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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为何要瞒自己?怕自己伤心吗?
沈若非不愿问,也不愿去想答案。有时候,如果真相过于残忍,不如选择不闻不问。
而当一切就绪,他心中想再见司马廑一面的渴望,就如同野草般疯长着,无法抑制。
第七十八章 缱绻'VIP'
永祥宫的人都觉得沈若非今天有些反常。
但是,如果问大家哪里反常,却又说不个一二三。
他一如既往的沉静,却似乎带了几分忧伤,仔细去分辨,又好像只是一种错觉。
皇上已经有近二十天没有来永祥宫了——一想起一点,大家看向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沉重了许多。
沈若非满腹心事,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异样。
一大早,他便让晴儿带话给小顺子,希望皇上能够过来用晚膳。
一整天,他都安安静静的躲在屋子里写东西,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写些什么,竟然如此专注……
待放下笔,沈若非才惊觉,日已西斜。
他呆坐了片刻,忽又想起什么,唤了晴儿进来,帮他梳妆打扮。
晴儿喜出望外,小姐主动要见皇上,还难得一见的要梳妆打扮,看来终于是想通了。
于是,他喜滋滋的忙活起来。他相信,除非小姐不想,只要他愿意争取,没有人能取代他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他看着沈若非那苍白而消瘦的面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美美的……
沈若非安静的坐着,闭上眼睛,任由晴儿的巧手上下翻飞——这么久了,彼此熟悉得象是一家人,他相信晴儿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妆。
许久,他想起一件事,问道:“晴儿,你告诉小顺子的时候他说什么?”
晴儿手顿了一下,轻快的回答道:“他没说什么,只是说会如实禀告皇上。小姐你放心吧,皇上一定会来的。”
沈若非没再言语。
不多会儿,晴儿道:“小姐,好了,你看看,还满意吗?”
沈若非睁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了几分陌生——这忧伤的古装女子,真的是自己吗?那肆意欢笑、神采飞扬的日子,为何已经变得那般遥远?
他的沉默让晴儿有些忐忑:“小姐……”
沈若非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笑道:“很好啊,晴儿的手是愈来愈巧了。”他又看看镜子,补了句:“晴儿,再帮我补些胭脂吧。”
晴儿本就觉得他脸色过于苍白,只是因为他一向喜欢淡妆,也就没敢多加胭脂,听得小姐主动要求,自是喜出望外,求之不得,手到之处,立时增了几分明媚。
“好了,晴儿,你下去帮他们准备晚膳吧,记得,要钰儿一起用膳。”
晴儿应声退下,脚步中透着欢快。
沈若非独自坐在房中,看着窗外的暮色,陷入沉默。
御书房。
好不容易等到大臣们一一退下,小顺子才有机会上前禀报。
察觉到小顺子在身旁的犹豫,司马廑皱眉:“何事?”
小顺子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禀道:“皇上,沈姑娘早上就让晴儿来禀,希望皇上能到永祥宫用晚膳。”
司马廑微微一怔,多少天没有见他了?自己如何不愿去见他?只是不愿让他担心……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思念一个人,竟会是这般难耐……
看司马廑陷入沉默,小顺子试探着问道:“要不,奴才去回了吧,就说皇上……”
司马廑挥挥手,打断他:“不必,朕即可便去。”
“可是,皇上您的伤……”小顺子担忧的问道。
“无妨,只是用膳而已。”司马廑吸口气,胸口的伤隐隐作痛。若不是怕他发现自己的伤,又怎么会忍了这么久不去看他?
