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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一道耀目的紫色闪电从天顶骤然下落,先将魔法灯击得支离破碎,再向身在半空的罗澜轰来。
驼背老者居然是一个气系法师!
“吼!”
一个人影从破裂的空洞中跃下,年轻人双手将巨剑高高举过头顶,带着满身灰尘在怒吼声中向罗澜扑来。
罗澜的目光深处稍稍闪过诧异。随后他露出了一丝诡笑。看着那道当头劈落的闪电,一把匕首从袖口滑落到了手中。再往上轻轻一掷。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眨眼间便接近了年轻人,他连想都没有想,立刻用巨剑去格挡匕首,同时意气风发地嚷道:“你太小看我了!”
站在屋顶地驼背老者突然骂了一声,道:“蠢货!快躲!”
匕首,巨剑,闪电在空中交汇!
罗澜不禁眯起了眼睛。
“轰!”
年轻人万万没有想到罗澜会用如此阴人的招数,他“哇呀”哀嚎一声,身上斗气都没来得及放出,浑身便冒出耀眼地火花,全身衣物化作无数的碎片,唾液和眼泪一起飞了出来,直挺挺地从空中坠落,口中勉强挤出几个字:“妈的,不……不早说……”
下方是贵族旅店的大厅,此时一名坐在软椅上少女却突然跳了起来,一把将年轻人接住,再稳稳落地,十只手指同时刺入了后者两侧的肩膀,一股黑红色的液体从她的手指前端注入了身体中。
古怪地元素波动在大厅内震颤,年轻人身上焦黑地皮肤逐渐褪去,重新长出了白嫩如婴儿般的皮肤,而此时,一副诡异地图画也在他的胸口显现出来。
那是一只黑红色的蜘蛛纹身,上面还描绘着一张狰狞恐怖的女性人脸,披散着长长头发,一眼看去,就如毒虫腿上长出的粗毛。
怪异的恢复术,女面蜘蛛,罗澜仿佛想到了什么,他一皱眉,道:“你们,是萝斯神的信徒?”
刷!刷!刷!
三条人影从天而落,将他包围在了当中。
驼背老者难听地笑了一声,阴森森道:“没想到给你发现了,不错,我们并不是人类,而是黑精灵和人类的混血儿,其实,我们佣兵团的真正名字是黑血蜘蛛。”
头戴高帽的炼金术师不知又从哪里取出了一只玻璃瓶,晃了晃其中厚实的透明液体,干笑道:“嘿嘿,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你的灵魂也不能存在于世上了。”
少女先是摸了摸自己略略有些尖细的耳朵,又吮了下自己指尖上的鲜血,微笑道:“逼得我们一齐现身,你应该自豪了,下了地狱别忘了是谁送你去的哦。”
高大剑士仰天大叫了一声,手中的链刀哗啦啦掉下了一层铁锈。
“嗦什么!”伤势复原如初的年轻人又一次从地上蹦了起来,他怒气冲冲地吼着:“宰了他!”
罗澜眼睛缓缓扫过诸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一群蠢货。”
佣兵团的成员们眼睛中顿时透出了一股血红色光芒,显然这句话把他们激怒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面前这个人从刚才那一刻起,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很想冲上去,但是一股本能的危机感却让他们硬生生压住了自己有些狂躁的冲动。
“我不过是花了一点力气配合你们演一出戏而已,现在你们都在这里,那就省得我事后再去一个个的抓了。”罗澜旁若无人弯下腰,手指前端似乎闪现出莹莹流光在捆缚在小腿的铁链上轻轻一划,那里居然如腐朽的枯枝一般被切成了两截,链球“咣当”一声坠落在地。
五人人原先轻松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同时心中也淌过一丝惶惑,显然,对方战斗到现在一直没有拿出过真正的实力。
“你们很幸运,可以成为我新招式的实验品。”罗澜在微笑中缓缓站起身来,“轰”一声,他的身上猛然腾起了汹涌的白色圣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沐浴在一团圣火中的神祗,而更令人惊异的是,他的一只眼睛里正射出烁烁银芒,即便是耀眼的圣辉也无法阻止那威凌一切压迫感。
一瞬间,黑血佣兵团小队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极的神色,如潮水一般的恐惧感一下攫住了喉咙。连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屠龙者?!”
