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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沛比较稳重,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但这几天他依然在客栈中陪伴着惟明,而他弟弟戚盛整天寻花问柳,也不知他哪来那么钱,有时甚至夜不归宿。
惟明早上没有去看榜,而是在客栈中等待,秋雨绵绵,让人心中多了几分惆怅,两人坐在桌前喝酒。
“惟明,你不用担心什么,你肯定能考中,我觉得你只是名次问题,不像我,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也真是,连贡举士都考不上,还想来考进士,真是痴心妄想了。
戚沛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看了一眼惟明,见他沉思不语,又笑道:“太子那么看重你,你应该多考虑一下自己以后的前途,马上就要面对,惟明,你打算留京还是去地方。”
惟明考完便知道自己没问题了,他发挥得非常出色,比考贡举士时还要出色,现在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进前十,如果能进前十,太子说过,还会给他一个惊喜,那么这个惊喜是状元、榜眼还是探花?
他放下酒杯微微一笑,“我想应该是地方,如果运气好,我能做到维扬县县令。”
“真的吗?”
戚沛一阵惊喜,如果惟明能做维扬县县令,那他能不能沾光呢?
惟明仿佛明白戚沛的心思,他手中无人,将来两个舅子当然是他的左膀右臂,所以他才透露一点,他不露声色问:”大郎,回去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
戚沛苦笑一声,“当然只能回郡学教书,总得养家糊口吧!”
惟明现在倒不想说破,不过‘养家糊口’
四个字使他想起一事,他眉头一皱问:“二郎是怎么回事?我看他花钱如流水,他哪来那么多钱?”
戚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分家很久了,他的境况我不太了解,不过他只是个小吏,应该没多少钱才对。”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了敲锣打鼓声,这是报喜的官员来了,戚沛立刻站起身,紧张道:“惟明,来了!“惟明轻轻一摆手,“不用着急,稳住情绪。”
戚沛慢慢坐下,他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惟明,他觉得这几个月惟明变化很大,变得非常有城府,不知道这是他以前就有,没有表露出来,还是这几个月在东宫才学会,总之,他觉得惟明有点陌生了。
居然报喜官到门口了,他还能端着酒杯不慌不忙,这种冷静,五万士子中恐怕就只有他一人能办得到。
锣鼓声越来越响,已经到门口了,报喜官在大声宣布名字,但因为士子们的喊声太响而听不清,紧接着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大群人向他房门这边走来。
…睢明!快开门!”有人在外面兴奋地高声大喊。
戚沛看了一眼惟明,惟明点点头,示意可以去开门,戚沛三步并做两步将门打开,只见外面站着大群士子,每个人眼中部羡慕万分,中间是一个穿皂衣的报喜官。
报喜官笑眯眯问:“哪位是维扬县的皇甫惟明?”
“我是!”惟明慢慢走上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报喜官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朗声宣布,“维扬县皇甫惟明,考中一甲第三名,请进宫参加殿试!”
一片激烈的鼓掌声在外面响起,戚沛慌忙掏出大把铜钱,塞给报喜官员和他的随从,又将钱撒向士子们。
惟明脸上终于有一丝笑容,不错,一甲第三名,这是他的真实学识水平,虽然不是最后排名,但他也很满意了。
“现在就走吗?”
“现在就请随我们走,殿试将在明天上午举行。”
经历了近一个月的隔离,这次科举的主考官国子监祭酒苏逊终于返回了自己府中,他觉得自己有点筋疲力尽了,朝廷给他放了五天假,自己是要好好地休息几天。
明天的殿试和他无关,这是惯例,他的职责已经结束了,后面殿试后的排名是由皇帝来决定,按惯例,他必须要回避,他不能影响到皇帝的决定。
苏逊今年六十岁,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其貌不扬,走在大街上,如果不认识他,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大宁王朝主管教育的最高长官,桃李满天下的苏大学士。
苏逊为人耿直,铁面无私,由于他门生太多,而且很多都居高位,所以恨他的人也不敢表露出来,敬他的人更多,连皇帝皇甫玄德也十分尊重和信任他,毕竟这样正直铁面的官员,那个皇帝都是需要的。
二十年来,苏逊主持过十二次进士科举,从未出现过任何有关不公正的指责,也没有出现过任何舞弊案,这是他最引以为傲之事。
苏逊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长子苏翰昌和三子苏翰林一起迎了上来,后面是他的妻子卢氏,以及几十名家人。
苏逊被去接他的老管家扶下马车,苏翰昌和苏翰林一起跪下给父亲见礼,“父亲辛苦了。”
“我早已习惯了,这没什么!”
