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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这么尖锐么?”萧炎看着她定定道。
她目光冷窒:“如果你不是萧炎,如果我不曾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生生践踏。”
萧炎脸上的线条梭地冷硬起来,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最后低声唤人入内,道:“你累了,先下去疗伤梳洗罢。”
她起身,跟着侍女踏出帐篷前,淡淡道:“以前,安魂阁三少里,我以为最爽惬的人是西门冰炎,如今才发现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
“王,夜深了,该休息了。”熟悉侍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炎微怔,这才发现自己在营帐前已经站到了深夜。
“舒蓝,你是从在安魂阁起跟着我最久的人吧。”萧炎放松身体慢慢靠坐在软虎皮椅上。
“是。”舒蓝安静地立在他身边回道。
“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模样么?”
舒蓝有些迷惑,思索了片刻谨慎地道:“王和以前并无不同,只是更常笑一些。”
笑么……
“儿郎们,今日剑门大捷,今春咱们开赛马赛比箭,谁赢了,咱们这开春最好的酒就全归胜者!”彼时,煊帝仍在位。他是雁门关副帅,身边站着那人,眸若天上星,容姿冷秀不羁,含笑看着他意气风发地站在点兵台上与底下士兵们调笑、喝令。
彼时金戈铁马,他们被称作剑门双璧,血染战袍,可以将生死交托给对方。是战场上唯一可以背对着的人,行军调兵默契无双。一次次在生死边缘上把彼此拉回来。
彼时,他们在大漠上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爬最险的山,喝最烈地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
喝醉了,他们便背靠背,坐在荒凉绿洲里,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那时,不知道明天出了关是不是还能回来。却能依偎在一起笑着大口喝酒……紧握对方的手。
可如今……他有多少年没有再笑过?从她离开那天起……
但,那又如何?他们本该一直就这么走下去,是对方的知音、战友,他耐心地等她交出自己的心。
“如果这天下定了,冰炎你还未娶妻,那咱们以后就做个伴吧,在剑门关边住下,反正我这种人。也不会有男人愿意娶。”即使她说这话时满是自嘲的语气,他心中却溢出丝丝缕缕不可抑制的兴奋。
可,一切都变了。
大师兄离开后,他默默守护了十多年地一切,却在即将完满的时刻被那少年生生夺走,有着尊贵身份地少年……
这要他怎么接受?自己效忠的君王夺走自己的未婚妻?
一口灌下辛辣的酒液,他看着手中的飞鹰玉杯晶莹剔透,俊目中光芒深邃难懂,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
简单的包扎梳洗后,她所住的地方是一个偏营小帐。帐前后皆有人看守,但帐内设置倒是一应俱全,甚至有些面熟,不若北萧营帐的异域风格。倒是若汉家营帐。
她心中一动。蓦然忆起这是当年他们行军的中军营帐,只是略偏小些。那悬挂在梁上地剑地眼熟,连椅子边搁置的披风,都是当年的旧物。
仿佛时光在此静止。
可她却只觉心寒,抚摸着那把剑,青宝低叹
冰炎,你心中若是仍有我,又何必布下此局……旧日情谊双刃剑,必相伤。
看着桌上饭食精致中夹有一碗玉米粥和一个软馒头,她顿了顿,
了。
这样的日子,连续过了好几日,萧炎几乎不曾再召见她,也没有逼问她什么,她就索性在营帐里安静看书过日子,这一夜,她在囚营里睡到半夜,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有人高声喝叫,她本翻个身不打算理会。
却忽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惊,站到门边,刚掀开帘子,便看见整个主大营处***通明,一队人马正在营前停下,为首骑着追风骑,头戴雉羽貂皮帽,身着暗金锦绣夹祅的少年正巧回过脸来,对上她的目光。
那少年一双碧蓝的眼里瞬间闪过杀意,随即唇边又勾起个教人惊艳地冷笑,转身进了大帐。
青宝放下营帐,叹了一声。
看来计划果然生变了,不愧是萧炎。回到床边,她摸出张潦草的地形图纸,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下半夜里翻来覆去便再睡不着。
黑暗里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腥味,她便慢慢扣紧了手腕上的镯子,估摸着潜入之人有无恶意?
