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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能是立刻赶回瓦坦参加对评议会的作战,唯一希求的就是可以迅速接管评议会,如果真地出现相持不下的局面,结局真的就很难说了。
欧沙利文最后看了一眼逐渐变为好像一大堆篝火似的由尸体构成的焚尸台,转身向来时乘坐的构装飞行器走去。
塔诺兰蒂法师脸色铁青的站在长方形大厅的中央,随他而来的另外三个高级法师并非泛泛之辈,要说能够达到评议会高阶法师地级别也不是完全的开玩笑,然而现在这三个自己精心培养的得力助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己跟前,给予塔诺兰蒂的震撼力是可想而知的。
尤其是出手的人竟然是那个每天昏昏欲睡。办事说话颠三倒四,似乎完全只是在混吃等死的基斯凯因。
然而这并不是幻觉,那个老头一如往常一般,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似乎一阵风就能给吹跑似的,但下手地人又确实是基斯凯因没错,除了站在大厅一端的巨大石门前的基斯凯因之外,这里再没有其他可能的敌人了,何况基斯凯因的施法过程塔诺兰蒂也看得非常清楚,只是那老头一手能干掉三个他自认为非常出色的高级法师。还是让塔诺兰蒂感觉惊怖非常。
“这里,嗯,禁止,禁止出入,嗯,禁止出入。那些没有被允许地人,嗯,禁止出入……”还是那种神志不清的样子,到了这种时候还装什么呢:“你,塔诺兰蒂法师,不是,嗯,不是不清楚吧。”
“让开!”塔诺兰蒂的牙缝里咝咝的喷着灼热的气息,炙热的力量已经布达他的全身,看来他很清楚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实际上掌握着自己无法想象的力量:“我没时间跟你磨嘴皮子。让开!”
“来也可以,嗯,打个报告,嗯,来也可以。”基斯凯因继续哼哼唧唧的,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塔诺兰蒂地怒气,然而说到最后的时候,基斯凯因的两只眼睛突然圆睁起来,双眸射出犹如雷电的光芒:“但是。为什么杀害其他法师,这不可饶恕!”
看到老基斯凯因发怒了。塔诺兰蒂似乎反倒平静下来。
“你们为一己私利,完全不把阿古斯皇帝放在眼里,我只是效忠皇室而已,你最好乖乖合作,就算你和辛格具有通天彻地的法力,也不可能与整个阿古斯帝国作对!”平时并不擅长言辞的塔诺兰蒂法师,现在说起话来倒是冠冕堂皇的很。
“多么愚蠢的人啊……”基斯凯因摇了摇头,眼中那道精光也黯淡下去,好在说话利索了很多:“阿古斯本来就不是为你们所建,现在却以阿古斯之名义来反抗真正的主人,而且,你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呢。”
“没错!什么最高评议会七大法师,只是你和辛格手中地傀儡,更难听一点,只是‘星辰之间’那
子的傀儡!”突然塔诺兰蒂地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地位最高的法师,却在魔法研究中屡屡受到你们的钳制,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动,我的才能绝不比任何一个人差,我要证明这一点!”
