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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畅快地吃着肉,但三爷还是有点良心地收到了自家从者纠结自责的情绪的。有时候他也为枪兵这般忧郁的心态感到胃疼,一个大男人就该有大男人的样子,他那身好骨架子是白长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在人家的看管下,总得表现点什么。
想到此,老爷子难得地停了口,只说了一句话:“你竟然会用到运气一词,言峰绮礼你的脑袋里也长满了豆腐吗。”
“哈哈,你果然是了解我的,肯尼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交易?”
闻言,迪卢木多从心绪里回过神,看着神父邪恶的眼神,他蓦地惊醒,要是刚才这个人发动攻击,御主就危险了,作为战士他太过失责了。
“说来听听。”
“我可以协助你拿到圣杯,到时后别说恢复你全盛的状态,就算是比之更盛也不在话下。而你只需要站到我的阵营,看着我打倒卫宫切嗣,这样你的仇也报了。”
望着言峰绮礼笑意扭曲的脸孔,三爷觉得变态九都拿不住他,不管是哪个地方都不缺少神经质的东西,这条道理果然是通行的。
“肯尼斯,难道你要一直这样残废下去吗,被从者抱着走在街上,失去所有的尊严,像一只丧家之犬似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这样可悲的度过余生。”
“住口,御主的生活不需要你来置喙!”
三爷还没怎么样呢,迪卢木多倒是急了,掏出长枪就要把神父穿成叉烧包。而看着这副姿态的枪兵,言峰绮礼非但没有丝毫地戒惧,还笑了,低沉的笑声中充斥着他的快乐。
“哈哈,真是忠诚的仆人啊,怎么,想到我所说的未来而悲愤不已,以致于连自己最擅长的理智都没有了吗?凯尔特神话中的骑士啊,你究竟是遗憾于曾经背叛了自己的主上,因此才执着地想要在肯尼斯身上弥补这个缺憾。”
说到此,他嘴角的角度越发诡异,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低沉的嗓音成功地让迪卢木多暴怒而起,“还是,你其实是爱慕上如今的御主了,对他抱有着让神都鄙弃、厌恶的罪恶欲望,所以才会如此反常地在意有关于他的言论呢。”
“你该死!”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三爷还是相当淡定地扫了满桌子的肉,才开口道:“迪卢木多,住手。”
“御主!”
收到自家从者复杂难言的眼神,老爷子觉得很蛋疼,你这么一副被欺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老子都高位截瘫了还好好的,不就是被那只禽兽神父说了几句荤话吗,至于吗。
“你的条件我接受了。”三爷平静地看了一眼言峰绮礼,对枪兵吩咐道:“把剩下的打包,我们走吧。”
神父没有阻止,他双眼发光地看着两个人离去,凝视着被从者抱着的男人,视线炽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丢掉这个平静的面壳的,到时候你会知道自己是多么悲惨,只能趴在我脚下哭泣,哈哈哈哈…
36六 fate zero
言峰绮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觉得很挫败;该死的混蛋啊,他一定是被神所深深厌弃的人吧。若是得主的宠爱就应该有点反应啊;自己累死累活地布置了今晚的戏剧;他竟然还能淡定地睡觉?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
内心吐槽不已的神父若不是有着苦修20年的意志;一定会干脆地把手里的黄金酒杯砸向轮椅上的人的,那股平稳的呼吸着实让人怨念啊。
“肯尼斯;看到这样悲惨、灭绝人伦的场面不会感到愤怒吗,作为一名英国贵族,我以为你有着足够的绅士风度来解救危险中的少妇。然而令我主失望的是你竟然视而不见;真是卑劣的男人啊。”
言峰绮礼严肃地谴责着三爷;灰色的眸子盯着楼下的悲剧;眼里渐渐地多了点兴奋的情绪。
“绮礼啊,看来你的这位新朋友并不能欣赏你的剧作呢,虽然那的确称不上好的戏剧。”
旁边的最古之王终于换下了自己那一身沉甸甸的黄金甲,穿上了人类的服侍,颈上还代表性地套了一个黄金项链,倒也奢华十足。此刻他愉悦地品尝着自己宝库中的红酒,赤色的瞳眸望向轮椅上的人染上了些许兴味。
被两个人讽刺的老爷子本来还是挺坚强地继续睡觉来的,奈何楼下的一对男女发出的惨叫实在是太扰民了,他只好睁开眼睛,平静的话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言峰绮礼你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吗?”