直到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她才陡然松了口气,一把握住对方的胳膊:“淡淡,果然是你。”阿史那摩天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已有不好的预感,所幸淡淡无事。
一声闷哼传来,感觉手上湿粘,她一惊敲亮手镯去照,半跪在地上的少女面无表情,唇色却一片惨白。
“你受伤了!”而且似乎伤的不轻。
一番收拾、安顿、抹去血迹的首尾工作后,淡淡也服了她给地药,已调理了一番内息,只是脸色依旧极差。
“抱歉,任务失败。”随即慢慢地把事情因果说与青宝。
自从知道阿史那颇离掌握了西突厥的大军后,青宝就意识到手上的阿史那摩天是一张好牌。
身为莫利可汗最小的儿子,却以公主之名长期潜伏在中原,那代表他不是可汗最爱地儿子,却必然担任了极其重要地角色,而这样的人,决不会没有野心。
让淡淡控制着阿史那摩天,利用摩天地势力,足以威胁到阿史那颇离,逼他不得不为了王位而与天极合作。
“萧炎不愧是萧炎。”她轻叹,对她行事手法恁的解。
“能伤了你,看来萧炎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她曾私下吩咐过,如果阿史那摩天这枚棋子不能用,便不能让他活着反将一军。
淡淡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是属下失职,一时不查才让摩天得逞。”
青宝心中一动,勾了唇角:“能让安魂阁第一刺客失手,凭着阿史那摩天那张脸,倒不是不可能的事。”
淡淡一言不发单膝跪下。
“你喜欢他么?”她看着淡淡,仍记得当初她是多冷血的一件人形兵器。
淡淡想了想,很认真地道:“不,我喜欢他的身体,像一件很称手的兵器。”
简单来说,就是她小姐被摩天的肉体迷惑了,才被那漂亮‘兵器’反刺一刀。
这算是刺客爱宝刀的后遗症么,青宝抚额失笑,她身边的女人怎么都那么彪悍。
“边。”
“王后不是在北萧么?”
“她很快就会来了。”她轻道,眼里有冷冷的火焰。
萧炎,我们都有输不起的东西,不知你和她是否恩爱甚蓦,你的权势是否真稳固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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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准备结文,越发现卡……~还是|<;水灵感,……指着餐厅里一熟识帅哥经理说“我喜欢他的肉体!”~~~女人们越来越彪悍~~彪悍啊。
第八十章 落樱血之—— 绝子汤
早起来。天外又飘起了雪。青宝挑了帘子看看窗。四周一层软雪。她的小帐离主帐很近。醉露书院
她想了想,让门外的兵士去拿一支笛子来,那士兵便毫不犹豫地往大帐去了,萧炎曾吩咐过除了不让她随意出帐,其他的要求只要他同意便可以。
看着手上精致的竹笛,她坐在窗边低头试了试音,轻轻吹了起来,缓缓而低柔的曲子慢慢流泻了了在清冷的风中,伴着雪花飞上茫茫天空。
许久,身后传来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你……还记得这首《雁南飞》。”
放下笛子,她回过头淡淡道:“这笛子,还是当年我的副帅西门冰炎教的。”
闻言,萧炎深深地看着坐在帐篷窗边的女子,她一头长发简单地用锦带束在脑后,白色软裘边一圈毛茸茸的狐毛衬得那张清秀而淡定的脸多了几分娇弱动人,只是那一双若璨冷如冬夜寒星的眸子,叫人不能忽视她的存在。
依旧是那种清华无双,超越性别的魅力,让萧炎一阵恍惚,仿佛她一直坐在剑门军帐里,从来不曾离开。
他低哑地道:“我是西门冰炎啊。”
“你是么?”对视良久,她别开脸,嘲讽地低喃:“以前的冰炎会在雪地里和我一起舞一场飞雪剑,可现在,我连起剑都拿不起了。”
“还想看么?”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温然一笑,眸光幽邃。
剑,温柔地出鞘。醉露书院
如蛟龙入水,畅酣自在,如古藤老须悠悠垂地。错落有致。剑锋处行云流水,气势蓦长,身形快若奔雷。
她雪中静立,默默看着,目光似能穿透时光的藩篱,笼着一层轻雾,萧炎持剑腾空飞跃,转眸处。与她视线对个正着,一瞬间。十里梅林落花飞,将军府里蔷薇艳,仿彿又到了眼前。
一切都没有改变。
如幽、敬之、拓跋……玄衣卫弟兄们围炉而坐,她仍立在他身边,他曾经努力保护和为之自豪的一切,都在。傲气年华,血染风采,不曾稍逝。萧炎剑走偏锋,使尽浑身招数,要留住在他心中烙下重重印记的昔日。
寒寒北风中。挡不住豪气顿生。他一剑舞毕,大汗淋漓,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