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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暗中握了握拳头,“暗卫何在。”对着昏暗的四周唤了一声,几道身影顿时从暗处现身,恭敬的跪在他的面前。
“将所有暗卫全都调集在相府四周,确保沐小姐万无一失。”对着眼前的几人沉声吩咐。
“是!”几人得令,顿时隐入暗处。
大司马跃上马背,迅速朝南城楼的方向而去。
待他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敌军发生了玷污青阑郡主的事情,肖宇见主子从城下而来,也没有多言。这件事情,本来就跟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司马,庆王求见。”侍卫前来汇报。
慕容灏挥挥手,只见庆王已经急步冲了过来。
“大司马,青阑她怎么样了?”庆王着急的询问道。
“尚在敌营之中。”慕容灏冷淡疏离的回应了一声,“皇上可有旨意?”
这一问,庆王原本就难看的神色更加不知道怎么形容,缓缓摇了摇头。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是来见女儿最后一面的。
慕容灏抽回目光,这个问题也是他故意询问的,他派去请旨的人已经传来消息,皇上的旨意是:赐青阑郡主为“英烈”郡主,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青阑!”庆王站在城楼上,失控的朝敌军阵营喊了一声。
听到这一道声音,青阑郡主的身子猛然一震,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像是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出地狱的深渊。可是,她却不敢抬起身子,她这一幅模样,怎么能够让她的父王看到。
一丝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已没有任何颜面活着了,抬起手拉起身上被撕的残破不堪的衣服,勉强遮住自己的身子。她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会担心她的人,只有父王和母妃了!
她只是被感情蒙蔽的心扉,爱上一个跟本就不肯正眼看她的男人,还如此的执迷不悟,才落到如此地步。
皇上不可能同意互换人质,她多活一刻,就是在替慕容灏争取时间,想到此,青阑郡主露出一丝冷笑。
突然抬起身来,抽出刚刚那个羞辱队的士兵腰间的配剑,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迹,一剑刺入那个士兵的腹部。
“青阑!”庆王看那个身影失控的喊了一声,他的女儿一身凌乱的模样,已经召示着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屈辱。
青阑恍若未闻,拿起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正准备冲上来的士兵顿时停下身形。
“我活着,就是给你争取时间,慕容灏,既然你对我如此无情,我又可需顾及你!谁主沉浮与我何干!”青阑郡主失控的喊了一声,剑身一横,一阵难忍的刺痛朝从她的脖间传来。
温热的血液顺着她青紫的脖子缓缓流下,那道身影重重的倒在地上!
“青阑!我的女儿啊!”庆王看着眼前的一幕,痛不欲生。
“攻城!”
“备战!”
战火一触即发!
第二轮的攻城战,在推延了几个时辰之后,掀起了猛烈的进攻。
相府
在沐薏情的吩咐下,留守的太医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药材。
这个时候,景恒烨的身子就连平躺都不行,只能由李雪茞扶着,半仰着,这样也极耗休力。那淡蓝色的衣衫早就没有了原来的颜色,鲜艳的血色刺的沐薏情的双眸生疼生疼。
“薏儿。”景恒烨吃力的唤了一声。
“你不要说话!”沐薏情拉着他的手,剑刚好擦着肺部刺入,再错一分他得当场毙命,现在他的情况有多危险,在这种环境里,她都没有把握!
“不,我要……说。”景恒烨倔强的摇摇头,看着她充满关怀的模样,嘴角缓缓上扬。
“我好,好喜欢,听知夏叫你,小嫂……嫂。”
“景恒烨,你死不了。”沐薏情沉声回到应,“所以把那些力气都存起来,待会拔剑的时候,不要没出息的昏死过去!”她冷冰冰的刺激着他,其实心中却纷乱如麻。
掰开他的嘴巴,将一粒药塞到他的嘴里,不假思索的站起身来,朝他的身后绕去。她极力的强调自己,一定要冷静,绝不能在拔剑的时候让他受二次伤害,可是还没有握到那个剑柄的时候,她就看到自己颤抖的双手!
