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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啊!办点事儿。”马迁安凝神对付汤振国,“这里我可以做主。”
“啊!詹先生是这个庄园的投资人?”
“可以这么理解。”
许德乾一听,收敛了不在意的神情,重又站起身来对马迁安一抱拳:“久仰久仰!我们是什么人想必张先生已经告诉您了,不知詹先生做什么生意啊?”
马迁安一摆手,“也没做什么,就是投投资,开开公司,顺便解救一些被人欺负的中国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许德乾与汤振国对视了一眼,汤振国会意,放下手中的茶杯,满声细语的开口:“詹先生心肠很好,解救这些受难的中国同胞的行为很令我钦佩,我党的理想是解救全马来亚的受苦人,将他们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压榨下解放出来,从这点上看,我们很有共通性呢。”说完,汤振国又拾起杯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从杯子边缘处扫了马迁安一眼。
在试探我,在试探我。马迁安笑嘻嘻的喝了一口水,含混不清的回答:“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赚钱,不过我倒是有兴趣听听贵党的口号,我听说有什么打倒帝国主义,打倒苏丹,打倒拉惹(回教统治者尊称),还有一句什么……哎什么啦?”
“打倒资本家!”许德乾顺口就给溜达出来了,说完就后悔。
“你看,你看,我就是资本家,你们要打倒我,咱们怕是不好合作。”马迁安故意一摊手,带着些戏虐回道。
汤振国对许德乾急的使了个眼色,马迁安看在眼里。
他们一直都不很成熟,现在的情形就像红军长征前的状况,领导人左的厉害,一切都是照搬书本,本本主义盛行,不结合实际,难成大器。
况且,马迁安读过他们领导人的回忆录,知道马共现在的领导人是赖特,一个印支混血种的外国人,一个冒充共产联盟派来的,一个英国人的卧底,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叛徒,因为他,**在马来亚的主要力量被英国人连根拔起,现在的马共中央和**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我要是与你们这种地下武装联合,不出几天就会被赖特给卖了,我还要不要完成我自己的任务了?还是别扯了。
第195章 你付钱了
汤振国不想放过这支精悍的,武器精良的队伍,关键是这支队伍构成*人员都是他们眼中的“受苦人”,只要拉过去稍加改造,稍加宣传鼓动就可成为坚定地无产阶级战士,这是一块宝。wWw;
针对马迁安刚才的戏语,汤振国寻思了半天,拿出了他认为的解决之道:“詹先生不要担心,你所做的这一切,包括拯救受到冤屈的关在监狱的苦人这些行为,我们会记得的,只要詹先生同意改编,把你的这支队伍真正的变成穷人自己的队伍,我们会向上级请示,对你所做过的资本家行为,剥削行为可以既往不咎,并欢迎你也转变态度加入到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中来。”
马迁安依旧打哈哈,王顾左右而言他。
汤振国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并灌输了很多**宣传。
记忆力真好!马迁安暗中赞叹了一句,让我背,我都背不下来。
郑汉祥有所意动,几乎就要把同志二字冲口而出。幸亏炊事班的战士适时出现在门口,给客人端上来刚刚做好的饭菜,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将众人的眼神和思维打乱。
趁战士们布置饭桌的功夫,马迁安将郑汉祥拉到草厅外,“异常严厉“的训斥郑汉祥:“老郑你怎么回事?刚才在那里老点什么头?是不是对方背几句马克思理论你就动心思了?”
“但他们真的是我们的同志,我们有共同的理想,我们不应该这样对他们。”郑汉祥有些不服气,低声争辩着。
“服从命令听指挥!这事儿我做主,不许瞎掺和!”马迁安很严厉。
看到郑汉祥不解与委屈的目光,马迁安心头一软,声音变得柔和,“老郑,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我们做的每件事都是围绕我们的任务进行的,节外生枝的事件会干扰任务的完成。”
郑汉祥心头一紧,似乎明白点什么。马迁安接着说道:“是的,我不否认他们是有理想有信仰的马克思主义者,但这并不能成为我答应他们要求的理由,不要因为他们也是华人就认为他们和我们一样,我们不一样!两党两国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给你举个例子说,那个伟大的s1,无产阶级革命的先驱按理说应该全力支援我们延安,可为什么我们只得到了一些书籍?而得不到实质性的援助?”
