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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笑道:“不辛苦。对了,来的时候还遇见一个红袄寨的香主,他说自己姓钱名爽,和林兄是拜把子的兄弟,可有此人?”
“哦?他现在在哪里?”胜南吴越皆大喜,云烟吟儿、风行陵儿也都与这掌柜钱爽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在海州就是由他接待的,同相处了不少日子,鼻子小眼小嘴巴也小,因为人长得实在是太有特色了,想忘记都难。想不到他也来了黔西,不知来此何意。
待莫非去请那钱爽来此,沈延脸色微变:“这钱爽,便是吴当家那位蓄意伤人的手下?”
见吴越点头,吟儿一愣:“是与沈家大少爷争斗把沈少爷打得卧床不起的那个手下?竟会是钱掌柜?!”人不可貌相,吟儿死活想不到钱爽有那么大力气能打伤沈宣如。
沈延面色并不好看:“在夔州我已说过不再追究,但实在是想知道,为何钱爽一定要与我大哥争斗还害得我大哥重伤。”
吴越叹了口气:“其实,大概的原因,我也知道一些,是为了胜南和宋贤啊。”“为了胜南和宋贤?”沈延一怔。
“沈庄不知从何处听来的闲言闲语,那段时间,一直在谣传宋贤和玉泽姑娘,诋毁宋贤他们的名声,爽哥和沈少爷,就这么不凑巧在海州撞上了,也不知究竟是哪句话彻底触怒了爽哥,二话不说揪起沈少爷便打了起来……这件事总而言之也是动手的爽哥不对,事后我也将他革了职。”吴越叹息,“现如今,爽哥在红袄寨里并没有一个实的职位,也算是给沈少爷的交待。所以,希望沈延你谅解。”
“原来是这样……”沈延蹙眉领会,吟儿轻声叹服:“这爽哥,真的很够朋友啊,小师兄啊,不如不要去追究了……”
“沈延,事情因我而起,不要归咎于他人。”胜南的话,令沈延不得不从地点点头,沈延早便不会追究,只是觉得,蓝玉泽,终究是他林阡一生难以过去的一个坎。
钱爽随莫非步步上前,再目送莫非离开,并不知众人方才一直在谈论的是他,笑眯眯地指着莫非的背影问胜南:“他就是鞍哥常说的那个擅长眼神术的莫非了?”
“不错。”胜南点点头,“爽哥何以看出来?”
“听说过,夔州和黔州,他抓了不少奸细,一抓一个准。唉,胜南啊,你一向是这样知人善用,鞍哥夸他眼神术厉害,你就让他离间反间。”钱爽发自真心地叹。
“爽哥勿再赞誉,爽哥为了我和宋贤,竟不惜以地位相换。”胜南感慨。
“说的是哪门子话,为了你们几个,你爽哥什么错皆不怕去犯,什么职也不怕去革!”钱爽笑,众人也皆为他的爽快感染。
钱爽坐到吴越胜南中间:“我来这里,也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我帮你去夔州劝劝宋贤,他不想见你,不想见新屿,总是避不了我啊,好歹从小到大喝了我那么多坛子酒呐!你们少年人之间解决不了的事情,有的时候啊,还非得靠我们这些老将出马不可。”
“爽哥若是帮忙,自是再好不过。”这件事郁积心头已有四个月之久,胜南一直领导抗金联盟在黔西征战,宋贤却一直滞留夔州。
钱爽看出他忧郁,一边笑叹一边拍他的肩背:“说实在的,以前在红袄寨的时候,寨主就常常说,你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个地位。现如今你什么都有了,爽哥可不想看到你缺了他在身边,你们三兄弟,本应该是到哪里都一起的。偏偏一个比一个脾气倔,这件事早晚要解决,我可不想听到他杨宋贤一个人独在异乡为异客,遥知兄弟登高处的感觉……”
吴越胜南皆苦笑,吴越点点头,轻声道:“是该好好地坐下来长谈了,如果连爽哥也劝不了他,我就只好把寨主搬出来压他杨宋贤。”吴越微笑看着胜南,感慨说:“我曾经也误会,以为胜南你有了地位就变了,做事情不一样,越来越大手笔了,后来却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局势,当然得用大手笔。”胜南一怔,吴越笑着继续讲:“所以无论先前也好,之后也罢,相信宋贤和我一样,永远在你身边。”胜南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是啊,提起宋贤,已经很多天没见胜南笑过。
当是时,无论谁的目光都聚集在胜南吴越钱爽身上,忽略了一隅的慕容荆棘转过身去,与她的手下耳语了数句,那手下不知说了些什么,慕容荆棘的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啊,姑爷也真是的,都快成亲的人了,还这么四处乱走……”吟儿心念一动,除夕之夜,难道杨叶还呆在司马黛蓝身边照顾?可教他快要成亲的妻子慕容茯苓如何不误会?希望不要闹出太大的风波……