基洛斯港口,
一艘舰船推开波浪,突入极近的距离内,在海潮的冲击中上下起伏,熊熊焚烧着的巨大石块时不时在两侧落下,奋力摇晃着船身。
海港上的战争术士似乎已经预计到了不妙,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出了一次齐射,大多数的石球都往海中落去,只有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往舰船一侧砸来。
眼看再也无法闪避,陡然间,一道绿色波纹凭空支起,石块就如进入了厚实粘稠的沼泽中一般,不但速度变得极为缓慢,还在滚动中不断被消磨腐蚀,在穿出这片深绿色的屏障后,一只纤细柔软手轻轻伸出,“啪”的一声将已经变成了一枚石子的石球捏在了手心里。
“阿西娜法师?”
这一手漂亮之极的法术才让众人想起了船上还有一名中阶上位法师存在,阿西娜神情自若地摇了摇法杖,绽出一丝微笑,道:“赫达米克法师,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赫达米克呆了一呆,他陡然回过头望着港口,从空间戒指中摸出了一张几乎发黑的卷轴,嘿嘿笑道:“放心吧。”
第十五章
天空仍是一片铅灰色,一如珍妮丝的心情。
她跑上了一座古老的钟楼,这里距离贵族旅店只有两百多米的距离,能够清楚地看见周围的地形和高低错落的房舍,阳光的萌动已在天边浮出征兆,古旧的铜钟凝固恒定,自从港口的灯塔矗立起来后,它已保持了一百多年的沉默,蛛网和灰尘是这里的常住客。
周围布满了高低错落的建筑,但是都一个共同的特点,无论是道路还是树木,全部是以贵族旅店为中心而环绕修葺栽种的,并且没有一座高过它。
珍妮丝看到了隐隐约约的人影和几辆停在街角的马车,她敢肯定,那个针对导师的策划者就在里面,因为,在那个角度非但能看到旅店中的一切情况,还能在最快时间内脱离这片是否之地。
并且,那几辆马车相同的款式几乎一模一样,试问,除了重要人物,谁会花那么大的心思去弄几辆用作伪装的马车来掩护自己呢?
她的目的,就是那个人。
她双手环抱胸前,蓝色的头发是湿漉漉的雾水,身披单薄衣衫的瘦弱身躯在晨风中瑟瑟发抖,不仅仅是寒冷,而且还有那一点点的害怕,在当初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可能只是激于一时的愤懑和冲动,但在最初的情感爆发之后,她又变得惶惑不安了,自己是否应该在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之前就此收手回去呢?
看着马车边那些健壮魁梧的卫士,她对自己的计划不禁产生了动摇,这真地是自己能做到的么?
只要现在就回去。亡灵侍从未必会说出自己今晚的异常举动,即便说出来,她也能用借口搪塞过去,导师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小事情的。
那……现在就回去吧?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才刚刚升起,便主导了她的行动,她立刻转过了身,可是才刚刚迈出一步,她却如想到了什么似的,又一下刹住了脚步,暗暗责问自己。珍妮丝,难道你还没有见到敌人就退缩了吗?
她一下攥紧了腿上的匕首,恐惧与自尊在心灵中激烈的纠缠着,让她一时无法做出真正的抉择。
白色的裙裾和蓝色地长发在冷风中扬动飘舞,一个十四少女站在孤独的钟楼上,目光中充满了犹豫和彷徨,显得那么无助和凄惶。
正当理智和情感矛盾交错,摇摆不定的时候,她的目光无疑中瞥到了一株砖石缝隙中被晨雾打湿的青草,无声的目注着这残破污浊世界中的唯一青绿。看着它在破晓前的海风中骄傲摆动身躯,她明澈的眼睛中掠过了一丝光亮,这不正是自己的写照么?即便在晦暗地天空下,也要努力绽放出蓬勃的生命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啊。一瞬间,她如被鼓舞般精神一下振作了,心灵也随之坚定了几分。
又观察了一下马车的位置,她又将事先考虑好地计划想了一遍,便走向钟楼。向那处走了过去,她咬紧嘴唇,不停地暗示自己,珍妮丝,你是坚强的,你能做到的,可是她的手仍在轻轻颤抖,毕竟,她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但却知道万一失败自己地下场。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否值得,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容忍被忽视,被遗忘在堆满灰尘的角落,即便是死亡。她也要如流星一般充满光亮。
不过此刻她已无暇中思考那么多了。随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站在附近的护卫骑士已经注意到了她的身影。几双森冷的目光立刻射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身上。
“谁?”
一把冷漠深沉的声音落在了珍妮丝的耳中,她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