基斯凯因继续摇着头,不知道是因为对塔诺兰蒂的话不以为然,还是感到惋惜之故。
“一个法师如果丧失了好奇心就会趋于消亡,不过看起来一个法师如果好奇心太重,也会很快没命的……”基斯凯因抬起了头:“退出去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塔诺兰蒂动了,至少有四个不同效果威力各异的瞬法魔法同时在他指尖凝聚待发,即使刚刚基斯凯因不废吹灰之力杀死了三个法师,但基斯凯因所作的一切也并没有逃过塔诺兰蒂的眼睛,他相信自己全力以赴的话,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决不会是自己地对手。
可他似乎忘记了一个基本常识。那就是法师越老,也就越难缠。
螺旋形的楼梯沿着圆柱形深幽空洞的内壁一圈一圈的向下延伸,似乎没有尽头。
阿古斯的实际掌权者,最高评议会评议长,大法师辛格正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没有使用任何有助于加快他行动速度的魔法。
于是立方体笼子里的四十七就只好跟着他一点一点的往下磨蹭,往上看,是钢铁和岩石混合的穹顶;往下看,是昏暗而望不到底地无尽深渊。四十七盯着辛格。头部随着他的身形而缓缓转动,好像在通过观察来探寻这个老迈身躯内是如何蕴藏那种压倒性的可怕威力的。
而辛格只是自顾自的走,压根就没看一直在冲他做出各种怪相的四十七一眼。
老混蛋。四十七收起外翻的獠牙,活动活动手腕,不相信自己会在这个魔法囚笼里困一辈子。
好像眨眼的光景,他们突然就结束旅途,到了底部。
四十七抬头望去,穹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雾般地幽暗——就连四十七都可以确定。他们刚刚经过了一层魔法屏障,而且是非常强大的那种。
圆柱形石窟的底部是用某种不知名的金属铸成的圆形地面,上面蚀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和符咒。辛格走到正中央一处平滑如镜的圆盘上,四十七则跟着飘浮在他头顶。
辛格摊开双手。地面上的纹理随着他的咒语和动作,全部扭曲活动起来——一层层铁壳被剥去,除了老法师所立之处,金属的地板崩塌陷落,退入周围地石壁,而辛格和四十七也在从下面散出的雾气般的辉光中徐徐下降。
最后,难以置信的奇景展现在四十七面前。
看到这一切的瞬间四十七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回到生产维护机械突击战士的太空工厂了。这种感觉让他有点发愣,幸好立刻调整了过来,没被辛格发现。
钢铁管道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个巨大的球形厅堂的每一个角落,时不时的闪过一道弧光。各种各样的构装体,大部分长得都好像受了辐射而发育畸形的昆虫,或飞或爬。来来去去,上上下下。
只不过它们联结和维护的对象只有一个。
“评议会的大法师们当初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下发现它的时候……”辛格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头顶地四十七听:“它也是这样埋在岩石里,一动不动。”
辛格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而那些构装体们完全充耳不闻,它们或建造一条管线,或拆除一条管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大法师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造物……简直就是神的杰作。从看到它的第一眼起,大法师们就决定和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地方领主势力的阿古斯皇室合作,征服整个南方。目的就是为了完全控制和隐藏这个东西,因为它身上有太强的力量和太多的不解之谜,大法师们无法将它藏进独属于自己地半位面,就算能,放在谁的手里保存也不是一个容易解决地问题……”
“最后大法师们决定在它上面修建七罪塔,并借助阿古斯帝国和瓦坦王城的掩护来进行秘密的研究工作……迄今为止已经数百年了。”
一切都是为了这么个东西?四十七上下打量着。这倒真是有趣儿。
“可惜……它太复杂了。大法师们的所有努力都劳而无功,甚至连复制它的一部分都做不到,更别说将其唤醒利用了……”
辛格此时更像一个向客人介绍自家茅屋外山坡上那几亩地里种着什么作物的老人:“甚至一位精善预言系法术的大法师通过经年的不停预测,最后竟然得出评议会将被它彻底毁灭的结论……从而建议放弃对它的研究……”
“真是荒谬!”辛格的声调陡然高亢了几度:“难道几个世纪的探索。千百人的付出,最后只是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么?”
“我……基斯凯因……还有卢姆……”他继续说下去。好像
堤坝突然之间决了一个口子,让情感的洪水肆无忌惮个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活物的空间里:“我们三个从成为评议会法师的那一天起就投入到对它的研究工作上来,夜以继日。为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发现而兴奋不已,为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结论重新走进死胡同而沮丧万分……”
“很幸运,我们没有像那些同时期的法师们一样在这样的枯燥劳动中归于沉寂,耗尽精力而干枯,反而脱颖而出,在那些大法师们之后接管了评议会,但是同样很不幸,我们三个也因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卢姆,他是我们三个人中最有天分地一个。甚至比我和基斯凯因加起来还要强……可以说是天才。”辛格的声音变得缓慢而且低沉,那是他在沉寂已久的记忆之河中捞取支离破碎的残片:“当时我和基斯凯因都已经接近放弃了,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掌控评议会的权力上面……我们认为,就算再浪费时间也是无济于事,我们所做的工作,已经可以交给那些评议会的年轻法师去做,而他们注定也不会有什么成果,并且因为评议会不正常的培养体系,新来者永远不可能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