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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验别人的耐性,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个小学弟!”
“……”沈然摸了摸鼻子,别过脸问桑禾,“他这是吃错药了吧?”
桑禾见杜子腾火光四射的目光噌一声瞄准自己,赶紧申明立场,说:“他说的也没错么……”把一个高三学生逼成那副悲情苦命的样子,本来就不厚道,连她这个压榨员工从来不眨眼的资本家都看不下去了。
沈然沉吟,他手背托着下巴,上半身微向一旁倾着,眼睛往下斜落。杜子腾见他沉默不语,火气往上蹿了好几丈,又爆出一句:“想想他为你付出多少,再想想你自己这几个月来的逃避,我都替左裕感到愤懑不平。”
沈然立刻抬起头,满脸惊慌地看了一看杜子腾后,又马上低下头不说话。
被晾在一边的桑禾听得直想笑,杜子腾听起来字字句句都责备沈然,其实还不是在说自己。杜子腾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要是没猜出来那也就枉做他十几年的朋友。不过……她猜对他心思是没用的,苏夏这二愣子没悟出来这才悲剧。
杜子腾训完沈然后,又开始找桑禾问话:“你当初为什么要把谢嘉楠招进来?”这话说得好像桑禾一早就料到谢嘉楠对苏夏存有异样的感情,直接把她打入叛徒阵营。
桑禾扬眉,也学着沈然诈死不说话。
“就算要拉拢他进公司,这事也归人事部管,关苏夏什么事?”
桑禾歪着头,嘴角边勾起笑意,眼珠子转了几转后,摊手说:“我是一个生意人,谁能给我公司带来利益,我就招谁。”
简单一句话就把责任推脱得干干净净。
杜子腾眯起眼,正想说话,桑禾又插来一句:“哎,桂花糕都碎了。”杜子腾一怔,从桑禾手里抓来一包被她自行撕拆开的包装袋一看,确实缺了一小半个角。这就像他的自信,从一开始固执地认为,凭着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再加上他对苏夏的了如指掌,最后一定可以顺顺利利地把苏夏娶回家。
可惜半路杀出一个不相上下的谢嘉楠。
而谢嘉楠渐渐靠近苏夏,一步一步地将他的信心瓦解掉。
不曾预期的威胁直逼眉心。
“碎是碎了,不过还能吃,呵呵。”桑禾在沈然再三的眼神示意下,仍不怕死地私自撕开一袋桂花糕尝了起来。
杜子腾陡然站了起来,大步朝停车场方向走去。
沈然完全迷惑了,摸着脑袋问桑禾:“他这是去哪?”
“可能去接苏妈妈吧,后天就除夕了么。”桑禾耸了耸肩,又拿起另一袋桂花糕。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但没多想,顺手丢了一袋给沈然解闷。
过了一会儿,直到桑禾隐约看到苏夏和谢嘉楠的身影时,她才猛然想起来,杜子腾把车开走了,那他们还怎么回去啊……
于是这四个人狼狈地跑到大约十几米外的公交车站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坐上车回家。回到院子里后,除苏夏留在杜子腾家住以外,其余三人都拖着行李回各自的家。
再一次相聚是在两天后的除夕夜。
几家人围着一张大桌子,一室灯火辉明,大有齐乐融融的氛围。
虽然缺了谢嘉楠这一家,但这一顿团圆饭还是吃得很愉快。
饭席间最值得几家家长关注的,莫过于杜子腾和苏夏的婚事。
沈妈妈是最先挑起八卦的人,在给苏夏添菜的时候,笑得很是暧昧,问她:“夏丫头,你和阿腾的婚期定了没?”瞧见苏夏摇头,沈妈妈拼命摇头,爆料说,“你们还记得以前住在别个大院的那个西丫头不?她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你们还不紧张啊?”
苏夏只好装傻,这年头的年饭,低头扒饭是王道。
向来抱子心切的杜妈妈也凑热闹,感慨地说:“对哇对哇,那小胖妞都结婚生孩子了,你们两个也得抓紧了。”
“……= =”主角之一的苏夏依旧不出声,低调地埋头吃饭。
一时半会没人搭话,眼看饭场就要冷下来。坐在沈然旁边的杜子腾忽然开口:“嗯,本来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的……我和苏夏打算在明年上半年里挑一个好日子结婚。”
他一说完,气氛火速升温。
几个妈妈叽叽喳喳地讨论起婚礼的布置和婚期的选定,七嘴八舌地给杜子腾献计。爸爸们则商量举行婚礼的地点。总之这个惊爆的消息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当然,除了那四个知详实情的人。
苏夏听到这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谎言时,先是一惊,立刻看向杜子腾。见他得意洋洋地挑一挑眉,她无奈地转头望了望沈然。
没想到沈然却很淡然,还不时笑着插上几脚提建议。
再看桑禾,那就更镇定了,她就顾着夹菜吃,压根不当一回事。
这些人明显都提前收到风声,独独漏掉她。
这肯定是故意的!
