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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郎心里暗道,自己马虎,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明显的佘家标记,要知道,按现在这种科技程度,还用这种原始样的旗帜作标志的地方,并不多,一般都早已经换成巨大的电子荧幕之类的,只是佘家总部却一直延留着这古老的习俗。
佘郎暗叹,自己没注意这旗子,不过吴爷爷应该知道啊,他不会像自己那么马虎吧,再说他在佘家呆了这么多年,恐怕想不注意,也不可能吧,但他为什么瞅着那面旗还愣半天?佘郎纳闷的开口道:“吴爷爷,一面家旗,有什么好看的,走,我们先进去吧!我想快点去看看爷爷!”
佘郎语声一落,吴老身子一震,抓起佘郎的手一声不吭,佘郎却能感觉到,吴老的手在剧烈的发抖!
“吴爷爷,你怎么了?”转头惊鄂的望着吴老微颤的身体,有点扭曲的脸孔,佘郎担心的问道。
吴老面色一颓,语声带泣,惨然道:“你……你爷爷……去了!”
吴老的话无疑于一道惊天炸雷,直霹佘郎的脑部中枢神经。佘郎看着吴爷爷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心底却不愿意相信,颤声道:“吴爷爷,这怎么可能,我走时爷爷虽然功力尽丧,但身体却是绝无大碍,只是暂时失了神志而已,你……你凭什么说他……说他……”那“去了”两字佘郎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这时,吴老已经稍有些恢复,至少手已经不再颤抖,他低叹了一声,又望了望那面白色的佘家旗,道:“那面旗子原本是蓝色的……”
话只说了一半,吴华便似是说不下去一般收了声,不过只凭这半句话,佘郎也想明白后半句是什么了。
“不!这不可能,肯定是弄错了!”
原来,那佘家总部的佘家旗本是蓝底红字,只是当代家主逝去时,才会换成白底蓝色,吴老正是由那面旗子判定佘傲龙以然逝去。因为佘家毕竟是个庞大的家族,这种当代族长去逝的大事,任谁也不敢胡闹一分一毫,哪怕是佘傲龙自己,恐怕也不会平白无故去触这大不讳。
“唉!走吧,进去看看便知!”吴老毕竟年长一些,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倒也能坦然置之。
佘郎搀扶着吴老,一同进了佘家总部。
一进门,佘郎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原来挺热闹的外围演武场地,今天竟然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时不时的吹起阵轻风,卷起几缕扬尘,顿时令气氛显出几分悲凉。
穿过外围演武场,刚踏进内院,却迎面看到人头攒头,黑压压一片看去,竟把整个内院若大的校场挤得满满的。
所有人都是一袭黑衣,面色沉然,佘郎神识一探,这黑压压一校场人,足足有数千名,佘郎竟一个也探不出他们的心念。这时佘郎方知,这些人恐怕在佘家子弟中都是有些实力的,怕没有七八品实力,根本进不了这内院。可是他们来干嘛?爷爷……爷爷真的去了么?
心底再抱几分置疑,却在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佘郎和吴老,随着一声呼喊“少主和吴长老回来了!”
声音不大,但在这鸦雀无声的校场上却一鸣入耳,顿时,所有人回望,原本水泄不通的校场中,瞬间列开了一道口子,佘郎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麻,扶着吴老,沉步走向校场中央。
随着人群的裂开,校场中央的塔台上,文长老与佘文龙,佘天行,还有他们身后数十个佘家各部的主事长老一齐迎了下来,每个人的神色间都满是伤悲。
“见过少家主!”一向有些不羁的文长老此番见了佘郎也尊敬起来,不过佘郎此时却无心去注意这些细节,心底还抱着一寄望的问道:“文长老,这……这是……”
“少家主!节哀顺变,老家主于前日归去了!”文长老向来波涛不惊的声音此时也带着几分误伤,语气间却不容佘郎再去怀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佘郎顿时呆住,目光呆散,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
文长老身后的佘家二老此时也走前几步,准备再劝一劝,却被文长老一摆手阻止了,吴老看到佘郎这副模样,也轻摇着头,似是有几分担心,却又无可奈何,轻移到了文长老身边。
文长老望了吴老一眼低声道:“吴老,你看他……”
吴老摇了摇头,“放心吧,这孩子能挺过来!这时谁也帮不了他……唉!”
文长老转头望向呆滞的佘郎,心里暗道:“但愿吧!”
