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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连说不敢,但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玉落笔,似也很是期盼她的文采。
只见,“秋风淡月西江上,轻掀玉颜去时浪,西山为水水为尘,不是人间离别人……好诗!从头至尾浑然天成,无一处刀工斧凿之迹,真是难得……”
皇甫锦望着上官玉在纸上收了最后一笔,神色竟然忽明忽暗起来。上官玉站起来将纸轻轻吹了一吹,递给两位文官,回头又问:“皇甫大人,不知我写下的这几句,尚可得圣上亲阅否?”
皇甫锦微微一笑,“洛才人的文采,连在下都要退让三分。”
上官玉道:“洛鱼今日班门弄斧了,一时儿戏之作,大人撕毁即可,不必当真。”
皇甫锦但笑不语。上官玉又自细看了一阵,冬喜急匆匆地进来禀道,“才人,皇上四处寻你呢!”上官玉道:“有什么事么?”“皇上没说,只叫你过去。”
上官玉朝皇甫锦欠了欠身子,随着冬喜出了门槛。
大殿里各臣子们相互间正在高谈阔论,安若亭招手让上官玉到了身边,让她坐于右首,含笑问:“皇甫锦还没有弄好?”上官玉道:“大约快出来了……”
正说着,皇甫锦与两位文官已高捧着一个长条锦盒出了来,三人跪下后道:“臣等奉旨拟选诗稿,现已完毕,评选出三首上佳之作,呈与皇上过目。”
安若亭一挥手,冬喜便上前将锦盒捧了上来。上官玉帮着打开,三卷诗章里面果有靳不言那一首。安若亭接过去细看一阵,也不由点头:“我朝果真才学辈出,有了尔等高士一同辅政,朕何愁国家不会傲视天下?这三首诗俱都为上佳之作,尤以这首怀玉为最佳,朕须得好好奖赏你们才是。”
于是满朝文武尽皆跪下谢恩。安若亭挪了挪身子,又道:“朕打算,不日之后便册立皇后,而今日之筵席,也是特为朕的皇后所设,所以既然要赏,朕今日便以皇后地名义,来赏赐各位…………”
安若亭此话一出,莫不等于在殿内投下了一枚惊雷。上官玉抬起眼望着他,却见他神色自若地看着殿内顿时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群臣们,看起来并非像说笑的样子……
“皇上,臣等不知,皇后究竟会是哪一位娘娘呢?”
中书令曹云领头问道。殿内地各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翘首以待望着安若亭。左首的安玄真也面露讶异之色,也许他也不明白,他这位一向与他无话不谈的皇兄究竟想做什么?而底下的皇甫锦此时也是神色莫名,看起来也是对安若亭此举颇感费解。
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不明白……
青槐在一旁轻咳了咳,安若亭与他对视了一眼,朝群臣说道:“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此事先不议。现在,传朕的口谕,赏入选诗文头三甲官员白银一千,玉斗十樽,赏皇甫锦等三人白银五百,珍珠五斛。”
靳不言与另外两名名唤秦连、罗高的言官站到玉阶前与皇甫锦等三人一道谢恩。想是也承袭了师父皇甫仪的爱才之心,一见靳不言上前,上官玉便暂且放下了“皇后”之事,特意瞧了瞧。粗一看,倒隐约有点楼如风的风骨,但细一瞧,却又比楼如风多了几分恭谨,少了几分洒脱。
上官玉在心中暗暗度量此人的底蕴,却不知那边厢皇甫锦却又将另一卷纸卷儿递了上去。“皇上,臣这里还有一份佳作,请皇上垂览。”
安若亭“哦”了一声,伸手接了过来。“秋玉?”
上官玉一怔,回头望了望安若亭手里地诗章,…………可不就是她即兴而作的那首诗么?皇甫锦怎地将它也给拿来了?上官玉不禁微恼地瞪了他一眼。
“这首诗怎么没有署名?”安若亭疑道,“倒是篇不可多得的妙作,也足可与靳不言那首怀玉一较高低了!”
靳不言一听,便也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皇甫锦无视上官玉的暗示,说道:“臣斗胆,请皇上说说此诗妙在何处。”
第一百零一章 人间天上终相见
安若亭又看了一遍,才叹气说:“朕一见离别人之句,顿时已生凄楚沧凉之感,多情自古伤离别,人间自有这离别之苦,最是让人难熬……想这人必也是有着让人难以触及的往事,才写得出这直击人心之句!…………到底是谁写的?快站出来,朕同样有赏!”
群臣们一听,又自个个面面相觑,互相一问,居然都不是!