“景恒烨,你一定要给我撑住了!”她的声音提高几度,一旁的人更加心惊胆颤。整个室内的气氛凝重的呼吸困难!
沐薏情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而失去生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所以,他必须活着!抬起手,握着剑柄,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腕上。
猛然发力,迅速的将那把长剑抽了出来,血流如注,溅了她一身。
“止血粉!”她冲一旁的太医喊了一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使着那股劲消散了。
她感觉刚刚还挺着的身子至从那把剑被抽出来之后,整个都瘫软了下来,她跪在他的身后,接住他身子,“景恒烨,撑住。”
然而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好像没有任何生机,此时的他,双眸紧闭,这幅模样看起来让人无比的揪心。
“哥,哥!你醒一醒。”景知夏扑了过去,整个小脸也是毫无血色。
沐薏按着景恒烨的脉搏,脉象全无!她的心跳也在这一刻停止了一下。
她的手开始颤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像是赌气一样,将手一直按在他手腕上。
时间缓缓流逝……
终于,那虚弱的脉象在停顿了四十九秒的时候,微弱的跳动了一下,这四十九稍对她来说,好像一生那么漫长。
沐薏情再也控制不住,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身旁,景恒烨的命,保住了!
她早已用银针封住他的各处大穴,血只是随着剑被拔出的时候冲了一股出来,现在已经被止住,撬开那张毫无血色的唇,端起一旁的熬好的药,往他的唇边送了过去。
浓浓的药汁顺着他的唇角全都流了出来。
他现在的情况还是十分危险,这些药一定要马上吃下去才行。沐薏情未多想,捏着他的下巴使他微微张开嘴巴,端起碗吞了一口,贴上他冰冷的唇。
直到一碗药全都喂了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把他的伤口好好的包扎一下。”沐薏情虚弱无力的朝太医吩咐了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等,等着景恒烨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下人进来清理了一屋子的狼籍,屋内的恢复原来的模样,李雪茞看着那个失落的身影,随着的诸葛云儿一并退了出去。
“情儿姐,你去休息一吧,我来守着哥哥。”景知夏的小脸上全是泪痕,眼睛红肿像兔子。
“我守着,你们都去休息吧。”沐薏情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屋内,只剩下她与景恒烨两人。缓缓站起身来,朝床边走去,他虚弱的呼吸声像是不存在一般,若不是按着他的脉搏,感觉到那微弱的跳动,她真的以为的他已经去了。
“景恒烨,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她轻轻的坐在床沿。
看着那张虚弱的面容,心中的思绪很复杂,她一直怀疑他,从来都没有对他放下戒心,也没有正视过他说的每一句话。
这一次,他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足以证明,他也许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单纯的喜欢她,并不是有什么目的接近。
从与他认识以来,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的她的事情,反而是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这个时候,她没有理由不对他完全放下戒心。
“我宁愿,你真是有目的接近我,也不愿意你这样舍命相护。”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相府的花园内,李雪茞与诸葛云儿一前一后在石径上漫步。
“师兄,还让人调查左相吗?”诸葛云儿看着身旁的人。
“既然也没有查出什么,告诉他们不用查下去了。”李雪茞心中受了很大的震撼,如果说景恒烨真的是有目的接近情儿,这一次舍身相互,万一真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三日后,阴霾散去,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酒满整间屋子,也落在床边爬着的那个人儿身上。
一大手掌缓缓抬起来,轻轻的朝那个人儿的头上抚了几下。
沐薏情惊醒,一抬头,目光撞上那抹带笑的眸子。
“你醒了。”欣喜的道了一声,马上拉起景恒烨的手探向他的脉搏。
“如果我再不醒,你还要守多久?”景恒烨的声音带是那么的混润,只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虚弱。
沐薏情淡淡一笑,“我会守到你醒来那天为止。”
“那我还是不要醒来了,这样你一辈子都要呆在我身边。”景恒烨的气也好了许多,睁开眼,就看到她的身影,这种感觉竟然是那么无法言喻。
“才刚刚醒来,就开始得瑟了是吧?要是你一辈子醒不来,我干脆直接给你下包药,一了百了。”沐薏情拉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