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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不高兴了。”Gary非常肯定的说。
Issac轻咳了一声，“因为你，我已经两天没睡了。目前为止，能办到这一点的，屈指可数。”
“我没想到你会成为FBI，这不像你的梦想。”
“人生总会出点差错，走到岔道上也不奇怪。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房间里没有椅子，Issac直接坐到了床上。Gary想被吓到了一下急忙躲开，然后被Issac伸手按住了。“我在受害者之中发现了两张熟面孔，我们能从这里开始说吗？”
“Ike……”Gary的声音带着无助。
“我问，你答。”
Gary想起了自己童年时难得的快乐时光，他跟在Issac身后，看着他随随便便就想出好几个特别吸引人的主意。Issac那里从来不缺少新鲜玩具，他乐于分享，所有人都喜欢他，服从他。而当他不高兴的时候，只是不说话的抿着唇，然后，他就会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Gary悲哀的发现，他无法拒绝Issac，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Issac的问题太多了，而且，他相信，只要他问，他就会得到答案。可最终，他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却和那些毫不相干——
“你在Stewart家过得好吗？”
Gary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家人，我爱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们。”
五年前，Stewart夫妇死于车祸。
“你不问我为什么我要逃走吗？”Gary问。
“我似乎猜出来了。”Issac的声音终于带上了疲倦，“我很抱歉，如果我能发现的话……”
“Ike，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弱小了。我试过求助，可没人相信我。所有人都觉得Freeman夫妇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苛待他们唯一的孩子，而我这么干了之后，我就会被扔进地下室，那里很冷，没有一点光亮……”Gary说，“所以，离开之前，我让那个地方充满了温暖和光明。”
“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Issac问，然后没等Gary回答就说出了答案，“他们坚称那时候你在家，所以警方最后认定这是一起入室纵火案，你死在这场火灾里。”
“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们恨不得我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Gary看着Issac，“不是所有人都是你，Ike。那时候的我又肥又蠢……别皱眉，在你理我之前没人喜欢我。那个女人更是觉得我的存在就是她的污点，配不上她完美的家庭。所以，认识了你，是我生命里最幸运的一件事。”
“我……我也没那么好。”那时候的Issac不屑于和小P孩一起玩，可是Kiven却觉得这不正常，担心他有自闭症或者其他的社交障碍。为了证明自己心理健康，Issac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的雄心壮志，走出家门和一群幼稚的家伙凑在一起。
怎么在小孩子里混的如鱼得水对于Issac来说从来不是一个问题，然后，他遇到了Gary。Gary眼中的羡慕和渴望让他心里一软，从此以后他就多了一个跟班。
“所以，既然你不在了，我也不想呆在那里了。”Gary没理会Issac的话，继续说道。
“等等！”这才是Issac感到疑惑的地方，“谁和你说我死了？”
“我看见你被带上车，等我被从地下室里放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说你……不在了。”Gary看着Issac，仿佛还沉浸在当时的情绪里，“我不敢相信，可是，一天，两天，三天……你家里始终空无一人。”
“你可以去问其他人！”
“我那时候蠢的要命。而且，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厌我和你关系好。”Gary说，“我从家里偷了钱，去火车站请人帮忙买了一张长途车票。没人怀疑我，我就那样顺利的离开了这里。”
“这可不像一个蠢货能干出来的。”
“这是你告诉我的，Ike。”Gary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你还记得你曾经和我分享的火车旅行的经验吗？我都记着呢。”
Issac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钱很快就花完了，然后有一天，我被送进了当地的福利院。再后来，我遇见了Stewart爸爸妈妈。他们对我非常好，就像我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一样。遇见他们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他们和你一样，不在意我的外貌，不在意我是否聪明……”Gary的声音充满了幸福，“他们给我取名叫做Matt，在他们的关爱下，我觉得我其实没有那么糟糕。你相信吗？我拿到了MIT的录取通知书！”
“真棒！”Issac发自内心的赞美着。
“我以为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真的。”Gary擦了擦眼睛，“可是，一场车祸毁了这一切。”
“我记得报告上说，这是一场意外？”
“不，这不是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小伙伴我对不起你，居然还没有把你写死！
第95章
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就无所谓失去。可问题在于；明明一切幸福安好；却在一瞬之间化为乌有。Stewart夫妇是在一次车祸中丧生，Gary原本已经接受了这个意外。他忍着悲痛料理后事，却无意间发现这一切明明不应该发生。
Stewart夫妇和另一个人合作研发了一项新技术；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他们的合伙人将核心技术资料卖给另一个公司。得知此事的Stewart夫妇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连夜开车，却和一辆逆行的卡车相撞。Gary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他选择了报仇。
“有些人总是想拿到那些不属于他们的财富。”Gary说，“我把他们扔到山上去了，不过估计你们是找不到了。”
“是失踪的那两个人？”Issac轻声说。
“嗯。”Gary闷声说；“没什么难的，我一直擅长这种体力活，你知道的。”
“没人怀疑你。”Issac说的很肯定。
“我……一直很宅，就算一个月不出门也不会有人感到惊讶。”Gary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事实，也是其他人对我的惯性认识。在他们看来，我因为父母的事情悲伤的足不出户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那么，其他人呢？”Stewart夫妇的去世也许是一个刺激源，但他相信Gary不是那种需要在杀戮中寻求快感的人。
Gary忽然笑了，“Ike，我就知道……”
“什么？”
“你不是真心想当FBI的，你不是那样刻板不知变通，嗯，正义至上的人。”Gary说。
“哦，你一句话就把我将近一年的努力给抹消了。”Issac有些惊奇的看着Gary，“你现在的表达能力倒是不错。”
“那些家伙，他们才不在乎我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只要知道我做了就可以了。”Gary说，“你不一样，你觉得我没做错。”
“我不想评价这个。说说其他人。”
Gary的语气变得轻松一点，他一点都不想被Ike谴责，“那件事结束后，我就离开了。我开始火车旅行，思考接下来的路。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能像大多数人一样，读书，工作，找一个可爱的女孩，有一个或者更多的孩子。可是我那时候沮丧极了，就算我杀了他们，爸爸妈妈也不会回来了。”
“你又遇到了什么？”
“我看见了当初伤害你的那个人，真不敢相信过了那么多年我还记得他的样子。我跟上了他，最后却发现和他碰头的人是那个女人。”Gary低下了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被伤害……”
“Freeman夫人？”Issac很平静。
Gary点头，“我抓住了那个男人，从他嘴里知道了当年的事。那个女人找他，让他把你扔得远一点……但是，他和他的同伙中途改了主意，他们想管你家里要赎金。不过他们找到的藏身地点里有好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他们吓跑了。不过没过几年，他的生活窘迫不堪，他开始用这个把柄勒索那个女人……”
“我说，你就从来没有查看过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新闻吗？”
“我不能！只要没有看到书面的文字，我就可以以为你还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活着……我不敢……”Gary闭上了眼睛，“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话之后，我查了相关的新闻。Artist的残忍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只有一个成年人活下来了，所有报道里都没有你的名字，我不敢相信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你杀了他？”
“还有他的同伙，抓到一个，再找到另一个并不难。”Gary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我替你报仇了！”
Issac无言以对。他该说什么？很抱歉，我还活着？
“Ike，你不用感到愧疚。”
“你又知道了？”
“狱中生活很无聊的，我读了很多书，各个方面的。这让我好歹懂得了什么是察言观色。”Gary揉了揉头发，露出一个憨笑，就像他曾经跟在Iss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