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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逝看见门外停着一辆还在往外冒烟的巨型机车,车头高高耸起,轮子硕大无比。车身黑、灰、银条纹相间,酷帅绝伦。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只有在哈烧杂志上才看到的航母版哈雷机车!
从车上慢条斯理下来的那个男人,穿着领口破损地恤衫,前襟处还被烟头烫了两个小洞,胸口印制一家手机厂商地可笑广告说明这是件廉价的商场促销赠品;下面是短裤和拖鞋,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不知道称为洒脱还是寒酸。
这个男人就是他地大哥陈远。刚下机车,一股压人地气势从他身上倾泻而出,就好像一个皇帝回到了他的宫殿。
陈远跨脚进门。看见缩头缩脑地陈逝:“二弟。”
“大哥,您回来了。一路赶回来,辛苦了吧?”陈逝情不自禁倒退几步,心脏不争气的扑腾着,几乎要跃出胸腔。
陈远朝里面看了一眼,瞧瞧各人脸色,面沉如水地父亲。愁容满面的叔叔,懦弱畏缩的三弟,还有趾高气扬的柳雨菲,基本上了解了情势。
“大……”陈逝刚说得一个字,陈远一边朝前走着。倏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往里边就拖。陈逝至少也有一百四十多斤,头发一被揪住,身体往后仰倒,被拖着走了十多步。全身重量全部集中在头皮上面,疼痛难忍,只觉几乎连天灵盖都要被扯出来了,忙抓住大哥手腕试图减缓压力。但他在家里一向养尊处优。多说话少干事,又怎能与陈远争力?只在地面翻滚挣扎。
陈家兄妹人人都对大哥的凶暴司空见惯,二哥夫妇闹着要变卖祖屋,令人极度厌恶,眼下陈逝在大哥手下狼狈无比,人人都觉十分痛快。陈恬叫道:“大哥,你终于来了!”
柳雨菲原本只道众人口中的大哥陈远定是如他们般怯懦,只会同人讲道理,但即使他是大哥,又怎敌得过自己嘴尖牙利、巧舌如簧?一旦说服他之后。祖屋地屋契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陈远一出场竟是如此手段!
陈远把陈逝用力扔在地上,滚了几滚碰到尖锐的桌脚才止住去势。他大踏步朝柳雨菲走去。
柳雨菲慌忙站起,情急之下高跟鞋一瘸。带倒了椅子。话还没出口,脸上已挨了热辣辣的一掌。她又惊又怒。捂着脸叫道:“陈远,你敢打人?找死吗?”她只在去年新年和一次假期中见过陈远,两人连话都不说上两句,自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暴风手段。
她记起来了,陈逝似乎有次说过,自己以前还在镇上读书时,被班里同学揍了一顿,回家找到大哥,大哥去把那个同学的鼻梁打断了。学校要开除自己,大哥又跑到校长家门口连磨了三天三夜地刀,最后还是那个同学的家长主动赔了几千块钱才了事。
还有一次镇长派人到家里来强征地税,第二天镇长老婆在小巷里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聋了一只耳朵,从此镇长再也没有来过。
柳雨菲说完这句话,脑子里浮出念头,还没来得及后怕,头发便被猛然揪住,拉到墙壁上猛撞几下,发出咚咚几声闷响,鲜血直流,当场昏厥。
一壶冰冷的茶水将她泼醒,陈远又拽住她衣领扔到陈逝身边,而陈逝趴在地上,在大哥多年积威之下,仍然不敢擅自爬起。
“爸。我宣布一下对这个女人的处置。”陈远朝父亲点点头,“三弟,你去准备个猪笼。我要把她装进猪笼里游街示众三天。”
柳雨菲摸摸额头的伤口,惊恐地看着陈远:“你对一位公民进行人身伤害,我,我要报警!我要到法院起诉你!”
“别叫了,你省省吧!”陈逝软绵绵的对妻子说:“大哥没把你扔到河里浸猪笼喂王八已经算是开恩了。”
柳雨菲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变卖祖屋这个问题时,众人给她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等大哥回来再说吧。”原来只有这种不讲道理地狠人才会够本事对付自己。
陈恬扑到哥哥身上,虽然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她依然非常喜欢腻着哥哥。“哥,你早就应该回来了。二嫂说要卖掉祖屋办公司,幸好你回来阻止她。”
陈远爱怜地替她拂开额前几丝乱发,说:“二妹、三妹,都还没回来吗?”