“不对吧?我听说那条毛瑟生产线不是他们支援的吗?”郑汉祥揪住马迁安最后一句话,他不相信。
“有意见以后向上级组织提,现在你必须做出一个军人应该有的行为,再告诉你一句,那条线是我们换来的,不是无偿的,为了这事儿,周副主席掉了五斤肉。”马迁安无奈的看着很傻很天真的郑汉祥,下了死命令。
政治很外行,希望军事上不要是外行。
外面的操练场点了几支火炬,提供了微弱的光亮,庄丁战士们聚在炊事班的房门口,围成十几处正在开饭,如今伙食已经大大改善,每天的膳食拥有足够的营养和热量。
郑汉祥头一次听到关于毛瑟线这么机密的情报,惊讶的睁大眼睛,心中若有所思。
“快走,快走”一阵吆喝声传了过来,马迁安好奇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等了一会儿,李凤山率领着7、8个人,押着4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走了过来,一见马迁安,李凤山兴奋的跑上前来,指着被押着的人对马迁安邀功,“詹……先生”,李凤山瞥了一眼从厅里走出的许德乾,马上改口,“捉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林子边转悠,被我们暗哨给拿下了。”
马迁安抬头看了看清朗的月色,又看了看双手被捆在后面的几个俘虏,夸了一句,“干得好!谁干的?”
汤二毛刷的一下从后面蹦了出来,大声报告:“我,下午就看这几人轮番潜进来,怕打草惊蛇抓不全就没抓,刚才凑齐了,一举全歼!”
马迁安一挑眉毛,“你自己干的?”,要真是汤二毛自己干的,那还真得好好培养一下这个战士,丛林中抓住4个人很不简单。
当然不是汤二毛一个人的功劳,南震章从后面赶了过来,笑着给了汤二毛的秃脑壳上一巴掌,“小兔崽子,自吹自擂。”
后出来的许德乾脸色很难看,上前拉了一把马迁安,附在马迁安的耳朵上说了一句:“詹先生,这4个人是我带来的,为了表示对你们的诚意,都没有带枪。”
马迁安一怔,尴尬的笑了笑,挥手命令南震章放开那几个人,“小南,放了放了,客人来访不可怠慢,给他们另开一桌,都饿了。”
李凤山见马迁安如此说,稍微转了一下眼珠明白了,遂扎撒这大手驱赶着汤二毛:“你个小子,抓错人了,赶快赔礼道歉,一会儿陪陪他们吃好喝好啊!”
许德乾见自己的人被放开了,并被大家拥簇着走到另一处开饭,才扪扪的走回草厅。咋这个样子?自己手下的这4个人都是最精锐的,怎么能让这些穿开裆裤的给生俘了?
穿“开裆裤的”汤二毛一点心理影响都没有,照旧兴高采烈的陪刚才的敌人吃饭,抓人是命令,陪人也是命令,命令就是命令,要严格一丝不苟的执行,汤二毛才不管这个命令是否合理,想那么多干嘛?想多了脑袋痛。
回到了厅里的饭桌上,许德乾没有了刚才的兴致,有些沉闷。这支资本家手下的庄丁队伍很强,几个领导人很有思想,行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收编已无指望。
郑汉祥也理清了形势,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表现出对许德乾与汤振国的兴趣,很少说话,总是频频的望向马迁安,唯恐说错什么。
汤振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马迁安与后进来的李凤山起一轮又一轮的劝酒,力图活跃气氛,虽然不同意马共的两位同志的建议,但也不能把事情弄僵,没有回环余地。
在强大的劝酒攻势下,许德乾和卢长乐招架不住,渐渐有了酒意,不小心之下,卢长乐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字,倪登绘。吓了马迁安一大跳,确认是姓倪才放下心来。
汤振国推说酒量小,每次都是抿一小口并不多喝,在喧闹中坚持着自己的劝说,不过他很聪明,不再提出直接的要求或者请求,只是慢条斯理的讲述马共的观念和业绩,以期望能够引起马迁安的共鸣。
马迁安断断续续的也听到了不少,知道了马共曾在35年之后进行了两次武装**,最近的一次是五一期间在星加坡举行的有5万多人参加的游行示威。
汤振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很自豪的说道:“我们的党是马来亚第一个政党,很有力量,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马迁安抿了一口酒,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