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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杨泊的行踪传入了某些有心人的耳中。
杨泊突然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只剩下云承晚勉强维持局面,而陈远败于欧黑盟教皇查尔斯之手,还没复原,象州是个绝对人治地社会,在没有强权人物镇压下,出现了短暂的权力真空。
好几个夜晚,一大片街区都出现打砸抢劫的现象。灯红酒绿下的厮杀,格外引人注目。
“苏暮!又是傀儡党!他撕破脸皮了么!”林高歌狂怒地嘶吼,把一摞摞文件扫到地上。纸张飘飞,一切凌乱无比。女秘书在他的脾气之下瑟瑟发抖。
李文进若无其事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大哥不让我们出手,不知道为什么。苏暮是什么人?值得怕他吗?”
陈远推门而入:“你懂个屁!一个卖弄魔术的马戏团小子,我会怕他吗?关键是我感觉得到幕后有只黑手已经朝我伸来了,我们要静观其变,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轻举妄动。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小小的猴子,还能翻得出我地五指山?这段时间动荡无比,你们就别出去趟什么混水了,失去的东西,日后我都可以拿回来。”
林高歌憋了一肚子气,焦躁莫名,叫道:“总之,让别人在我头上拉屎就是很不爽!”
做久了老大,颐指气使惯了,突然有人触犯他的虎威。还真忍不下这口气。
其实陈远的内心有苦难言,他并不是一味狂妄自大,偶尔也会称称自个的斤两。现下这个情形,已经让陈远生出不祥的预感。几十年来身体超级健康的杨泊突然重病不起,实在诡异得很。而且杨泊以前跟他提过有个幕后黑手暗中操纵象州乃至整个暗夜世界的局势…………推而想之,杨泊地病太可疑,难保不是幕后黑手弄的鬼。
没查清楚情况之前,陈远不敢轻举妄动。
陈远不敢轻举妄动。苏暮却已经开始肆无忌惮了。
没有一个出来混黑道地不是心机阴沉的家伙,没有一个能够称霸一方的黑道组织的头领不是雄心勃勃地野心家。紧紧抓住了整个象州警界统统把目光钉在陈远身上地机会,苏暮领导下地傀儡党短时间之内崛起,成为象州南城地黑道明星。但这样的成绩是否能够满足一个已经稳占象州南城的黑道帮会的老大呢?答案是否定的:不能!
那次聚会上,苏暮已经明目张胆的对陈远下了战书。术是,把北城变得和南城一样。”
呵呵。也就是神经大条的陈远当时没有听出苏暮这个家伙的弦外之音。如果杨泊能够当场听到苏暮这一句淡然的语气掩饰下的若有所指。
陈远,现在地城北是你的天下,但我要把你的城北变成我的城北!
下了这样的战书,苏暮心里不是没有顾虑。不说陈远这个近年来风声水气名头正劲的硬茬子,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杨泊。也毫无悬念地将会成为傀儡党称霸象州的最大障碍。因此,傀儡党起先的挑衅是晦涩的,是有所收敛的。就像是准备摸一摸老虎屁股的猎人一样,正式下叉之前,总会试探一下老虎的脾气。
如果说陈远的没脾气还能让苏暮有点拿捏不准的话,关于杨泊的消息却让他兴奋异常。早就有心染指整个象州地苏暮在象州的各个角落里面都有自己的眼线,综合这几天得到的关于杨泊地消息。苏暮能够猜测得到,杨泊出事了!
杨泊出事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地好消息,杨泊出事,就等于斩掉了陈远的一根胳膊,别说陈远这头雄狮现在不明所以地对待傀儡党的骚扰保持沉默,就算是陈远进行殊死反抗,难道傀儡党还会怕“残废”了的陈远不成?