陈恬皱一皱可爱的鼻头,巧笑道:“他们还在学校里呢。对了,上次你寄回来的钱他们都用上了,说要努力学习,争取拿奖学金来给你和爸爸一个惊喜。三妹那丫头好乖哦,学习棒极了!”
柳雨菲始终不能相信在一个讲求法制的国度会有人视法律如无物,对人动辄施以暴力,她尖叫一声,突然站起冲出门外。不过她实在不幸,居然绊到门槛上,摔了个狗啃屎。
陈远嘿嘿笑了:“阿逝,看好你老婆,别让她再发疯了,否则我打断你的腿。”陈逝连忙跑过去抱住妻子不让她乱动。
“放开我,他是个疯子!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起码判他十年徒刑!”柳雨菲恶狠狠地盯着陈远。
陈逝在大哥的逼视下,手脚颤抖,甩开胳膊打了妻子一记沉重响亮的耳光。
柳雨菲彻底傻了:这个男人两年来对自己呵护有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说一不二,让办什么事就会尽心尽力诚惶诚恐地去做。如今只是在他大哥的目光逼视之下而已,竟打了自己,而且下手如此之狠!陈远在他心中的分量一定比整个世界还重。
陈远在父亲身旁坐下,冷峻地扫了众人一眼:“二弟媳执意要卖祖屋,身后一定有人在挑唆。二弟,你说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干地?”
陈逝充满畏惧的看着大哥:“镇长说,根据国际形势发展,办个出口外贸公司会很有前途,他会给予我们种种优惠,不过办个公司需要很多钱。他说祖屋老旧了,住着也不合适,不如卖掉筹钱……”
“嘿嘿,原来是老冤家来给我下绊子。”陈远摸摸下巴,笑了,他也不怕二弟不说实话:“没关系,我给他三个小时来向我赔罪。”
陈远回家的消息如飓风般卷到整个小镇上。午后宁静的街道别有一种气氛,似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地压抑。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集 第106章 六忘疤痕
更新时间:2008…12…14 23:36:09 本章字数:4893
“陈远回来了?”老镇长崔祥在家中来回踱步,“打那块地的主意看样子怕是要落空了。”
老镇长崔祥五十多岁年纪,紫色脸膛,精神健旺,据说能打一天的高尔夫球都不会累。此时他却眉头深锁,满怀心事。不久前在陈家发生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真要把柳雨菲那个女人塞进猪笼里游街示众?
“爸,那个陈远到底什么来头?敢放出话来要你登门赔罪?”崔祥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儿子崔司朋问。崔司朋在英国学的是电力机械工程,刚刚取得硕士学位。他从高中时代就一直呆在英国,没机会与陈远见识过。
“他是没什么来头。不过这人很不好惹就是了,你妈的左耳就是被他打聋的。”崔祥苦笑道。
崔司朋一跃而起:“Fuk!我去杀了他!”拿着钥匙,到楼下开了车冲出去。崔祥阻止不及,急忙打电话给几名心腹部下,下了决心:“我儿子去陈家了!一不做二不休,叫几个狠人一起去把陈远灭了,也好报我前几年的一箭之仇!”
电话那头说:“崔先生,可以是可以,但警察那边需要您出面摆平。我们一去陈家就直接把他打残,让他永世不敢嚣张。”
崔祥自然没问题,又说:“那你赶紧带人去,我儿子开着车,估计快要到陈家了。”
陈远把陈逝、柳雨菲夫妻软禁在房间里,刚见过母亲问安,又询问了几个弟妹的情况,感觉一切良好,四弟陈以遐又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崔镇长的儿子,就是那个自称留学回国的英国绅士带着一帮人来势汹汹,现在已经聚在大厅上了。”
“哦,四弟,不要慌。”他拍拍陈以遐肩膀,取出一柄牛角尖刀插在后腰。这柄尖刀的刀刃并不是牛角形状。而是刀柄用牛角制作,才因此得名。“等下你跟我后面,谁倒在地上,你就冲过用鞋跟在他鼻梁上跺,跺断鼻梁骨,让他妈认不出他来。”
陈以遐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第一次跟大哥一起打架,竟是在如此场合之下。他只有十六岁。从前听过不少哥哥姐姐讲述的大哥往事,心中极为向往,少年人的心思又是崇拜英雄,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陈远走到厅上,只见站了七八个杀气腾腾的年轻人,大厅内满地狼籍,断碎的桌子椅子、茶壶玻璃到处都是。三弟陈逆倒在地上。脸部被一个年轻人伸脚踏住,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