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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小路上,他推着自行车,东摇西晃地走着s步,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怕我别飞了似的。“咱俩第一次这么--这么走--你累了吧?来--我背你”。他舌头发硬,伸手就来拉我。“不,不要,我不累,等我累了你再背我”。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有头无脑,推着车怎么背我,我不敢太拗着他,只想让他放松警惕,我好逃跑。他满脸淫贱的说;“那,我搂。。。。着你。。。。走”。说完就一手推车,一手搂住我的腰,我很讨厌,但又不能说什么。长这么大我只和凌志远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个男人的手搂在我的腰上,使我全身发怵,好象爬满了许多的毛毛虫,令我作呕。跟凌志远的接触相比较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他的触摸,让我脸发烧,心怦动。他的触摸,使我呼吸急促,血液翻涌。他的触摸,,,,,,我不敢再想太多!
刚好,走到一条通往城里的路,我灵机一动说;“咱们还没有一起去过城里,你从来就没有送过一件礼物给我”。他兴奋的抓住我的肩;“你愿意跟我过日子了吗?愿意跟我生孩子了吗”?我恶心的快要昏厥,僵硬的点了下头。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过于激动,他颤抖着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十多元钱说;“够买礼物的吗”?“就是送我个发卡也是你的心意”。我应对着;“咱们去城里买吧”。他看着我不说话,我装做很生气的样子把他的手从我的腰上甩开。“不去就算了,小气鬼别再理我”。他急忙说;“去,去,没说不去,你要什么颜色的发卡”?“紫红色的”。我脱口而出,那天我的志远哥,就是穿着紫红色的T恤站在门外,永远忘不了的颜色,永远忘不了的时刻。他骑着车我坐在后面,很快就来到城里。
被寒风一吹他已醒酒,我必须把他灌醉方能脱身;“你光喝酒没吃多少东西,该饿了吧?我都有点饿了”。中午在我家,他只顾喝酒还真的没吃饭,急着说;“去哪儿吃?可以喝点酒吗”?不用我说,自己往枪口上撞,我当然乐意;“可以,咱俩还没有单独吃过饭喝过酒呢,不过,不许喝多,最多半斤”。“行”。酒鬼就是酒鬼,中午半斤下肚,现在还不到六点,再来半斤,不醉才怪呢。
前面旅店门口就有个路边摊,走过去要了两个菜半斤酒,他喝酒我喝水,半斤喝完他怎么还不倒。我靠近些小声说;“咱俩结婚还没喝过交杯酒呢,再来点怎么样?你还有酒量吗”?他眯着一双细小的眼睛说;“你,你,是想把--我--灌醉--好--好跑吧?跟你--说--咱可是--领了--结婚证的”。我慌忙辩解道;“我往哪儿跑呀,你没有酒量就别喝”。“谁--说--我没--量,拿--酒--来--交杯--干”。他把自己语无伦次的吹扒下了。
交杯酒没喝成他已不醒人事,我结完帐,在附近旅店开了一个房间,请老板把他扶到房间睡下。我就朝着凌志远家的方向跑去,到了楼下,我看到他卧室的灯还亮着,见到他,我一定会扑倒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个够,向他倾诉我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
我突然停了下来,耳边响起那个可恶男人的声音;“我们--是领了--结--结婚--证的”。结婚证,结婚证,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我已经是个失去清白的女孩,我怎么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呢,他有富裕的家庭,有疼爱他的父母,有远大的理想,有大好的前程。我只是一个贫穷农村里的女孩,又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我配不上他,配不上他。疯狂的转身就跑,不知跑了多久,不知跑了多远,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不知怎么狠狠的就摔在了地上。我没有泪水,没有哭泣,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扒着,不知扒了多久。我环顾四周,眼前就是他带我来输液的医院,那里留下了他的焦急与关爱,留下了我的欢欣与期待,这一切幌如昨天,却已成永远。
