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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上只要两个铜角,一枚灾币足够买上五百镑的麦酒,但他带在身上的这种东西多的是,也不会心疼这点钱。
一个人类侍应没好气的接过钱,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面上立即堆上了一副笑脸。“好咧,四杯麦酒。”
阿尔丰斯四人坐到一张又脏又臭的烂木台旁,酒馆内差不多都是这种摆设,他们的经营手法还远远比不上月之心城里的同行。喧闹混杂的声音中阿尔丰斯还隐约听到那个侍应在骂自己是“来自主物质位面的乡巴佬,”显然把他当成了可以痛下杀手的肥羊。
朱迪斯皱了皱眉头才坐下来,似乎对这种肮脏地环境极度不适应。那块桌布又滑又腻,不知道多少年没清理过了,才刚坐下,椅子马上“嘎吱、嘎吱”的响个不停,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些年久失修的破烂货。易卜拉欣反而大方落落的坐了下来,虽然是贵族,但长时间的流离颠扑让他早已经习惯了适应各种环境。
阿兰一脚踢开椅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即使这样,它还是比阿尔丰斯他们三人高出了一大截。
“想在这里打听消息?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朱迪思艰难的忍受着刺鼻的烟草味,最后她不由得伸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在这些人身上会有什么正确的资料可以听到?我只是想试一试这里的酒和我们的世界有什么不同。”阿尔丰斯的嘴角荡出几丝笑意,他随后往椅背上一靠,这才是习惯的环境,当了一年多的贵族,他反而更留恋起以前生活。
“先生们,想知道点什么吗?无论是派系的各种资料还是城内的各处环境,只要找上我布里斯通,那就对了,这里绝对没有我解释不了的事情,更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看起来穿着得体的人走到阿尔丰斯身边自我介绍起来,看来他想当一回向导。
第八卷 圣战 第七十七章 倒霉的狂战魔
更新时间:2008…12…13 4:52:29 本章字数:5046
“你是感觉会的人吧?”易卜拉欣傲慢而有礼貌地看了对方一眼,即使对于一个普通人,他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贵族特有的气质。
“这位先生以前肯定到过印记城。市区内的娱乐设施都是由我们负责。当然,导游们几乎也都是我们的人,难道您不觉得,在这种地方喝酒对各位高贵的身份是一种玷污吗?”他深深的鞠了个恭,即使是阿尔丰斯那个世界中的侍应生,动作也不可能会做得比眼前这个人更规范。
“我想到卡瑟利看一个朋友,不知道您能不能代为我安排?我会给出一个让你非常满意的价格。只有一个条件,尽量快一点,正因为不想在那条臭哄哄的冥河上浪费宝贵的时间,才会来这里请求帮助。”阿尔丰斯微微一笑。
这是他能编出来的最不容易被人识穿的谎言,事实上,除了天堂山、卡瑟利、巴托、无底深渊之外,阿尔丰斯对其它地方根本就一无所知,如果不是曾经在血战战场绕过一转,也不会知道有冥河的存在,更别说撒上一个可以瞒得过老手的谎言了。他一点也不会在意别人称呼自己为“来自主物质位面的巴佬,”即使这个称呼带着严重的藐视性质,但却有助于掩护身份。
布里斯通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先生,您可能是第一次来到印记城,如果不想通过冥河船夫,就只有去到科斯特门城那里才能让您如偿所愿了。只要不是存心捣乱,女士是不会为难您的。但您难道不需要一点提示吗?”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只有这种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的异乡人才会问出这么一个在这里人所共知的问题。他随即开始向这些人进行热情洋溢的讲解:“印记城四周是十六门城,每个门城同往一个外层位面……”
“如果我想走这条路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听好了,伙记。我想使用女士所控制的门,而不是外域的位面通道。”阿尔丰斯的手指在布利斯通面前不停的划着,他用这个方法直接打断了接下来地长篇大论,“只有她控制的门才能精确到达每个位面上准确的地点,我不想在传送之后再花费过多的时间去找路。”
“很抱歉。我无法做到。在印记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做到。或者你自己亲自试试找一下女士,可能她会答应这个无礼的要求。”看到生意做不成,布利斯通连尊呼都改了。
