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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还会有什么麻烦出现吗?阿尔丰斯往下面看了几眼,无论是眼睛还是直觉都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直到“叮”一声响声从下面传来,一阵巨大的不安才立即笼罩上心灵,直觉首先将原因不明的危险传达送至大脑。
阿尔丰斯凝神望了一会,脚下那些随波逐流的泥沙似乎都停止了动作,变成凝固的液体,微型金字塔建筑已经裂成一堆肉眼可辨的碎块,中间一道黄色的柱体在瞬间形成,其实那不是真正的实质性柱体,而是海水在狭窄空间里急剧流动制造出一个转速极快而且凝而不散的旋涡,就像以极速旋转挥舞着的棍棒,在人的眼睛里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大型盾,两者是同样一个道理,强烈的转速抵消了潮汐的力量,散布的泥沙看起来才会感觉失去前进的动力。
旋涡笔直的通向海面,金字塔顶部的那一小块物体,肯定是它触发了某个装置才会造成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阿尔丰斯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不过自己的直觉和冷山的反应都说明这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是身处海水中,阿尔丰斯可能会发现自己背上冒出的冷汗,他想起了斯林姆祭司和教廷教士之间的那一场海上斗法,说不定那股暗流最初就是这么形成,最后才产生出直径长达十多里的巨型旋涡。当时是在天上看好戏,现在却身处暗流的旁边,要是真和碎壳说的那样存在伟大神力。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几秒钟甚至一分钟都足以将这片地区的所有生物吞没。
冷山是不是早就想到这点才会说有大麻烦出现?就连两教的神力之争时都没见他露出过慌张的神色,甚至在他自己的地下城里,全身骨胳被震碎也还能从容不迫的在碎壳手里逃脱的那份镇定自若去了哪里?
洛卡和瘟疫早就来到海面,并不清楚海底发生的巨大变化,他们正在海面以好整暇的休息透气,等待阿尔丰斯上来呢。
冷山一出海面,身体马上向天空冉冉升起。急不可待的释放了一个悬浮术,阿尔丰斯猿臂疾伸,一把抓住洛卡肩上的铠甲,将他从海里带了起来,口中大喊:“瘟疫,快跑!”瘟疫迅速的拍打着小翅膀就从海面飞起来,直往北方逃离。
扫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前驶出,作为长期游戈于海底的独行大盗,它不会不清楚下面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所有船上的士兵也都挂起了风帆,顺风往东逃离。
三拨人马分成三个方向,迅速离开这片海域。阿尔丰斯远远看到凯瑟琳和奥帕正指挥着船队,兰希和布兰克几人焦急的看着不断往上升起的三人,他们就算有心帮忙也做不了任何事。
“谢谢。”这个迟来的感激终于从冷山嘴里说了出来,他的身体还在不断上升,“刚才我还以为你会袖手旁观。”
“不客气,这是还你的一个人情,当日我在克里特被巴巴洛沙追得满岛乱跑时,你同样不计前嫌的对我们施以援手。”阿尔丰斯低着头说道,他需要随时随刻注视着下面地情况,就算天空也不是十分安全的地方。
“那只是为了讨好你才做的举动,其实我当时很不情愿帮你的忙,我身上的伤在海上这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冷山的声音中有点嘲笑,也有点开解,更多的是对阿尔丰斯的感谢。
“不管你是不是自愿,我都很承你的情。不过刚才你为什么不用传送术逃离?那样也可以做到全身而退。”这是阿尔丰斯产生怀疑的主要原因,当时他甚至猜测冷山是不是借这个机会试探自己地合作程度。但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一回事。
“如果有效果的话,现在我早就不知道逃到哪个地方了。”冷山长叹一声,“当时我费力施放了几个魔法都不起作用,那个微型建筑的区域好像是一个真正的禁魔区,或者是存在的某种力量抵消了我的魔法。”
阿尔丰斯当时也有着在危急时用遁术逃离的打算,听到冷山的话才吃了一惊,这不就意味着除了利用身体的力量之外,任何魔法或者空间逃离方法都不能在这股力量的控制下使用吗?
