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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程嘉玺问:“你不肯早早休息,还想要做什么?”
郑微年现在哪里还想的出自己想要做什么?本来她只是不甘心那么早就睡觉而已,她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想。。。。。。喝点东西!”
程嘉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喝什么?”
郑微年这时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勇气来,她想,你不就是比我大了两岁吗?得瑟什么呀!我再过一个月也成年了呀!于是,郑微年一挺腰板一抬下巴,威风凛凛地回答道:“喝酒!”
当程嘉玺抱着四罐啤酒从便利店里出来的时候,郑微年愣了。程嘉玺把啤酒放在台阶上,又抛弃了自己贯彻始终的洁净原则不讲究地在台阶上坐下来,然后对郑微年招招手让她过去。
郑微年觉得程嘉玺不是不正常就是有什么阴谋。她抬脚走过去,在程嘉玺身边坐下来。程嘉玺打开一听啤酒递给她:“喝吧。”
程嘉玺想说趁此机会试试她的酒量,若是不错,他以后就可以放心一些,免得他不在的时候会被人灌醉,若是酒量不好,那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单独去参加什么派对酒席的了。
郑微年接过,“咕咚”喝了一口,苦苦的,她接着又喝了一口,又一口,程嘉玺看着郑微年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喝完了一听,还是目光亮亮的,好像挺清醒的样子。
郑微年用她那“好像很清醒的脑子”算了一下——程嘉玺买了四听啤酒,四除以二等于二,所以还有一听是她的。郑微年向程嘉玺伸出手去要另一听。
程嘉玺放心地打开下一听递给她,郑微年接过,仰头,一口气干尽。放下易拉罐,她的眼睛亮亮的:“喝完了!”
程嘉玺看她目光明亮,神色冷静,想这丫头酒量倒还真的可以。当然,不久他就会明白,郑微年是不是醉了是不能通过她的外表判断的。
郑微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正色说:“程嘉玺,其实你早就开始喜欢我了对不对?”
程嘉玺愣了一愣。
郑微年继续说下去:“早在我们在一起以前,你就开始喜欢我了是吧?”
程嘉玺看着眼前这个格外睿智冷静的郑微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郑微年也不需要什么回应,她只自顾自的说下去:“即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亲我呢?”
然后,郑微年艰难地支撑起自己控制不了平衡的身体扑向了程嘉玺,双手捧住程嘉玺的脸,重重的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程嘉玺的嘴唇上。
程嘉玺只觉得唇上一痛,随即淡淡的腥甜便混合着啤酒的味道发散开来,他觉得自己能在这种时候还记得伸手稳住郑微年失去平衡的身体真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初吻,竟然是被一个女孩子强吻夺去的。用这样让他感到痛意的方式,让他永远都忘记不了。
程嘉玺睁眼看着郑微年认认真真闭上的眼睛还有长长的微微颤抖地睫毛,心里突然温暖起来:这就是她醉了的样子吧?他的小东西,还真是特别呢!
看来以后,只能让她在自己跟前碰酒了。
章斯玉对于郑微年一觉起来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部忘光光还能很不在意的恢复活力上蹦下跳的本领大为惊奇。昨天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程嘉玺把郑微年送到门前。郑微年目光炯炯神色冷静地走进来,动作麻利地洗澡更衣,有条不紊地整理第二天所需的行李,然后上床睡觉,睡前还不忘道一声晚安。可是,程嘉玺临走前嘱咐的那一句“她醉了”是什么意思?章斯玉的确是闻到一股酒味没错,可是郑微年同志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醉意啊,相反还比以往更加厉害了。
郑微年在人群里看见程嘉玺,就挤过去,看见他嘴唇上的伤口,便问:“咦?你的嘴唇怎么啦?”
一声惊呼引来周围好几束好奇的目光。程嘉玺无奈地看着郑微年,敢情这丫头把昨天晚上的事都给忘了?
他只好含糊过去:“干裂了。”
郑微年看了看程嘉玺花瓣一样润泽的嘴唇,心里疑惑地嘀咕:“不像啊。。。。。。”
白天他们来到呼伦贝尔草原,这里被称做“北国碧玉”,一片旖旎风光。草原辽阔,水草丰美,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点缀其上,蓝天绿地,让一群来自城市的学生激动不已,到了晚上大家已是有些累了,到了搭帐篷的营区,学生们开始搭起帐篷来,帐篷是双人的,学生总人数却是单数,郑微年一个人搭着双人帐篷,两头无法同时顾到,根本就成功不了,简直就快被逼疯了。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程嘉玺和徐颂走过来。郑微年双眼顿时放光:“哎呀你们总算来啦,我一个人搭帐篷,都快累死了,快来帮我一下!”