“无聊?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师父的妻子在痛苦得挣扎吗,难道没有感觉到间桐雁夜这可悲的癫狂吗,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让你燃起了丝毫的激烈情绪吗?”
当瞥及男人金瞳中的平静时,他低低地笑了,握着酒杯的大手青筋暴起,“的确啊,被称为阿其波卢德家族沉默的谋略家和杀伐者的你,双手所犯下的罪孽何其多,又怎么会对这等俗套的故事感到愤怒呢,是我欠缺考虑了。”
就在神父低头做忏悔状时,下面的白发男人已经将女人给掐晕了,之后也不看人家死没死就一脸失去全世界的绝望样子晃荡了出去,徒留教堂的几声嘲笑。
“先是给与间桐雁夜希望,让他以为能够帮助自己暗恋的女人,最后又让那女人误以为亲眼看到自己丈夫被他杀死的画面,将他的信念全部打碎,也算得上是一出二流的作品了,绮礼。”
神父严谨地拜谢了王的夸赞,仿佛男高音般深沉磁性的声音恭敬地答道:“能得到王的评价是臣子的荣耀,我定当谨记,摒弃高傲自满之意,在今后为您带来更多的享受。”
“呵呵,那本王就期待你最为满意的一幕了。”说着,吉尔伽美什的身影渐渐地化作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中,越发浅淡的眼睛望着轮椅上的人闪过一丝恶意,虚幻高昂的声音流露出诱惑的频率。
“敬请坐于你的王位观看吧,吾王。”神父薄削的唇勾起一抹暗黑的笑容,待王消失后,他直起身将视线转向旁边的人,“那么你又对我的创作怎样看待呢,或者我该问你认为它会达到何种程度呢?”
“言峰绮礼,”三爷鼓着一双金眼泡子盯着眼前的黑衣神父,淡然说道:“我该睡觉了。”
本来一腔兴致的神父瞬间就瘪了下来,看来他对肯尼斯这个人的本性还是没有完全掌握,这个混蛋原来除了吃肉以外还有睡觉的嗜好吗?这才午夜啊,正是作奸犯科、制造人间惨剧的大好时间,竟然可耻地要浪费到床上吗。
然而心里再怎么不愿,他还是得把男人送回去,要不然那个忠心到令人发指的枪兵又该找过来了。哼哼,等着吧,待他谱写好了剧本以后一定以最合适的方式将男人的从者干掉的。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变好了些,动作麻利地抱起了男人,一手还提着轮椅,将人送回了家。
还没到家呢,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他们前行的公路上,手中握着红色长枪,周身的气流很是锋利,眉眼透着股杀伐之气,连脑门上的那撮呆毛都带了些冷意。
看着这副架势,三爷很没出息地拉下眼皮装死,配上他那副死人脸倒真像个金毛僵尸。驾车的神父非常鄙视地瞟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男人,不就是晚回来十分钟吗,至于怂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曾经见过他狠绝霸道的摸样,麻婆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脑抽了选择这么一个人来当剧本中的主角。
相反于三爷怂包的样子,言峰绮礼气势十足地迎向了枪兵,直接开到200迈冲了过去。那漂亮的车势就像一道闪电,将黑夜生生地划破。
看着汽车冲过来,迪卢木多非常冷静,相当骚包地站在原地,冷眼看向车里的麻婆神父。
两方就这么对视着,在发狂的车离骑士只有10米不到的时候,静谧的夜晚突兀地响起一阵刺耳的尖锐刹车声,浓烟过后,结实的地面清晰地留下两道黑色的轨迹。
沉默了片刻后,清脆的开门声打破了这般诡异的寂静,神父笔直的身体站在车旁,低沉的声音在夜晚中显得有些渗人,“这么担心你的御主吗,以为他会在我这里遭到什么攻击?不得不说迪卢木多你实在是太不像一个从者了,枉自限制自己主上的自由,这可绝不是一名合格的骑士应该做的事。”
枪兵没搭理他,对于言峰绮礼这个男人就不能以常理度之,整天想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对于S/M有着异常执着的追求。只凭这两点他就得防着点,不能让他把自己的御主带坏了。
身材高大的战士走动之间隐隐约约带动着周围的气流,被恰好的肌肉包裹着的身体仿若一把张扬灼烈的剑,他缓步地走了过来,没有去看几步之外的神父,全当他是个树桩子,全部心神都在副驾驶座上那名金色碎发的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