“是什么力量……”洛卡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海面“砰”的一声冲出一道凝而不散的水柱。直接窜向五百尺的高空,冷山的上升势头顿时止住,三人同时向下跌落,远处传来瘟疫的哀鸣声,整个身体平平的贴在一面看不见的透明墙壁上,慢慢向下滑落,逃逸的方向被彻底封闭。
阿尔丰斯才刚发现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从海面升起到现在有二十多秒了也没有听到多少嘈杂声,现在的海面还有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潮汐,而海浪拍打着船壳的声音却听不见,虽然看起来暂时脱离了危险,原来一直都没有真正离开那股力量控制的范畴。
水花四溅,阿尔丰斯从一百多尺的半空摔回海面,头肩朝下,直撞得个七荤八素,眼前金星乱飞,这还是身体布满内劲的结果,才不至于让他马上陷入昏迷。海面冒起一连串的水泡,洛卡一声不响的直接沉入了海底,他已经被巨大的撞击力撞昏过去。阿尔丰斯立即下沉,一把扯住洛卡的头发将他提了上来,他不懂得怎么在水里救生,只能用这个笨法子。幸好洛卡已经彻底昏迷,如果还保留着一点神智死命拉扯住他的手的话,恐怕两人马上就得沉入海底。
瘟疫怎么样了?刚才看到它撞到无形的墙壁时已经超过了一百码。不知道最后是沉入海底还在高速的飞行中被活生生的撞死了?阿尔丰斯心中一痛,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贪财好酒的小家伙了。
上升到海面时,阿尔丰斯和冷山对望一眼,他们都看出对方的力量不是两人合力所能抗衡的。这个力量太强大了,可以说是和神一样是不朽的存在,这个未知的敌人根本不会将半神和凡人放在眼内。
“这是雷赫拉克提的守护徽记,任何触动的人都将接受神圣的制裁。”碎壳突然从阿尔丰斯身边窜出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次元袋,身体变得更漆黑,瘟疫正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全身抽搐着。刚才那一下撞得很重,幸好它身轻体薄,不然恐怕得变成筋断骨折的下场。瘟疫没事真是太好了,阿尔丰斯的高兴实在难以形容,他对它有着一种半父半朋之间的亲密感情,碎壳肯定又借用了奈落的力量,不然哪能这么快就将瘟疫救起来。
“这点神力只是主人借给我的证据,如果赫拉克提想对你进行审判,或者会看在死神的情面上放你一马,”碎壳平静的说道,“不过其他人,如果没有神力作为持凭,恐怕会以打搅神灵的罪行受到审判。”
受到神的审判?阿尔丰斯看着洛卡和瘟疫,不知道他们会承受怎么结果,不过冷山这个巫妖估计是逃不掉了,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海水的吸力突然增大,再次将漂浮在海面的三人卷入海底,碎壳把肩上的瘟疫往阿尔丰斯身上一塞,一声不响的跟在阿尔丰斯身后。
“赫拉克提是什么鸟人?”事到如今阿尔丰斯也只有听天由命,反正碎壳就在身边,靠他身上死神的力量也有斡旋的余地。
“你很聪明啊,竟然一猜就中,”碎壳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笑意,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钻回次元袋,“这个法老神系的至高神就是一个鸟人,他的外形是一头无比矫健的黑色雄鹰,他和那头青铜龙以及你那个女人的姐姐一样招人讨厌,你应该知道怎么应酬这种无聊的神祗,他也是一个最强横的武僧,可能会经不住诱惑和你动手较量呢。
阿尔丰斯脑中思维全力开动,青铜龙或者凯瑟琳都可以用语言或者行动进行无声的驳斥,但是对待一个神系中的至高神,这样做无疑就是引火烧身,看来也只能讨好他。要是得罪,可能连本来把握很大的生机都会从手指缝中溜走。
海底那摊金字塔的遗迹还保留在原地,阿尔丰斯眼睁睁的看着洛卡的身体从塔尖的部分弄出的两时直径的洞口钻了过去,先是头,再是身体,最后是双脚,小洞好像是用柔软的橡胶制成,能够根据人的身体尺寸随意变换着大小。
阿尔丰斯第二个进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好像穿过了一种无形的管道,然后被抛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四面银光点点,有如清晨粘在草叶上的露水那么晶莹动人,上下左右全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网形物,好像一道道银色的丝线。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甚至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这是一个看起来没有其它生命存在的空间。
洛卡正被一个白色的圆形气泡包围着,他蜷缩着身体,如同熟睡般的躺在里面。阿尔丰斯并未看到自己前面存在气泡,他用脚根微微一磕,果然碰到了一层柔弱的隐形物体,原来他也被包裹在一个气泡里。
“欢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