苏夏瞪了杜子腾一眼,低声抱怨了几句,一瞬间怨气攻心,饭也吃不下了。她丢下碗筷,随便找了一句“我吃饱了”为借口,抽身回房。
妈妈们也只当苏夏这孩子害羞了,趁她进房,还拿这事调侃了一番。
杜子腾坐在正中央,春风满面地扫视了一周后,心情更加愉悦。他哼了一段小曲儿后,倏尔想起什么,也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苏夏。”他迈开长腿,来到苏夏房间的门前滞了几秒后,又掉头走去厨房。
他在厨房忙了大半个小时,将近散席,他才端着一碗生姜红糖水回到苏夏的房间。
苏夏没有锁门,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苏夏听到门口传来声响,直起身子瞅了一下,见是杜子腾,撇撇嘴,躺回床上裹紧被子。
杜子腾走近后,她又别扭地翻身,背对着他。
杜子腾不在意地笑了笑,坐在床沿上,轻声问她:“要不要喝红糖水?刚煮的,趁热喝了吧。”
苏夏登时扯下被子,坐了起来,甚是惊奇地看着杜子腾,问:“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杜子腾把碗递给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哭笑不得地说:“拜托,还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月事?”
苏夏的脸立即涨得通红。她推了杜子腾一把,说:“你别说得那么恶心……”
杜子腾但笑不语,一直用揶揄的眼光笼住她。
她喝完红糖水后,他还是那样盯着她看。
苏夏实在拿他没办法,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还真没人比他更清楚,或者说,他比她还要清楚。
大学某一次和他一起出校吃饭,她心血来潮想喝校门口饮料铺里卖的那种带碎冰的可乐。待她付了钱拿在手上时,杜子腾大手一伸,夺了过去。苏夏跺脚,直挥毫无杀伤力的绣花拳头。
“你不能喝。”杜子腾一脸正经地告诉她。
“为什么?”他想据为己有就直说,干嘛还装出一副很在理的嘴脸。
“你亲戚要来了。”
“啊?”苏夏还想细问一句,一看到他眼睛里闪着戏谑的笑,恍然大悟。……他居然记得比她还牢。这可没法做人了,在他面前她还哪能装出一点女孩该有的矜持啊!
“可是我还是很想喝……”苏夏眼巴巴地盯着杜子腾手里的可乐杯。
半晌,杜子腾叹了口气,说:“好吧,你等等。”他掀开塑料杯盖,用吸管把杯里的碎冰一一挑了出来后,才递给苏夏。
苏夏接交的时候,碰到了他温暖的手,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现在杜子腾贴了过来,出众的五官在她眼里放大,她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咯噔”一跳。这一跳使她底气都弱了不少:“你……你干吗……”苏夏连忙伸手抵住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他只要再稍稍低下头,就可以触到她的鼻尖,如果他顽皮地歪头,还可以覆上她的嘴唇……
呸、呸、呸!
苏夏真想赏自己几巴掌。
她刚才在想什么!
杜子腾可是沈然的男朋友啊!她怎么可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是气疯了吧?
等等,既然杜子腾是沈然的男朋友……“喂,你刚刚说什么结婚,你疯了吗?”苏夏戳了戳他,顺势控诉自己的不公平遭遇,“凭什么他们两个比我还要早的得知这个凭空捏造出来的消息?”
杜子腾笑了笑,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然后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
苏夏即刻缩手,还没来得及打他,杜子腾就站了起来,双手插/着裤兜,挺拔的背影挡在她眼前。
“苏夏,别人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我也会给你。这是我从小到大对你许过的承诺。”
苏夏“嗯”了一声,点头说:“我知道啊……”但这不是重点好吗……
“结婚这件事情,我看得很重,也很认真。”
“呃……”苏夏接不上话,只能傻乎乎地望着他宽厚的肩膀发愣。
曾经在她最失意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