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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影消失之前,抬头定定的看向子青。眼底,划过丝丝血痕,他嘴巴微微开启,却是无声吐露一句话。
“于我,终其一生,注定,孤独一生。”
子青在此刻如遭雷击,定定的看着上官子岑消失的无边黑暗。
这便是帝王的悲哀和孤凉吗?
他倾尽天下要的就是乐安能够平平安安度过此次难关,而子岑呢?恐怕,他要的是天下倾尽而为他吧!
次日一早,南国朝野因上官子岑的失踪举国震惊。
谁也不会想到,在御书房内竟然有姚谦知道,而上官子岑不知道的机关。当工部侍郎将当年修建御书房的工匠名单找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当年监管御书房修建的正是姚谦的父亲。
当时,姚谦的父亲变已经隐隐猜到,上官烈火会对他下手,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用上这机关的会是他的儿子!
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
子青以南国唯一的王爷身份暂代朝政!
寒风凉瑟,吹起玄色锦袍,在脚边划出瑰丽萧冷的弧度。
南国向来是没有冬天的,可今年的天气明显比往年严寒冷,丝丝冷风从御书房敞开的房门渗透进来,寒冽之间,包裹着子青静静伫立在书房内良久的清瘦身影。
书门口,有人影一闪而过。
子青负手而立,清眸寒凉。
“出来吧。”他冷冷开口,沉静的侧面让姚乐儿一瞬间,几乎要以为他是上官子岑!那个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他们终究是双生子,子青此时寒冽阴鸷的面容像极了上官子岑!
乐儿从暗处走出来,一身白色孝衣,面容憔悴,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子青,继而吸吸鼻子,一句话不说站在他身后。
父亲死了,身首异处,姐姐跌入下面的密道不知去向!
那密道已经完全被封住了,根本打不开。
犹记得,昨天晚上,子青发疯一般的撞击那封闭的密道,身上的衣服全都划破了,背脊和四肢都是伤痕累累,划痕无数。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痛意,整个人,如同一只悲戚绝望的野兽,发出近乎于毁灭一切的喊声。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密道都是紧紧封闭,没有任何开启的办法!
密道下面是一堵沉重的石墙,就算是用炸一药也无法轰开,子青怀疑这堵墙里面掺入了乌金。因为南国曾经盛产乌金,可就在南国皇宫休整宫殿之后,乌金这种稀缺金属便好像是在南国绝迹了。无从查找踪迹!
留存世上的几把乌金剑也不过是寥寥。“王爷,我来跟你告别。”乐儿冷淡的开口,曾几何时,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上官子青开任何玩笑,可以揶揄他,打趣他,甚至还可以当着上官子岑的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果真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上官子岑带给她的一切,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更不能原谅!
但他终究是一国之君!现在上官子岑失踪,她,也该离开了。
子青没有多问其他,只是轻轻点头。他不是子岑,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个性!他可以不问任何就让乐儿离开。
“王爷”
“子青哥哥,皇宫不适合你。”乐儿最后终是改口,这一声子青哥哥,让她蓦然忆起,曾经,她,子青,上官子岑,还有阿山,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候,上官子岑还不是皇上,真正站在人前的是伪装成风雅皇子无心朝政的子青,而上官子岑却终日在炼狱之中接受残酷无情的训练。
但是那时候,她们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日子,是简单惬意的。
后来,阿山不在了,如今贵为一国之君的上官子岑是她的杀父仇人!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
乐儿悲戚惨笑,憔悴的面容不带任何血色,一步步,后退着,走出了御书房。
从今往后,这个南国皇宫,她不会踏足一步!
只是,她会祈祷,乐安姐姐能够平安无事!是她帮她重新找到了新的目标,不再纠结于阿山的离开。
离宫的马车内,乐儿纤细身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她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该是毫无留恋的,为什么,马车每走一步,都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呢?
娇小身躯渐渐地趴在马车的座椅上,压抑的哭泣声逐渐放大,最终化作嚎啕大哭。
马车外,五名黑衣暗卫清眸暗沉,眼底具是划过心疼担忧的神采。只是此刻,五个人都是选择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无论她去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认准的了,便是一生一世。
她已经放弃了一切,如果他们再离开她,她该如何承受一切?
