我以为你知道……是我。”
“哈?”
他充满歉意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安澄脑子也雾了一下,他以为那天晚上她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
“后来在光传外面我跟你说之后你还是骗了我。”她立刻又找到论点,这件事不能被他轻易蒙混过去。
“因为那时候如果告诉你,婚礼会搞砸的。”苏默太了解安澄了。
“我给过你机会。”安澄的表情异常严肃。
苏默却淡淡笑起来,用近乎宠溺的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所以你还是逃了,我们扯平了。”
逃婚后果很严重(10)
扯平了……
说得好像他苏默大人既往不咎,安小姐你还不快跪谢隆恩?
眉头微微蹙起,小嘴一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死不甘心。
“那就要恨我一辈子?”他眼眸里忽闪了下,埋下头好像要亲她。
安澄赶紧伸出葱白的双手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捂住,谁知道肩头传来阵刺痛……这个混蛋!居然咬她!
“你属狗的吗?!”她气得小脸通红,挣扎无效。
苏默惬意的舔舐了下薄唇,悠哉道,“既然都要恨一辈子了,干脆恨深点,不离婚就行。”
一个没忍住,安澄‘噗’的笑出来,“无赖!”用意怎么会不懂,爱之深恨之切,只要不离婚,随他作孽,最好让她恨进心坎里去才好。
这算是苏默的服软方式,气也顿时消了一半,就和他贫嘴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等着苏公子去采摘的鲜花多了去了,何必赖着我。”
抓住她的左手,无名指上那闪亮得过分的钻石戒指光辉依旧,苏默淡淡道,“难得买了那么大的钻戒,不能浪费啊……”
“你——”
她气得差点弹起来,苏默迎合的用吻将之后的气话接收进嘴里,不费吹灰之力的深入腹地,大肆作乱。
“唔……放……”
话到了安澄的嘴边就被支离破碎的分解,她不安分的扭动着,想要逃脱他的控制,苏默长躯覆盖在她身上,扣住她的手腕,
她那颗藏着无数怪异思想的小脑袋里在想,要不要用力咬他,可睁大了的瞳孔里,是那张熟悉的俊颜,苏默陶醉的闭着眼,可以称得上……深情。
大概,他没有用这样亲吻过的别的女人吧?
刹那之间,忽然就相信他原来也会那么痴情了,不知不觉她就开始回应他。
苏默的嘴角轻轻撩笑意,酥酥麻麻的吻轻而易举的把身下的小菜鸟制服了。
良久,这吻才罢了,安澄不止脸红,整个人就像颗熟透的苹果。
逃婚后果很严重(11)
气氛嘎然。
你想啊,以前把他当作朋友,当作心里的敌人,有时候又当作哥哥,当作避风港,却从来没想过会成为丈夫的男人此刻与自己那么亲密的……
要不是有张被子隔着,还好有张被子隔着……她羞到家了。
苏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好像在欣赏安澄羞怯的表情,微微上翘的嘴角表示很享受很满意。
他们现在是夫妻了啊……
经过‘欺骗’和‘逃婚’事件,安澄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风波已过,床单已滚,她调整了下心态,脸上牵出个有些僵硬的笑,故作镇定的问,“那个……你是怎么找到你的护照的?”
这算是转移话题……吧?
苏默俊眉轻挑,“从小你就喜欢把东西藏在枕头底下。”他的毕业证书,国内还没上市的掌机……这些例子都不用列举太多。
她只改掉了晚上喝牛奶睡觉的习惯,还有很多细微自己不经察觉的,苏默都记得牢固。
听到这回答,安澄挫败的闷哼,“以后你再敢说谎我就把自己藏起来。”绝对不是藏在枕头底下,是他找不到的地方。
让人哭笑不得的气话倒还真把苏某人唬住了,他低头在安澄额上浅浅一吻,“以后都不会了。”
这算是敌对双方达成和平共识,婚姻里要有些小打小闹当作调剂才不会乏闷,如果天天吵天天闹就伤感情了。
安澄磨磨叽叽移动进浴室洗澡后,苏默给家中的两位老佛爷打了电话,表示老婆找回来,既然已经到了意大利,就当作蜜月旅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