苏暮感觉,是时候让傀儡党大放光芒了。
白天不懂夜的美,灯火阑珊处,一对对红男绿女出入在一家家的夜总会、练歌房、酒吧、迪厅……之中。手里握着大把的场子的黑道大佬们大都在幕后急着数钱吧,只要这些夜场一如既往的经营下去,就是黑道大佬们不变的印钞机;只要守卫在夜场出入口上的那些黑道小弟们一如既往的行使自己的职责,黑道大佬们的印钞机就有保障。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秃顶男子揽着一个年龄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年轻美貌女子的腰缓缓走向停车场。如同这个女子的身材。有胸有腰一样,两个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时间还早,还足够他赶在十二点之前泻泻火。十二点之后,他就必须回家了;一旦回家晚了,家里的黄脸婆势必要去单位闹,这可对自己的仕途影响颇
就在这个男子正在考虑今晚在床上玩什么花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人语气暧昧的说道:
是一个看上去风流潇洒而颇有风度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背后还站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被称作胡厅长的男子有种流冷汗的感觉:“您是……”
潇洒的男子呵呵一笑:“我是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的事情明天一早似乎就会传到你的老婆和你的领导耳朵里。”
绕过这个整个人都惊的钉在原地的男子走过去,这个男人忽然回过头来,对他说道:“记住,你之所以倒霉,是因为你刚刚光顾的场子是陈远罩的。如果这个场子归我罩,你就没这些麻烦了。”
扔下那位可怜地胡厅长,以这个潇洒的男子为首的十几个人蜂拥而入胡厅长刚刚走出的那间酒吧。
光线一暗。
看场的的确是陈远的小弟,人数不多,大约七八个人。这伙男子进入酒吧之后,话都不搭一句,直接朝着这些小弟大打出手。十分钟之后,满酒吧的人都在朝着这边观望,而那七八个小弟已经个个重伤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潇洒的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扬扬得意的落足在这些倒霉的小弟身子中间,走了一圈。他刚才一直没有动手,因为他没有必要动手。他带来的人哪一个都是能打的角色,对付这七八个小家伙,还没必要由他亲自动手。吧以后归我管了。”潇洒地男子蹲下身子,凑近一个小弟痛苦的脸,微笑着说道:“别忘了告诉陈远,我叫苏暮。”
苏暮的嚣张。就像是来势凶猛的传染病,短短两天的时间,很多原本归属陈远和杨泊地场子都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沉重打击,只不过,“我叫苏暮”这四个字再也没有出现过。绝大多数时候,这些捣乱的家伙说出来的都是“我们是傀儡党!”绝对不应该是这种忍气吞声的人!”象州某一处刚刚易主的别墅之内,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坐在宽厚地沙发之内,夹着烟,若有所思,又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胯下,一名女子正在卖力的为他的性欲望的发泄服务。
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北美黑帮教父纳克萨玛斯的左右手周志露。
早就对周志露对女色的迷恋视若无睹的保镖东生目不斜视的站立在周志露地身后,周志露手里的烟气大都飘到了他的眼前,但他似乎对这种普通人闻到都要咳嗽不矣的烟气具有免疫功能,丝毫不为所动,呼吸顺畅,脸色如常。“或许陈先生有什么事情脱不开吧。”东生慢慢地说:“我听说杨先生似乎出了一点事情,已经有日子没有公开露面了。以陈先生和杨先生地交情,杨先生的场子被人捣乱,陈先生就算不为自己地场子着想,也会为杨先生出头的。”
周志露深以为然。他跟陈远其实并不熟。两个人之间最多能够算得上点头之交;不过,上次拍卖会结束之后,陈远舍身救助自己的行为给周志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让他认识到。陈远是一个重义气讲情谊的汉子。
这次。陈远和杨泊的场子都遭到了傀儡党的袭击和骚扰,有些帮派跃跃欲试。准备做点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周志露代表的北美黑帮对此虽然打心眼里十分赞同,但是考虑到陈远的面子,却一直不好意思伸手。
围绕这个问题,周志露已经沉思了不下两天的时间。
是加入痛打落水狗的行列?还是做点姿态出来向陈远和杨泊表示自己的友好?
究竟怎么办?
至少不能凉拌!
象州大酒店总统套房的卫生间内,一个女子裸身冲着澡。水,顺着她如水的肌肤丝丝滑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优美的痕迹。水是凉水,能够让人保持清醒的凉水,能够平复心情的凉水。
但是为什么,冲了三个小时之后,她的心情仍然没有得到平复呢?
尾端打着微微的小卷的湿漉漉的黑发平贴在她的背上,组成一副错综复杂的图画,像极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再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吧;天黑之后,那个可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