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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过头,看了安娜一眼。
汗从安娜额头不住滴落。
她大口大口喘息,把全身仅余的力气都集中到牙齿上,死命咬自己的舌尖,好让舌尖感觉到疼痛,恢复说话的能力。
舌尖应该已经被咬破了。
因为嘴里,已经泛出了一丝淡淡的腥气。
咽下嘴里那口血水,安娜继续艰难地含糊说道:“但……你这样……只会让我厌恶……感到……恶心……”
女大公挑了挑眉,下床去倒了杯冰水过来,然后重新爬了回来,把杯子送到了安娜的嘴边。
安娜闭着嘴,显出十分抗拒的模样。
女大公再次轻笑,自己凑过去先喝了一口,然后再递来,细声劝道:“放心吧。这只是一杯冰水,能让你感到舒服点。其实……我也不想对你这样……”
直觉让安娜断定她没撒谎。自己现在已经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了,她好像也没必要再往自己身上动什么手脚。
她顺从地让她喂了自己几口水。
冰凉的水经由唇齿下腹,一阵舒适感传了过来,原本晕乎的脑子仿佛清醒了些,停歇片刻,手足虽然依旧酸软,但舌头似乎恢复了些功能。
“现在感觉好了点吗,我的小甜心?”
女大公凑了过来,声音温柔无比。
安娜忍住再次袭来的恶寒感,极力无视她的举动,拼命捋直舌头说道:“女大公阁下!请听我说!我从来不觉得女人喜欢女人是一种罪。虽然教义不允许它的存在,视它为洪水猛兽,但这是人类正常的一种感情取向,就和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一样正常!认为它是罪愆的,是无知和粗暴的体现。”
女大公用手掌撑住自己身子,顺势躺到了安娜的身边,两人并头后,她把安娜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朝向自己,凝视她的眼睛,最后勾了勾红唇。
“哦——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你真的这么认为的?”
安娜全身绷得紧紧,表情却不敢露出任何的紧张之色,唯恐激怒她,下一秒她就干出什么让自己绝对无法接受的事儿。
“是的。喜欢女人不是错。但你不能对我用这样的手段。我现在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和这样的我好了一场,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你对女人身体的渴望?坦白说,我先前对您印象很好。在您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彼得堡贵族圈里少见的风骨。但是,如果你仍坚持自己的做法,我认命。但我必须告诉你,接下来我会鄙视你一辈子。为这种比你之前口口声声讨伐过的男性更野蛮下作的求爱举动。即便是个农夫,也知道从路边采集野花献给自己的爱人好获取她的心。”
女大公仿佛愣了愣,忽然,抬手捧住安娜的脸,露出笑容。
“那么亲爱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我追求你,终于得到你的心,你就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安娜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她对和女人发展超乎友谊的关系没半点兴趣。
但现在,她如同砧板上的一块肉。没人能救她。除非女大公决定放过自己,否则,休想好好离开这里。
好容易让她暂时了停下攻击自己的动作,现在,她哪儿敢再和她翻脸?
