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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逐云朝着他的怀里靠了靠,接着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收了收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似乎,微微松手,她就会从他怀里溜走,再也不回来了。“那天,他一说这话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他苦涩地笑了,道:“陌逐云,其实你说谎的本领没有你偷东西的本领高,你不知道,你一说谎,眼神就会闪躲。”
那日,她虽然是假意在和贾半仙争吵,可他却发现,她的眼神闪烁不定,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陌逐云扯了扯嘴角,无力地笑道:“那是自然,我只是神偷嘛,又不是说谎大神。”
“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楚随风沉默了一阵,还是问了出来。
她心里一直泛着苦意:如果,现在才告诉你答案,是不是已经晚了?
“我当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让别人伤害到你。”她羽睫轻轻抖动着,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又缓缓闭上眼,假装累了,小脑袋朝着他的怀里拱了拱,企图抓住最后一丝的温暖。
朋友……不愿别人伤害到他,却也不愿让他对她抱有期望,所以才会用这么隐晦的方法吧。
楚随风心里缓缓揪痛起来,虽然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答案,或许还不如这个答案,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心还是被狠狠地撕裂开来,疼痛一点点地在胸腔中蔓延着……
听到他的心跳慢了几分,她的心里一阵难受,这话真的很伤人吧,不然,为何连她的心,都一起痛了?
温热的泪水滑过脸颊,可她的心却凉了。
“难受?”感觉到胸前的湿意,他有些慌了,以为是她体内的毒素对她有所伤害。
陌逐云轻轻地点头:“嗯!”心里难受。
他将她扶起来,准备再为她输送内力,压制毒素。
陌逐云反手抱住他的腰,仍旧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我冷,你抱着我好不好?”
话一说出口,鼻子又是一酸,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跟人撒娇,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楚随风心神一震,她的声音娇柔却又带着无力,让人心生怜惜,他何尝不想就这么抱着她,知道天荒地老,可是,他还要顾及到她的身体。“可你的毒……”
陌逐云手臂再用力一些,使两人贴得更紧,这样,她就能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了。
“不碍事!”
她是在担心他,他还要出去的,不能为了她消耗太多的体力。
楚随风便没再坚持,将她揽在怀里。
石室里一片安静,唯有一旁的灯火在轻轻跳跃着,地面上的另一侧,有两个黑影紧紧地依靠在一起,似乎都认定了彼此。
……
一天已经过去了,白弄影有些憔悴地站在大石前,想着她在掉下地底之前的举动,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她是故意那样安排的,不想让他也冒险,所以将他支开。
可是陌逐云,你可知道,我宁愿在下面陪着你,至少,那样我还知道你是否平安,还可以在你冷的时候,给你怀抱,让你感到温暖。
南追月远远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对陌逐云偏执若此,但心里也有了一些感动和愧疚。不管怎么说,陌逐云也是公孙前辈的徒弟,那么,他就有责任照顾、保护,可是最后,陌逐云陷入了险境,他却帮不上忙。
天边的日头又要西沉了,派出去的人却还没消息传来,南追月也是有些急了,可是却也无奈,公孙前辈的机关阵法若是真的这么容易破解,那么他也不会是“妙手”公孙飞扬了。
正在焦急时,山脉中,一道黑影直直地朝着这个方向掠来。
许是听到了动静,白弄影也有一些激动,回神过来,朝着南追月的方向赶过去。
“怎么样了?”那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向南追月禀告,就被白弄影抢先了。
黑衣人缓声道:“禀庄主、白公子,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不过,手下的兄弟,却是被附近的机关误伤了不少……”
白弄影叹了口气,没等他继续说完,便转身回到了那巨石之下。陌逐云,我真的后悔当时没有坚持要陪着你。
可是,现在后悔似乎已经晚了。
南追月拍着黑衣人的肩,同样叹了口气,道:“将受伤的弟兄先撤下来养伤,其余的人继续去找,找到陌逐云和风王之后,本庄主必有重赏,而且,风王那边,也会有所表示的!”