胸口的伤痛,让司马廑的眼中多了几分寒意。
骨肉相残之事,他做不出。所以,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即使江山在握,他也从没想过赶尽杀绝,一直想给司马琰留下活路。不料,这顾念手足之情却成了妇人之仁,反过来几乎要了自己的命。
察觉到司马琰的异动后,他就开始布网,象个猎人,耐心的等待着猎物走入圈套,只待收网之时,可以彻底解决内忧。计划很完美,这张网,也已经到了该收的时间了……
可是这次受伤,算是意外吗?自己明知道那史云薇是假冒之人,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任由他的接近,可是,面对那张酷似母后的脸,还是会有些许的麻痹,才会被他偷袭成功……
司马廑闭上眼,掩去其中四射的寒意——身为帝王,情字,太过沉重,一不小心就成为了自己的软肋。
所以,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他只能用疏离和淡漠来保护沈若非。
在心中默念着沈若非的名字,司马廑的一颗心才渐渐暖了过来。即使他是自己的软肋,他也心甘情愿。
“排驾永祥宫。”司马廑沉声吩咐道,内心的思念,在一瞬间决堤,泛滥成灾。
来到永祥宫外时,已是暮色沉沉。
司马廑微微停了一下脚步——自沈若非到永祥宫后,这宫中便加了四倍的警戒力量,日夜替他守护着——守护着这两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看着宫内已然点亮的灯光,司马廑的脸上,方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沈若非和钰儿,早已等候多时。
看着司马廑迈进屋,钰儿的脸上是如释重负,却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司马廑的胸口,眼中掠过一丝担忧。
只是,司马廑看不到。
从踏进房间那一刻,他的目光便和沈若非的目光痴缠在一起,无声无息。
钰儿忍了忍,本想偷偷溜走,但是却挡不住心中的担忧,只有故作轻松道:“皇……四叔,可以用膳了吗?”
钰儿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若非闹了个满脸通红,羞涩的收回了目光。
司马廑眼中噙着笑,落座。
“四叔,您……还好吧?”钰儿语带双关的问道。
司马廑意会,道:“好啊。”
钰儿低下头:“那就好。”
钰儿低头吃饭,司马廑和沈若非各怀心事,三人一时有些沉默。
先打破沉默的还是钰儿,他站起身道:“四叔,钰儿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说罢,“仓皇”逃离。
屋内二人不约而同的看着他的背影,待收回目光,再度碰撞。
“你瘦了……”
“你瘦了……”
二人同时开了口,话一出口,又不禁露出了笑容。
“若非,我……”沈若非的眼中,分明充满了忧虑,司马廑想了想,刚要开口解释,沈若非却摇头制止了他:“什么都不要说,我只是想见你。”只是,想再见你最后一面,沈若非在心底里悲伤的呼喊道。
沈若非为司马廑斟上酒,起身举杯——不是想喝酒,他只是不想清醒。
司马廑站起身,从他手中拿走酒杯,放于桌上,伸手将他拥入怀中:“没有酒,我已经醉了。”
他拥着他,轻轻蹭着他的发——对他的渴望,让心都在隐隐作痛,此刻,终于可以一解相思……
沈若非回抱着他,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他留恋的这抹温暖,以后,再也没有了……
司马廑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撤开怀抱,捧起他的脸,待看见那泪水,心中一阵疼惜,俯身吻向那泪痕。
“我……”沈若非未出口的问语全被他的唇温柔的堵了回去。司马廑搂紧他乏力偎向他的馨柔娇躯,炽热的索尝他的甜美,做为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补偿,在他情难自禁的回应他时,化炽烈为温柔,与他生涩诱人的唇舌纠缠得更缠绵。
沈若非深深的沉醉着,他根本不愿醒来。若是必须舍弃,他愿意为这段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司马廑不舍的结束了这个□的吻,搂着他微微喘息,平复险些失控的欲望。
相处这么久,二人也不过是限于亲吻、拥抱,沈若非在这方面一向羞涩,他更是想把一切留到洞房花烛。也许是太多的相思无法宣泄,今日才会这般冲动……
沈若非双颊绯红,眸中波光流转,无力的倚在司马廑怀中,说不出的娇媚。
司马廑早已忽略了伤口的疼痛,此时,对他的渴望,让整个身体都感到疼痛。
他拉开和他身体的触碰,想让他坐下——这么久没见,他想好好说说话。□来势汹涌,几乎让他缴械投降。
沈若非却固执的抱着他——今天,他需要的不是话语。
司马廑轻抚他的后背,叹道:“傻丫头,别这样,你太高估我的控制力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吃了你。”
沈若非忍住泪意,抬头,直直看进他的眼底——那里边,有尚未褪去的□:“你知道,我不介意那些形式。”
司马廑看着他,克制住想再次吻上那瓣红唇的欲望:“我介意啊……”
话未说完,沈若非踮起脚尖,义无反顾的吻住了他,生涩的□着他的欲望。
司马廑全身紧绷着,嗓音暗哑:“别,若非,你在玩火……”
沈若非的吻落在他的耳边:“莫非,你不行……”
司马廑的眼神黯了下来,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