他们不在乎世俗的看法!疼她,宠她,只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
与此同时,凤国皇宫承乾宫
“沈大人请三思!如今凤修的歃血盟在凤国京都势力逐渐做大,如果您在这时候离开凤国,只怕会给凤修趁机夺权的机会啊!”一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神情焦虑的看着沈欢亭。
沈欢亭琥珀色瞳仁划过一丝血痕,对跪在地上的男人视若无睹,径直擦着他说的身子冷冷走过。
门口几位等候接见的大人见此,顿时急了,一起跪在地上请沈欢亭三思
“沈大人!您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离开凤国啊!女皇昏迷不醒,凤修蠢蠢欲动,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沈大人!三思啊!”
跪在地上的具是凤国最新一任的朝中栋梁,自从沈欢亭把持朝政之后,原先凤鸾用的女官都被他悉数换掉,只保留几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来堵住悠悠众口。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所以这时候才会赶来冒死求他留下!
“阑珊!”沈欢亭低喝一声,一贯沉稳历练的神情在此刻涌动丝丝枭野霸气,水波银色的面具下,瞳仁如同十二月的冰棱,一瞬刺穿心扉的寒冽感觉。
唤作阑珊的是沈欢亭身边第一护卫!
“属下自知擅自向各位大人泄露主子行踪是属下罪该万死!但是大人,您真的不能为了司徒乐安而任由凤修有机可乘啊!司徒乐安虽然失踪了,但是南国还有上官子青!他会找司徒乐安的大人!
嗤!”
不等阑珊说完,沈欢亭抬脚,重重的揣在阑珊胸口,势大力沉的一脚,毫不留情!
碰的一声闷响,阑珊身子被踹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撞在墙壁上,无力滑落在地上。
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本是健硕如牛的身子,此时却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有人再敢阻拦!下场同此!”沈欢亭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跨过跪了一地的朝臣无情走出承乾宫。
“大人您”阑珊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旋即昏迷过去。
朝臣面面相觑,脸上是惊疑不定的神情!这阑珊可是沈欢亭身边的红人!沈欢亭这次为了司徒乐安竟然对身边下如此狠手!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亲自去一趟南国了。
大多数朝臣都是互相看着连连摇头,只有为数很少几个低下头,敛了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沈欢亭走出承乾宫后,迅速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缓缓开启,沈欢亭紧绷的唇角微微放缓,抬手从容揭下脸上水波银色的面具,完美的侧面精致梦幻,却又带着勾人心弦的妖孽气质,只是,很少有妖孽有如他这般沉稳.历练的气质,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
沈欢亭从容捧起马车内的香茗,轻轻品上一口,沉静眼底,隐在一丝耐人寻味的阴鸷。
“主子,您打算怎么处置阑珊?”驾车的是沈欢亭身边从不为人知的两大影子暗卫之一的沉默。沉默跟阑珊差同期跟在沈欢牙边,但差阑珊这一次明显过界了,主子怎么做,走每一步都有主子的打算!阑珊这次轻举妄动,恐怕主子不会再留他在身边了。
沈欢亭眼眸淡淡的抬起,旋即敛了光,静静地看着杯中香茗,勾唇,一抹从容浅笑缓缓漾开。
“你自己心里不是有答案吗?还需要问我?”
“是!主子,属下知错了!”沉默不敢再多问一句,乖乖的驾车。
低调却不乏贵气的马车飞快驶出皇宫,一路狂奔着朝南国方向而去。
皇宫树林内一角,暗影闪烁,有黑衣人互相交头接耳。
“立刻通知掌门!沈欢亭已经出宫了!”
“是!”
其中一帮黑衣人得令立刻离开,剩下的继续坚守原地!
颠簸的马车内,沈欢亭清冷沉稳.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眼身后的树林,薄唇勾起一抹自信笑容。
凤修等不及了是不是?很好,他就利用这一步棋,好好地给凤修上一课!如果凤修只是安心的做他的歃血盟的门,他沈欢不会轻易动他,只差凤修若是存了其他心思!休怪他斩草除根!
今晚这场布局,去南国找乐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在凤国又一次收网的时候!
朝野之中,虽然大权已经尽在他手中!可仍是不乏凤修的探子混在其中。这番试探势在必得!为了避免凤修怀疑,他就真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