“多谢庄主!”
“去吧,若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本庄主!”
“是!”
话一说完,风声响起,黑影一个纵身,便又消失了。
南追月看着那边那道落寞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自从陌逐云和楚随风一同“沉入”地底之后,他们将密室里的机关全试过了,还特意回到原地,将陌逐云说的方法试了几遍,可是,那地门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他甚至也请方圆会奇门遁甲之术的高人前来破解阵法,可还是不能让那道地门再度开启。
而齐勤,以风王的名义,调动了附近的官兵,全力搜山,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若不是担心巨石塌了,让身在地下的两人受到伤害,恐怕他真的会劈石救人。
回到别院时,有丫鬟告知,司陵宛心已经醒来了,南追月稍稍安下了心,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不过,在前往小院的途中,他想起白弄影对她的怀疑,于是,心里也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陌逐云为什么将司陵宛心送上来了?难道真的是司陵宛心在使手段?
还未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便听得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小姐,您身子不好,何必急着出去呢?风王的那个侍卫还有南庄主都已经派了大批的人手出去找了,风王不会有事的……”紫菱正在劝说司陵宛心不要起床出门。
“可是,我做不到静等啊……”
话才落音,门口传来敲门声。“司陵小姐,在下可以进来吗?”
“南庄主……”司陵宛心一阵惊喜,急忙起身,可是,看到自己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又只好坐了回去,吩咐紫菱将帷帐放下,再将南追月请了进来。
“南庄主,王爷怎么样了?有消息没有?”帷帐之后,一道娇美的女声传来,声线中,还带着一丝急迫的心情。
南追月微微心疼,如实说道:“暂时没有他们的消息!”
司陵宛心也陷入了沉默。
南追月缓缓抬头,直视着那道帷帐后俏丽的身影,问道:“在下有一事不得其解,还望司陵小姐如实回答。”
“南庄主尽管说,只要宛儿能够帮得上忙,宛儿一定不会推脱!”司陵宛心虽然如此说着,可是心底却涌上一种不安的情绪。
察言观色,她懂,以前的南追月,从没有用如此客套的语气跟她说话,现在这般问话,想必是有极重要的事了,而她也能猜测得到,这件事,应该还会与陌逐云有关。
果然,南追月一开口,司陵宛心的猜想便得到了验证。
“司陵小姐受了惊吓,你可知,是白弄影亲自为你配的药?”他先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司陵宛心却知道了白弄影的意图,他肯救她,一定是为了陌逐云,那么,他们怀疑的,都是同一件事了。她十分镇定,道:“宛儿也是刚刚才听丫鬟提起这件事的,等白公子回来,宛儿会亲自向他道谢,表达谢意!”
“谢倒是不必了,司陵小姐可曾知道白弄影的救人规矩?他不会轻易出手救人,一旦救了,必定有着某种目的。显然这次,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陌逐云。所以,在下希望,司陵小姐能够如实相告,昨日你和陌逐云一同掉了下去,为何上来的会是你,而不是他?”
司陵宛心十分坦然,听完了南追月的话之后,答道:“多谢南庄主提醒,宛儿也在为陌公子忧心和感激。不过,这件事也令宛儿不解,当日我们一同掉下之后,陌公子出手相助,宛儿十分感激。”
南追月并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他了解陌逐云,“这么说,是陌逐云自愿出手相助?”
那丫鬟又是听得不爽,为自家小姐不平:“南庄主是在怀疑,是我家小姐胁迫陌逐云救人了?”
司陵宛心轻喝一声:“紫菱,不得无礼!”
紫菱撇着嘴,十分委屈:“小姐,明明是陌逐云害你受了伤,出了事,可为什么他们还要怀疑你?”
“你……陌公子好心救了我,你若再敢对人不敬,待回了京,我定不饶你!”司陵宛心正言道。
紫菱憋气,跺一跺脚,出去了,只留下南追月和司陵宛心在房间里。
对此,南追月深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