“或许吧……”
她模棱两可地应答:“就像您说的,男人让我很伤心。或许女人之间产生的爱,才更完美持久。”
女大公笑了起来,忽然放开安娜,自己在床上打了个滚,仰面时,长长吁了口气。
“亲爱的,你不会是为了让我放过你,所以故意骗我的吧?你永远不会和我好的。”
“我不知道。因为在认识你之前,我对此毫无概念。我只习惯接受来自男人的天经地义的爱,虽然那些爱都让我伤痕累累。”
“呵呵——”
女大公再次侧过脸,凝视安娜。
片刻后,仿佛下了决心。
朝安娜靠过来,她的额头贴在安娜的额上,一双臂膀,勾住了安娜的脖颈,让她紧紧靠着自己。
“亲爱的,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虽然知道你说的不大可能会变真,但我依然还是不忍心强迫你。不希望我在你心目中,是个可耻的肮脏女人……”
她叹息了一声,搂安娜更紧,嘴唇几乎贴到她耳畔,低声说道:“我愿意和自己打个赌。我要追求你。彼得堡的男人,最后未必能从我这里赢走你的心。那么现在——”
她轻拍安娜的背,温柔无比。
“好好睡一觉吧。别怕。我陪着你。等你醒来,我就送你回家——”
————
与此同时。卡列宁在经过将近八个小时的火车车程,于晚上十点左右,终于赶回彼得堡的家中,发现安娜不在。惊诧万分的管家告诉他,女主人应邀去参加卡斯多夫斯基女大公举办的一个化装舞会时,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没有任何停顿,立刻就往女大公府邸赶去。
所幸不是很远。
马车在入夜变得空旷的彼得堡大街上狂奔大约二十几分钟后,他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但愿自己多想了。
女大公并没有真的对毫不知情的安娜下手。
一路之上,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跳下马车,以前所未有的粗鲁动作,一把推开上前索要邀请函的看门人后,他就直奔舞会大厅。
假面舞会正处于高/潮状态。在酒水和面具的双重刺激下,所有人都在狂欢。
在满坑满谷的红死魔、德古拉、海盗、宙斯和白雪公主的中间,突然闯入的一身正装的卡列宁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靠近门口,最早发现他的人纷纷停下来,扭头看着他,面具后的眼睛里射出惊讶的光。
卡列宁无视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的眼睛飞快梭巡着正在跳舞、喝酒、大笑的在场女人们,希冀能在一堆用绸缎、羽毛、花边、蕾丝和面具裹出来的女人中找到安娜的身影。大约十几秒后,拨开挡住前头的人,他快步来到一个身段看起来和安娜有点象的女人跟前,抬手掀开她的面具,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是涂了一脸粉的的斯塔尔夫人!
“上帝啊!卡列宁阁下,您这是要干什么?”
被吓住的斯塔尔夫人回过神儿后,不高兴地嚷嚷起来。
“抱歉,夫人,请您继续!“
卡列宁把面具飞快套回斯塔尔夫人的脸,匆匆道歉后,在身边女人们窃窃私语的注视目光和低声议论声里,最后扫视了一圈现场,断定安娜不在这里。
他的心脏立刻提起来,猛回头朝里大步走去。
片刻之后,怒气冲冲的卡列宁部长在一个被吓得有点不知所措的男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女大公的卧室门前。
门紧紧关着。试着推了下,纹丝不动,仿佛从里反锁了。
卡列宁抬起脚,砰地踹开了门,闯入后,立刻大步往帘幕低垂的那张大床走去。一把撩开帐子,他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他之前设想过的最坏可能真的发生了!
安娜真的……和完全赤身的女大公一起躺在了床上。
衣衫不整,几近全/裸!
但,再看第二眼,他发现,眼前一幕,又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安娜竟然和女大公面对面额头相抵,神情平静,看不出任何挣扎或抗拒的表情。而女大公的手搂住她的脖子,两人仿佛偶偶私语,低声在说着什么话。
这算什么。
片刻前还满腔怒火的卡列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胸口觉得发闷,一口老血差点喷薄而出。
女大公听到门被外力粗暴破开的声音,猛地坐了起来,面露不快,正要瞧是发生了什么,赫然发现帐幕被人扯开,一阵珠帘窸窣乱撞声中,面前已经多了个男人。
女大公眼睛里闪过惊讶。扯了被将安娜身体裹住后,若无其事地下了床,赤身走到一张地毯前,捡起刚才被丢下的一件外衫,随意披在身上。
“您怎么来了?卡列宁阁下?”她的语气听起来,甚至十分轻松。
卡列宁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安娜的身上,僵硬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很快,他就发觉不对。
安娜的两腮红得异常。看到他突然扯开帐幕现身时,她猛睁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表情,但紧跟着,她的表情仿佛又变成了羞愧。避开他的目光,用一边臂膀支撑住自己肩膀,似乎想要坐起来,但尝试却失败了,重新又软软地倒了回去,脸压在枕上,凌乱长发扑散在她光裸的后背和肩膀上,显得无助极了。
卡列宁心脏微微紧缩。迅速向她靠近,试着扶起她,这才发现她全身仿佛被抽去骨条般软绵绵的,急忙扶靠在自己的臂上。她的脖颈就如新生婴儿般地软了下去,头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
“安娜!你怎么了?”
一阵焦虑袭来,卡列宁抬手撩开遮住她脸庞的乱发。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