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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毕竟是景焱的太太。
就算他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就算两个人都很低调,可这些年她也没少陪他出席各种应酬。
那个圈子就那么大,b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知道景焱的太太是沈若初。
所以,此时此刻。
沈若初拿着个酒杯,每当有人过来和她寒暄恭维,叫她景太太的时候,她的心中都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现在已经不是景太太了!
可这话她根本说不出口。
除非景焱先对外公布消息,或者他先一步再婚。否则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先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别的不论,先是沈夫人那一关就过不去。她那想当年刑警大队一枝花的老妈,不拿菜刀秒杀了她才怪!
想当年景焱可是她中意到不能在中意的。每次见到女婿,她妈眼睛里的光可比她都亮。
就这么撑了半个多小时。
前脚打发走xx长之后,她立刻转过头冲着谭家辉咬牙切齿,“谭二光你故意整我吧!”
“你冤枉我。”谭家辉做了个无辜的表情,随即叹了一声,“初初,你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和景焱彻底散了?”
沈若初神色一滞,随即白了他一眼,“废话!”
谭家辉略微正色,“完全认真的?不是在耍小脾气?”
“有那这种事耍小脾气的么?”沈若初眼睛里浮现出一种‘你是傻子’的眼神,下一秒忽然泄了气,有些低落,“二光,我和景焱还差两个月零十五天结婚三年,那些欲擒故纵,闹情绪求爱抚的把戏我都用过,对他没用。我哥说的对,一个男人心不在我身上,我怎么做都白扯。”
“所以我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忘了他重新开始,虽然目测得经历不少困难,但人总要放下过去,才能放自己条生路。而且,我和他离婚证都扯了,就算回头我反悔,景焱也不会和我再续姻缘的。”
☆、28。冤家路窄(下)
随着她话音落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沉闷而诡异。
乐队正演奏着舒缓的曲子。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谭家辉将目光落在她微抿的两瓣红唇上,轻声笑了出来,“初初,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认真要忘掉景焱。从现在起,我要开始认真的追你!”
“哦。”沈若初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没出来,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过了两秒之后,她惊悚地大叫出声,“什么?!”
这一嗓子音量不小,顿时引起周围一圈儿人的注目。
沈若初尴尬地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谭家辉四处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初初……”他想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结果话没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景太太!真的是您啊!”
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先是冲谭家辉略一点头,“谭律师!”
目光在两人之间飞快徘徊后,落在了沈若初身上,“景太太,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景总呢?没和您一起?”
“呵呵……李副总。”沈若初笑了笑没说什么,只觉着太阳穴隐隐作痛。
眼前这人叫李维康,是华景的副总,景焱的得力助手之一。
沈若初和他还算是熟悉,对他印象也不错。
因为当年倒追男神的时候,这中年大叔暗地里帮过她几次小忙。
就说么,法莱重工周年庆典,怎么可能不给华景送请帖。
她真该庆幸一下,景焱这尊大神一向不喜欢出席这种应酬。如果不是十分必要地,都是由公司其它领导代替。
否则她秒秒钟就和谭家辉绝交,老死不向往未来!
“景太太,懂事长呢?怎么没看见他。”李维华边说着边四处张望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没和我一起。”沈若初说完就端起酒杯,有一下没一下抿着。
能做上华景高层的人,那得是多精明的。
李维华见她明显不愿意多说,便和一旁的谭家辉寒暄几句,说了些道贺的话,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沈若初立刻松了口气。
她喝完杯里最后一口酒,忍不住晃着酒杯苦笑,“真心后悔陪你过来。顶着景太太的头衔四处招摇撞骗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初初,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太在意的。”
沈若初抬眸,看着他蹙起了细眉。
谭家辉对上她的目光,眼神里是少见的认真和锐利,“初初掩耳盗铃不是你的性格。你瞒得了一时,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她红唇紧抿,眉眼间已经浮现出一丝不满,“谭家辉,你不是当事人,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初初,我没说风凉话!从我知道你离婚,决定回国那刻起,我就不在是局外人!”
沈若初默然诧异。心头闪过一丝慌乱的同时,猛地想起刚刚他好像说过什么要追她的话。
怎么忽然间一切变得这么复杂混乱了呢?!
她烦躁地瞥开眼,却在视线扫过宴会厅大门口的那一刻瞬间身体僵直。
高大挺拔的身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刚一出现便被人众星拱月般团团围住。
景……景焱!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29。不巧,景太太(上)
惊诧过后,沈若初缓缓吁了口气,“谭家辉,你坑我!”说完转身就走。
“初初!”谭家辉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手!”沈若初倏地转头瞪他。
谭家辉没说话。手上的力道也丝毫不见松懈。
她那一双杏目中隐约闪现出几分怒意,“谭家辉,我叫你放手!”
“为什么要走?”谭家辉直视着她的目光,神情里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我叫你放手!”她用力甩了甩胳膊,没成功,便撇开头不看他。
谭家辉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叹了口气,“初初,你就那么在乎景焱?”
“谭家辉,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沈若初细眉紧蹙,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我离婚的事情我父母还不知情,我现在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知道真相之后会是怎样的场面。可现在景焱来了,你让我……”她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哽咽,“让我在他面前继续扮演景太太的角色,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拉去游街一样!”
“对不起。”谭家辉面色暗了暗,目光中却仍旧写着执拗,“可是初初,该面对的,你迟早都要面对。”
“那不关你的事!”沈若初的眼神已经渐渐冰冷,“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没必要站在这里,一边心里滴血,一边还要粉饰太平。”
这一次,他终于一点点松开了手。带着几分不安和颓然。
沈若初毫不犹豫地转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隔着一张长桌的距离,景焱就和她面对面站在那里。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搭在桌沿上。
目光交接,她的视线落进他深沉的眼中,瞬间有种眩晕的感觉。
沈若初其实更希望自己此刻能真的晕倒,但可惜没有。
然后,就在她飞快地思索着要不要装没看见他,这么直接离开的时候,他已经一步步向她走近。
看见她手上的酒杯,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好些了么?”
“没事了,谢谢。”沈若初冲他客气地一笑,“我去一下卫生间。”说完,她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迈出脚步。尽量挺胸抬头,让自己看上去姿态轻松自然
擦身而过时,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钻进她鼻子里。她还听见他语气平淡地对经过的服务生吩咐,“给我一杯红酒,谢谢。”
…………
沈若初说自己去卫生间,不完全是为了找借口走人。
大概刚才和谭家辉挣扯的时候用力过猛,她感觉到自己的胸贴好像松了。
到了地方一看,果然!
这一晚上,还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儿!
她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去洗手台边上拧开花洒洗洗手。
抬起头时,正好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
沈若初发现左眼上的假睫毛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反正她也不打算回去了,没有补妆的必要。索性眯缝起眼睛,慢慢把两只眼睛上的都弄掉了。
再睁开眼时,镜子里却多了个人。
沈若初毫无准备之下被吓得一个激灵。随即,她在镜中和他对视了两秒后,原本紧绷的面容立刻换上了一副开开心心地表情,“嗨,景先生!这么巧啊。”
☆、30。不巧,景太太(下)
景焱同样是冲着镜子里的人打招呼,“不巧,景太太!”
他英俊的脸庞上一如既往神情的淡漠,声音也平静没有什么起伏。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若初总觉着那“景太太”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带了股淡淡讽刺的味道。无比的刺耳,刺得她甚至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她避开他镜中的视线,垂眸静默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