就这样,数千人的校场上,静寂无声,就仿佛所有人都不曾呼吸一样,只有佘郎一人在不停的低语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佘郎自小从有记忆起,便是被爷爷和吴爷爷带他,虽然后来知道自己的父亲便是战神佘天君,被囚在九众星,虽然不曾与父亲见面,但佘郎心中,自己的父亲毕竟还在,一直在,他也一直坚信,总有一天,自己功成之日,必可冲破九众星,救父团圆。除此之外,佘郎确未经受过亲人分离之痛,尤其此番逝去的,竟是佘郎最亲的爷爷,这种一下子人鬼殊途,永不再见的绝别令佘郎一下子难以承受。再加上佘郎的精神力较一般武者精纯的多,这样虽然有助于佘郎的武学精尽,但同时也令佘郎在面对这种生离死别之痛时,心灵伤痛比寻常人更痛苦十倍、百倍。
正在佘郎经受着精神力伤悲折磨时,校场上文长老已经命人将负伤的吴老送回去疗治,吴华也不拒绝,离开前又望了眼呆呆的佘郎,心里却以然坚定,这小子此番如能自行突破这精神力绝痛,那实力必将再升一个层次,只是此番磨痛才能换来的实力攀升,代价是否又太大了。
佘郎已经在校场上站了一天一夜,文长老及佘家众人也陪佘郎在这校场上静静的呆了一天一夜,虽然其中也有人不满,但佘家一向却是家法森严,这时但也没人敢站出来生事。
天色再次落暗,文长老今天第三次摇头叹息时,却见一直低语未停的佘郎嘎然收声,双目精射,暴喝一声,身形已经一飞冲天,随着他暴射入天际的身影带起的巨大气劲却是连文长老这样的高手也觉气劲刮目,而校场上,八品左右实力的弟子竟被这股气劲卷得站立不稳,生生摇晃起来。
文长老长舒了口气,目光泰然的望向天空……
佘郎直射入天际,飞射过程中,形貌已经巨变,此时的佘郎面颊如金镀一般,颈项却生出片片金鳞,飘散的头发也泛着金光,身体却在白色罩袍下发出阵阵暴裂声响后于背部生出道宽厚金冀。
一飞之势逸尽,悬于万丈高空的佘郎有如天降神人,随着他一声悲斯,天地为之动容的力量信手拈出,又随手抛却,一道接着一道,那神力射出,尤如金光泛波,好像一道道金色利刃般切破长空,直奔宇宙,那一去之势,仿佛能一直射至宇宙的尽头才能停得下来一般。
在天空中胡乱抛射着强劲的力量,佘郎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仿佛这金色的身体已经与佘郎的意识分离,在自己宣泄集蓄的怨愤一样。不过好在所有的气劲都被射向外空,这强大的力量在文长老看来,也不禁心里暗自吃惊,当年佘家骄傲,十品战神佘天君全力施为,恐怕也就如此威势,难道这小子就在这一天一夜中突破了那层境界?
文长老心里暗自吃惊着,却猛然间见到天空一暗,神识里那道强大无匹的威势瞬间消没,没隔几秒钟,天空落下一个黑点,文长老运目一看,竟是失去神识,从万丈高空栽下来的佘郎。
几位长老面色一变,差不多同一时间,文长老与佘姓二长老一同向飞速下落的佘郎射去,文长老堪堪将佘郎接入怀中,却见佘郎双目紧闭,人已经恢复了原貌,但却好像昏过去一样,肢体轻飘飘的。
佘姓两长老护着怀抱佘郎的文长老落回塔台,文长老一声不发,抱起佘郎径直奔回内庭,两佘姓长老望着文长老离去的背景消失,这才转身令校场内的一干子弟四下散了。
但凡美好的事物都是转瞬即逝,一闪而过,因为它们短暂,所以它们才美丽,才能长留人们心间,才会让人们有久远的回忆与向望。但这世上偏偏有人有缘分来重温那本不应该再次出现的美景,这是旁人无论如何也羡慕不来的,这也是天命!
佘郎失去神智,沉浸在那无穷尽的大悲之中,痛苦的精神波一浪高过一浪的撞击着佘郎的心神,使佘郎的元识如被焦烤般难受,那种自灵魂深处由内而外引发出来的心灵之痛却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元识归宗,佘郎已经失却了身体外的感知,就好像千万条神经全部回归神识,却只为去更多些感受那刺心裂肺的疼痛。到此间,佘郎才知道,人体的那二十级的疼痛与神识之痛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难怪有人说,肉体上的伤痛无论如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