两个男生上场,帐篷很快就搭好了。徐颂因为郑微年这段时间来使唤他的次数减少,所以格外珍惜这次“被使唤”的机会。这段时间,每每他因为郑微年不再总是把他叫来叫去,大事小事也越来越少和他讲而感到失落的时候,都会无奈地敲自己的脑袋。徐颂啊,被依赖了十多年该不会是有了奴性吧。。。。。。他在心中悲凉地问自己。
搭完帐篷大家便开始了篝火晚会,学生们一顿饱餐后便恢复了活力,开始做各种游戏,顿时营地上一片笑闹声。没有了学业的压力,也没有了老师地看管,大家便愈发大胆起来,平日里的几对情侣甚至约好晚上要睡在同一个帐篷里。
郑微年正在看玩游戏输掉的章斯玉受惩罚,笑得灿烂,忽然程嘉玺走到她身后拍拍她:“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
郑微年回头:“去哪里?”
程嘉玺说:“草原上有很多坡和谷,我们随便走走,这里很闹。”
郑微年知道程嘉玺不喜欢人多闹腾,就点点头:“那你可要记着路。”
程嘉玺点头,伸手牵住郑微年,向前走去。
他们并没有走得很远,离营地几百米之外就有一个小坡,他们走到坡顶,回头就是营地的火光,但那些笑闹声又恰好完全消散了。郑微年感觉有点冷,双臂抱在胸前,程嘉玺察觉到了,就走近一点,然后将郑微年轻轻拥住。
郑微年的脸埋在程嘉玺的怀里,感觉暖暖的,她于是也伸手环住程嘉玺的腰。
程嘉玺感到那两条细细的手臂慢慢地搂过来,觉得心中酥酥麻麻的,不知怎地脑海中又掠过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他心中忽然很为自己叫屈,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那么重要的初次接吻,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记住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忘得一干二净逍遥法外呢?
郑微年正眯着眼睛窝在程嘉玺怀里呢,一天的徒步已经让她有点缓不过来了,忽然听见程嘉玺说:“阿年,这里的星星好多,比在屋顶上看要美多了。”
郑微年的脑袋离开程嘉玺的前胸向上仰去,目光刚刚触及天空唇上便传来一阵柔软。
程嘉玺低头吻住她。
郑微年脑袋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去咬他,但又想起程嘉玺嘴唇上的伤,怔怔地停住动作。程嘉玺却趁这个机会,将舌头探了进来,轻轻地在她的嘴里寻觅她的舌头。郑微年慌乱起来,从来没有谁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啊,她觉得脸上热热的发起烧来,踉跄着想要向后避,可是程嘉玺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扶在她的颈后,使她无路可退,郑微年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舌尖相对时触电般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生涩地回应起来。
程嘉玺看着满天星光都倒映在她清澈的眼睛里,她慌乱地眨眼,摇得一池星光碎片闪烁。程嘉玺有些懊恼起来,本来是想让她好好记住这个吻,怎么倒是自己快要醉了呢?
郑微年睁着眼看着天空,星星真的好多,她只觉得一切都梦幻起来,仿佛置身于一个内壁挂满星星的钟罩里,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晚上,这么美的晚上。
要是有流星就好了,她有点贪心地想,那样的话我就许愿,希望时间可以停住。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同学们都已经睡下。程嘉玺拉开自己帐篷的拉链,发现已经躺了两个人,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拉错了,但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的确是徐颂,他见旁边躺着的是自己班的学习委员,就去摇醒他。
“嗯。。。。。。干什么?”李航迷迷糊糊地睁眼问。
“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的帐篷被张文和他女朋友占了,我看你这里还有空位,以为你也要和你女朋友一块儿呢,就在这睡了,大半夜的,你该不是要把我赶出去吧?”
程嘉玺愣了愣。
五分钟后,他来到了郑微年的帐篷外。
“咦?你怎么又来了?”郑微年见到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程嘉玺说:“我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