映着亮光发现,我的左手脉搏处被啤酒瓶的碎片划伤了,血流不止,但没觉得疼。突如其来的变故,摧残的我已经麻木。我眯眯乎乎,鬼使神差的进了医院,可能那里有我温馨的回忆,引领我走了进来,也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让我走了进来。迎面过来一位给我输过液的女护士;“你在流血,快,这边来,包扎一下”。她很惊讶,拉我进屋让另一位护士给我清洗包扎了伤口,伤口很深,需要缝合,我感觉不到疼,心灵的创伤淹没了身体的伤痛。缝合完毕,给我治疗的护士拿着一张单据说;“去缴治疗费吧”,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坐着,没有思维,脑子一片空白。带我进来的护士一直观察着我说;“我去缴吧”她接过单据就往外走,我木讷的跟在她后面,她去缴费,我却朝医院的门外走去。朔九寒冬,北风呼啸。若大的地球哪里有我的栖身之地!哪里有我的容身之所!我想哭,无泪。我想喊,无声。
第六章
亲人的冷漠与身体的摧残,我已无活着的勇气。医院的不远处,有一条护城河。想起我和凌志远漫步在河堤上,互谈理想,放风筝时的追逐与欢笑。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们考上了大学而不在一个省,相隔千里怎么办”?他一边放着风筝一边说;“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我又问;“如果你考上了而我没考上呢”?“怎么可能,你的学习成绩那么好,我和老师都看好你的,怎么会考不上呢”。他不加思索的回答。“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出现,你永远找不到我了,你会怎么办呢”?我紧追不舍的又问。“你今天的问题真的多,你能跑那去,你就象这风筝,飞的再高,线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把你收回来的”。他深情的看着我,我的脸发烫低下了头。他走近我小声说道;“你是风筝,我就是这线轴,我让你飞多高你就能飞多高,没我你飞不起来,想跑也跑不掉,风筝只能嫁给线轴,线轴只许娶风筝”。他滕出一只放风筝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贴的更近,他搂的更紧。脸发烫,心发慌,无比激动。
他的音容犹在,我却无颜与他相见。我恨,我恨,我恨所有发生的一切,一切。不知何时雪花飘扬,我的脚已被白雪覆盖,绝望淹没了寒冷,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迈开僵硬的腿,艰难的走向护城河;“志远,永别了,不是我不守承诺,我不能用肮脏的身体玷污我们的爱,来生再见,来生再续今生缘”。此时的我只想了却一生跳进河里,一了百了的结束我的痛苦。我却被一把拉住,是替我缴钱的护士;“去我家吧,没有迈不过的坎,没有淌不过的河,雪会融化太阳一定会出来的,再难的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别拉我,我不想。。。。。。”。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给我缴费的女护士一身便装坐在我对面。“我在哪儿、哪儿”?我急切的问,她轻柔的说道;“是我把你送来的,你都昏迷了三天了”。“我不能住在这儿,我得起来”。说着就要下床,可那里有力气。她一把按住我,“别动,你很虚弱,好好养养神,别担心,我已经缴了住院费,有话等身体好了再说”。她很漂亮,人又和善,她什么都没问,一手托起我上半身,一手端着杯子,喂我喝了点热牛奶。不知是悲痛,还是感动,我流下了眼泪。“想哭就哭吧,别闷着,把我当姐姐吧,姐姐会为妹妹分担一切的”。说着她给我拉好被子,用手抚摩我的头,近四个月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醒来后,在医院又住了三天,她从未问过我任何问题,端茶送饭,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爱,我无以回报的关爱。我好了许多,可以下床了。“怎么样了,梦园妹妹”?她总是面带微笑,亲和力非常强,我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朔料袋说;“好多了,金娣姐,你怎么又来拉,总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她摸着我的头,微笑着说;“跟姐还客气,我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走跟姐回家,咱爸咱妈都等着你呢,还有你那小外甥,非要和我一起来接你,我怕他添乱,就让他在家等咱们回去。小猴头现在该等急了呢”。她的友善,她的真诚,她的一字一句,让我觉得她的家就是我的家,她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又无处可去只能跟她走。
两室一厅的房子显得不太宽敞,博物柜象堵墙把客厅割开,一佛龛供奉着观世音佛像。老妈妈热情的迎我们进门,小外甥扑到我的怀里,嗲嗲的叫着;“小阿姨回来了,小阿姨回来了”。好象他已经知道有我的存在,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