阿尔丰斯说得很明确,他要准确到达某个地点。而不仅仅是某一个位面。布利斯通已经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伙人并不是任由自己宰割的肥羊了,于是他打消了那个试图劝说的念头,慢慢退开了。
麦酒端了上来。阿尔丰斯和阿兰一口而尽,易卜拉欣只是小小尝试了一小口,朱迪斯则碰都没碰那个又黑又腻的大木杯。
酒又酸又淡,如果换成卡尔或者洛卡,早就挥拳相向了,一枚灾币换来的只是这么一杯劣酒,愤怒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压制住的。但阿尔丰斯并不在乎钱财上的浪费,他慢慢站起来。用最轻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喧闹的酒馆。
一些不死生物也在街上随处游荡。但它们身上并没有那种特别的灵气。估计现在应该是印记城的夜晚,不过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阿尔丰斯分辩不出来。易卜拉欣说过。这些并不是不死生物,而是祈并者——一些死亡了的人的灵魂。他们没有冤念,还成不了不死生物,但脑中地记忆却消失了,只保留了生前的兴趣和爱好,如果硬要一个定性的描述,只能称他们为一些健忘的家伙,这些最低等的生物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着,更不会记的自己说过或者做过什么事情。
一些高瘦个儿、淡紫色皮肤的生物正在逐分逐寸的清理着脏乱的街道。杂乱的白发和分叉的长角在街上不停晃动,这些清洁工是达巴斯。每天几百万生物的流量让他们拥有一份极为稳定的工作,即使只有微薄地酬劳,他们也能够在这里活下去。
“幸好现在不是高峰期,不然汹涌的人流会让人喘不过气来,”朱迪斯淡淡地说道,“来自各个地方的冒险者会让这里的空气变得比粪堆还难以承受,这个无比肮脏的破地方。”虽然她在诉说着心里的不满,但语气也还保持着平静。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阿尔丰斯从来人身上散发出的能量就知道。酒馆里碰上的那个家伙赶过来了,虽然不知道他处于什么目地,但如果想打架,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尊贵的先生和女士,难道您们不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就算真的想和女士见面,也得把精神养好吧。而且,可能各位还需要一些稀奇古怪的防身物品。”布利斯通赶到阿尔丰斯身边时说话都有点喘气,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阿尔丰斯皱了皱鼻子,这家伙看来是想趁自己临死之前赚上一笔,以免便宜别人。在月之心时他就知道了钱财不可外露的道理,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避免被人抢劫,另外一个次要的原因就是避开这种牛皮糖的眼睛。
“听说恶魔们快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了,血战不日就即将结束。”两个衣着整齐的半羊人从阿尔丰斯对面走了过去,低声议论着,虽然话声很小,但足以让阿尔丰斯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再怎么说,那些恶魔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将消息传出来吧,如果真是这样,阿尔丰斯就得马上赶回去,以免被痛苦女士逮个正着。
“又是一些小道消息,战时生活报社的那些人越来越懂得商业炒作了,真他妈的是想断我们的财路。”布利斯通自言自语的说着,回头狠狠瞪了那两个半羊人一眼。
见鬼,原来是一条以讹传讹的失实报道,阿尔丰斯刚揪起的心又放下了。易卜拉欣和朱迪思若无其事的在街道上迈着悠闲的步子,好像对这些传言已经见怪不怪。
“喂,前面三个人给我站着。刚才就是你们用一枚灾币要了四杯麦酒?”一把蛙叫般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三个像癞蛤蟆一样的生物迅速从后面穿插而上,拦在阿尔丰斯这行人的去路上。在痛苦女士的高压下,也只有来自无底深渊的生物才会在大街上公开拦路抢劫,不把公认的约束命令放在眼内。
三个人形蛤蟆的皮肤上散发出的屡屡臭味,令人闻之欲呕,从它们身上散发地磁场气息更是混乱不堪,像一大团雾将身体笼罩了起来。虽然两种魔族在外形上没有多少统一的区分方式,但阿尔丰斯却能用感觉看到这种微弱的磁场。很清晰的区分出两者之间的差别——魔鬼的气息是直线上升,细而不断,而恶魔就和眼前这三位仁兄一样,乱成一团。
“你们这些狂战魔想干什么,别忘记了,这是印记城的市场区!如果不想被女士切成碎片的话,现在就从我眼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