这宴席中间的小小插曲,也并没有太过打扰众位的兴致,趁着正好在场,钱爽向沈延好好地解释了一番海州的斗殴,好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均已核实,终使得沈庄与红袄寨的不和彻底落幕。宴席一散,钱爽便释怀离开,即刻往夔州出发。
聚会不长,联盟众将,也再度各奔东西。
与钱爽一别,胜南吴越同路而归。
那温度很旧,那感觉也很熟悉。一年又一年,总是会有不同的际遇新的邂逅,却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会从旧时光一直保留到现在。
吟儿与云烟皆去为厉风行夫妇送行,看来要有很长时间才回得来。所以,更教他觉得,仿佛又回去了几年前,当时的胜南。
好像、找回了当年的一点记忆,当年的自己,兄弟是生活的重心,义气是感情的主宰,关于爱关于伴侣,只有两个词语属于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他微笑着回味这一切:“其实,好像是真的有些变了。”他以前理想的生活,似乎早就达到了,止于三峡之前,拥有吟儿云烟的平淡年华,或者,更早,定格在大理邂逅玉泽的刹那时间。
太多当年假想的经历,却都已经成为过去……
他无法解释的饮恨刀……
“那就让他变吧。”吴越笑着说,“有些事情,本来并不需要永远。只要理想不变,只要你的本心没有变。”
理想?当然不会被打扰。
“短刀谷,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梦。不会变。”他语气坚定。
“林少侠,吴当家。”有人在路口等他们。
“叶兄?”那不是叶文暄又是哪一位?
不是偶遇,这次的盛宴,他们都发现暌违数月的叶文暄也参加,却没有和过多人交流,夔州之役之后,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去向,当前十名的别人虽然都不在前线却在后方,他无影无踪,但显然不是像瀚抒那样逃避。
“两位真的很想加入短刀谷么?”叶文暄的确有话要讲,“可是真的想劝两位,如果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憎恶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就还是不要加入短刀谷去了……”
“这几个月来,叶兄一定是被短刀谷之中的人在苦苦纠缠?”胜南知道,八九不离十,苏降雪看中的不是叶文暄武林第五的武功,而是他的家世、在朝廷里的地位。
叶文暄点头:“苏降雪和曹玄,这两个人已经彻底把短刀谷搅乱。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抗金,还不如停留在短刀谷的外面……”
“我明白,不必管谷内风波,只在意盛世江湖。”阡笑答。
“有林少侠这句,就知道我坚持留在抗金联盟没有错。”叶文暄担忧的表情已不复存在,“今生,我叶文暄断不会加入那短刀谷义军。”
这句话,却刚好砸在胜南吴越的心头:究竟是为什么,叶文暄宁可效忠抗金联盟,却不愿意进入短刀谷——他们曾经的梦想?
“苏降雪,提起这个名字,柳五津路政这些前辈可能要睡不着做噩梦啊。”次日清晨,海逐浪酒醒了,还没有来得及出门,便被胜南拦在了营帐里。
“这个人手段很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什么都牺牲得了,比如林楚江前辈,也差点被他陷害了,偏偏这个人命还很大,活了这么大岁数一点小病都没害过,唉,有他在,恐怕没几个人会在短刀谷里有好日子过。”海逐浪叹道。
“我不要听到别人口中的苏降雪,我想听你海逐浪自己的见解。”胜南坐在他身旁,听得出这样的苏降雪,是大多数人眼中的苏降雪。
“唔……”海逐浪一愣,“我眼中的苏降雪啊?其实,苏降雪到没令我做过噩梦。”他笑着说,“要说起来,表面上讲,苏降雪还是个很不错的头领,至少比别人要平易近人。那个时候我刚刚进短刀谷,哪里知道苏降雪是大忌啊,林兄弟你也知道的,我从前海盗一个,平日里打打杀杀要有不和肯定也是为了财宝分赃不匀了,遇到一个赏识你的对你好的,你怎么也不可能避着他嘛,他三天两头请我去他那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