皇甫锦听完,看了垂头不语的上官玉一眼,缓缓说道:“其实,诗的作者此刻就在皇上身边,她就是,洛鱼洛才人。”
“鱼儿?!”
安若亭惊讶地回过头,望着一脸讷讷的上官玉。而底下各人又开始惊讶暗赞起来。
靳不言也抬起了头,看了这个面有残容的恬静女子一眼。
“洛鱼一时手痒,写了几个字,不想就被皇甫大人拿来了……请皇上勿怪。”
上官玉低着头,不急不缓地说着。
安若亭朗声一笑,说道:“朕怎么会怪你?放眼当今天下的女子,也只有你这个学贯古今的洛才人,才有这个本事得到才子皇甫大人的垂青啊!哈哈!”
满朝文武一听皇上都这么说,自然也忙不迭地吐起赞辞来,一个个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上官玉却很纳闷,安若亭如此煞有介事地在群臣们面前抬高她的身份,是为什么呢?
“皇上。筵席已经准备妥当。”
冬旺进来禀报。安若亭率先站起身子来。由安玄真与上官玉青槐等人簇拥着。与众臣一同进了御花园。
此时华灯初上。宴席上觥筹交错。衬着这满园子地佳节花灯。着实热闹非凡。
上官玉坐在安若亭身边。一时听听附近臣子们地说笑。一时又看看场中地霓裳舞姿。倒也自在。这样地场景本就属于她原来生活地一部分。因而再热闹地场合她也只会觉得习惯。而不会觉得拘谨。首发 www。shudao。net
酒过数巡之后。安玄真很是佩服她地淡定大方。于是说道:“皇兄。以洛才人之姿。若生为男儿。怕也能与咱们兄弟把酒论英雄呢!”
安若亭望着他微醺地脸。笑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酒量不行!这才几杯?”
安玄真笑着摇了摇头,靠着榻背仰躺了下来。
宴席直摆到亥时三刻才散场。安玄真被安若亭亲自架着上了王辇,临走前嘴里还醉醺醺地直嘟哝着谁地名字。
安若亭看着王辇远去,回头对着身边的上官玉道:“朕还没赏你。你说,想要什么,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上官玉面上一赧。说道:“皇上,那不过是洛鱼一时戏作,不需要赏赐。”
安若亭笑了一笑。领先往殿内走去,“朕说过的,都要赏,怎么能例外?”
深夜,浣溪宫里的人还没有睡。
上官玉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那座玉雕。
安若亭说要赏赐给她的东西居然就是它,这真是让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想当初,她问他要的时候,他是一口就回绝了。现如今把玩了两年,看来他也腻了。
不过,她还是高兴地,因为这是李君武送给她的礼物中身边仅存的一件了。想起李君武,她又心潮澎湃起来…………这世间的情爱,到底都是骗人的……
“姑娘,水已经放好了,夜深了,快沐浴去吧!”
青娥拿着木桶从里间出来说道。“哦……”上官玉直起腰。叹了口气,“你先回房歇息吧,不用再侍候了。”
青娥福了福身子,轻轻将门带上。
就着烛光,她坐在妆台前,将脸上的“疤”轻轻揭了下来,抬头时见到铜镜里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庞,也不禁怔了怔。这张脸,竟似比从前又更耐看了一些似的!
她又自叹了口气。wWw。SH。com 首发书。道起身将袍子褪下。只披了件薄薄的纱衣进入里间。里间是平日用来憩息看书地地方,出去就是内花园。此时就着屋外的圆月。可以看见被轻风卷起的长长帘幔,和屋****放置好地浴桶。
水温刚刚好。她一进入桶内,全身就已被那股巨大的温暖所包围,这股舒适让她连双眼也已缓缓闭上。
“嘶…………”
殿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帘幔被撕裂的声音。
“谁?!”
她心下一惊,眼睛也倏地睁了开来。
面前已经多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他手握钢刀,一双眼紧盯着浴桶内惊惶失措的上官玉。
“你是谁?!”
上官玉觉得自己牙齿都在发颤了。那人却一句话也没说,挥刀就向她砍来…………
“啊!…………”
安若亭躺在床上,正嘴角噙笑地想着送玉雕给上官玉时的情景,冬旺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了。
“皇上,浣溪宫……浣溪宫出事了!”
“什么?!”
安若亭腾地一下跳到了龙床下,揪着冬旺的衣领问:“什么事?说清楚点!”
“洛才人她……她遇上刺客了!”
安基亭手一松,也不管身上才穿着一身亵衣就跑了出去。冬旺被他的力道一推,猛地跌