苏逊笑着摆摆手,又对他妻子卢氏笑着点点头,“辛苦的应该是你们母亲,我什么事都不管,其实是去休假了。”
老爷的幽默让大家都笑起来,大家连忙扶他进府,走到门口,苏逊忽然回头找了一圈,他刚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反应过来了。
“九天呢?她怎么不来迎接我。”
苏菡是他最心爱的孙女,要是以前,应该是她来扶住自己,怎么今天不见她?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最后的较量(一)
“父亲,纹件事遴府再说,这里不好说。;”苏翰昌低声道。
苏逊见所有人都脸露尴尬之色,不由蓦地一惊,孙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一把抓囘住苏翰昌,急道:“你说,九天她怎么了?”
“父亲,没事的,九天她好得很,就在府内,只有很多人来求婚,我们去内堂说这件事。”
听说是求婚,苏逊的心稍稍定下,求婚是好事啊!怎么大家的表情都这么尴尬?他也不多问什么,点点道:“好吧!去内堂说。”
一家人簇拥着苏逊去内堂里坐下,大家叙了叙家常,话题便渐渐转到求婚之事上,卢夫人吩咐了几句,大部分家人都退下了,内堂里只留下几个重要的家人。
苏逊首先开口问:“是什么人家来向九天求婚?”
苏翰昌是长子,又是苏菡的父亲,他有发言权,他恭恭敬敬道:“父亲,一共有三家人来向九天求婚,一家是齐王,他们是为齐王妃之弟罗启玉求婚。”
“罗启玉?”苏逊眉头皱成一团,“就是那个有名的毒囘豺公子吗?”
苏逊被隔绝在皇城内,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接他的管家也不敢擅自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他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很多事,但他对这个罗启玉是极为反感,他是绝不会把自已的孙……女嫁给这种人。
苏翰昌连忙解释道:“这个罗启玉因为作囘恶太多,已经案发,被流放岭南,这个求婚已经撤销了。”
“撤销了你还告诉我做什么?”
苏逊有些不高兴道:“还有两家是谁?”
“还有两家都依然在求婚,一家是礼部侍郎关寂之囘子关贤驹,由申国舅出面彝他求婚。”
关贤驹这个名字苏逊知道,今年新科进士,他在贴经一科中考得极好,获得满分,做诗方面略差格局太小,而且策论也比较平庸,只是因为第一刻贴经占分太大,所以他最后被录取进士不过‘申国舅,这三个字使他的心跳了一下,他不露声色又继续问:“还有一家呢?”
“还有一家是兰陵郡王为其孙囘子求婚,他孙囘子是凉国公,叫皇甫无晋,出任楚州水军副都督兼楚州梅花卫将军。”
“等等!”
苏逊有点糊涂了,兰陵郡王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孙囘子,那个孙囘子不是已经成婚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孙囘子。
“你们说的兰陵郡王孙囘子是……”
旁边卢夫人接口笑道:“老囘爷有所不知兰陵郡王的长子当年在东海郡有一个儿子是长子私下成婚所生,兰陵郡王一直不承认这门婚姻,所以也不承认这个孙囘子,但就在半个月前,兰陵郡王高调承认了这个孙囘子,皇上也承认他是凉王的继承人,这个孩子耳皇甫无晋,今年十八岁一直寄养在维扬县的东海皇甫氏家中。”
第三个求婚者竟然是皇族,这让苏逊有点头大,他不想和皇族有什么婚姻关系倒不是他反感皇族,而是皇族看似风光,实际上是徒有虚名,基本上都是被养着的一帮废物,很少有人有出息,而且凉王系的风险很大,他心里明白。
苏逊感到皇甫无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凝思想了片刻,维扬县,皇甫无晋,他忽然想起,孙女写的那本闹天宫的书不就是她和一个叫无晋的人合写的吗?难道……他立刻问次子之妻赵氏,“翰贞认识这个人吗?”
赵氏连忙起身道:“回禀父亲,翰贞和这个皇甫无晋非常熟,对他夸赞有加,他前天有信送来。”
说完,赵氏将一封信呈上,这封信是苏逊次子,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